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逃亡
倪歡不打算上去插手,她見這兩人動真格,便想著這兩人殺起來誰會贏。
感覺論經驗河生原更多些,但論打鬥墨鏡女人招招出手果斷。
倪歡站在樹上看著地下這副風景。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灑在那片緊張對峙的戰場上。墨鏡女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更顯決絕,她的呼吸雖略顯急促,但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河生原的攻勢愈發猛烈,每一擊都夾帶著風聲,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就在眾人以為勝負已分的瞬間,墨鏡女人身形一矮,巧妙地避開了河生原勢大力沉的一擊。她借機貼近,雙手化作兩道殘影,瞬間扣住了河生原的手腕,借力打力,將他的身體猛地甩向一側。緊接著,她右腳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獵豹般躍起,在空中旋轉一圈,右腿如鞭,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河生原的側頸——那是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
墨鏡女人那致命一擊後,並未給河生原喘息之機,她身形在空中微滯,如同時間凝固,隨即借勢下落,雙腿如同絞殺藤蔓,緊緊纏繞住河生原的腰腹,將他龐大的身軀硬生生拉向地麵。地麵因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微微震顫,塵土四起。
河生原怒吼,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但墨鏡女人的力量超乎想象,她雙眼如炬,透過墨鏡仿佛能直視人心最深處的恐懼。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握住了兩把短小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竟是趁勢而上,匕首在空中劃過兩道銀色的弧線,精準地刺向河生原的脖頸與心髒之間的縫隙。
隨著匕首劃破空氣的尖嘯,那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下短暫閃耀,仿佛死神的微笑,瞬間逼近河生原的胸膛。墨鏡女人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沒有絲毫猶豫,兩把匕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同時刺入,一左一右,完美地鎖定了目標。河生原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甘,隨即被痛苦所吞噬,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力量在那一刻仿佛被抽空。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匕首沒入肉體的沉悶聲回響在空曠的空氣中。墨鏡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有那雙藏在墨鏡後的眼眸,閃爍著冷酷與決絕。她輕輕一旋手腕,匕首在血肉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即抽出,帶起一抹刺眼的血花。河生原的身體轟然倒下,四周的塵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更加肆虐,仿佛連大自然也在為這場戰鬥的終結而震顫。
隨著河生原身軀的倒下,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自他體內緩緩溢出,如同晨霧般在四周彌漫開來。墨鏡女人身形未動,雙眸卻猛地一凝,仿佛能洞察這股力量的本質。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那股無形的能量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牽引,緩緩匯聚至她的掌心之中。
她的手指輕輕撚動,仿佛在編織著某種古老的咒語,那股能量在她的掌心跳躍、融合,最終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被她完全吸收進體內。墨鏡女人的身形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更加挺拔,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暈,那是一種超越常人的力量與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陽光斑駁間,墨鏡女人敏銳的直覺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緩緩轉身,目光穿透密集的樹葉,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般精準。那雙藏在墨鏡後的眼眸,此刻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隱秘。倪歡的身影,在樹幹的掩映下,顯得既隱蔽又無法忽視。
墨鏡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倪歡存在的不以為意,也有對即將發生的未知挑戰的淡淡期待。她輕啟朱唇,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看來,這場戲還有未完的觀眾。”話語間,她身形微動,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靠近那棵樹,每一步都輕盈得仿佛不曾踏足大地。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在倪歡與墨鏡女人之間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倪歡的心跳不禁加速,她能感受到那股來自墨鏡女人身上無形的壓力,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沉重。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清晰,每一聲都敲打著她的神經。
墨鏡女人距離那棵樹越來越近,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每一步都似乎計算得恰到好處,既保持了速度,又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她的眼神透過墨鏡,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直射倪歡所在的位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微妙的對峙氛圍,連風都似乎停滯了。
倪歡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她緊緊貼著樹幹,目光如炬,直視著步步緊逼的墨鏡女人。終於,她鼓起勇氣,聲音微微顫抖卻堅定地問道:“你……你剛才吸收的,是什麽力量?”
墨鏡女人聞言,停下了腳步,與倪歡之間僅隔著幾米的距離。她緩緩抬手,輕輕摩挲著掌心,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股奇異能量的餘溫。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與周遭的緊張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那是,”墨鏡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河生原體內蘊藏的古老血脈之力,一種被遺忘的、能夠喚醒古老力量的存在。而我,正是這力量的追尋者與駕馭者。”
倪歡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自腳底直竄心頭。她深知,與這位掌握著古老血脈之力的墨鏡女人正麵交鋒,自己毫無勝算。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倪歡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顯得異常艱難。她深吸一口氣,雙眼緊盯著墨鏡女人,身體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決定——逃!
她猛地一蹬樹幹,借助反作用力,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竄出,穿梭在密集的樹叢間。樹葉被她急促的身形帶得嘩嘩作響,陽光被枝葉切割成無數光斑,在她身上跳躍、追逐。倪歡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