我死後渣男抱著我的頭骨瘋了

第114章 沉重的代價

而此刻,餘成信覬覦已久的研究數據,是被他的親生女兒餘安安親手交到周知行的手上的。

他這會兒應該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手銬銬在手腕上的時候,他應該還在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麽被抓起來的吧。

我回去以後,靳薄寒在沙發上坐著,麵前擺了一盤棋盤。

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防一守,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輸。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拿起一枚棋子,緩緩落下。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在懷疑你的?”

直到我見到蛇哥的那一天,才後知後覺,靳薄寒原來早就知道了我心裏的想法。

“你那天聽到槍聲,轉身走的時候被我看見了。”

靳薄寒垂眸笑笑:“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他落下一子:“高興的是,你在懷疑我的時候,並沒有向警察出賣我。”

他又抬頭看向我,我被他看得有些無措。

“失望的是,我並不是你最信任的人。”

我將手中的白紙丟進棋簍子裏,眼前的棋局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扭轉,我輸的徹底。

“一問一答好嗎?”

這個我們曾經玩過的遊戲,到這一刻,兩人之間已經沒什麽再需要隱瞞的了。

“好。”靳薄寒勾唇,“這次換我先來。”

“你問。”

“你從車禍起就開始準備報仇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我微微皺眉,思索著那件事情應不應該告訴他。

如果說出來,他會不會以為我神經不正常?

“那我換個問題。”

靳薄寒許是看出了我的猶豫,“報完仇以後打算怎麽辦?”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坦然的回答:“讀完大學,去國外找你。”

“找我?”

靳薄寒眼底浮現起一層笑意,“所以在你未來的規劃中,也有我的一個位置。”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京南路88號,有一棟別墅,是不是你的?”

靳薄寒瞳孔微縮:“你怎麽知道?”

“別墅裏有一間屋子,放了許多我的照片,是嗎?”

靳薄寒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避開我的視線,“誰告訴你的!”

“現在我可以跟你講我的故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車禍之後我做了一場夢裏,夢裏麵,我因為車禍被撞壞了腦子,被餘安安和周曼麗手術摘掉了子宮,又因為周知行的蓄意接近愛上了他。”

想到這兒,我都感覺到胃裏一片翻騰。

“我和周知行結婚以後,因為不能生孩子,他就去領養了一個男孩,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孩是他跟餘安安生的。因為餘安安栽贓我,他就把我關在了衛生間裏,關了整整七天,我有幽閉恐懼症,很快就死了。”

我看向靳薄寒,“我死後,竟然看見了你,看見了,那個掛滿了我照片的屋子,看見你去找餘成信追問我的下落,看見你為我報仇,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開了周知行的真麵目,也看見了餘安安因為手術失誤摘掉病人子宮的事情被揭發。”

“後來,你在那間裝滿了我照片的屋子裏自焚。”

“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可夢裏的世界漸漸和現實重合了,那場車禍真的發生了,唯一改變的是我猜到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靳薄寒抿唇不語,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他終於開口:“他們曾經那樣對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你信我?”

“信。”

我突然有些鼻酸,卻不想在他的麵前哭。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背過身,拭去眼淚。

“周知行偷走了我爸爸的研究數據,他手上拿著的那份研究數據已經被我改過了。”

“我今天去找過他,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立刻把研究數據交上去,所以現在,我想請你讓研究院給他一個最高榮譽獎,我想當著所有我爸爸的學生,同事,領導,最好是用現場直播的方式,讓他身敗名裂,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我這裏還有一個關於他和餘安安的視頻,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足夠惡心。”

靳薄寒問:“在哪兒?”

我從包裏找到u盤遞給他。

他準備插到電腦上,我急忙阻攔:“先別看。”

靳薄寒挑了下眉,像是突然猜到了什麽。

“這點哪夠啊,他犯下來的過錯不止這些。”

我聽著靳薄寒的話有些驚訝,“什麽意思?”

上一世,我消息閉塞,直到臨死之前才知道周知行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死後靳薄寒幫我出口惡氣,我甚至都不知道周知行和餘安安在工作上捅了那麽大的簍子。

“你知道周知行為什麽離開原單位嗎?”

我幾乎脫口而出:“難道不是因為餘安安?”

靳薄寒笑了笑:“他的承受能力不至於這麽差。”

緊接著,他就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個人的信息。

我隻注意到了上麵的兩個字:市長。

“10月8號的晚上,市長父親外出散步的時候被一輛汽車撞到了,司機逃逸之後,市長父親被送往醫院,當天晚上值班的醫生是周知行。”

“因為他錯誤的判斷,導致市長父親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機,市長要求查看手術過程的時候,他把責任推卸給了自己的助手。”

“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答應的吧,這是要毀掉自己職業生涯的。”

靳薄寒說:“如果這件事情還有餘成信參與呢。”

“餘成信認識一些灰色地帶的人,周知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餘安安,餘安安肯定會拜托自己的父親幫他,所以,他的助手因為家人被威脅,就隻能背了這個黑鍋,被醫院開除之後吊銷了資格證,從此無法在這個行業內生存。”

靳薄寒同我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周知行給我發消息了。”

我看見上麵的內容,一陣惡心湧上心頭。

周知行說:「顏末,我獲得了院裏最高榮譽獎,這份研究數據對我來說幫助很大,我求求你,別毀了我,你跟我在一起,以後,我的榮譽就是你的榮譽,我給你一個家。」

“無恥!”

我把手機給靳薄寒看。

靳薄寒笑了一下,他勾勾手指,叫來了身邊的助理。

“你跟他說什麽了?”我看著很快就離開的助理有些詫異。

“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