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推卸責任

“你們幫著我？哼，好一個幫著。看看，閣下可是依然不願意為自己負責，依然還是要把這罪責推道在下頭上。在下問你，西門樓主派人刺殺在下的時候，你在那裏？怎麽那時在下就不見你來幫在下的？西門樓主的刺客帶著人來鬧事，怎麽就不見你在這幫在下的？你現在又憑什麽說你是在幫我？我可是有請你幫我？你又憑什麽說在下事在利用你？在下可有說讓你打西門樓主？在下可有說讓你殺了西門樓主？”葉晨曦冷冷的跨前一步道。

“但是，但是那是你和西門樓主之間的私人恩怨。在下，在下又怎麽可以介入？”那人結結巴巴的退後道。

“那不就結了？既然是在下和西門樓主之間的私人恩怨。那麽西門樓主說在下的話，和在下說西門樓主的話，是不是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說那些話關你什麽屁事？你插嘴幹嘛？諸位，在下可是聲明一下，你們毆打西門樓主，還差點被西門樓主哢嚓了，都是這混蛋在故意鬧事，故意利用你們，你們要是不想讓西門樓主生氣，你們就狠狠的揍這混蛋，說不定西門樓主就氣消了。”葉晨曦氣勢洶洶道。

“你，你，你這可惡的混小子，你居然叫所有人來打在下。在下，在下。”一時可是說不出話。但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隻是互相看著。倒是誰也沒動。

“諸位現在可是明白了？在下剛才可是說了那混蛋故意鬧事，故意害你們打了西門樓主，所有的問題都是他引起，在下讓你們打他一頓出氣，可是你們誰也沒有聽在下的話去做。那是不是也可以證明先前的一切行為本就是你們自己內心想做的？”葉晨曦又冷冷問道。

有反應快的這會倒是有些明白葉晨曦所說的意思了。不由自主的點著頭。

“而你，你為什麽要讓大夥殺了西門樓主呢？那是因為先前你揍了西門樓主，你在害怕，你在後悔，你在懊惱。你在擔心西門樓主會殺了你。所以你就想著與其將來被西門樓主殺了，不如現在趁著人多就殺了他。到時候誰都有份。隻是先前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所以你不能這麽做。如今在下就這麽胡扯幾句，恰恰被你抓到了一個機會，於是就借著這光明正大的理由，嚷嚷著要殺了西門樓主。”

“就像先前你們要揍在下一般，你們覺得我要你們那二百兩銀子買桃木劍，心中就覺得虧了，而後我因為西門樓主一句話就翻了價，但是我也沒漲你們在場的，所以你們雖然覺得在下可惡，但是也沒有理由打在下，直到後來在下說要漲明天的人的銀子，你們覺得生氣，覺得找到了理由可以揍在下，所以你們就跑上來揍在下。但是在這之前，其實你們早就想揍在下了，隻是你們沒有理由而已。”

“後來我告訴你們，揍了薛侍衛，你們就得不到桃木劍，你們又害怕得不到桃木劍這才罷休。你們又惱恨在下卻又打不到在下，但是你們心中就想著揍人，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找上了惹事的西門樓主，因為你們就覺得其實這一切都是西門樓主惹得禍。不過之前你們不敢揍西門樓主，但是在這一陣的折騰後，你們被你們的怒火衝昏了腦袋，這才一窩蜂的去揍西門樓主了。等你們揍完了，你們頭腦清醒了，你們的害怕就占了上風。於是你們就開始後悔，懊惱自己的衝動。”

“這樣子就讓你們有了第二個念頭，那就是幹脆殺了這家夥。但是你們找不到理由。而等到在下和西門樓主互相扯皮後，你們就覺得找到了那個殺人的理由。所以你們就想著要殺了西門樓主。而你們這些人之所以會附和，那是你們心中有著跟這人同樣的恐懼，所以你們才會一湧而上。而你們的這些恐懼，又恰恰是你們之前的私心，貪婪所引起的。難道說這也是在下授意你們的嗎？難道說這也是在下利用你們的嗎？”葉晨曦對著所有人大聲說道。

一時所有人都靜默了。會想先前的情形，還真是這樣。他們都沒想到，這邱水晨居然把他們的心情，想的，摸得一清二楚。

“我想你們也許會以為在下和在下的侍衛，甚至葉家堡的人都會同意你們殺了西門樓主。畢竟你們說的那個理由很光明正大。但是你們沒料到在下會阻止你們，所以你們就把這罪名推到在下頭上。說你們是為了幫在下。這樣你們就可以告訴西門樓主，是我才讓你們有了殺他的念頭，你們為了自救，就把一切罪名推到了別人頭上。你們雖然沒有親手殺人，可是你們所作所為卻是把別人推向死亡。而這恰恰是源於你們的私心貪婪。如果在下死了，你們還會說是在下惹事生非，在下實在是該死。若是你們死了，你們會怨恨在下，是在下害死你們的。可是這事實呢？卻是你們自己的貪婪害死了你們。而你們卻一錯再錯，以致不能回頭。”葉晨曦冷冷道。

