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女人,你是我的
“很抱歉我打斷一下,我想請問皇上現在要解決的是什麽問題?是這長春子挾持皇上禍國殃民的事情,還是討論小女子是人是妖還是聖?”葉晨曦道:“如果是討論這長春子禍國殃民之事,那麽皇上就是受害者,請問你們是聽誰的,是聽皇上的,還是長春子的?何至於像你們這麽樣子?如果你們這樣討論,那外麵那些受害的百姓怎樣?再者你說我是厲鬼俯身可有證據。你若是想弄清小女子是否是人還是鬼,那也有兩個法子,第一,你們現在開始專心修道,等到你得道後,必然可以知道我是什麽。如果你覺得這法子太慢,那就選另一個,你現在立刻做鬼,等你做了鬼,你再來我身上俯身,看你能不能俯身成功,如果你能俯身成功,那你就可以說明我是厲鬼俯身,如果你無法俯身,那麽我就不是厲鬼俯身,這樣豈不是簡單多了?”
她又道:“為何我發現這王爺的架勢比皇上的架勢還要了得?為何這所有的大臣都聽三王爺的?為何皇上還沒問話,這三王爺就喧賓奪主的發話了?為何皇上受了暗算,卻還要被三王爺來盤問?還要聽三王爺的定奪?為何所有的人都在避重就輕的說著無關的話題,妄圖混淆視聽,為著三王爺脫罪?三王爺,就算你說你是清白的,你不知道那長春子為惡,可是現在為何你反而幫著長春子說皇上撒謊?”
“我想三王爺和群臣可是親眼目睹這長春子是如何糟蹋那些姑娘們的事情,這麽明顯的問題,敢問三王爺還要怎麽問?若今日隻是三王爺一人,那或許三王爺可以隻手遮天,然今天這麽多的群臣都看清了事實,為什麽所有的人還要指鹿為馬?還要說那長春子是受人陷害?受人陷害的人,可有如此好的?從前我看過這長春子可是瘦的和猴精一樣,可如今卻是白白胖胖的,這是受人陷害的人有的情形嗎?”葉晨曦的聲音清冷冷的。
“你們再看看皇上,皇上現如今,形銷骨立,臉色發青,你們再想想你們這之前看到的皇上是什麽樣的?敢問諸位。有這麽陷害人的人嗎?你們這些人真的是關心皇上的嗎?你們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麽?是不是你們都覺得,皇上該死?三王爺該做皇帝?是以你們都忙著去拍三王爺的馬屁。忙著讓三王爺給你們一個美好的前程?那麽請問三王爺,這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你有意授權,現在你是想借著這眾人之勢,讓皇上屈就?莫非這皇上已是三王爺不成?為什麽你們不說正題,卻在此泛泛而談。你們究竟想要解決什麽問題?”葉晨曦冷怒道。
大殿中的人啞口無言。
“再說了,本姑娘也一再的說了,本姑娘不是葉雨蝶,本姑娘叫葉晨曦。本姑娘好好的一個女子,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潑了髒水汙蔑為妖孽。敢問諸位居心是何?是不是覺得小女子不該救皇上?是不是小女子救了皇上,讓你們的黃粱美夢就此破滅,讓你們成不了開國元勳,是以你們心生怨恨,故而要用小女子的血來清洗你們的怨恨不成?”葉晨曦怒道。
“大膽妖孽,居然敢汙蔑本王,本王現在就為這天下百姓除去你這禍害。”寒慕川仗劍就刺。
“寒慕川,你要是問心無愧,你發什麽火?你不會是被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你才要急著殺人滅口?所謂清者自清,你如果真如你說的清白的,你又何必顛倒黑白,你要真的如你所說的,你無心帝位,你又何必要讓長春子給你和小蝶做法,讓小蝶愛上你?你要真的問心無愧,為何要讓小蝶為你死?還要小蝶甘願奉上她的一縷魂魄?為什麽你連你的孩子都不放過?你為什麽要讓皇上接受長春子的法術,不斷的送美女給皇帝,而不是阻止皇上這種荒唐行為?你自己說你究竟是何意圖?”葉晨曦這回說開了,可不再像開始那樣遮遮掩掩的。
寒慕川更為惱怒,直撲葉晨曦。
“王爺,你不是晨曦的對手。”葉雨蝶上前阻攔。
“賤人,你滾開。”寒幕川怒道。
“王爺,你清醒一下,你王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的小蝶。”葉雨蝶哀求著。
沒想到寒幕川對著葉雨蝶一劍劈了下去,葉晨曦看這寒慕川的樣子,心中惱怒,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做這一切,可是自己卻不得不麵對。現在既然有人要找死,自己也就不客氣了。當下拔出母親留給自己的佩劍,架開了那一劍,和寒慕川戰在一起。寒慕川武功雖高,但是卻不是葉晨曦對手,兩人站了大半個時辰後,葉晨曦打掉了寒慕川手中的長劍,寒慕川當場被侍衛抓著。
“來人,把長春子帶下去殺了。”寒慕禹道。
“皇上,這惡賊已經練就元嬰,即便殺了,怕是也會為禍人間。”欽天監道,“此人必得先打散了其元神,而後再廢了他的武功。最後再用火焚燒,才能讓其徹底滅了。”
“慢著。”葉晨曦阻止道。
“曦兒,你為何要阻止。”寒慕禹不解的看著葉晨曦。
