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孫皇後心中的結
61孫皇後心中的結
“啟稟教主,屬下已經探得那位安陽公子與那個楊公子剛剛去了聽軒閣。”
“恩,聽軒閣?那是什麽地方?”東方不敗的話音剛落,看到司馬青瞬間變得局促的臉,立時明白了過來。揮手示意司馬青退下,東方不敗站在桌前看著門外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暗暗出神。鵝黃的燭光隨風搖曳,連帶的讓東方不敗映在牆上的影子也有些搖擺,猶如他的內心一般。
片刻之後,東方不敗回過神來,在衣櫃裏找出那套許久不曾上身的紅色衣裙穿在身上,伸手解開被束的發絲,提起裙角坐到銅鏡前將散落的發絲梳成發髻,拿出藏在銅鏡後的那盒刻著花樣的胭脂盒慢慢打開,伸手擦了些水粉輕輕塗抹在臉上……
片刻之後,原本英姿颯爽的翩翩佳公子已然變成了清秀可人的俊俏佳人。如水的眼眸看著銅鏡內那張清秀的臉,微微閉了閉眼睛起身吹熄房中的蠟燭,慢慢走出房間消失在黑夜當中。
當日因為蓮心那張好麵皮,東方不敗並沒有舍得殺她。每日看到蓮心化妝,東方不敗都默默記在心間,等到東方不敗掌握了之後,便著司馬青將人送走了。
找人問清楚聽軒閣的具體位置,東方不敗在對方驚豔的目光中提氣飛上了屋頂迅速消失在那人的目光中。
一炷香後,東方不敗來到聽軒閣外,聽著大廳內傳出的**|聲|浪|語不由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一共兩層高的聽軒閣,想到楊爍的身份,料準他們也不可能在一樓大廳,於是提氣飛上屋簷,沿著房簷仔細尋找著安陽與楊爍的那間。
作為隨州第一銷金窩的聽軒閣自然是上些檔次的,東方不敗沿著屋頂找了許久,直到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才在最角落的一間雅間聽到安陽醉醺醺的聲音。
“楊爍,我走後你,你要多多關照一下楊管事,他年紀大了,身子,嗝,身子也不好,好好照顧他。”
“知道知道,楊管事是我家的家奴,這還用得著你多嘴。”
楊爍雙手在聽軒閣頭牌紫韻身上輕撫著,聽到安陽的囉嗦聲便有些不耐。抬頭對安陽旁邊伺候的青玉姑娘使了個眼色,而後便攬著紫韻去了隔壁的廂房。
安陽的身份雖然比不得楊爍,但在楊家的地位也是能伸手數的著的。若是能傍得上安陽自然地位自然也會不同,如今青玉又得了楊爍的指示,自然不敢不用心。咬牙將醉的的雙腿發軟的安陽從桌上扶起來,心中不由暗歎,平日裏看著安管事手段不一般,怎得酒量就那麽差。
青玉剛剛將安陽的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準備帶他進內室,隻覺從窗口吹過一陣風來,還未等她回頭看看是不是窗戶忘了關,哪知還沒有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麵前一閃,隨即便再也不知道了。
東方不敗負手看著醉醺醺的安陽和昏迷過去的青玉倒在地上,但是看到安陽的手臂搭在青玉肩上,那姿勢似乎是將對方攬在懷中心中頓覺不爽,俯身扯著安陽的手臂將人拖到了一邊,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在手指上沾了少許彈灑在安陽臉上。
水滴濺在安陽臉上,讓安陽發昏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點兒。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察覺到自己正躺在地麵上,忙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抬頭看著自己身旁不遠的青玉,安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就在這時,一抹紅色的裙角闖入眼簾。安陽這時才察覺到這房間還有其他人在。
晃了晃有些發沉的腦袋,安陽仰起頭看向來人。看著那人一身紅色紗衣,頭梳倭墮髻髻,略施粉黛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怎麽看怎麽眼熟。
“姑娘,你什麽時候來的?楊少爺呢?”
聽著安陽的醉話,東方不敗瞥了他一眼轉身在桌旁坐下。安陽見對方不理會自己,也不欲與她再多說,見青玉還躺在地上,叫了兩聲見她沒醒,踉蹌著腳步從內室拿了一床毯子蓋在青玉身上,而後自己晃晃悠悠又進了內室一頭紮在**扯了床頭的錦被裹在自己身上便要睡覺。
東方不敗見安陽喝醉也不忘憐香惜玉,心中不由一陣窩火。見安陽轉身進了內室,東方不敗坐在桌邊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人出來,心中不由有些奇怪。於是便起身跟了進去。
進入內室,東方不敗入眼的便是安陽裹著被子睡得正香的畫麵,看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東方不敗不知為何心裏有股難言的感覺。抬腳走到床邊,而原本睡著的安陽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東方不敗慢慢坐起了身。
“我剛剛看到你發現你跟一個人長的很像,現在我終於想起來那人是誰了。”
聞言,東方不敗不由莞爾:“是麽,那你說我長得像誰?”
