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庶女:田賜良緣

第344章 傻子

啞巴庶女田賜良緣

楊彩芽被勒得一口氣沒喘上來,伏在曹卓肩頭猛咳。

曹卓唬得忙鬆開手,大掌拍背替她順氣,輕輕攬著她竟有些手足無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媳婦兒,你,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嗓音竟有些嘶啞。

原來那三個字殺傷力這麽大,看著眼前紅透俊顏滿滿的震動和緊張,楊彩芽歪著頭又笑起來,想要再逗逗曹卓,就聽院內傳來不小的嘈雜聲。

隨即傳來熟悉的犬吠聲,地麵一陣大震之後,東間門內閃進一道黑坨坨的身影。

散步歸來的來禧熟門熟路的竄進東裏間,大爪子往炕沿上一搭,拿毛茸茸的腦袋去蹭楊彩芽的腳跟,嗷嗚一聲蕩氣回腸。

瞧這一聲嚎得多哀怨,是想念旺禧了吧?

曹卓頭一回帶來禧旺禧去楊府,大郎和餘然兩個小男孩就眼睛發亮,立時成了威武藏獒的小粉絲,半點不害怕抱著就不撒手倒是四風被驚著了,藏獒那身形往小馬駒身旁一杵,那霸氣登時嚇得四風繞著練武場淚奔。

當時曹卓十分嚴肅的摸著下巴,言道四風和大郎感情培養不足,一嚇忠心護住全不見棄主而奔要不得,幹脆留一隻藏獒下來,一來給楊府看門,二來陪大郎餘然耍,還能給四風練練膽。

大郎被師傅“批評”馴馬無能一點都不失落,聞言和餘然尖叫歡呼,旺禧就這麽被留下來了。

藏獒天性忠誠度爆表,主子指東絕不往西。

來禧從小沒和旺禧分開過,嗷嗚嗷嗚相思成災卻從不鬧,隻在楊彩芽麵前撒撒嬌,聊表它有點點孤單寂寞冷。

楊彩芽表示她懂,摟著來禧順毛撓肚皮,在炕上玩成一團,把曹卓擠到角落,拋到腦後。

曹卓又好氣又無奈,摸著還發燙的臉,佯怒著瞪了楊彩芽一眼:沒心沒肺的小丫頭!

楊彩芽這回沒看懂,滾著來禧脆聲笑,曹卓徹底沒了脾氣,認命的拉響繩鈴,幹脆讓養貓的小丫環把福祿壽也抱進來,順帶把媳婦兒幾隻愛寵的晚飯先解決了。

福祿壽喵嗚舔完飯盆,打著哈欠丟丟趴到巨型藏獒頭頂團一團當窩睡,來禧四肢趴地乖巧的沒亂動,叼著肉骨頭自顧自啃得歡快。

這畫麵太溫馨了,楊彩芽兩眼冒心。

被忽略的曹卓卻是心裏冒酸泡泡,接著就聽楊彩芽喃喃道,“還好有福祿壽陪著來禧,瞧它這會兒多開心。要不我出門把來禧也帶上?讓它散散心去。”

他忙前忙後的想讓媳婦兒出門散心,他媳婦兒倒好,滿心惦記著讓狗出門散心?

他怎麽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隻狗?

頓覺不得勁的曹卓酸水泛濫,一把拉過楊彩芽,照著她屁股啪啪兩下,氣道,“小沒良心的,你怎麽不心疼心疼你夫君我?”

哎呀媽,打屁股什麽的太羞\/恥了!楊彩芽捂著屁股往曹卓懷裏縮,半羞半惱漲紅了臉。

曹卓哈哈大笑,圈著媳婦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揉著屁股,思忖片刻,認真考慮起她那句隨口之言的可行性,“藏獒忠誠也能戰,別說四風怕它,就是三五個大漢它也能對付。媳婦兒這提議不錯,你把來禧也帶上,這樣有護衛有鏢師,即便汪大人的府兵到同安後撤走,有來禧在你身邊,我也能更放心。”

曹卓都把餘先生捎上了,可以預見玉米推廣的事她不是主力,到時候八成是餘先生出麵和蕭觀察使扯皮。

她這趟出門,已經從因公出差變成純粹的遊山玩水了。

曹卓這心操的,卻好像她要出去打仗似的,連惡犬都帶上了。

想到她溜著一群壯士並一隻藏獒,安全無虞是肯定的,但怎麽有種紈絝公子哥兒橫行街頭的逗\/比感?

楊彩芽腦補得笑岔氣,拽著曹卓衣襟的手都抖了。

“沒心沒肺的傻媳婦兒,說正經事兒呢,傻樂什麽?”曹卓無奈歎氣,扶起笑成狗的媳婦兒,替她整了整衣裳發髻坐好,伸手拉繩鈴喊人,讓養狗小廝把來禧出門的事安排下去。

一聽能跟著主子出門,小廝樂得差點跳起來,領命而去的時候也笑成了狗。

曹卓看看小廝樂顛顛的背影,再看看一旁仍笑不停的媳婦兒,忍不住扶額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娶個媳婦兒帶阿貓阿狗,他怎麽有種比哄大郎玉娘還費心的感覺?

楊彩芽這會兒卻是對著曹卓冒心心眼。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

原來這句話套在男人身上也不假。

曹卓事無巨細的替她操持,那種無以描繪的認真勁兒太具吸引力了!

