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遇險
虞朔坐下陪她用膳,晚膳都是秦蘇愛吃的。
“我都沒說過我的飲食習慣,你都知道?”她覺得驚訝的同時有些不可思議。
“嗯,多注意就能發現。”
她每次用膳在什麽菜上麵多動幾下筷子他都記下,慢慢摸索。
夫君如此用心她哪裏舍得責怪?
而且他們也不算不和諧。
“我要休息,至於幫我盯著薛懷安那邊。”
虞朔點頭,“休息吧。”
……
此時另外一邊。
陽城王問看守的婢女,“郡主願意用膳了?”
婢女搖搖頭。
陽城王也沒辦法,隻能進去看看。
總不能讓她就這麽繼續下去,兩頓沒吃,這怎麽頂得住?
虞嫋坐在地上,蜷縮著,大受打擊的樣子。
“哎!”
陽城王重重的歎口氣。
“就非得虞朔那小子不可?”他開口問虞嫋。
虞嫋撇過頭,“父王不幫我就算了。”
“怎麽幫你?他們是陛下賜婚,沒那麽容易更改。再說了,虞朔是你堂兄,你們怎麽可能成親?”陽城王不同意這樁婚事,這就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個原因那就是虞朔這個人不好對付,虞嫋嫁過去肯定吃虧。
再說了,就二人的關係明陽帝是絕對不會同意。
皇家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我們又沒血脈關係。再說了,女兒要是嫁給虞朔,對我們絕對沒有害處。”
隻要她能嫁給虞朔,就虞朔那樣的身世,絕對能讓陽城王府勢力更上一層樓。
陽城王卻是搖頭,“當年太祖皇帝把我們一脈分出來,就不可能再讓我們回去。”
他很知足眼下的情況。
封地距離京城遠,地方也不算貧瘠,和其他幾位皇叔比起來,陽城王一脈已經極好。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樁婚事不僅僅宸王滿意,就連陛下、甚至太後都滿意,你怎麽和整個皇室對抗?”陽城王隻覺得心累,女兒是怎麽勸都沒用。
“說不準就是她欺騙子瑜堂兄,欺騙陛下的。她那樣的人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她就是固執的認為那孩子不是虞朔的。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虞朔做不出成親前對女子冒犯的事情來。
“夠了!”
陽城王並不覺得虞朔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男人哪裏能抵抗得了**?更何況還是秦蘇那樣的美人。
“如果秦蘇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虞朔的,你認為皇帝查不出來?太後查不出來?他們能允許不屬於虞朔的孩子占著皇室的名頭?”
“說到底秦蘇隻是個沒有根基的郡主,沒有那麽大的能力瞞天過海。”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虞嫋還是認為不該是這樣。
她一想到虞朔被其他女人玷汙,她就心痛難受,想把“其他女人”千刀萬剮。
“什麽時候想清楚再出門。不想用膳就把膳食撤下去。”陽城王狠了狠心,直接對虞嫋這麽說。
他已經看出明陽帝和虞朔都向著那個秦蘇,要是女兒不懂事再撞上去,神仙都難救。
與其把人交給別人管教,不如自己管教。
“父王!”虞嫋不可置信的看向陽城王,但陽城王已經坐著輪椅離開,她發狠的抓著自己頭發,“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向著秦蘇?!她憑什麽?!憑什麽?!”
父親都不幫她,她還能怎麽辦?放棄嗎?
不!
虞嫋覺得自己不可能放棄,她等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長大,好不容易可以嫁人。
她怎麽能容忍自己所嫁不是心上人?
……
翌日,秦蘇換了宮裝去陪太後,今日狩獵她不便前去,不過她相信虞朔能安排好。
另外一邊。
明陽帝的確帶了幾個年輕人往森林更深處追趕,他剛剛看到一隻鹿,那隻鹿品相極好,要是能射到把鹿皮做成手套一定極好看。
但是那隻鹿太能跑,到現在一群人都沒追上。
“嗚……”
明陽帝察覺不對,立即勒住馬,警惕的看向周圍。
“不對勁。”鄧總管說出明陽帝的心聲。
“應該是狼。”明陽帝揣測,剛剛那些聲音就很像狼吼。
不過狩獵場狼本身也不多,倒是不必太過憂心。
“獵殺幾匹狼也好,陛下,讓奴婢來。”鄧總管抽出幾支箭,蓄勢待發。
能跟在皇帝身邊的人就沒有普通的,鄧總管鄧全的騎射功夫可是和皇帝一個老師出來的,應付幾匹狼完全沒問題。
明陽帝放鬆了,他哈哈大笑,“好好好,那今天就看你能不能獵到狼,若是能,朕定賞賜你。”
鄧全哪裏是為了明陽帝的賞賜?他陪著明陽帝長大,早已把明陽帝當成自己親人,隻要他高興,讓自己去死都無怨無悔。
幾匹灰狼從灌木叢中竄出來,速度很快,但鄧全速度更快,箭矢疾馳而出,命中灰狼要害,灰狼嗚咽幾聲就倒地沒了氣息。
明陽帝立即鼓掌,“好好好,鄧全你也是寶刀未老!”
鄧全笑道:“拖陛下鴻福。”
“不對勁。”明陽帝和鄧全同時收斂笑容,立即警惕起來。
“走!”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明陽帝立即調轉馬頭,想要快點離開。
誰料後方也被狼群包圍。
“保護陛下!”鄧全抽出腰間佩劍,雖然是個宦官,現在也勇猛極了。
跟在身邊的金吾衛和秦父也在第一時間抽出佩劍。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狼群越來越多,幾乎把獵場所有狼都集中在一起。
人群中的薛懷安騎馬過來,大聲說:“我們從後方殺出缺口,這樣陛下就可離開。”
眾人倒是不覺得他說的有什麽問題,隻是他這個人情況有些敏感。
不過這個時候也顧及不了這麽多。
灰狼聚集的越來越多,它們對這群入侵領地的人類虎視眈眈,似乎找機會一擊斃命。
“嗷嗚——”
裏麵一隻體型巨大的灰狼仰天長呼,狼群動了。
秦父本來想和鄧全一左一右保護明陽帝安全,誰料一個年輕人擠過來頂替了他的位置。
定睛一看竟然是薛懷安,他當即就沒了好臉色。
“你做什麽?”
薛懷安早已準備好說辭,“事情緊急,還請忠義侯放下以前恩怨,保護陛下要緊。”
他這話沒說錯,但秦父就覺得生氣,恨不得一錘子輪在他頭上,給他腦袋開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