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分裂
“雨蝶是真心愛你的。但是你那時始終把雨蝶當著了我。所以她救懷疑，你愛的是真正的她，還是像她的我？這個問題讓她困惑。她在訓練那些禁軍時，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她。那樣的她自信，她為能幫你而自豪。”葉晨曦道。
“後來那些大臣們要給你塞女人，所以我建議她給你生孩子，讓她把軍隊給你，她那時雖然那麽做了，但是心中的不安卻增強了。而後她就一直糾結著你心中究竟愛的是誰的問題。我想這才別人有機可乘，讓她真正的為了愛而入了魔。她心中始終愛著的是你，所以我覺得你隻要用你的真心去感化她，那麽她就會真正的清醒。”
“隻要她能清醒，她知道自己是誰，她愛著的人是誰，她就可以重新回來。我記得在我的夢中，雨蝶最後是清醒過來的。隻是在夢中雨蝶是死了才入魔的。但是現實中的雨蝶的身體還在，那麽也就是她忘了自己是誰。所以雨蝶會熬過這一關的。你還記得那個被李芸箬占據身體的女人吧？她也是記起自己是誰後，被國師救了。所以隻要雨蝶記起自己，那麽她的元神就可以回來。”葉晨曦道。
“那我要如何做？”寒慕禹問道。
“你自己先要心中有希望。你自己先要找到你自己心中的光芒。隻有你心中有了希望，你才可以給雨蝶希望。如此你才可以真正的喚醒雨蝶。”葉晨曦道。
“我心中的希望？我自己心中的光芒？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寒慕禹搖著頭道。
“你前世的今生的，所有你愛的，以及愛過你的人，那些愛，會匯成光芒，會驅散你心中的絕望，會為你找到希望。除了父母之外，還有那兩個真正愛過你的人。你都需要去感激他們。還有李芸箬，她也真正的愛過你，雨蝶，你今生的父母。這些人都曾愛過你。那些人，你都要感激他們，是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在愛著你，是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幫助了你，讓你明白什麽是愛。你要感謝他們曾愛過你。”葉晨曦道，“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比我容易的多，你比我更懂得感情，你也比我更懂得原諒別人，你比我懂得珍惜感情。”
韓慕禹意外的看著葉晨曦：“沒想到你也知道你很無情，你很絕情的？我真懷疑你是否就愛過誰？從前的上官飛鴻，現在的寒穆川，你有真正的愛過他們嗎？”
“我不知道，我也在迷惑我有沒有真正的愛過飛鴻。我也在迷惑我有沒有愛過你。甚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愛？”葉晨曦搖著頭。“但是我知道你沒有真正的愛過我，像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那樣的。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一個簡單的女人。所以我就覺得……”
“夠了，不要說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寒慕禹不耐煩的揮著手道。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聽這個女人說什麽，他也完全不想和這個女人談什麽感情。這個女人和自己根本沒任何關係。是自己鬼迷了心竅，才會覺得自己愛這個女人呢。“你說我要怎麽做？”
“你好好想想過去所有在你身邊的每個人，你曾經愛過的。感謝他們帶給你歡樂，帶給你愛。然後和他們做一個告別。”葉晨曦淡淡道。
這一刻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寒慕禹的絕情，心知從此後這個男人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這一刻她覺得空落落的。當一切真正的去掉後，自己也就空了。
她想起自己的夢中，自己在不斷的清洗這自己的靈魂，最後把那一點的碎片還給了寒慕禹。也許這一場災難，隻不過是清洗了自己，讓自己把屬於寒慕禹的東西還給了他。從此他們再無任何瓜葛。而寒慕禹他也會真正的獨立堅強起來。她忽然覺得有些乏力。一邊的寒穆川看著葉晨曦的表情，心中也不知道什麽滋味。至少他的感覺中，葉晨曦是愛寒慕禹的。或者這愛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她愛人的方式。他們隻是擁有不同的相愛方式。葉晨曦隻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這才放棄了這份愛。為了自己在意的人才放棄了這愛。寒慕川搖著頭，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著寒慕禹，又想起先前葉晨曦對自己說的話，說她沒有選擇錯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忽地他又笑自己真是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裏有別的男人。是自己要她的，是自己選擇了為她放棄皇位的。所以不管她葉晨曦從前愛過誰，但是從現在開始到未來，自己要做的就是讓她的心裏從此隻有自己，這才是自己所要的。自己不是寒慕禹，也不是那個上官飛鴻，自己不會允許她無視自己的存在，自己也必然不會讓她離開，不管用什麽法子，就算可能會傷到她，如果這是唯一能進駐她心中的方法的話。她現在不過是在和過去告別。就像自己在和高敏告別一樣。
想到這裏，寒慕川安心了下來。
很快的寒慕禹的身邊也有了光明，這光明漸漸的在擴散。直到那個黑衣女人身邊。寒慕禹走向了那黑衣女人身邊，對著那黑衣女人說著話，說著他們之間的過往。
