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175.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不是顧忌的那個人,年輕男人緊繃的神經微鬆。

但下一刻,包括他在內,所有人臉色驟變。

所有車門打開,下來了很多黑衣人,他們手上都拎著個金屬黑桶,像是油桶。

而那青年抽出手,掌心朝上,是個打火機。

年輕男人盯著他顛了顛的動作,沉聲問:“傅一,你這是什麽意思?”

“傅五少這話錯了,是你們什麽意思。”傅一淡淡開口,身子動了動,往前走,停在數層台階之下。

他抬眼看去。

明明他站在低處,但他氣勢壓的台階上的人窒息。

“我家三爺叫我來問一句,誰下的命令綁的我家三爺的朋友,沈小姐?”

年輕男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正是絕境洲華盟內傅氏一族,代家主傅正宗之子傅懷野,在傅氏族譜這一輩排名第五。

傅應寒排名在他之上。

但縱觀傅氏全族,哪怕傅庭如今已經不是傅氏一族的嫡係,也得恭敬如昔稱句三爺,沒人敢輕看。

到他,卻隻得一句五少。

傅懷野冷著臉道:“什麽沈小姐?我不知道,傅家也不知道!傅應寒沒護好他自己的女人,是他沒本事,關我們什麽事!”

綁架這事,他自然知道。

不過試探罷了,再多的,彼此心知肚明,沒必要多說。

傅一卻點頭,淡道:“三爺料到你們不會承認,因而,命我也不必多言。”

話落,他倏地抬手。

傅懷野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來得及問他們要幹什麽,就傅一身後的一眾人迅速往兩邊散去,很快包圍住莊園,然後他們同時擰開手中金屬桶,往前傾倒。

刺鼻的汽油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傅懷野再也維持不住平靜,“放肆!你們這是做什麽?!”

傅一沒有回他,手伸進褲兜裏,再拿出來時,手心裏已經多了個打火機。

他顛了顛手中的打火機。

簡單一個動作,看的對麵所有人心頭一跳。

青年在他們染上驚慌的視線裏,冷笑一聲:“沈小姐是我家三爺的朋友,也是貴客,她受的驚嚇,你們——好、好、記、住!”

話音落下的刹那,他哢嚓一聲點燃打火機。

傅懷野猛地上前一步,怒道:“你敢!這是傅家,你這是在找死……”

瞥見傅一的動作,他話音戛然而止,同時瞪大雙眼,目眥欲裂。

——傅一回過了身去,卻往後用力扔出了手中的打火機。

瞬間劃過半空落地,明火觸及汽油,唰的一下幾秒內就火勢衝天,呈燎原之勢映亮半邊天際,襯得夜幕猩紅如血。

而青年神色如常,微微抬手示意,跟來的人井然有序上車。

一輛輛低調卻壓迫感極強的邁巴赫,在無數咆哮尖叫的背景音裏從容離場。

離開前,傅一拿出手機,拍了張莊園被火勢吞沒的照片,發到群聊裏。

匯報:“完成任務。”

傅七傅九:“幹的漂亮!”

過了會兒,聊天框裏彈出傅應寒的消息。

傅應寒:“嗯。”

……

與此同時。

華國,京中,南山公館。

傅應寒在看到手機裏傅一發來的照片後,順手就轉發給了席老。

不過半分鍾,席老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居然叫人放火燒了你們傅家嫡係所在的莊園??”席老震驚的問。

傅家同絕境洲的傅氏有關係的事,先前他雖然不知道,可傅應寒已經就沈離的事告訴他了。

席老也算身居高位,自然清楚傅氏嫡係在絕境洲的分量。

傅應寒此舉,無異於同他們一刀兩斷撕破臉,甚至可能會激怒他們,不怕他們對他下手嗎??

傅應寒將手中拿的書放回書架裏,轉身走向樓梯口,往二樓而去。他淡淡道:“一個莊園而已,不算什麽。”

就這麽警告他們,他還嫌便宜了他們。

這也隻是開始。

等下周沈離出國去F洲參加交流會時,他再就其機會回絕境洲好好的問一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麽,這些年的舒服日子是不是過夠了。

席老聽得出傅應寒話語中的底氣,不禁心情很是複雜。

從前他以為傅應寒接近沈離,是別有目的。再加上沈離的外公沈茂書在世時,曾拜托過他好好看著沈離,不要讓心懷不軌的人靠近沈離,不然沈離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他也就挺防備傅家這小子,不要願意沈離同他攪在一起。

可現在看來,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小子對沈離的在乎程度。

不得不說,他對這小子有些改觀。

席老沉默片刻,道:“那這事就算翻篇了。往後你小子注意點,不要再讓你那邊的人有機會對沈離下手,知道了嗎?”

傅應寒眸光微深,定聲道:“會的。”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

席老家。

沈離快要睡覺的時候,聽到了外麵的敲門聲。

她揉揉眉心下床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人正是席老。

沈離敲敲腕表,提醒道:“根據家庭醫生上次給你檢查的結果,你現在這個點該睡覺了。就算你不睡,我也要睡了。”

“少來,你有多麽熬夜,我還不清楚嗎?”席老嗤哼了一聲。

沈離:“……”

席老沒廢話下去,拿出手機給沈離看。

沈離不明所以接過,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張照片,一座被火勢吞沒的莊園,她更一頭霧水了。

“這什麽?”

“絕境洲,傅家那小子的本族。”

“?”

沈離反應片刻,鬼使神差的明白過來。

她頓了下,“傅應寒叫人燒的?”

席老點點頭,拿回手機來,“行了,沒別的事,就是告訴你一聲,老頭子我要回去睡覺休息了。”

沈離望著席老走回他的房間,自己仍呆怔的立於原地,沒太回的過神。

良久,沈離吸了口氣,關門回去,拿手機給傅應寒撥去電話。

對方幾乎是秒接,柔和的低沉嗓音傳過來:“怎麽了?今晚失眠,睡不著嗎?”

沈離怔了怔,本來想問席老說的事,話一出口成了別的:“你在做什麽?”

“醫院有個預約的急診病人,我現在正要趕過去。”傅應寒說。

沈離默了默,說道:“那你去吧,我掛了。”

“不用,我戴著藍牙耳機,不影響開車。”男人道,“想說什麽直接跟我說就好,不用等到明天。”

沈離腦子有些空白,片刻後才道:“剛才席老跟我說,你……你讓人燒了絕境洲傅家的莊園,是嗎?”

傅應寒微頓,“……是。說好了給你出氣,就是出氣。”

沈離問:“那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傅應寒溫聲道:“小事而已,沒必要說,本來打算等後麵幾天去趟絕境洲,等你忙完實驗室的事再說。”

沈離心裏仿佛有根弦被輕輕撥了下。

不重,餘音卻繞梁。

第一次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