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聖心之“仁”
“那朕還有個問題，國師難道就沒想過要那一絲仁魄？紫霄道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做這天地主宰？紫霄道人沒有想過這天地將由你來重新訂立法則？”寒慕禹嚴肅問道。
“啟稟皇上，微臣無需強取那一縷仁魄，也會有無量成就。即便不能成為這天地主宰，微臣也無憾。”紫霄道人道。
“為何？”寒慕禹好奇。
“微臣隻要跟著與葉小姐的神魄有連接之人，用心輔佐此人，微臣即可獲益。強取仁魄，其人心本惡，到時候必會被那仁魄反齧，最終會消失。”紫霄道人正色道。
“那是不是第一個與她連接之人若是三弟，你便會輔佐三弟？”寒慕禹問道。
“即便那人隻是一個仆人，微臣也定當輔佐。”紫霄道人淡然道。
“難道你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寒慕禹問道。
“天意如此，微臣隻是順應天意。若是逆天，必有惡果。不瞞皇上，當年微臣就犯了妄加幹預之錯。結果卻害了她的父母。”紫霄道人有些懊惱道。
“當年先皇曾要微臣給這孩子看看，那時微臣就看出，這孩子雖然是魂魄不全，可是她卻是那聖心，所有無論是嫁給誰，那人必然一世無虞。如若她能魂魄健全，則必是天下的福澤。當日和微臣一起看的還有玄元子。他告訴微臣，此事不宜張揚，否則必會後患無窮。微臣那時以為他要搶功，不聽他勸，硬是把這事告訴了先皇。於是先皇非要她嫁入皇家。他父母幾次推辭，反招來先皇猜忌。”紫霄道人道。
“你的意思是，她父母之死和先皇有關？”皇上沉聲問道。
紫霄道人沒有說什麽，但是那懊惱卻是那麽明顯。“事情發生後，那會為了這孩子的去向，玄元子再一次和微臣相遇，那時微臣甚為懊惱未聽他勸。玄元子卻道’事已如此，懊惱也無意，這也是天意，隻是有一事你必須牢記著，他日這孩子若是有變化了，一切當順應自然。‘”
“當時微臣不解，就問他何謂變化。他隻是說’沒有變化是最好，若是有了變化，你切不可再做任何幹預。‘微臣那時惶恐，就一直追著他問，後來他實在不耐了，才說，’他日這孩子要是魂魄全了，那第一個和她有連接的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此人也是這天下的真正主宰。隻有那人才可以帶給這天下福澤。‘他要我隻要順其自然便可。”紫霄道人道。
“哦，原來如此，那玄元子還說了些什麽？”寒慕禹問道。心道師傅原來早就算準了一切。
“當日玄元子還說了，’你日後若能全力幫助那個人，你此後的成就將遠在我之上，但是你若是再妄生事端，恐怕你會被打的萬劫不複，到底你要如何，端看你自己選擇了。‘微臣自然記的自己當時一念之差，導致那場悲劇。是以步步小心的。自從得知皇上那是那葉小姐的第一個接觸的人，自是保護好第一個和她有連接之人。也好好的保護好那個連接。”紫霄道人道。
“朕有一事不明白，既然雨蝶是那聖心，為何嫁了三弟後對他的幫助不大呢？按你所說，聖心能庇佑人，為何三弟卻沒有順利登上皇位？”寒慕禹上不解。
“雨蝶心中沒有晟王。若是微臣沒有看錯，那雨蝶心中有的是皇上。聖心在心不在形。何況雨蝶也隻是和晟王有一個形式而已。皇上這些年來對雨蝶處處維護，雨蝶雖然癡傻，可是還是能感覺到皇上無惡意。是以自然會心中存了皇上。但是晟王視其為恥，心存怨恨，恨不得其死，雨蝶自然避之。這乃是一念之間耳。”紫霄道人淡淡道來。
“原來如此。”寒慕禹點頭。忽然想起他被師傅收作徒弟是在第一次看到雨蝶後。
那是雨蝶剛到皇宮不久。他也接觸了雨蝶，可不知道為何，他就覺得在雨蝶身邊很輕鬆。因為雨蝶癡癡傻傻的，所有人都欺負她。尤其三弟，因為聽說這個傻子是她的妻子，於是恨不得殺了她。當時三弟是把這丫頭按到了水中悶著，他實在看不慣他們欺負這樣一個小女孩，於是拉開了三弟，當時那丫頭被悶的閉了氣。幸虧他還保留了前世的記憶，知道人工呼吸可以急救，於是對她做了急救，直到看著她緩過一口氣，這才放心。
那時他因為這事被老三告了狀，還說是自己非禮雨蝶，當時老三借著這個，要自己娶了雨蝶，而不是老三娶雨蝶。自己那會還被寒慕禹狠狠地責罰了一頓，然後就禁止他和雨蝶接觸。但是雨蝶卻喜歡跑到自己身邊來。而他總會從雨蝶的身上感受到水晶帶給自己的那種感覺，所以不管雨蝶怎麽對自己，他都會一笑置之。那天他挨了父皇的板子後，就看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道，他就那麽看著自己，“雨蝶是個傻子，你怎麽就願意為她挨板子的？”
