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左子崎的秘密

“那之後的第二年，小楠四歲。可是她那會已是十分的粘你。有一天我帶著小楠去你家，你們兩個在玩水，玩的全身都濕了。於是你就給小楠脫了衣服涼著。那會小楠就說你也要脫衣服，是以你們兩個都脫了衣服。此後你要給小楠找衣服穿，可是小楠卻不要。她說隻要你抱著她便可，就像爹抱著娘那樣的抱著她。說那樣子她就不冷了。而你那時猶豫了好一會才抱著她。本來你們不過是孩子，這樣做也沒什麽的。未料得荀烷來接我們母女，看到你們這個情形，不問青紅皂白就狠狠打了你一頓，差點把你給打死。後來還是你父親及時製止了他。隻說小楠從此後就是你左家的媳婦。說你們兩個青梅竹馬，感情又好，他們又是好兄弟的，倒不如給你們定了親事的。當時荀烷還十分生氣，堅決不同意。甚至為了此事一年沒有讓我去你家，更不許小楠見你。後來在你父親反複的建議下，這事也是過了一年後他才同意的。而後我們兩家才又恢複來往。”女人又道。

一時左子崎倒是不再說了。這些可是他過往的小秘密，也是一直讓他難以釋懷的事情。“不錯從那時起，小楠就是我心中的妻子。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想著要好好保護小楠一輩子的。可是我卻沒能做到，如今更是讓她受盡羞辱。”

“小崎，小楠是我的女兒。她若真是因你而出事，我這做母親的又豈能饒了你？”鬱蓮道：“實在是此事與你無關我才如此說來。更何況如今的荀皇妃已不是我的小楠，我的小楠在兩年半前被荀烷請了長春子給害了。那身體裏如今住著的是前皇後薑歡。”

“伯母，此話今後切不可亂說。否則害了的便是小楠了。”左子崎嚴厲道：“否則到時候在下不會拿你怎樣，可是讓別人聽著了，那就麻煩了。”

“小崎，不是害不害的事情，而是小楠如今就被那賤人害了。如今我的小楠不知道在哪裏。”鬱蓮道：“我聽說這裏有奇人，能幫著我找回小楠，是以我才來的。”

“伯母，小楠如今好好的，她就在皇宮裏，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左子崎喝道。荀皇妃的事情若是就這麽傳揚開，恐怕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小崎，你還記得當年伯母是怎麽死的嗎？”鬱蓮又道。

“伯母不是難產而死，連著小楠的弟弟也因此而死？”左子崎道

“說實話，我，以及我的女兒小楠都是被荀烷惡賊害死的。”鬱蓮咬牙切齒道。

“伯母，怎會呢？荀伯父愛你至深。至今未娶。”左子崎道。

“當日我之死乃是那惡賊有意為之。”鬱蓮道：“那年小楠六歲，而我又懷了老二。那時我剛生了孩子，那穩婆就棄我於不顧。我就聽得那穩婆在外麵問道，‘老爺，真要置夫人於不顧嘛？夫人，夫人，夫人身子其實很健壯的，隻要稍事休息便會無恙。’可是沒想道的是，那惡賊居然道‘穩婆，什麽是你該說的，什麽是你不該說的，怎麽你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嗎？是不是連你也想跟著她一起去？’我再也沒想到那惡賊居然會如此對我。‘那麽，那麽小少爺呢，小少爺這麽可愛，老爺你也忍心？’穩婆又問道。接著我就聽到啪的一聲，而後那個穩婆就爬了進來，帶著那血淋淋的小嬰孩，對我顫聲道‘夫人，你，你別怪我，我，我也是不得已。你要乖，就怪你嫁了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那時我已是無半絲力氣，是以就這麽看著自己的血流得滿屋子都是，看著我的孩子就這麽被活活悶死，聽著穩婆說我雪崩，回天無力，而小孩是個死胎”鬱蓮怒及道。

左子崎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甚至頭皮一陣陣發麻，怎麽也不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那時我氣若遊絲，那惡賊倒是走了進來道‘你別怪我，誰讓你不聽我的話的。若不是你，如今她已是我的女人了。’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麽嗎？”鬱蓮問道。

左子崎下意識的搖著頭。下意識的他也不想聽。

“那惡賊看中了你母親，他見你母親生的不俗，娘家又是大戶人家自然是與眾不同。我和你母親雖然是同樣的命婦，可是每每去了那些宴會中，你母親總是備受關注的那一個，而我則隻能跟在她背後做她的陪襯。”就聽陶甕中的女人怨恨到。“而每每我都需要她來提點。甚至別人都會恥笑我出身卑微。我們在一起，別人常說我們是雲泥之別。”

葉晨曦聽道這裏，覺得這女人心中充滿了怨怒。一個有怨怒的女人，這些事情是否真實或是誇大，那就需要自己靜心分析了。這就像從前的自己和雪兒之間的情形了。這是不是也增加了這女人的怨恨呢。

