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陵岩獸
湯萍幾人此時算是見識到了這陵岩獸的真容。
那樣子如同一隻全身披著厚實鱗甲的大壁虎,算上長長地尾巴,差不多要兩丈多長,四個爪子尖銳鋒利,全身地鱗甲在躍起之時呈現出鐵青的色澤。尤其是它背上鋒銳地鰭刀,閃著寒光。
“哢嚓”一下,賁獠獸速度極快,一口就咬在這隻躍起地陵岩獸尾巴之上。
陵岩獸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咬到那正在疾退地範甫,它可不會飛行,眼看躍起之勢要盡,就要下落,自己還被那可惡的賁獠獸咬住了,負痛之下它口中突然“噗”得一聲射出一物來,直直的刺向範甫的前胸。
那時陵岩獸長長的舌頭,如同長矛一般。
範甫的身形退得更是迅疾,幾乎是貼著那陵岩獸的舌頭尖在向後退。
與此同時,範甫身後地下又是一陣土浪翻滾,另一隻陵岩獸抓住了機會也從地下躍出,之前它就潛伏在那裏,現在從範甫背後躍出,直直的向範甫後背襲來,躍起的高速加上又奮力的將長矛一般的蛇頭奮力射出,眼看著範甫定然要被前後夾攻。
倒是很有章法!錢潮等人見那兩隻陵岩獸竟然能互相配合著攻擊對手,不禁感歎,這兩隻陵岩獸比起先前五人遇到的那兩隻風蛇可要厲害的多,至少在對敵之上有進有退就是那兩條風蛇不能比的。
此時彥煊還為那草地上空眼看著腹背受敵的修士捏了一把汗。
那範甫豈會如此容易就受傷呢,他的身形驟然拔高,同時一口靈劍已經貼著他的袍子直直得向下刺了過來,正刺向那背後偷襲自己的陵岩獸。
不過範甫的靈劍雖然刺中了那隻陵岩獸,卻沒能建功。他的靈劍被陵岩獸身上的鱗甲所阻,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吱”聲,似乎隨著那隻陵岩獸的一躍而過,還在它身上擦出了點點的星火。
兩隻陵岩獸幾乎在空中交錯而過,後麵躍出的那隻陵岩獸雖然沒有偷襲成範甫,但是卻張開大口直直的衝著咬住同伴尾巴賁獠獸就咬了過去。
若不鬆口躲避,隻怕那賁獠獸就要攔腰被那陵岩獸咬住,無奈之下,它隻得鬆開利齒。
兩隻陵岩獸又落回地麵,如同魚兒入水一般直接進入地下不見了。
不過範甫卻不想讓它們就這麽回去,那口沸鍾早就取了出來,幾乎是貼近他們進入地下之處,急急的又是敲了一記。
先是“咚”得一聲,然後是兩聲怒吼。
躲回地下的兩隻陵岩獸被那鍾聲翻攪得勃然大怒,再次從地下躥出去找範甫撕咬。
錢潮在見到那修士的靈劍不能刺入那陵岩獸的身體時就明白了,這種妖獸身上的鱗甲必然是珍稀的煉器材料,靈劍都刺不進去,若是用來煉製護甲,倒是不錯的材料。另外湯萍所說的那種妖丹,想必如此厲害的妖獸體內定然也有,難怪這幾個高階的煉器弟子會打這妖獸的主意。
站在那邊的侯保見了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他對身邊的申秋別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耗費時間,你也過去吧,抓緊解決了還要去忙別的事情。”
三人之中看來是以這侯保為主的。
“嗯”,申秋別應了一聲,身形就向那草地上飛去,他一個呼哨,那賁獠獸就躥到了他的身邊。
“那妖獸好厲害,靈劍都傷不了!”彥煊看了一陣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位師兄的靈劍嘛,尋常之物而已,自然不能破開那妖獸的鱗甲,不過若是刺中要害之處,比如眼睛、嘴巴,又或者在肚皮之上,應該就差不多了。”看了一陣,錢潮也看明白了,那裏那位師兄所用靈劍的成色也就一般而已,了不起是把五符靈劍,沒準還是把四符的尋常之物呢。他暗自琢磨,自己用的那把小刀沒準能破開那陵岩獸的鱗甲,那把小刀可是用紋鐵煉製,費了他好大的心力呢。
