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61 大叔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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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隻覺得身下有什麽東西硌的難受。伸手探進被窩,抬腰從身下拿出一張令牌一樣的東西。睜開眼睛,安陽看到那手中不知材質的令牌心中一片茫然。翻轉手腕,看到背麵那刻著‘日月神教’四個大字時,立刻從**坐起身眼中恢複清明。

揉了揉因宿醉而抽痛的額角,安陽凝眉仔細回憶著昨夜的情形。他記得昨夜是青玉陪的自己,後來他好像記得青玉醉酒倒在地上,當時房中還有一人。

安陽握著那麵令牌,腦中斷斷續續的記起自己說那女子長的跟東方很相似,而且聊了幾句之後,自己好像拉著對方讓她陪自己睡覺……

回想到這裏,安陽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光。有手中的令牌在,安陽不用想也知道那女子定然是從了,不過看**雖然淩亂,但無歡|好之後的痕跡,想必是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

想到這裏,安陽心裏還好過一些,隻是懸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來。翻看著手裏的牌子,安陽仔細看了幾遍才在邊緣處發現了讓他想要渾身發顫的四個字。

令牌雖然沒有多少分量,可是安陽顫抖的右手卻無力再握緊。令牌從手上滑落到床麵上,安陽看著那麵漆黑的令牌,好似閻王的催命符一般,腦中一片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麵令牌儼然出自東方不敗自己或者他身邊之人的手上。回想昨日那女子的容貌跟東方不敗以前女裝的時候相差並不多,隻是臉上的妝容略微精致了幾分而已。安陽不相信除了一奶同胞之外,世上能有兩個人能長的如此相像。而且聽軒閣這幾個月之中他常跟著楊爍一起來,若是閣裏進了新人自己必然是知道的。

思考一番之後,安陽確定昨夜來這裏的是東方不敗,歎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緊張。東方不敗昨夜能在這裏找到自己,那想必身邊必有他安|插的眼線,此時逃走已然是來不及了。即便是逃走在別人的視線內自己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此時的安陽覺得自己好像是如來佛祖手中的孫悟空,即便是使勁渾身解數,也飛不出東方不敗的手掌心兒……

罷了,罷了,如果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那他就認命也罷……

起身來到外間,安陽正見青玉一臉茫然的摸著自己僵硬的脖頸發呆,聽到耳畔的跫音,青玉轉過頭來,看到從裏麵出來的安陽,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隨即換上一絲委屈。

“安,您好生無情啊。”

青玉從地上站起身,蓮步輕移來到安陽麵前纖細的手掌攀上安陽的脖頸,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安陽胸前輕輕地畫著圈圈,其中的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青玉姑娘,安某昨日喝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麽?”

這青樓女子的酒量安陽自愧不如,而且她們一般都會留一招後手,若說青玉昨夜是醉倒在外間的,那安陽肯定不信,他想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不耐與青玉這般調|情,於是撥開青玉攀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扶著她的肩膀讓他站立在自己的對麵。

麵對表情嚴肅的安陽,青玉知道這件事對安陽來說應該非常關鍵,於是也不敢隱瞞,將昨夜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安陽。

“你是說你看到的隻是一道人影,並沒有看到他長什麽樣子?”

“是,奴家不敢欺瞞安管事,我聽到聲響就準備回頭看看,然後就昏了。直到剛剛安管事從內室出來,奴家才醒過來。”

聞言,安陽確認青玉沒有說謊,點了點頭便讓青玉出去了。

在聽軒閣洗漱完準備回楊府的時候,隻見楊爍從紫韻的房間晃晃悠悠走了出來。看到安陽緊繃著一張臉,眉頭一挑倚著門框笑道:“聽青玉說你昨夜被襲了?怎麽樣?貞|操還在吧?”

安陽走到楊爍麵前停下腳步,側頭瞥了楊爍一眼道:“貞|操沒了不要緊,不要像你一樣沒了節操就行了。還有,我說楊大公子,大清早別兒衣衫半解的站在門口一臉媚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聽軒閣改成相公館了。”

安陽看了眼臉色慢慢變黑的楊爍,衝他笑了兩聲在對方發飆之前下樓而去,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當安陽走到走到樓下時,隻聽得楊爍的一聲怒吼,回頭看了眼砸在樓梯口的盆栽,輕笑一聲出門而去。