葉晨曦沒有再留下，就此走了出去。她知道剩下的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很快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葉晨曦最後看到了李芸箬和那光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告訴她，這一切其實是李芸箬為了試探她而做。她這麽做是為了讓葉晨曦明白自己是什麽，她要做些什麽。也正因此，葉晨曦將成為真正的聖心。
葉晨曦卻覺得隱隱的不安。她不知道為何會不安。她想離開這個地方，先遠離皇宮。寒慕川看到了葉晨曦的不安，是以就想著要和葉晨曦離開。隻是還沒有離開，寒慕川就被人帶走了。從此不知去向。
沒多久皇宮裏的內侍來傳話，說是皇後有請。
葉晨曦見著了姐姐，葉雨蝶對葉晨曦冷冷的。就在葉晨曦茫然時，葉晨曦又被人帶到了皇帝麵前。寒慕禹圍著葉晨曦轉了一圈，道：“你可是記得你是聖心？你可是記得你的使命？”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葉晨曦淡淡道。
“哦？隻是這樣？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愛寒慕川。”寒慕禹冷冷道。
“我愛不愛寒慕川和我是不是聖心有何關係？”葉晨曦道。
“有。你是聖心，隻要你保護的人才有資格掌管這天下。”寒慕禹道。
“那你想怎樣？”葉晨曦問道。
“為了我的江山，我不得不將你囚禁。你如果不想被囚禁，那你最好是愛上我。”寒慕禹道：“隻有你做了我的女人，我才放心。不過你記著，你永遠也不會得到我的心。因為我的心裏有的隻是雨蝶。”
“我想我還有第三個選擇。”葉晨曦淡淡道。
“第三個？說來聽聽。”寒慕禹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我可以死。”葉晨曦冷冷道。
“哈哈哈，你以為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你別忘了我們魂魄相連，所以你依然會被我控製，你永遠也掙脫不了。”寒慕禹怒道。
“你可以試一下。”葉晨曦冷冷道：“我們之所以相連，那是因為我們在魂魄重聚時相遇。但是如果我重新割裂這一切後，我們之間就再無任何的聯係。”
“你，你，你果然狠。你果然比我狠，你比我更絕情。”寒慕禹怒極。“你若是這樣，那麽我便讓寒慕川死。”
“如果給寒慕川選擇，我想他寧願我死，因為這樣他會覺得至少在我心中，他比你重要。”葉晨曦：“很奇怪的，我不願為了任何人死，甚至我會為了那些人能活下去而不惜委屈自己，但是我不明白為何我就沒想過為了寒慕川能活著，而不惜委屈自己呢？是不是我不愛他呢？”
寒慕川被推到了葉晨曦的麵前，“我很高興你沒有為了要讓我活下去而委屈自己。”寒慕川道。
“是不是我不愛你？是不是我從沒愛過你？”葉晨曦問道。
“是或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是忠於你自己。而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樣子。從你身上。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這一點吸引了我。但是我不後悔。”寒慕川凝視著葉晨曦道。
寒慕川被推了出去。而葉晨曦被關進了一個黑房子。她被廢了武功。寒慕禹在她身上任意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葉晨曦想著自己要怎麽分解自己的魂魄。融合是痛苦，而分裂更痛苦。但是她終究還是去做了。就像沒有人人知道她自己怎麽融合一樣，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分裂的。當寒慕禹進來的時候，看到是一具已然沒有了生息的軀體。而桌子上分別放了三個盒子，非金非玉。
“不……”一聲淒慘的叫聲再寂靜的深夜回蕩著，嚇醒了熟睡的人。
“小姐，你，你沒事吧？你看你，這一頭的汗。”芸姨為她試著汗。
葉晨曦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又是做了一夢，一場夢。自己依然身處在那個房子裏。這一次她是換了一個想法，她隻是想去找寒慕川，結果確是自己把自己割裂了。
“芸姨，我想自己好好想想。你不要打擾我，好嗎？”葉晨曦請求道。
“好，好。”芸姨連連應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葉晨曦凝視著芸姨的背影，已是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夢對，還是現實對了。
複又閉上了眼睛，隻是耳邊又傳來芸姨的絮叨：“我說小姐，你也不要再睡了。你最近總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和你說話也是答非所問。有時候還顯得脾氣十分的暴躁，哎，芸姨真的擔心你再如此下去，會出事呢。”
“你說我最近怎麽了？”葉晨曦懶懶的問著。
“你，哎我也說不像。倒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老是摟著我叫著芸箬，又說什麽愛啊的。一會又是喃喃自語；一會又是狂笑連連；一會又是悲悲切切的。芸姨真為你擔心。你現在的情形，倒是很像練功走火入魔的情形。”芸姨又道。
“芸姨，你不是叫芸箬嗎？我記得你從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葉晨曦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