草地上,隨著申秋別的加入,漸漸的分成了兩個戰團,申秋別和自己的賁獠獸對上一直陵岩獸,另一隻則和範甫糾纏在一起。
不過陵岩獸身上的那身鱗甲實在是結實無比,雖然這兩隻妖獸已經多處受傷,但是都不是要害之處,隻能讓這兩獸愈加的暴怒而已,而要害之處,都有堅韌的鱗甲護著,靈劍刺上去也傷不了它。
申秋別這裏還算從容一些,有自己的靈獸策應著,吸引這陵岩獸的怒火,他在一旁或是法術或是靈劍,每一下都向著它的要害之處,倒也把那隻陵岩獸弄得有些忙亂。
而範甫這邊卻更狼狽一些,九玄弟子的法術靈器他算全用上了,不過要麽打在妖獸身上卻毫無作用,要不就被那妖獸躲避過去,自己還要提防著這陵岩獸滿嘴的利齒以及那長矛一樣的舌頭。
“那個小子怎麽不去幫忙,躲在那裏看著算什麽意思,難不成他還要提防著我們會搶他們的東西不成嗎?”陸平川見那個前來問過話的人一直就站在那裏,十分的納悶。
“不會的,”李簡看著那人的背影,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他或許再等機會,或許再想辦法,估計一會兒也該出手了。”
“這陵岩獸不是那麽好鬥的,下階中品又皮糙肉厚,就算煉氣高階的師兄們對上了,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能斬殺的。”湯萍一邊看一邊說。
激鬥之中的陵岩獸察覺到了這些對手的主意,便一邊撕咬一邊慢慢的靠在了一起,先是一隻陵岩獸突然一個甩尾,那長長的尾巴如同長鞭一樣就抽打在它身後那隻賁獠獸身上,直打得它哀嚎這翻滾飛出。
然後兩隻陵岩獸就互相靠在了一起,互相依附著對抗眼前的修士。
範甫心中起急,看準個機會,靈劍又刺過去,所取的是他麵前陵岩獸的眼睛,那裏可是要害之處。
不過這一次靈劍不但沒刺中,範甫還險些受傷。
靈劍刺了過去,但那隻陵岩獸身子敏捷一側,就伸頭一口咬住了那靈劍的劍身,同時背對範甫的那隻陵岩獸的長尾忽然呼嘯著就向他抽打而來,直驚得他身形直退才險險的避開。
靈劍在那陵岩獸的口中被那滿口的利齒咬的吱吱作響,漸漸彎曲,終於“叮”得一聲被咬斷了,那陵岩獸一陣大嚼,“嘎吱叮當”的聲音傳來,一把好端端的靈劍竟然被那妖獸嚼得粉碎然後吞了下去。
“我的天!這也……太厲害了,靈劍都能咬碎了吃下去!”彥煊看得驚呼。
湯萍看得眼熱。
李簡看得眼角也是一跳一跳的。
“嗯,是挺厲害,就看那幾個人怎麽辦吧。”陸平川這時候有點兒幸災樂禍了,在他看來,這種妖獸大概也隻能體修過去,一陣拳腳才能打死。
錢潮則在思索若是自己幾個人對上了這陵岩獸該怎麽降服它們。
侯保也看到了草地上的情形,對他來說,辦法還是有的。
他向前走了幾步,盯著地麵上,他身後一條小腿粗細的大蛇無聲的向前遊動,然後在一處地方就盤曲不動了。
“是這裏?”他問道,那大蛇自然不能回答他,不過那黑色的蛇信子卻是頻繁的吐出,就指向地麵。
揮了揮手,那大蛇就又遊走了。侯保才蹲下身去,右手掌伸出貼在地麵上,似乎是感應了一下地下有什麽東西一般,然後點了點頭,隨即他手中靈力吐出,直向下而去。
錢潮幾人也發現了那侯保的動作,便也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地麵之下的深處,有幾個小東西正被一股力量緊緊握住,從地下的洞穴之中一路破開厚厚的土層向上而來,侯保麵前的土地已經隆起成一個小丘,泥土還不斷的翻卷外湧,最後隨著幾聲怪異的啼叫,四個白乎乎的小東西就從那土中冒了出來,被侯保抓在手中。
湯萍五個人中,除了彥煊還不明白那侯保要做什麽,其餘四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這個法子……可有些下作了!”李簡盯著侯保說道。
陸平川則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