無事想看他安陽的笑話,也不看看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

當安陽回到楊府的一個時辰後,楊爍才臭著一張臉回來。看到安陽正跟曹玉章商量著府裏夏季要添置的東西,仰頭斜視著走了過來。見楊爍如此,安陽不禁一陣好笑,讓曹玉章先去辦事,而後睨了一眼楊爍來到涼亭內坐下。

此時池塘內荷得正好,一股淡淡的荷香縈繞在空氣中。安陽抬手倒了杯涼菜推到對麵,而後轉身看向身後美不勝收的荷塘美景。

“別頭仰的跟剛下了蛋四處炫耀的老母雞了,有事就直說吧。”

楊爍剛喝了口安陽倒得茶,聽到他的話差點忍不住吐出來。伸手將茶盞撂到石桌上,開口道:“想從你嘴裏倒出一句好話比公雞下蛋都難!”

“那你還過來找刺兒,閑的還是吃飽撐的?”

楊爍知道自己損不過安陽,再說下去隻會讓自己更生氣,於是表情不耐的擺了擺手說道:“能讓你如此忌憚的人物,勢力肯定不小。我知道你是打算走的,又怕那人察覺,所以我今天晚上安排了一艘貨船離開,你等下收拾收拾就走吧。”

“你有什麽條件?”

俗話說無商不奸,安陽跟在楊爍身邊一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楊爍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讓他做無利可圖的事,還不如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果然,安陽話音剛落,楊爍就對他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還是安陽了解我啊,不錯,我幫你不是沒有條件的。但是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等到你擺脫那人之後,繼續回來隨州做我楊府的管事。”

聞言,安陽不由一愣,看著楊爍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被安陽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楊爍尷尬的幹咳一聲,訕笑道:“你這人實在,楊府裏有你把持我放心。不過安陽,你跟那位公子之間真的沒有什麽麽?可是我覺得那位公子對你好像真的有‘那種’意思,你沒注意到那天我去找你時說你定親的時候,他的臉色都變了。”

見安陽沉默不語,也沒有任何的不悅,楊爍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雖然咱們相處了一年,但是我覺得我還是不了解你。我看不出你對那位公子是否有情,但是安陽,如果真的有就不要在逃避,莫要等到對方轉身,你再後悔就晚了。”

“楊爍,你錯了,我跟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見狀,楊爍笑了笑不置可否,隻是伸手拍了拍安陽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徒留下涼亭內的安陽對荷沉思。

雖然說安陽嘴上說不可能,但心裏在楊爍說完之後就已經開始疑惑了。他很清楚自己對東方不敗的感情並不是愛,可是東方不敗……

或許之前安陽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東方不敗心中喜歡的是楊蓮亭,可是昨天的事過後他已經不敢這麽說了。東方不敗是何等傲氣的男人,可是昨夜安陽拉著他上床吻他的時候,東方不敗卻沒有推開他。昨夜他對著東方不敗所說的每一句話,放在之前東方不敗的性格,除了死不會再有第二條路。可是昨夜東方不敗靜靜的聽著的話,不但沒有殺他,反而還細心的幫他蓋好被子。

伸手探進懷中,安陽撫摸著那塊兒令牌心中百味具雜。如果東方不敗真的對他動了情,那他何時對自己有了感覺?他們安家屯相處的並不愉快,在逃亡的路上更是矛盾重重,東方不敗怎麽會對自己有情?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應該不是楊蓮亭麽?

思考一番無果,安陽也不願再想,起身著人叫來曹玉章,將令牌交予他手中讓他暗中放到東方不敗下榻的客棧。

東方不敗起身確實找了一番自己的令牌,但是找了許久沒有找到便猜測昨夜掉在了聽軒閣。那麵令牌上刻有日月神教的標誌,還有他東方不敗的名字,以安陽的心思看到令牌怕是很容易就想到昨夜的人是他吧?

東方不敗想了知道自己對安陽的感情並不單純,如今安陽猜出來倒也是好事,正好借機探探安陽的反應。如果安陽對他有情,那化解安陽對老太太的死並不是什麽難事,若是無情……

想到這裏,東方不敗不覺內心有些恐慌,但是想到安陽那張眸子,立時握緊雙手下定決心,若是安陽對自己無情,即便是折了他的雙翼也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啟稟,屬下剛剛在外麵發現了一樣東西,請教主過目。”

聽到司馬青的話,東方不敗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翻湧的情緒。揚聲讓司馬青進來,伸手接過司馬青雙手呈上來的東西,東方不敗漫不經心的打開布包在看到裏麵那塊兒黑色的令牌時,臉色陡然一變,立時握緊手中的布包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看向司馬青。

“這東西是何人送來的?送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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