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罪魁禍首
“哈哈哈。”所有人倒是笑了，心說這小子說的倒是真的。又想這罪魁禍首都在這裏的，他們怕什麽，大不了也就一死而已。想明白了，倒是安心了許多。
“別的，那是什麽啊？”又有人問道。
“我想也是想要保護聖心了。”葉晨曦道。
“怎麽會，若像邱公子前麵說的是來盯著你的，那是有可能，但是這保護聖心卻是未必。”就有人道。
“怎麽不會？”葉晨曦問道。
“畢竟，畢竟，畢竟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有人鼓足勇氣大聲的說了出來。
別人雖然沒有像他那樣說出來，但是那表情都是差不多的。
西門夜忽然很想聽邱水晨會怎麽說。他不關心別人會怎麽想他，但是他想知道這小子會怎麽說。
“我問你們，你們先前想到縣太爺會這麽幫著大家除邪祟嗎？”葉晨曦問道。
眾人互相看著，有些人不由自主的搖著頭。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有些人也許看著是壞人。但是隻要他心中有一點良知，那個良知就會在特別的時候冒出來。縣太爺從前是被那個文士給帶壞了，如今沒了文士，縣太爺可是實實在在的在給大家辦好事的，你們說對不對？”葉晨曦問道。
大夥互相看著，不由自主的點著頭，如今的縣太爺和從前的完全是兩個人了。
“這個西門樓主其實也是一樣，你們先前頂撞他，為在下求情，後來更因為在下的緣故揍西門樓主，西門樓主若真的如你們所想的無惡不作，你說他會聽你們的話嗎？如果他真的十惡不赦，大約會一下子就殺了那個說這話的人。當你們一湧而上狠狠的揍了他時，他也沒有因為你們揍了他動怒，甚至也沒表現出要殺了你們。你們想，如果不是他心中還有良知，他會饒了你們嗎？”葉晨曦問道。
大家回想先前的情形，可是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心知那時候西門夜可是有十足的理由殺了他們的。
西門夜聽著眼前這小子似是而非的理由，不由的覺得十分怪異，自個哪裏有那麽好的？這小子簡直就是在顛倒黑白是非。自個那時不想出手而已。但是他內心的某一個部分卻是覺得這才像人話。
“適才西門樓主動怒了，也是在下給他扣了一個帽子，一個要害了聖心的帽子。而你們又因為在下的一句話而懷疑他。我想如果我說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們處於那樣一個情形下會不會想著殺了在下呢？”葉晨曦又問道。
所有人回想著若是在自個身上的情形，不由的點著頭，誰都不喜歡被冤枉，背黑鍋。如果自己有能力，自己也會想著要殺人的。
“如果西門樓主真的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那麽他就會像那個文士一樣，無中生有，橫加指責。就像先前那個求桃木劍的人，明明自個別有用心，卻找借口說自己來求桃木劍的。給了他了，他又耍賴了。西門樓主要是這樣的人，那在你們毆打他後，更有十足的理由殺了你們。何況就算後來在下說了後麵的話，可是如果他要想殺人，你們說他會隻因為在下的那幾句話就收手了嗎？”
“真正的惡人，就像那個文士，他就算沒理由都可以找理由來殺人的，何況還是有理由呢？可是西門樓主沒有這樣。說明他有他的原則。這也說明他還是個有仁心的人，否則我想你們一開始也不會要求他讓在下留在餘元時不殺在下，說這樣就是為餘元人積福。我想你們也看到了他有仁心的一麵。隻是他的壞名頭太大了，以至所有人隻看見他的壞，卻看不見他的好。他不是那種沒有是非之人。他確實很凶，他還是殺手的頭子，他也確實手上沾了很多血。不過咱們也不能胡亂冤枉人，你們說對不對？”葉晨曦道。
“那閣下何以還要冤枉西門樓主呢？”就有人問道。
“嗬嗬，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是聖心吧？”葉晨曦忽然又壞笑起來：“這混蛋可是多次派人來騷擾在下，還在人群中買通了人給在下鬧事，惹得在下頭暈腦脹的。更讓在下挨了王爺的板子。此後還一再派了殺手來殺在下，害的在下被迫躺了好幾天。在下就算武功不如他，不能殺了他，但是多少也得報仇吧。換做你們，你們會怎麽辦？難道說就這麽算了？前麵在下不過是隨口說了翻價，你們就要揍我得了。這真要是這樣，還不一樣的要殺人？如今在下不過是想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眾口莫辨，讓他嚐嚐被人群起而攻之的滋味。別一天到晚的躲在背後指使著別人折騰在下。就算在下不能揍他，由諸位代在下揍了，不也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真不知道自個該是什麽表情了。大夥就在想著要不要撲上去狂揍這混小子。
這裏寒慕川可是非常識相的拽著葉晨曦再閃，一直跑回了桌子後麵。方直，薛財自然也跟著回到先前的位置上。眾人一看有王爺侍衛護著，自然是悻悻然。心說這小子換算識相，否則揍死他。