所有人都難堪的不說話，心知事實就是如此。

西門夜聽著葉晨曦的長篇大論，忽然在想，這小子究竟是什麽？怎麽就把這些人的人心這麽快就看透了？他不僅僅看透了自己，甚至也看透了這裏所有的人，甚至這些人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變化都了解的那麽清晰。而且還就這麽心直口快，痛快淋漓的說了出來。而這些恰恰是自己從前最看不慣那些所謂正人君子之流的原因。所以他也一直覺得別人出錢*，那麽必然是那個人該死。就算那個人是所謂的大善人。他們也一樣有該死的地方。他做殺手，總會找出那些人該死的理由，該死的地方，接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殺了他們。就比如眼前的那些人，其實都該死。如果有人要他殺了他們，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決不手軟。因為他們該死。

自然也有不服氣的。“就算你說的那些確是我等不對。但是聖心是我們的守護者，誰要是傷害他，我等絕對與他勢不兩立。我等也沒錯。”就有人道。

“你說這話我同意。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聖心。誰要是為禍聖心，那就是和在下的銀子過不去，在下一定會想辦法整死那混帳。”葉晨曦一本正經嚴肅道：“我聽我師傅說的，說聖心轉世為葉堡主的孫女葉雨蝶。如今也就是咱們的皇後娘娘。至於這個消息則是我師傅聽國師說的，不過在下隻是聽說，至於皇後是不是聖心，可能需要皇後娘娘死了才知道，否則就不知道。不過在下可不願意冒那個危險，所以我願意相信皇後娘娘就是聖心。至於你們怎麽想，我就不知道拉。反正我是要保護皇後娘娘的。因為她可是皇上的老婆噢。保護皇後娘娘就等於保護皇上了，在下如今跟著王爺，這要是在這做了讓王爺滿意的事情，到時候王爺要是向皇上舉薦在下，皇上要是一高興，自然會賞賜在下高官厚祿的，那咱就可以升官發財了！所以在下是絕對絕對要保護聖心皇後娘娘的。”

一邊的葉堅，葉喆，寒慕川，甚至是方直，薛財聽了葉晨曦那一本正經的說辭都想笑，心說這丫的三句話不離發財，居然還說的這麽嚴肅，就跟一個什麽大事一般。

西門夜聽了這話，也是覺得心中有些好笑。他忽然覺得這混小子比起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們可愛多了。最起碼這小子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偽善。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才不管那些說出的話會讓你怎麽想。如果你動氣了，那是你自己有問題，不是他有問題。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生氣了，那是自己有問題。是自己做不到他那麽坦然，那麽正氣凜然，所以自己才會生氣，才會想著要殺了他。自己是在嫉妒他。明白了這些後，他心中的殺意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暖暖的感覺。向著自己的四肢擴散。

那些聽的人中也有明白的，不由的笑了起了。

“這個我等明白，我等自然也要保護皇後娘娘的。”一時所有人都答道：“那麽西門樓主是不是就是要殺害皇後娘娘的人啊？”

“你們都是見過市麵的人，這西門樓主是殺手，又不是軍師。比如別人給了你銀子。你會不去做嗎？你不做，那就是失信。這殺手就是要講信用，不然別人哪會找他幹活的？所以在下覺的西門樓主在這裏，那肯定不是殺皇後了。若果說是殺在場的其中一位，那有可能。不過現在嘛，在下覺得也不大可能。這西門樓主要殺在場的某一位，哪裏會浪費時間在這裏聽大家胡扯的？所以在下覺得西門樓主目前應該不是想殺皇後。真要想殺皇後，那麽他現在是在皇後的背後直接殺皇後，西門樓主幹嘛要在這裏磨蹭的？還吃飽了撐著站在讓你們揍他？要知道西門樓主是殺手的頭子，自然是有錢人請他辦事他不會不辦正事的。他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哪。哪裏有目標往哪裏去的。哪有在這裏打發時間的。你們說是不是？”葉晨曦問道。

“這個也對。”大夥議論著，點著頭。

“那你覺得西門樓主在這做什麽呢？”就有人問道。

“大約是跑來這看看在下怎麽這麽難搞定，他派了那麽多的刺客來刺殺，騷擾在下，在下怎麽就還是那樣的活蹦亂跳的？而且還居然有法子讓那些不會武功的人揍他。然後研究一下在下怎麽像個蟑螂一樣的打不死，也折磨不垮的，大約是接下來想著怎麽折磨在下。你們想想啊他可是比你們多出了一千兩銀子的。你們隻是聽在下翻了銀子，你們就生氣要揍在下，這西門樓主多出了一千兩銀子，心裏哪裏會平衡的？自然是要揍在下了。嗬嗬，從前可是隻有他打劫別人的，沒想到如今居然被在下打劫了，所以心中就想來瞧瞧嘍。就像諸位一樣。從前可是沒有人能揍西門樓主的，可如今你們不都揍了西門樓主的？所以他就好奇了，想知道為什麽會是這樣。至於別的嘛大約和那些江湖朋友們的目的差不多吧。”葉晨曦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