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芝=賽影

“不。不。這不可能。我的孩子怎麽可能留不得。不……不……”孟黛黛聲嘶力竭的喊著。一雙眼瞪得滾圓。她把目光移向夜炫冥。大聲的質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孩子。所以才要除掉他。是不是。”

夜炫冥長了長嘴。並沒有說什麽。垂下眼瞼。遮蓋住自己眼中的情緒。“總之。賽血姑娘說這孩子留不得。便留不得。朕……會盡快讓禦醫安排墮胎。”

說完。夜炫冥頭也不回的離去。

孟黛黛呆愣在那裏。淚珠無法抑製的洶湧而出。

賽風不忍看孟黛黛如此。便問賽血：“真的沒辦法了嗎。”

賽血搖頭。思緒片刻。才開口：“蠱蟲在胎兒體內。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傷害胎兒。”

“有萬分之一。”孟黛黛聞言。忽然抬起頭眼神中升騰起一絲希望。

“是的。隻有萬分之一。可是……”

“可是什麽。你別吞吞吐吐了。倒是說啊。”賽風抓著賽血的袖子。問的著急。心中更加的焦急。

賽血看了孟黛黛一眼。不安道：“且不說這胎兒會不會受到損害。就是懷著帶蠱蟲的胎兒。也是極其危險的。黛妃娘娘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就算保住了性命。也是特別辛苦。所以娘娘。您還是把這孩子打掉吧。”

“不。我不要。即使有萬分之一。我也要保住這個孩子。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親手殺了他。你走。你走……賽風。把她趕出去。”孟黛黛揮舞著手臂。極其激動。淚水洶湧而流。她隻覺氣血上湧。一口血。就這麽吐了出來。

“小姐。小姐……賽血。你快走吧。別刺激小姐了。”剛強的賽風也留禁不住淚流滿麵。為孟黛黛拭了唇邊的血跡。然後抱住她。安撫著。跟在孟黛黛身邊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她這樣。她心疼極了。

賽血雖然擔憂孟黛黛。卻也不能讓她再受刺激。隻得離去。

“小姐。你何苦這麽折騰自己。”

“嗚。賽風。即便是我自己死。我也不能看著孩兒去死。”

“小姐。可是你會有危險的。”

“危險何懼。你不用再勸我。若是孩子有什麽。我也要陪著他去了。”孟黛黛摸了摸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她是欠了這孩子的。若不是自己。這孩子也不會受到這些苦難。自從知道了腹中有一個小生命。她就變了許多。她是巨蟹座的女孩子。一旦母性被激發出來。就是最執著的一個。就算要自己死。她也會用盡全力保護孩子的。

看著孟黛黛堅定的眼神。賽風知道了她的決心。落水失去記憶之後的孟黛黛。和以前那個沒有主見的小姐完全不同。賽風知道。一旦決定。她必定會做到。所以。就算是擔心她會有危險。卻也不在勸說。

再說到賽血。她出了黛夢宮。一直往來時的方向而去。夜炫冥等在半路。她把孟黛黛吐血的事情告訴了他。隨即。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一直走到了養心殿。夜炫冥都沒說過半句話。深邃的眸子如一潭死水。看不出半點漣漪。

黛玉見他們回來。連忙詢問情況。聽聞女兒的狀況。也不禁流下了眼淚。

“教主。天快亮了。我們該回去了。”賽血瞧了眼外麵的天色。提醒黛玉。

黛玉點了點頭。看向一旁坐著不說一句話的夜炫冥：“本教主把女兒交給你了。不管怎樣。本教主的女兒若傷到半根頭發。唯你是問。”

夜炫冥依舊沒有回答。眼神空洞。似是失去了靈魂。

黛玉歎了口氣。帶著賽血往出走。在離開皇宮之前。忽然想到了什麽。“告訴賽影。小姐的身份。讓她以後協助賽風幫助小姐。無論什麽事情都要聽從小姐的。魔教的事情轉交給賽雨。”

“是。”賽血應了聲。又往深宮而去。黛玉隻是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皇宮。詭異至極。

不等天亮。孟黛黛就起了身。雖然吐出一口血。但孟黛黛也堅定了一個信念。安靜的用過早飯。把所有人打發出了去。房中隻剩下賽風。“賽風。我要逃出宮去。你可有辦法。”

“這……”賽風有些為難。暗處有林卓和暗衛。上次在宮外逃過了一次。這次很難。

“沒辦法嗎。”

“小姐。你一定要走嗎。你對皇上就沒一點留戀嗎。”

“沒有。要殺死我孩子的男人。我不會有半點的留戀。”孟黛黛說的肯定。麵色也鎮定。這次。她不會再讓情緒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那賽風去想想辦法。”賽風說了一聲。便出了黛夢宮。她知道賽影藏在宮中。但賽影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即便是同門的她。也發現不了。賽影又有自己的任務。想要聯絡到她。難如登天。

可沒想到。剛剛出了黛夢宮。就見到一個小宮女攔住了她。此女身著粉色宮中。頭挽丫鬟發髻。長得很是一般。是那種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而且她的表情還有些木訥。倒是因為這一點。讓賽風覺得她有些熟悉。“你是。”

“跟我來。”小芝看了四周一眼。沒有任何的人。那些暗衛是保護孟黛黛的。所以並沒跟著賽風。於是拉起賽風。往不遠處的假山後麵閃去。

賽風沒有甩開她。隻覺上。她覺得小芝不是敵人。

小芝的步伐很快。往常看不出來。原來她也是個會武功的。也許是她太不起眼了。所以並未被人發現她的不一般。

兩人靠在假山內側。感知到周圍百米以內。並無活物的氣息。小芝才開口：“我是賽影。教主命令我以後聽從小姐吩咐。”

“你是賽影。”賽風沒想到。小芝就是賽影。這會兒想起來。咋齊答應還是齊嬪的時候。曾在她的宮中見過小芝。那會兒霸王還是小芝牽來給孟黛黛的呢。

賽影點了點頭。從臉上撕下薄薄的一層膜。一張清麗的臉便顯現了出來。雖然不至於傾國傾城。卻絕對是個美人。

“那宮裏的任務怎麽辦。”賽風擔心若讓賽影幫忙。會影響到魔教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