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白月光鎖死,我離婚二嫁你兄弟

第162章 周妄的雄競心理

她這是要趕人。

季斯越紋絲不動:“宋醫生,這就是你對待病人的態度嗎?”

宋昭反唇相譏:“有沒有病你自己心裏清楚。”

“當然有,我最近心髒不舒服,不然做什麽掛你的號?”

宋昭聞言頓了一下,強迫自己把那些私人情緒收回去,盡量公事公辦問道:“哪裏不舒服?”

“心悸。”

“具體呢?”

季斯越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描述道:“有時候覺得心髒跳得很快,有時候又很慢,很重,像是呼吸不上來。”

宋昭纖細的手指按在鍵盤上,一邊寫一邊問道:“什麽時候會出現這些症狀?”

想起你的時候,季斯越無聲道。

但他一個字都沒說。

宋昭又問:“那做什麽會緩解?或者加重?”

你理我的時候會緩解,不理我的時候會加重。

他同樣沒有說出口。

對上宋昭看過來的疑惑視線,季斯越抬手摁住胸口,靜靜感受了一會兒,緩緩道:“現在就有。”

宋昭拿起聽診器,對他說:“你坐過來一點。”

季斯越依言往前挪了挪,從善如流問道:“需要我把襯衫脫掉嗎?”

“……”

“不用。”

宋昭將聽診器放在他胸口,心尖,左二肋間,右二肋間,挨個聽過去。

就這麽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的心跳確實在一點點變快,快得有些不正常。

宋昭眉梢揚了揚,另一隻手把住了季斯越的脈搏。

季斯越看著宋昭近在咫尺的臉,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幾乎要撲到他臉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將他籠罩住。

明明他所有的命門都叫人捏在了掌心裏,季斯越卻沒有絲毫要掙紮的念頭,他甚至不太舍得閉上眼睛,隻想讓此刻無限製地延長下去。

但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宋昭就收起了聽診器,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開。

季斯越卻遲遲都沒有動。

“你心率確實有點快,但心律還算規整,脈搏也沒有異常,去做個心電圖看看吧。”

季斯越看著她:“哪裏做?”

宋昭:“隔壁心電圖室。”

“做完還回來嗎?”

宋昭覺得他今天話多得都犯蠢。

“報告拿回來給我。”

“嗯。”

季斯越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心電圖室的護士還從沒見過長得這麽帥的病人小哥哥,激動得差點話都說不清楚。

“請、請躺到這邊來,我可能要脫掉您的上衣……”

季斯越將襯衫扣子解開,露出精壯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護士口罩下的臉都紅成了番茄,拿著導聯的手都差點不穩。

帥哥突然問她:“聽診的時候不用脫衣服嗎?”

護士立刻回答道:“不用的,可以隔著衣服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聽到她的話之後,眼前這帥哥明顯感覺有些不高興。

季斯越平生最討厭別人觸碰他的身體,平時他的體檢也都由私人醫生為他做,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身體。

但他硬是忍著做完了。

從護士手裏拿回報告,季斯越冷漠地拒絕了對方的示好,大步離開了心電圖室。

推開診室的門,卻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的高大男人,他正抬起宋昭的下巴,似乎下一秒就要俯身親上去。

緊繃的神經好像一下子就斷掉了。

“你在幹什麽?!”

心電圖報告被季斯越扔到了地上,他衝上去扳過男人的肩膀,青筋鼓起的拳頭下一秒就要落在那人臉上。

卻又莫名,僵在半空。

季斯越怔怔地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隻覺得上湧的血色又一下子落了回去,巨大的空茫一瞬間籠罩了他。

“周妄?你怎麽在這兒?”

周妄玩味地笑了笑,將季斯越往後一推,殷紅薄唇吐出一句令他通體發涼的話:“我來探班女朋友,你有什麽意見嗎?”

那一瞬間,季斯越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茫然地看向周妄:“你說什麽?”

周妄殘忍地衝他咧開唇角:“我說,宋昭是我女朋友,也就是你嫂子。”

“怎麽,老季,你不準備叫人嗎?”

季斯越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隻感覺到巨大的荒謬和離譜。

周妄讓他叫宋昭嫂子?

這簡直荒謬絕倫。

周妄欣賞著季斯越臉上失控的神情,眸底卻寸寸結成寒冰。

宋昭伸手拉了拉他,衝他搖了搖頭,小聲道:“我還在上班,你別打擾我。”

周妄挑眉:“給我點特權嘛,你想你男朋友在季斯越麵前丟麵子嗎?”

宋昭:“……”

她不理解周妄這些奇奇怪怪的雄競心理,但還是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拉著他到自己身後坐下。

“我馬上下班,你乖一點,別鬧。”

周妄從善如流點頭:“好。”

季斯越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兩人的互動,從沒有如此強烈地意識到自己的可笑之處。

他簡直是個小醜。

宋昭看向季斯越空空的兩手,問道:“你的檢查報告呢?”

早在剛剛就被他扔到了地上,但他根本無心去撿,隻死死盯著宋昭,用盡全身力氣才能讓自己維持住現有的平靜。

太丟人了。

拋下助理,獨自驅車來到這裏,甚至還忍受了那花癡護士在做心電圖時觸碰他身體的惡心動作,就隻為了和宋昭見一麵,跟她說幾句話。

可宋昭,她竟然早就跟周妄在一起了,成了他的“嫂子”。

多可笑啊。

在這兩人麵前,他季斯越簡直就像個笑話。

不知名的妒火和自尊席卷了季斯越的心,他牽起唇角,扯出一個嘲弄的笑。

“你以為我真是來找你檢查的?我季家上下哪個私人醫生不比你有用,嫂、子?”

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硬是從齒縫裏逼出來的,都帶了血氣。

“我來不過是為了質問你,今天綰綰和裴鈺阿珩的醜聞,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底使了什麽齷齪的手段?”

話一出口的瞬間,季斯越便逃避似的閉了閉眼睛。

多諷刺啊。

他在裴鈺麵前叫宋綰,表現得對這件事漠不關心。

卻在宋昭麵前叫綰綰,質問她原因,跟多想替宋綰打抱不平一樣。

季斯越,你到底想掩飾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