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逼婚你不娶,相親另嫁你急什麽

第79章 她是你未婚妻,那我呢?

安宜瞳孔微縮,條件反射想把手機拿回來。

還沒出手就想起會議室裏那混亂的一幕。

不想再因為莫須有的原因惹惱賀知舟,她隻能盡量控製語氣:“我的手機,你修好了?手機裏的東西你都看到了?”

賀知舟沒有直接直麵回答,深深的眸色似笑非笑的看她:“你和小男生,進展不怎麽樣啊。”

安宜一噎,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為什麽在關鍵時刻問毫不相幹的問題,他最關心的不應該是宋薇薇作假與否的真相嗎?

賀知舟也不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還是沒看出來。

手機沒說什麽就還給她了,向來冷銳的臉龐,也難得的和顏悅色起來:“餓了吧?起來吃飯了。”

又是問顧錦昭,又是問她的,就是不提宋薇薇,安宜忍不住了:“你這又想顧左右而言他,包庇宋薇薇?”

賀知舟半眯著眼,總算回答了問題:“她是我未婚妻,保護她是我應該做的事,談何包庇?”

最擔心的事,就這麽成了現實,安宜鼻頭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

迅速的抬手抹幹,抹得掉眼淚,抹不去眼眶的通紅,她也不管不顧,隻睜著一雙迷蒙的淚眼,可憐巴巴的看他:“她是你未婚妻,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女人?再怎麽樣,我也陪了你四年,就是一條狗也有感情了,你連區區一點公平都不能給我嗎?我不求你心中有我,偏心我,隻求你能夠實事求是,這也很難?”

賀知舟寒眸頓了一下,沒出聲。

很顯然,他的公平對安宜確實是非常難的事情。

饒是早就想到這個結果,安宜這一刻亦是無比的難過。

因為宋薇薇的誣陷,她連入獄都嚐過了,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好不容易能有洗刷清白的機會,他就一點都不心疼她嗎?

之前小打小鬧逼她離開賀氏也就罷了,在國外差點丟掉一條小命也就罷了,現在宋薇薇可是光明正大的把賀家的臉麵綁在她身上一起按在地上摩擦,賀知舟竟也不介意!

安宜氣笑了。

“賀知舟我今天來找你,本來是想給你一個大事化小的機會,畢竟宋薇薇是你的未婚妻,她惡毒就意味著你疏忽,她任性就意味著你縱容,但既然你不領情,不想好好的解決問題,我就隻能去找能解決這件事的人了,我就不信了,宋薇薇故意裝病騙人證據確鑿,說不定她從樓梯上掉下都是故意的,還真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她說完,毫不客氣的打開賀知舟拿來的衣服,抖開就往自己身上套。

她穿衣服的動作是不慢,但再快,也快不過賀知舟。

賀知舟微涼的大手,及時在她扣好扣子起身之前攔住她:“說壞話是要講證據的,錄音不能充當直接證據,安秘書。”

證據證據,從一開始她就輸在沒證據。

現在好不容易有證據了,他又說不能用?

看著眼前這張矜傲又清冷,天使與魔鬼並存的臉,安宜忍了又忍,沒忍住的起身揮巴掌。

賀知舟身形一閃,躲過了:“說不過就打,你就這麽點本事?”

“賀知舟!”安宜大口大口呼吸著,任由不要錢的眼淚,不管不顧的洶湧而出:“我是沒本事,白白被睡了四年,還留不住我愛的男人,那我就不要顧忌情愛了,放手去找其他人行不行,我就不信了,宋薇薇的鈔能力真有那麽隻手遮天,能玩弄得了海城所有人的人心,我就不信我拚盡全力,也不能把她拉下神壇。”

她哭得淚眼滂沱,也不知道是在哭被冤枉了的清白,還是在哭已失去的青春。

賀知舟向來精明的利眼,難得失神了一下,聲線也溫和下來:“用不著遮天,能遮你就行了。”

本以為心都涼透了,沒想還能更涼,安宜艱難的抬手環住自己,被動的去想她一意孤行這麽去做的可行性。

賀知舟也沒安慰,隻是拿了包紙巾給她:“海城皆知,賀宋兩家即將聯姻,賀宋聯合項目若能做成,將是海城規模最大盈利也最高的超大型項目,賀宋兩家,以及參與其中的諸多中小型小企業都能從中分一杯羹不說,還能聯手將海城經濟再往上推一波高峰,你確定,你在這個時候蓄意破壞,會有人附和你聽你訴冤屈?你確定你的報警電話一定打得出去?你確定,在這種大事上,你身後的那些男人也一如既往的維護你,支持你,為你兩肋插刀?”

苦楚如潮水,把安宜從頭到腳包裹。

從沒有一刻,她像現在這般的絕望,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那麽渺小的一個人,事關她的清白,牽連竟然如此之廣。

“是我錯了嗎?”垂眸盯著纖細圓潤的指尖,她喃喃:“我從哪一步開始錯了?是從宋薇薇出現開始?還是十七歲那年,我就不該為你所惑,向你表白,如今你也不至於有恃無恐,任我人人可欺?”

良久的沉默後,是男人格外輕淺的嗓音。

“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說完他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格外高大,護的卻不再是她的背影,安宜顫顫抬手,把不知何時又流下來的眼淚抹除:“原來你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到現在,你什麽都知道。”

但他不覺得她重要。

不覺得她委屈與否,清白與否,與他即將獲得的巨大利益相比,又有多麽重要。

自嘲扯了下嘴角,安宜抬手剝除衣物,任由纖細白皙的身子,置身於冰冷無情的水流。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了賀氏集團上了出租車,她才有心情翻查手機。

文件夾裏的錄音文件果然不見了,連百度雲裏的備份都不見了。

要不是她身體現在還酸痛著,藏在衣服下麵的皮膚大片大片的曖昧紅痕,昨晚的一切,好像隻是一場笑話,一場隻有她一個人知曉的笑話。

回到公寓,淚哭早已哭幹了。

安宜在床頭櫃夾層裏找到之前沒吃完的避孕藥吃了,又洗一個澡,換回自己的衣服。

白天睡了太多這會有點睡不著,她簡單吃了點東西,打開電腦開始加班。

新工作入職才一個禮拜了,雖不至於手忙腳亂,但要說完美適應也是不可能的。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就到淩晨了。

腦袋有點漲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連續工作太久了,還是昨天到現在太累,體力透支了。

安宜不是跟自己較勁的性子,感覺不適就很幹脆的合上電腦,倒頭就睡。

半夜,她是被身上要命的滾燙,還有喉嚨口幹得要命的渴意渴醒的。

踉蹌著爬起來喝了一大杯水,喝完還是很渴,同時腦袋還跟被火烤過了似的,燙得嚇人,連路都有點走不穩。

安宜不敢含糊,找出溫度計。

39.6的高溫,驚得她整個人都要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