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陳安平的意見
“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講這麽一個故事？”陳安平有些不解地看著孫瑜，“嗯，你研發出來了能夠製造和人肉差不多口感的東西給妖怪，於是他們就可以不用吃人了，而是到超市裏麵去買肉，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點子，不過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他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孫瑜道，“你該不會是想將你的這種設備用到我這裏來吧？”
陳隊長抿了抿嘴巴，“雖然這樣也可以填補糧食的缺口極大地提高大家的生活水平，但是人肉的口味，實在是太重了一點。”
“呃，實際上用同樣的原理可以生產牛肉、豬肉、馬肉、羊肉等等各種口味的肉類，”孫瑜翻了翻白眼，“不過對於你現在的科技來說，投資上有點劃不來就是了。”
“這就對了嘛！”陳隊長一拍手，“完全沒有必要嘛！補充蛋白質我們可以從美國進口大豆。”
“那種轉基因大豆不是隻能用於榨油嗎？”孫瑜疑惑道。
“你腦子跳得太遠了，現在有什麽轉基因大豆？”陳隊長搖了搖頭，“在農作物間隔中間播種大豆是目前推廣的農業技術之一，化肥不能大規模普及的話，采用這種方法也可以固氮。”
“呃……是嗎？”孫瑜覺得這一次是陳隊長跟不上自己的思路了。
“倒是你說的這個神樂千鶴的事情很是有趣啊！”陳安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說我們曆史上的那些神仙一樣的人物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實際上是主神空間遊戲的參與者？”
“呃……”這下子孫瑜要為陳安平的思維而感到讚歎了。
“肯定有可能。”陳安平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孫瑜翻了翻白眼，“按照你這種說法，李德勝同誌難道不是穿越者嗎？”
“呀，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負責任地回答你，他不是。”陳安平認真地說道，“他老人家倒是異常敏銳，隻不過人生的後期有些不接地氣罷了，不過沒有辦法，即使是偉大如他也必須依靠官僚體製控製這個國家，對官僚體製本身動手實在是有些性急了。”陳安平毫不忌諱地說道。
孫瑜撓了撓頭。
“哦，”陳安平像是反應過來了，“話說你來找我到底是幹什麽來著？”他看著孫瑜帶著笑意，“你上一次失蹤讓我很是擔心，”他笑道，“我都找到那個姓傅的了，不過嘛……”
“你和他們之後就沒有在交手了？”孫瑜問道。
“他們也配？”陳安平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說，對於這些菜鳥，抱對大腿已經是他們做的極限了。”
“人家可不是菜鳥。”孫瑜嘟囔道。
“對於曆史了解的太多，有時候反而束手束腳，”陳安平聳了聳肩幫，“不過他們如果不找我的麻煩，平平安安地讓他們活下去我也不是沒有這個度量。”
這些家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如果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糾結呢！孫瑜在肚子裏麵這樣說道，不過又跑題了，反正和陳隊長說著話總會跑題。
“你的犧牲讓大家都覺得很惋惜，”陳安平繼續說道，“不過你既然又回來了，需要再幫你安排一個身份嗎？”
“嗯？”
“現在的事情也很多，”陳安平繼續說道，“已經是第二個五年計劃了，赫魯曉夫同誌上台了，雖然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沒有激化，不過必須做好準備了。”
“誒？”
“現在主席正在著手準備整頓一下輿論環境，你沒有經曆過這個環境，所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牛-鬼-蛇-神都放出來了，一個個蹦躂得正歡呢！我算是看明白了，眼下是離收複了租界的時光太近，很多人還在懷念當高級華人時候的待遇，”陳安平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了，“所以對於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共和國，他們有些看不上眼，當然，我們自身也有錯，作為執政黨已經逐漸開始形成一個特殊的階級和勞動人民分開了，這樣很不好，不過比爛的話，也算是最不壞的選擇了。”
“咳咳，”孫瑜咳嗽了兩聲，最後不得不說道，“這個，陳隊長，我之所以來找您，是有事情的。”
陳安平一揮手，“有什麽事情比建設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更加重要？說實話，你走了之後，航空這一塊的發展太慢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把米格21仿製出來……”
米格21，你真敢說，孫瑜感到一陣頭暈，蘇聯現在這個時間自己都還沒有裝備呢！
“……要仔細想一想，應該如何給你安排身份了，你這樣秘密地來找我還是很不妥當啊！你看看安排一個香港華僑如何？教會學校出身……”