“不過有一句話在下想問諸位，先前西門樓主就說在下如果不是貪財，不是會使壞心眼，那在下就是聖心，在下因為這句話就說自個是聖心，你們為何要打在下？是不是你就覺得在下不該借著聖心的名頭來糊弄諸位，對不對？”葉晨曦又問道。
“不錯，你可以要我們的銀子，但是你不能褻瀆聖心。”眾人道。
“那在下可以這麽說，諸位都是明是非的人，是不是呢？”葉晨曦又問道。
“不錯，也許我等會很貪心，會使壞，會像你說的那樣，為了自保會不自覺的害人，和你小子一樣有很多的壞毛病，會有腦子糊塗的時候，但是這是非善惡還是分得清的。”又有人道。
“不錯。”人群在附和著。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在下不過是說了一句可能的話，為何你們就是非不分的要上前殺人呢？按你們分是非的情形，按先前你們能很快判斷出在下是在胡扯的智慧，在下覺得你們能判斷這一切的。就算你們一時不能判斷真假，但是也會先把這事情弄清楚了再說，為何你們沒有這麽做，反而第一反應就是要殺人。這是為什麽？”葉晨曦又問道。
一片沉默，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在下明白邱公子的意思了。確是我等冒失了。也恰恰如邱公子先前所說的，是我等因為打了西門樓主，害怕被西門樓主殺了，所以這時不管誰說了一個理由，隻要是冠冕堂皇的，我等也不去推敲其中原委，甚至巴不得西門樓主就是邱公子說的那樣，就想著要殺了他。而一旦殺了他後，就算是殺錯了，我等也可以把這罪名推到邱公子頭上。而邱公子恰恰是看到了這一切，這才阻止我等，也會這麽耗費唇舌的和我等這麽說理，其實為的也是不讓自個將來不擔這個罪名。”就有人冷冷道。
“不錯，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想被這個黑鍋，所以我要阻止。而你能想到這一點那也說明你腦子至少比別人聰明。”葉晨曦淡淡道。
“無怪乎先前西門樓主說邱公子若是聖心，必然會害死很多人。又說邱公子若是害了人，還是讓大家背著自個罪名。所以邱公子就生氣了，然後胡扯一通。而我等則因為自個的心病就借著這個要冤枉西門樓主。”又有人也領悟過來。
“但是在下不明白，何以邱公子又要為西門樓主辯解？”又有人問道。
“很簡單，我們不是西門樓主的對手。一旦動手，咱們必然都死。如果是換做其他的地方。我想這小子必然是理也不理，甚至是會在一邊看熱鬧。但是如今這地盤是葉家堡。而這事情又是這小子的一句似是而非的理由，甚至完全可能是這小子造謠生事的話引起。葉老爺子畢竟是皇親國戚。這西門樓主殺了人，那時候咱們的家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葉老爺子也不能不管。這事真要傳到皇上耳朵裏，這事可就大了。王爺那時為了自保，這小子不是挨板子的事情了，必然要把這小子給正法了。為了他自個的腦袋，他都不能讓今天的事情發生。至於這未來如何，那就不關他了。”又有人道。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時所有人都點著頭。還真沒想的事情會這麽複雜。
“這小子果然不是個好鳥，這小子可是壞透了，王爺怎麽就留這樣的人在身邊的？這小子可是比那文士還壞。那文士可是沒這麽好的腦子的。”又有人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在下可是聽說有些人可是想做皇帝的。在下想，像這小子這麽聰明的腦袋，還不是有那野心的人想要招攬的人材？”那人又悠悠道。
“不錯，不錯。”又有人道。
“閣下！閣下說此話是何意！”葉堅冷冷道：“閣下要說這等話，若是在別處葉某也不能管，但是閣下不要在我葉家堡這麽說。如今王爺可是被人襲擊，受了重傷。據說是王爺的對頭找人來刺殺王爺，說是王爺礙事。王爺除了讓這小子查此事之外，也讓我葉家堡幫著查主凶。如今王爺正在養傷，讓我葉家堡責成此事，並且交代了，若是這小子做了有損王爺聲威的事情，那我葉家也可以問候這小子。如今這小子再怎麽壞水，但是他也是打著給王爺找刺客的名頭，這就算是說到皇上那裏，皇上也還要覺得是對的，畢竟王爺手中有著我寒月國的一半兵力。王爺若是出事了，咱們的寒月國就垮了。”
“先前這小子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諸位不要找王爺侍衛寫那符咒，甚至還讓我等專門拿了這寫好的桃木劍給諸位。若是諸位能聽了他的一言，哪會有你們毆打西門樓主的事情？又哪裏會有西門樓主和這小子互相扯皮的事情？這小子再如何壞水，但是如果你們先不來惹他，那他可是有惹你們？若是他先惹了你們，那他就是擾民，到時候就算王爺不管，我葉家堡也絕不容許他如此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