“慕禹,你毀他元神的行徑和他要毀了你的元神,這行為有何區別?不過是以暴製暴,你覺得這樣可以讓他悔悟嗎?你可以改變什麽呢?邪惡的因子依然存在,人們恐懼邪惡的心態並沒有的道改善。即便這長春子死了,隻要有這黑暗的因子在,也依然會有類似的人出現。”葉晨曦問道。
“那你的意思呢?”寒慕禹問道。
“這天地之間有正必然有邪,有光芒也必然有黑暗,問題不在於這個人是否邪惡,而在於這周圍的人,他們自己的內心是什麽?這就比如你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中所有的群臣可分為三類,一類是完全信任你的人,一類是完全不信任你的人,還有一類半信半疑的人,是不是這樣呢?”葉晨曦問道。
寒慕禹掃視了群臣,點了下頭。
“就比如你,你為何會被這長春子控製?你是看到我做的那些實驗,也是聽過我分析的人,可是為何到最後你卻被這長春子所控製了呢?這裏麵是不是也有你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呢?”葉晨曦問道?
“這個……”寒慕禹沉思著。
“就比如你的這些群臣,為何有三分之一的人完全不被左右?可為何還是有一部分人會被人左右?是不是這些人本身內心中也有一些陰暗的麵呢?隻是長春子恰恰把這些人那陰暗的一麵給釋放出來了,是以才會有被人蒙蔽的時候呢?”葉晨曦問道。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責任不是長春子一個人的,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責任,而長春子則是誘發了每個人心中那黑暗的一麵?”寒慕禹問道。
“我以為每個人都該為自己負責,不是為別人負責。長春子確實是個惡人,但是每個人內心多多少少的也有些黑暗麵,這樣就讓人有機可乘。就比如在這個世界中,所有人都把聖心視作是拯救自己的神,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權利和責任推給了別人,而不是自己為自己負責。他們自己做了些什麽呢?就像那些為你而被下獄之人,我個人以為,他們都是聖心,因為他們真正為的不是皇帝,而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黎民百姓而活著,他們覺得自己吃了國家俸祿,理當為國家努力。是以誰也不能左右。我想若是你出現什麽偏差行為,他們也一樣會指責。所以你說長春子能左右他們嗎?長春子能讓他們的心跟隨長春子嗎?”葉晨曦問道。
“你說的對,他們這些人真正為的是國,為的是民,而不是為朕。”寒慕禹點頭道,“至於別人,則是為了皇帝而活。所以他們就會有選擇,覺得朕不合他們的意,便可換一個皇帝,所以他們就會讓人有機可乘。按你這樣說,那些恐懼害怕的人,其實真正害怕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內心的黑暗,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迷失自己?”
“就比如芸姨,自從我們離開王府後,她就一直很恐懼,她一直擔心,長春子會循著那玉佩找到她,而找到她後,便會找到我。她那時願意為了我而死。但是這長春子的法術結果找到的卻是真正的葉雨蝶。而你找到的卻是我,你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其實這裏麵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思。你自己選擇了什麽。我從來就沒有把那段婚約看作是我的,就算是從前癡癡傻傻的那個我,她心裏有的也是你寒慕禹,她從來就沒有寒幕川,所以那個玉佩從來就不是我的。但是真正的雨蝶堅持認為那是她的,是以最後那玉佩也找到了她。這就是心在為我們引導一切。我們的心吸引了我們要的東西。所以我以為皇上遇險,這件事情大家都有責任,那麽這件事情中各自要為自己承擔什麽樣的責任呢?這是需要自己去反思的。”葉晨曦道。
“那你覺得這事如何處理更妥?”寒慕禹道。
“我以為,你是皇帝,而且你的智慧也非同常人,所以這此次事件中,你就算受了很多非人待遇,可是你也可以把這一切看做是你自己成長的一個機會,你有選擇去追究或不追究別人的權利,但是那些因為國家而受害的人,自然應當獎勵。對於那些為了皇帝而活著的人,他們也沒錯,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他們願意繼續為這個國家效忠,那可以留下,若是覺得你不適合他們,誰要走,可以讓他們離開。至於那些深受其害,並因此殘害他人的,那麽找出證據,按國法而治。雖然他們自身也有很多弱點,是他們的弱點導致他們的痛苦,但是他們未必會有你的智慧,未必會像你一樣能看清,對於此類人,那麽該懲罰還是要懲罰,而對於更下層的那些直接受害者,他們就更難理解這一切,對他們,可能需要物質上的補償。需要你的安撫。”葉晨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