合著前麵我那麽多東西白說了嗎？孫瑜繼續翻著白眼，不得不打斷陳安平的自說自話，“陳隊長，”孫瑜很是誠懇地看著陳安平，“這個，我之所以找您是希望能夠從您這裏得到更多的信息，您看看，我實際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就聽見別人說如何如何利用我，您是見多識廣的人，難道不能夠幫我分析一下目前這種局麵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陳安平終於停住了滔滔不絕，伸手撐住了自己的臉，目光炯炯地盯著孫瑜，“你在《幽遊白書》的世界為什麽不去參加魔界統治者的爭霸戰呢？”
“我對於那個實在是不感興趣，況且我根本沒有把握打贏那些家夥。”孫瑜說道。
“是嗎？”陳安平看了看桌麵，又抬起頭來看了看孫瑜，“那麽為什麽神樂千鶴參加了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她似乎很在意魔界霸主的位置。”孫瑜認真地說道，“雖然她最後也沒有奪取到那個位置，因為猛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陳安平抿著嘴笑了笑，“你覺得她在意那個虛名？”
“嗯？什麽意思？”孫瑜眨了眨眼，“她確實參加了啊！”
“她在那個世界呆了快有幾千年了吧？”陳安平問道。
“這個倒是。”孫瑜吸了一口涼氣。
“為什麽在那個時候爭虛名，”陳安平說道，“即使是魔界的統治者，有什麽好處嗎？”
“好處嗎？”孫瑜皺緊了眉頭，“你讓我想的話，那些好處對我來說還真沒有什麽意義。”
“所以她實際上在意的是魔界第一強人這個實際上的位置。”陳安平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和雷禪的話就沒有讓你產生正確而聯想。”
“我是想到了這一點，”孫瑜點了點頭，“成為那個世界的統治者什麽的……”
“那不就結了，”陳安平瞥了孫瑜一眼，“草薙繪裏不是也是這個目的嗎？根本就不用懷疑啊！路西法先生也是這個目的不是嗎？”
“我隻是奇怪為什麽這一切都和我有關係？”孫瑜抿著嘴，看著陳安平，“你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我和也有關係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要當統治者？”陳安平身體向後仰了仰，“對我來說，要做的事情是英特耐雄納爾，”他攤開了手，“如果能夠成功，我死了也沒有關係。”
孫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的胡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那你說說我的處境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夠將將當初你去找我的事情嗎？”
“這有什麽可說的，”陳安平攤開了手，“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但是我覺得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家夥的話，就不應該發生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才對。”
陳安平湊近了孫瑜，盯著他的眼睛道，“被選進了主神的空間，你已經不普通了。”
“就這些？”孫瑜歪了歪頭。
“足夠了，”陳安平抱著手臂，“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說出更加讓你感覺高興的東西，譬如說你是玉皇大帝或者是無當聖母轉世，因此，所有的世界的人要成神都要經過你的批準。”
“嗯？”孫瑜瞪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前段時間還查處了一個一貫道的據點，很是有些感慨。”陳安平聳了聳肩膀。
對於這樣的回答，孫瑜很是無奈，但是也沒有更多的話可說了。
“話說，”陳安平繼續說道，“你再次到我這裏來，準備留下來不走嗎？”
孫瑜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不是，這一次在魔界學到了很多東西，對於空間和時間的認識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他亮了亮自己的腕表，“我發現用這個東西，實際上某種程度可以自己控製要進入的世界的。”
陳安平的眼睛眯了起來，“呀，如果你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他伸手拍了拍孫瑜的肩膀，“你也可以按照草薙繪裏和神樂千鶴的做法，選擇某個世界成為那個世界的統治者了。”
“統治者？”
“如果按照你所經曆的《封神演義》世界的說法也就是成聖了，”陳安平笑眯眯地說道，“成聖之後以後你就自由了，”陳安平攬住了孫瑜的肩膀，“這大概是所有主神空間的參與者的想法，你看看草薙繪裏為了達到那種程度不是也作出了那樣的犧牲麽？把自己完全變成了數據流了。”
“但是我對此一無所知。”孫瑜猶豫著說道。
“自由是個好東西，”陳安平繼續拍了拍孫瑜的肩膀，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表，“你將在所有的世界來去自如，但是，”他繼續說道，“你要早點考慮清楚，我這個世界就快要封閉了。”陳安平的話語顯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