“在這皇宮中，就算是個小宮女也會用心計，雨蝶雖然癡傻，卻不會用心計，和她在一起其實也很開心的。你不需要擔心她會傷害你。而且我覺得我還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光明的，積極的東西，這些在這個陰暗的皇宮中，任何人身上都是找不到的。在她身邊，我會不自覺的被她淨化。就好像她像水一樣的，似乎她洗幹淨了我的心靈，能讓我的身體變得輕鬆。”他側頭仔細體會著自己的感覺道。當然那些都是從前水晶帶給自己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會在異世從新體會道，那時他心裏在猜測著，雨蝶是不是水晶的轉世呢？不過雨蝶和水晶帶給自己的體會還是有區別的。
那白胡子老道就那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然後問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你會武功？”那時他很驚喜。雖然宮中也有侍衛，也教了自己武功，可自己就是不滿意。總希望能有個高人教自己。
“不僅會武功，還會別的，你願不願意學呢？”老道問。
“願意，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他立馬跪下叩頭。
“慢著，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你隻有答應了，我才能收你做弟子。”老道托住了他下跪的身子道。
“師傅請說。”他恭敬的答道。
“我要你無論何時，都會好好保護雨蝶，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像今天你就雨蝶那樣的對她。就算她對你不好，你也好對她好，你能不能做到。”老道嚴肅道。
“師傅放心，就算師傅不說，徒兒也會這麽做，因為雨蝶對我來說意義非同尋常。”他當時說。後來他才知道師傅叫玄元子，他從師傅那裏不僅學到了武功，也學到了治國之策，甚至還學到了修煉之道。
“是以為何漢陽王得盡皇上寵愛卻不能為君主。須知這得天下者須是仁心者。如此方能庇佑萬民。”紫霄道人正色道。
“話說回來，那道士得了聖心的’仁魄‘難道就沒有化解的法子了？若是聖心自願給呢？”寒慕禹有些不信。
“正邪不兩立。他若要那仁魄，必然要放棄自己的邪念。才能得著仁。”紫霄道人道。
“你是不是想說其實那仁就在他自己心中，隻要他心中自動放棄求仁，他就是得著了仁，但是他強求別人的仁時，那是貪婪，是奪，所以就注定了他的毀滅，是不是這樣？”寒慕禹問道，想到過去的一切。
“是，皇上。是以微臣無需要聖心的仁，微臣隻要自己心中的仁。”紫霄道人撚須微笑道，“微臣為皇上護法，幫助皇上走過自己的劫，微臣已是得法，得道。”
寒慕禹點著頭，已是明白怎麽回事。
“微臣有一個問題，還請皇上據實以答。”紫霄道人嚴肅道。
“好，朕知無不答。”寒慕禹也嚴肅道。
“微臣上次去看葉姑娘時，便覺得葉姑娘雖然完全融合了，可是這其中有些東西卻是很特別，臣覺得那東西似乎在發著光。當時微臣也未能細細觀察。回來後與皇上相處後，微臣卻覺得，這一絲特別的東西和皇上似乎有著密切的聯係。就微臣所知，葉姑娘的那一絲特別的東西來自於那二魂四魄中。微臣就想，那二魂四魄乃是兩世為人，莫非皇上也是兩世為人，而且還和那二魂四魄曾有過很親密的糾結？才會如此？”紫霄道人問道。
“不錯。朕確實是兩世為人。也確實前世和她有糾結。”寒慕禹點了下頭。
“可否把皇上的前世和葉姑娘的前世一起和微臣說一下。”紫霄道人有些激動的道。
當下寒慕禹便把自己前世和水晶的糾結細細說了一邊，對紫霄道人有不解的地方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皇上，如此太好了。這看來真是天意。”紫霄道人喜悅的一把抓著皇上的手道。
“此話怎講。”寒慕禹看紫霄道人這樣開心，心中也是很開心。
“請恕微臣放肆。”紫霄道人發現自己激動過渡了。
“無妨，國師有話請直說。”寒慕禹微笑道。
“葉姑娘前世智慧和仁心已是充分融合，甚至還化解了聖心從前的雜質，而且就微臣推測，顯然聖心的那二魂四魄融合後可能有了新的東西產生。而皇上魂魄中的東西和那個是有共鳴的。可能當時的情形不允許你們在一起，是以被抑製了。此後你們又締結了來生之約。是以即便葉姑娘未來愛上別人也不怕，那些就像是灰塵汙垢，隻能迷惑她的感官，到達不了葉姑娘的靈魂深處。觸動不了她，隻要你能觸動她的靈魂，讓她有機會清洗那些汙垢，最終無論什麽都擋不住你們之間的共鳴。”紫霄道人興奮到。
“為何紫霄道人會有如此一說？”寒慕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