安陽眯著眼睛看著東方不敗,沉吟片刻說道:“像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不過你們雖然長的很像,但是你應該不是他。東方不敗不是個傻瓜,怎麽會一身女裝出現在妓|院裏,還有即便是他穿著女裝來到妓|院,看到我也應該是動手殺我,你不是他,不是。”
東方不敗聽著安陽毫無邏輯可循的話不由呆了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衫。一時間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會穿著一身女裝來聽軒閣找安陽。明明來這種地方男裝最合適不過。
回想剛剛安陽的話,如果東方不敗不是早就知道這人一沾酒就醉,決計會認為這人是認出了自己拐著彎兒的在罵他。
“姑娘是新來的吧,我在聽軒閣以前怎麽都沒見過你。哎,東方不敗若是能有你這般好脾氣,我哪裏還用得著東躲西藏。”
安陽坐在被窩裏,眼睛看著東方不敗臉上滿是微笑。從認識安陽到現在,東方不敗從未見過安陽如此柔和的笑容,一時間倒是有些愣怔。
“他脾氣很不好麽?你為什麽這麽怕他?”
東方不敗不知為什麽就是想聽聽安陽的心裏話,同時也想知道安陽心裏是怎麽看待他,又何為這麽懼怕於他。
“脾氣是挺不好的,以前動不動就掐別人的脖子,好幾次我都差點兒死在他的手上。其實我並不怕他,反而有點兒可憐他,他是個苦命人,如果不是我娘或許我能跟他做朋友。可惜我娘因他而死,我心中放不下這個芥蒂,我不想死在他手裏,也不想麵對他,所以我隻能離他遠遠地再也不見他。姑娘,你說我這人是不是聽沒良心的,居然會可憐我的殺母仇人?”
麵對安陽的問題,東方不敗給不出他回答,隻是望著麵帶微笑,眼神矛盾安陽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勝酒力的安陽抱著枕頭慢慢滑入被窩中,東方不敗看著入睡的安陽,不自覺的彎下腰伸手將被子幫他拉好。然而不等他起身,**的人卻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除了我娘沒有人再幫我蓋過被子,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安陽看著東方不敗等著他的回答,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吭聲。以為對方不想告訴他,於是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姑娘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也不強求,姑娘既然已經賣身聽軒閣就陪我睡一覺吧。”
說著,安陽猛地用力將不敢置信的東方不敗扯到自己身上,而後便快速的將人抱在懷裏,在東方不敗柔軟的發絲上蹭了蹭。許是察覺到懷中東方不敗的僵硬,安陽輕吻了一下東方不敗的耳垂兒,在他耳邊說道:“別擔心,隻是讓你陪我睡一覺,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乖~!”
說著,安陽抱著東方不敗又蹭了蹭他的發頂,而後便閉上眼睛沒過多久耳邊就傳來一陣綿長的呼吸聲儼然已經熟睡。
東方不敗被禁錮在安陽懷中,心中猶如一團亂麻一般。耳邊被安陽輕吻的觸感還在。那股感覺從東方不敗的耳邊直接傳入他的心中,讓他不禁有些無所適從,雙手雙腳緊繃起來。等東方不敗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已經麻了。
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讓狂跳的心跳回歸正常,微微放鬆身體緩解身子的僵硬與酸痛。抬頭目光觸及安陽那張熟悉的臉,東方不敗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安陽很是陌生,好似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這個人一般。
從安陽身上傳來的溫熱讓東方不敗有些迷戀,嗅著安陽呼吸間傳出的酒氣,莫名的讓他覺得心安,好像隻要有這個人在,任何事都不用擔心一樣。這種感覺即便是陪伴了自己許久的楊蓮亭都不曾有過。
知道自己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東方不敗點了他的睡穴抽出被安陽纏著的雙腿起身走下床來,在東方不敗即將走出內室的時候,卻最終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安陽……
安陽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隻覺得身下有什麽東西硌的難受。伸手探進被窩,抬腰從身下拿出一張令牌一樣的東西。睜開眼睛,安陽看到那手中不知材質的令牌心中一片茫然。翻轉手腕,看到背麵那刻著‘日月神教’四個大字時,立刻從**坐起身眼中恢複清明。
揉了揉因宿醉而抽痛的額角,安陽凝眉仔細回憶著昨夜的情形。他記得昨夜是青玉陪的自己,後來他好像記得青玉醉酒倒在地上,當時房中還有一人。
安陽握著那麵令牌,腦中斷斷續續的記起自己說那女子長的跟東方不敗很相似,而且聊了幾句之後,自己好像拉著對方讓她陪自己睡覺……
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