“可惜在此之前，你們一家恩愛有加。他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看到你和小楠的情形後，就心生一計，常常教著小楠怎麽勾引男人，甚至常讓小楠脫光了在他麵前走來走去，更常讓我和他當著小楠的麵做那齷齪之事，要小楠學著我的樣子對你。若是冷了就讓他抱著我，若是我不那麽做，他便不讓小楠穿衣服，大冷的天也是如此。他還說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毀了小楠。我為了小楠隻得如此。而後就有了你們那次的事情。”鬱蓮又道。

一時誰也說不出話來。每個人都可以想到那是一個怎樣羞辱的日子。

“此後他就用一年的時間折磨你父親，讓你父親覺得你們家虧欠我們。讓你父親在他麵前抬不起頭。在他們獨處時，他總是言辭尖酸刻薄的羞辱你父親。想你父親乃堂堂的大將軍，竟然為了你而低人一等。這也讓你父親從此心中對你滿是怨恨。而他則要我在他羞辱了你父親後，去安慰你父親，去勾引你父親。他要我去纏著你父親，讓你父親有了不軌行為後再提出他的請求，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占有你母親。”鬱蓮又緩緩道。

左子崎聽了這話，想起過往父親對自己的態度，他一直都以為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不好才害的父親沒了顏麵，因為父親也是這樣對著母親吼的，每回他總是在生氣時狠狠的揍自己，說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何嚐會如此讓人羞辱的。沒想到原來問題不在自家，問題在別人家。原來小楠對自己的一切，本就是一個圈套。一個套著他們全家的圈套。一個死死勒著他們全家人脖子的套。可笑時至今日，自己居然還是執迷不悟。

“隻是你父親比起那惡賊好多了。他尊重我，卻又不願傷害我。每回說話對我都是恭恭敬敬的。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了原來男子也可以如你父親那般的溫文有禮。不知道從何時起，我開始嫉妒起你母親來。之前我本是一直不同意，但是後來看到每回我去勾引你父親，你父親總說你母親是如何如何的好，說他絕不能負了你父親，說他的孩子欺負了我的女兒，他又怎麽能讓我雪上加霜的？我就更加的想要和你父親在一起。那時我發現我真正的喜歡上了你父親。後來荀烷也察覺了，於是就和我吵鬧。我那時已是懷了第二個孩子，荀烷就硬說那孩子是你父親的。”

“他說若是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便打掉那個孩子。那時無論我怎麽辯解，他都不信孩子是他的。我雖然家世不如你母親，可是我依然知道禮儀廉恥。我愛著我的孩子，為了那個孩子，我隻得應允了他。我隻說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不能要我來給你穿針引線。是以他又說，不如你把她邀了來，你隻要讓我滿足這一回便可，我那時怎麽也不同意，之說有什麽事情他自個想法子，我什麽也不管。正因為我不幫著他，他才要殺了我。因為他覺得隻有我死了，他才能真正的做他想做的事情，是我活著礙著他了。”鬱蓮道。

左子崎下意識的抓緊拳頭。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在鬱蓮去世前的兩個月，母親被荀家的人請了去。說是似乎荀夫人有些不對，這一時半會的找不著人，就讓母親去看看。那時父親恰好在皇宮值夜，當時母親就帶了他去了荀家。他後來很快的就睡著了。那天他是回到家才醒來的。他看到母親的眼圈是紅腫的，當時母親十分的悲傷。他記得父親回來問她怎麽了，她說是沙子迷了眼睛。

而後過了兩天鬱蓮帶了小楠來見母親。鬱蓮把小楠交給自己，小楠拉著自己出去了。那時他正好跑回去拿東西，卻看見鬱蓮居然跪在自己母親麵前。而母親則在抹著眼睛。母親看到他時，忙拉著鬱蓮起來。偏偏鬱蓮就不起來。後來他聽母親低聲說，我答應你便是。鬱蓮才起來。後來大約又過了幾天，鬱蓮來請他們過去。那時母親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離開母親。可是沒多久自己就被小楠帶走了。而後他們玩的很瘋，最後自己是抱著小楠睡著的。那晚他們就那麽住在了荀家。次日母親回家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頓，說自己貪玩，說自己隻要女人，說自己將來沒出息。那是母親第一次對著自己大發雷霆。後來母親又躲在房中老半天，一連著幾日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他那時就覺得好害怕，害怕母親從此不再要自己了。

自己被父親嫌棄，母親每每會把自己摟在懷中。那次他發誓一定要聽母親的話。沒想到不過多久鬱蓮生孩子去世了，他覺得母親似乎鬆了一口氣般。那些天父親就帶著母親去荀家幫忙。可是不知為何，他要不是和小楠睡一起，要不和父親總是睡得和死豬一般。白天小楠總是纏著自己，那時他覺得小楠十分可憐，自然是時時刻刻的守著小楠，甚至晚上睡覺也是陪著小楠。他覺得隻有自己才能保護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