吸得她身心都發軟,柔軟得她心都疼了,楊彩芽挪著挪著窩進曹卓懷裏,吊著他脖子細聲道,“阿卓,你對我真好……阿卓最好了,謝謝你。”

得了這句謝,曹卓立時不扶額了,低頭親了親媳婦兒發頂,心中暗道:罷了,傻媳婦兒沒心沒肺的也挺好,能得這句好,他費心費力也甘願,就算吃力不討好又如何?

他願意,他就想把媳婦兒寵得離不開他!

曹卓摟著楊彩芽去尋她唇瓣,綿長細吻剛剛熱烈起來,院內又傳來一陣嘈雜聲。

來禧猛地抬起頭來,砰砰砰擠上炕,馱著驚醒的福祿壽趴上窗台,吐著舌頭吭哧吭哧,似乎有點小興奮。

兩人被來禧橫插一杆,曹卓再次被攪了好事,卻無心跟阿貓阿狗吃醋,偏頭看向窗外微微蹙眉下雪了。

年前到現在,冬雨不少卻不見落雪,這場遲來的初雪竟拖到了二月下旬。

楊彩芽不禁念了一聲佛,搓著手期翼道,“瑞雪兆豐年,是好兆頭。看這勢頭應該不大,隻要能在春分前止住就好。”

隻盼別下太大太久,否則瑞雪變雪害,兩道春耕不是推遲,就是凍土難墾。

曹卓顯然也有此憂慮,皺著眉沉思片刻,起身下炕,哄孩子似的讓楊彩芽和貓狗都在炕上捂著,一麵讓人上晚飯,一麵握著楊彩芽的手試了試溫度,笑道,“我去趟外書房。你自己乖乖吃飯,晚上別等我了,有什麽事就交代下人去辦,別出屋子受凍,好不好?”

天候一變,關係著治下春耕,曹卓這個長史隻怕要更忙了。

他不想讓她操心,她就不操心,楊彩芽笑著應好,找出大麾替曹卓係上,聽話的窩在炕上等飯,依言不出屋子一步。

曹卓一路下樓臉上都是笑,先喊來許二媳婦,把用他帶回來的皮毛新作的大麾坎肩加進行李裏,細細交待清楚才大步往外院去。

不等晚飯撤下去,細雪勢頭轉大,片片如棉絮。

曹卓頂著夜色回雅源閣時,大麾肩頭上已經落了半指厚的積雪。

輕手輕腳洗漱沐浴熄燈上\/床,曹卓帶著一身熱氣拉開錦被,見楊彩芽揉著眼睛還是被吵醒了,忙按下她的手,念一句“眼睛該揉壞了”,將人摟進懷裏笑道,“別掛心,這雪下不長久,這兩天大一些反倒是好事。就是你出發的時候不知道天氣如何,多帶幾個炭爐上車,嗯?”

外院養的那些幕僚清客中,不乏各有所長的能人。

這是有懂行的打了天候的保票,曹卓才有這個結論吧。

楊彩芽放下心來,嗯了一聲安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是想繼續睡,卻把曹卓給蹭不安分了,邊解衣裳,邊咬著她耳朵啞聲道,“好媳婦,你一走就是月餘,咱們那兩天一次的規矩不能壞,不如這幾天為夫辛苦點,把你不在的次數都補用上?”

到底是誰辛苦?

楊彩芽翻白眼,可惜床內太暗白翻了,漸漸被曹卓撩得清醒起來,身子發熱心頭發燙。

她男人對她的疼寵在血液中蘇醒奔騰,楊彩芽很快軟成一灘水,順從而主動的任由他將她掰過來折過去,擺成種種他最喜歡、最暢快的姿勢。

楊彩芽漸漸無力回應,軟軟扒著曹卓的肩頭低\/吟。

曹卓俯下\/身,細細輕吻她,埋在她胸前哄她,“彩芽,彩芽,之前那句話,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愛你。

楊彩芽隻能在心裏回答,喘\/息破碎組不成話語出口。

黑暗中她眼角水光銀亮,曹卓又是憐愛又是歡喜,薄唇吻去她痛並快樂的淚花,很體貼的放她一馬退而求其次,“那你就再喊我一聲傻子,呆子也行。好媳婦兒,喊給我聽聽。”

她男人難道是抖M?

楊彩芽一驚,轉念明白過來,曹卓這是記著她告白後揶揄他的那聲傻子呢。

這人什麽怪癖?

楊彩芽沒力翻白眼,更無力深想,憋足了勁順著他的意思啜泣道,“傻,傻子……”

他從不知道被人“罵”傻竟能這麽甜蜜。

曹卓心都飛揚起來。

他飛揚了,楊彩芽就淩亂了。

伴隨著曹卓低聲卻暢快的低笑,床帳大震。

楊彩芽死死箍著曹卓的脖子,才沒讓自己如洶湧大浪上顛簸的扁舟般起伏到幾近窒息。

巔峰一波接著一波。

帳內熱\/浪翻滾,交纏的身影緊密不可分,他帶著她,一次次登上極致歡\/愉。

外頭棉雪紛飛,交疊著倒春寒凍天凍地。

屋內卻火熱得能削雪融冰,帳內春\/色激烈而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