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白月光鎖死,我離婚二嫁你兄弟

第163章 無法自拔的好像隻有他一個

麵對季斯越的指控,宋昭的神情顯得十分平淡,平淡到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他這個人的任何說法和看法一樣。

季斯越於是擺出一副更加刻薄的姿態,質問道:為什麽不說話?你就這麽心虛嗎?”

他自以為很了解宋昭。

她好像生來就是一副不會為誰彎折的傲骨,平常人拚命追求的錢和權都沒有被她看進眼裏,最沒用也最雞肋的清白她反而看得比誰都重要。

她一定會解釋,季斯越想。

然而宋昭看他一眼,很隨意地點了點頭,承認道:“是我幹的。”

“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季斯越怔住了,那雙向來淡薄寡情的鳳眼第一次那麽清晰地浮現出空白。

為什麽要承認?為什麽不解釋?

是覺得對他解釋沒用,還是覺得他這個人根本無關緊要,不值得她去浪費口舌?

“……嗬。”

季斯越被這兩種猜測激得全身怒火上湧。

他幾乎是瞬間就盯住了宋昭身後的周妄,這輩子第一次像個背後打小報告的小人那般麵目可憎,急不可耐。

“睜開眼睛看看吧,周妄,你喜歡的就是這麽個涼薄冷漠,沒心沒肺的女人,她曾經多愛阿珩你不是不知道,但那又怎麽樣呢,如今陷害他的時候她照樣不會手軟。”

說到最後,季斯越的語氣終於失去了平日裏的那般氣定神閑,顯出些許妒忌的本色。

“你以為你對她是特殊的嗎?你以為你的喜歡有多值錢嗎?別做夢了,阿珩的今天又何嚐不是你周妄的明天!”

周妄平視著憤怒的季斯越,忽而揚起唇角,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輝,一字一句,情誼萬千。

“可我願意啊。”

季斯越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周妄站在宋昭身後,俯下身,下巴懶洋洋擱在她肩膀上,就著這麽個歪頭的姿勢,說完了剩下的話。

“無論她是要害我,還是利用我,我都心甘情願,我情願用餘生去賭她一點點愛啊。”

直到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季斯越的胸腔才急劇收縮,擠出一口沉重的氣來。

瘋子。

周妄完全就是瘋子,他徹底被宋昭迷昏頭了。

宋昭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回頭看了一眼周妄,眼神明明白白傳達出一個意思——

你沒事吧?幹嘛故意說這些話氣他?

趕緊把他打發走不就得了嗎?

周妄的回應是替她捏了捏肩膀,完全一副為她神魂顛倒、甘願做嬌夫為她洗手作羹湯的模樣。

果不其然,季斯越被氣走了。

臨走時,他的臉色簡直風雨欲來,嚇得門口的護士險些失手打翻了治療車。

無言半晌,宋昭抬手撫了撫額角:“……你去演戲的話,早就為祖國掙回來不止一座小金人了。”

周妄悶聲一笑,抬手勾住宋昭的下巴,跟她接了個纏綿悱惻的吻。

他的接吻習慣實在不好,不是磨,就是咬,宋昭嬌嫩的唇瓣都被**得充血,口腔裏全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蠻橫,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宋昭由著他親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將人往外推。

兩人唇齒間牽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周妄的唇也很紅,鋒利的犬齒隱沒在他沉沉呼吸的動作裏。

他直勾勾盯著宋昭,眼神暗得要命,像是隨時會撲上來的還未饜足的食肉動物。

宋昭從保溫杯裏取出一顆冰塊,含進嘴裏,嘴唇紅成這樣,不降溫她待會兒根本沒法見病人。

周妄看著她雪白的麵頰微微鼓起,顯出一點柔軟豐腴的弧度,喉嚨幾翻滾動,咽下垂涎欲滴的口水,喑啞開口道:

“就不給親了?”

“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

說著,周妄伸手扣住宋昭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壓。

宋昭偏頭避開他的吻,呼吸有些不穩:“我不喜歡強迫。”

周妄便生生停了下來。

宋昭掙開他的桎梏,俯下身子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

“休息時間結束,你該走了。”

周妄抬手摸了摸被宋昭輕吻過的唇,站直了身體:“晚上一起吃飯,我來接你。”

“今晚不行,我要加班。”

宋昭整理好白大褂,坐回了原位,除去發紅的唇,根本看不出任何親昵過的痕跡。

她好像總是這樣平淡又清醒,對他的喜歡卡在一個理智的限度,隨時可以抽身而出。

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的好像隻有自己一個,渴望親密接觸、難舍難分的好像也隻有他。

周妄眼神暗了暗,沒有說什麽,隻在臨走之前說了一句話。

“下次遇到這種事,來找我。”

他說的是宋綰聯合陳君一起給她設局的事情。

宋昭點了點頭:“好。”

即將從診室走出之際,周妄照常說了一句:“我愛你。”

宋昭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滯,發紅的臉頰被她伸手擋住,有些狼狽地回了一句:“嗯……”

“你走吧,路上小心。”

周妄笑了笑,伸手帶上了門。

等人徹底走了,宋昭的手才從滾燙的臉頰上拿下來,她出神地看著電腦屏幕,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卻怎麽都理解不了意思。

她抬手摸了摸紅痕未退的唇,片刻後露出無奈一笑。

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周妄,喜歡到要拚命克製,才能勉強裝出鎮定的樣子,不在他麵前露怯。

強迫自己從旖旎的思緒中抽身,宋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響鈴幾秒後,卻還是沒有接通。

宋昭清明的眼眸慢慢浮現憂慮。

傅錚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跟著傅爺爺的時間最久,也是最有可能跟她一起找到陳君害死傅爺爺證據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快把他找回來。

與此同時,傅氏。

傅知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語氣平靜地對著電話道:“張律師,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麽樣了?”

“正在走流程了……不過boss,我再向您確認一下,您真的要提前走完公訴流程,讓夫人提早服刑嗎?”

傅知珩眸色未動:“是,不用懷疑,照我說的做就好。”

“嘭……”

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陳君帶來的保溫桶掉在了地上,香氣四溢的菌菇雞湯撒了一地,她本人臉上的血色更是一瞬間褪了個幹淨。

傅知珩收回視線,對著手機說了最後一句話:“就這樣,加快進度。”

說完,他掛斷電話,迎麵就是陳君怒極的一巴掌。

他臉上立刻浮現清晰的五指印痕,眼尾下方甚至被鋒利的指甲勾出了血痕。

“你個不孝子!你在做什麽?!”

因為怒極,她尖厲的聲音都變了調子。

“你要提前把我送到監獄裏去?我怎麽會有你這麽狼心狗肺的兒子?!”

說著,她忍無可忍,用拳頭胡亂捶打著傅知珩。

傅知珩硬生生挨了幾下,轉回頭看向陳君,語調平平:“打夠了嗎,母親?”

“如果你打夠了,我們就坐下來談談關於你害死爺爺這件事吧。”

暴怒的神情就此僵硬在陳君那張青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