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A市同行
車停在一處郊外的倉庫。
途中劉詩曼打電話給那位老板,那人轉告他們二人來此處,原石剛從緬甸運回不久,存放在倉庫裏。
倉庫防備不同於普通存放物資的地方,牆壁更厚更結實,監控攝像頭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周圍沒有一處死角。
倉庫外幾名保安流動巡視。
那位歸國的老板名叫謝林山,說話時帶有一些廣東口音,年紀五十歲上下。
“聞名不如見麵,劉小姐果然像傳言的那樣、是一個大美女,在我看來,你本人比傳言更漂亮。”
劉詩曼禮貌道:“謝老板客氣了,你知道我的來意,多餘的話不說了,帶我們看看原石?”
謝林山道:“不急,不急!今天要到場的買家不止你們一方,石茂州石老板與杜晉杜老板一會過來,大家一起和氣生財……”
謝林山笑眯眯地請二人喝茶,劉詩曼笑容自若,與謝林山攀談。
江楓沒與謝林山說幾句,謝林山問過江楓的姓名後,笑容更加燦爛。
很快,謝林山口中的二位老板前來,他出去迎接。
劉詩曼臉上的笑容迅速褪下,消失得一幹二淨。
江楓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石茂州與杜晉是A市兩家最大的玉石公司,這兩家公司玉石存儲量足,為什麽這麽殷勤,謝林山剛回國他們便聯合前來。”
劉詩曼公司的玉石業務遠遠不能與這兩家老牌公司相比,她知道玉石開采量一年不如一年,存儲玉石是穩賺不賠的營生,玉石大公司也是那麽做的。
但兩位老板親自登門,是不是有點有小題大作了。
她公司玉石業務新開張,一切得她親曆親為,石茂州與杜晉兩家老牌玉石公司有大量的專業人員,用得著這兩位老板來麽,他們的地位與財富在謝林山之上,派一個業務經理前來足矣。
江楓道:“原來是這樣,情況是有些不對頭,二人偏偏全是A市的玉石老板,和咱們同為一市,S省內其它市區卻沒人過來,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二人心中升起對謝林山的提防之心。
很快幾人匯合到一處。
石茂州與杜晉與劉詩曼打過招呼後,劉詩曼裝作不在意的說了句“真巧”。
石茂州心思玲瓏,道:“謝老板歸國這件事隻有他的小舅子知道,他小舅子是A市人,咱們三人知道此事全是謝老板的小舅子泄漏出來的。
其他人消息沒咱們這麽靈通,咱們占了地利,此次相聚實屬尋常,哈哈哈……”
幾人一同笑笑,似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江楓發現石茂州身後一人總時不時的偷看他,那人看著極為眼熟,江楓略一思量,回想起他的身份。
楊海,也是一個買賣原石的小老板,生意做得不如謝林山大,江楓與淩煙曾去買過他的原石,楊海曾口口聲聲說他有一個牛B的哥哥叫“**”。
“楊海!”
江楓叫住他,“我記得你是賣原石的,來捧謝老板的生意?不可能吧。”
在同行處買東西,能賺到錢才怪了,江楓不覺得楊海為了買原石而來。
楊海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道:“自從你與淩煙離開後,店內很多上等原石開不出綠,客人越來越少,生意做不下去。”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江楓,事情太於匪夷所思,原石賣出去一小半,後來大甩賣出去一部分,賣出去的越多,他店的口碑越差,最後一小部分原石實在賣不出去,他一氣之下全切了,結果令他駭然。
一片“雲淡風輕”,要麽無綠,要麽全是最差的豆種,這運氣得差成什麽樣!
沒有證據表明是江楓搞的鬼,楊海仍把氣發在江楓頭上,畢竟在江楓來之前,原石店生意紅火。
江楓記得他那時帶著黴運銀幣,連累楊海跟著倒黴,江楓心中沒有一點過意不去。
楊海當時眼高於頂,現在不也傻了,江楓有點可惜那時一次性把黴運銀幣內的“法力”耗光,如果他現在有黴運銀幣在手,無異於多了一種對付赫連家的手段。
謝林山和稀泥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大家求財不求仇,一起看看原石。”
他指揮保安打開倉庫,邊走邊道:“我這次在緬甸收的原石數量不多,質量上佳,不是我吹,我都想過留著自己開石。”
倉庫內大約有四十多塊大小不一的原石,謝林山時不時拿起一塊塊原石,指著上麵的紋理講解。
石茂州與楊海走在最後麵,低聲道:“楊海!來時我告訴過你什麽,這一次是為赫連家辦事,你能不能把你個人的恩怨暫時放下,那個江楓是赫連公子的仇人,有赫連複出手,他隻會死的更慘,有點耐心,咱們先一齊演好這一出戲,步驟你清楚,趁現在沒人注意,馬上開始……”
隨著謝林山的講解,江楓用鑒別之眼掃視周圍原石,發現事實不像謝林山說的那樣。
倉庫裏原石出綠的概率比在楊海店時更低。
這就謝林山口口聲聲說的上等玉石?謝林山拿著的那塊原石唾沫橫飛,江楓鑒別之眼掃視發現內部一團灰色。
真是服了謝林山,把一塊破石頭誇上天,杜晉、石茂州與劉詩曼等人全圍著聽謝林山的“高論”,場麵實在有些搞笑。
隨杜晉前來的專家還時不時的出言詢問,得到謝林山的答案後,連連讚歎。
劉詩曼低語道:“江楓,這塊原石大家全看好,要不要買下來。”
以謝林山的口氣,想來價格不會低,劉詩曼仍不想放棄,公司情況緊急,她想入手倉庫內可能出玉的原石。
江楓輕輕搖了搖頭。
“別被謝林山騙了,我看情況更加不對頭,你瞧,謝林山與杜晉帶來的專家,你一言我一語,把那塊原石誇上天,既然那麽好,杜晉的專家為什麽要說出來,不暗中讓杜晉入手?”
江楓沒把心中的猜想直說,事實存在數種可能,他所說的不過是其中一種最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