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原來如此
江楓不喜周代真沒錯,但僅僅隻是針對行為而言,可從沒輕視對方智商和手段。
此番周代真分析嚴賽溪會夜裏襲擊,他是沒有一絲懷疑的,所以收起了輕佻的心思。
果然沒多久隱約有‘馬達’的聲音響起,他兩精神一震同時在彼此所在的樹枝上站起來,同時拿起白天從那三個保鏢身上收取的夜視望遠鏡探查。
一分鍾後,對麵麽矮樹叢中冒出好幾輛三地車,上麵人員全副武裝,江楓還看到臉熟的人。
如周代真白天所預料的一樣,嚴賽溪十二衛士有人在其中。
“走吧從這邊走。”江楓放下望遠鏡指著別後山林說道。
“走不了。”周代真繼續用望遠鏡查探峽穀對麵,說道:“六倆山地車上,十二衛士隻出現三個,其他普通隊員二十四個數量太少了。”
周代真沒說完,江楓卻是明白過來了,嚴賽溪的十二衛士分開帶隊,他猜測是三人一組,各自帶著二十四個普通保鏢,下方峽穀兩邊各兩對,對麵一隊,他身後有一隊,也就是說他們被包圍了,不管從哪兒逃走都要麵對他們打不過的敵人。
“嚴賽溪早知道我們會走這裏嗎?”他問道。
“也許吧。”
周代真這回答模淩兩可,江楓卻當是承認,他接著道:“你覺得逃出浦南就可以活下去,你背後是什麽人?”
“你不用知道。”
“不,我有資格知道。”江楓冷聲道:“如今暫時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想活下去我就有權利知道,才能爭取活下去的幾率。”
“理由很正當。”周代真放開架在眼睛的望遠鏡,轉頭看向江楓,說道:“但我還是不想說。”
“你……”
“沒意義!”周代真打斷江楓的話頭,說道:“嚴賽溪真正的布局在兩頭,一頭浦南藥師廟一頭在通往浦南地區外的山脈口,所以我才在這裏停下休息。”
江楓一聽這話眉頭揚起,道:“你真是影帝,白天還裝作很認真跟我探討。”
“別生氣孩子。”周代真淡定說道:“你真正的任務是在這裏突圍,這裏成功那兩麵都不是問題。”
江楓生氣,但轉念也就放下了,畢竟一路走來自己對周代真也沒信任過,話語都是半真半假。
他說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打不過十二個武者一段。”
“不需要打過。”周代真微笑道:“你不是有蕭老頭嗎?”
“你怎麽知道的。”江楓驚問。
“我被周鼎抓的那天,你從寧建大廈跳到對麵,我可是在我房間裏看到了。”
“原來如此。”江楓鬆了口氣,他真怕是自己身邊人有叛徒。
“來了,抓緊時間吧。”周代真語氣嚴肅道:“我搶法還算準,靠著三把槍擋一組還是能的,你想辦法拖延背後來的一組,想來蕭家的人就能趕來了。”
蕭山和蕭愷真的會來嗎?江楓沒把握,但到了這一步隻能賭了,他跳下來轉身向山林走去。
轟轟!
他剛走出幾步,天空傳來轟鳴聲,是直升機螺旋槳傳出來,在深夜裏山中顯得格外響亮,他撤回來抬頭看向天空,與他猜測不一樣,直升機隻有一輛。
“我們失敗了。”周代真跳下來,把身上背著的槍全部扔掉。
“你這也太……”
江楓想吐槽周代真意誌薄弱,周代真來到他身邊,說道:“直升機上是嚴賽溪本人,他敢直接過來,說明已搞定各方勢力。你被蕭山賣一個好價格啊。”
江楓一聽這話,覺得蕭山也許不會來,但周代真要是沒有從中挑撥的意思,打死他都不信,他撇嘴道:“你的米山也失敗了。”
“我就沒指望他。”
“說謊。”江楓說道:“蕭山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事實上就是用不來拖延時間,米山才是你計劃最重要一環。”
“何以見得。”周代真語氣有些訝異。
江楓說道:“你不告訴我你背後站著什麽人,給我了提示。”
“原來如此。”周代真點頭,道:“你並非一無是處。”
江楓眼皮翻動,但懶得在這話駁斥,主要是也時間了,直升機飛躍峽穀此刻在他們前麵岩石上半空緩緩落下,狂風吹來掀起塵土。
很快直升機停穩,嚴賽溪獨自一人從上麵跳下來走上來,在月光照射下那張慈祥的臉格外清晰。
當然在江楓眼裏,這就是一張閻王臉,笑是索命勾,即便螺旋槳帶來狂風掀起塵土,但他還是‘看’得分明。
這時,嚴賽溪停在他兩一米前張口說著,可因為直升機螺旋槳太大,所以話語很是模糊。
“聽不到太大聲了。”周代真大吼。
嚴賽溪笑容帶著狐疑,不過轉瞬消失了,抬起手了做了個手勢,直升機螺旋槳漸漸停下來。
風小了,煙塵也慢慢散去。
“米山也來不了。”周代真語氣有些顫抖。
唉!
江楓從周代真語氣聽出失落,他明白這一刻周代真所有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更悲哀的是,周代真或許有用到的地方,不見得會死,而他可一定了,反正他是‘地痞牛’,即便其實他早已恢複本來的麵目了。
“兩位晚上好啊。”嚴賽溪說道。
在那山莊中,嚴賽溪個江楓的感覺是一個智者在謀劃是自信又謹慎,而此刻是自信又自大,他不喜卻也無法出聲指責,畢竟自己是失敗者。
“我一直知道你的厲害,卻沒想到你跟周鼎同屬於一個人的奴才,真的,我很意外啊。”周代真說道。
“知道的不少,這也是你該死的地方。”
“讓你親自前來,難道你背後的人是周俊民嗎?”
“少要套話了。”嚴賽溪冷眼道:“說出的你遺言,還有那小子交出大腕,你也可以說遺言了。”
江楓懶得理會。
周代真說道:“看來你和周鼎背後的人是周家上層人士,嘖嘖為了權勢殘害直係血脈,周家果然一直這麽混賬。”
“殺父的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事。”嚴賽溪語氣嚴厲。
“少來。”周代真一樣語氣回懟,“我爸早別你周家上層慢性毒藥灌幾十年,好意思把鍋甩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