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問清楚，他們是不是睡過了
封雲霆沒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他認真，冷嫻就會徹底放下封朗，隻愛他一個人嗎？
一個女孩子下決心要嫁給的人，一定是愛到了深處。
而他，最多算冷嫻在酒精的蠱惑下上了頭。
這件事需要慢慢來，他願意等，給冷嫻時間，也給奶奶醒過來的時間。
片刻，封雲霆想到了什麽，拿出手機，
“喂，林董事，是我，對商業街那裏……”
冷嫻到醫院時養母推著冷宇去做檢查還沒回來，她想起先給孟妍打電話。
她想問問，大晚上的自己是怎麽去的心理工作室。
電話撥第二次時才打通。
“阿妍，昨晚我不是和你在酒吧喝酒麽，怎麽會去城西白河邊，是你送我去的？”
她其實想問，是哪個帥哥睡了她！
電話那邊沉默了小會，孟妍慢悠悠地說，“是封雲霆送的。”
說完，她像是很難受，喉間控製不住滑出一聲呻吟，曖昧無比。
“阿妍，你沒事吧。”
冷嫻怔了怔，有些意外。
她沒在清醒的狀態下經曆過男女之事，但這聲音她在酒店裏聽過。
是女人在**那種痛並快樂的叫聲。
冷嫻先是吃驚，緩過來後嘴角壓不住偷笑。
“阿妍，你是不是……你注意身體哈，改天約你出來聊，要不先不打擾你？”
平日，孟妍的精力都在事業上。
她瞧不上男人，更瞧不上為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所以總是當著她的麵罵封朗，罵她別被感情衝昏了頭。
冷嫻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什麽厲害的人物能讓女霸總心甘情願臣服。
肯定不是封朗那種有很多女人的渣男！
興許是“姐姐長，姐姐短”的男大小鮮肉也不一定。
冷嫻不想掃小兩口的興致，提出掛掉電話明天聊。
孟妍喊住，不讓掛。
“你喝醉了自己回家不安全，我就想給你找一個靠譜的人送回去，我給封雲霆打電話，沒想到他真的來接你了。”
“封雲霆？”
冷嫻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分貝，比聽到孟妍在和男人做還要震驚。
他怎麽會！
上次封朗在醫院強吻她，剛好被封雲霆撞見現場。
他看她的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沒想到，他會來酒吧接自己。
“嗯，就是封雲霆，我打完電話十分鍾就到了，還是抱著你上車的，特別溫柔紳士，對了，你們上車後有沒有做什麽？”
孟妍怕她不相信，又說了一些細節。
不知是不是錯覺，冷嫻覺得她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故意要說給旁邊的人聽，在複述。
這時，電話裏又一聲悶哼，聲音嬌軟入骨，比上次還要難受似的。
冷嫻聽完臉上火辣辣的。
“阿妍，我先不和你說了，你忙，你忙，明天見麵聊。”
她立刻掛了電話，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要蹦出來。
孟妍真是大方，給她上了一場直播課，這一通電話實屬刺激。
等等！
冷嫻突然從孟妍的樂子中抽身，想到了自己。
是封雲霆在酒吧接了她！
那她下身的疼和腰上的淤青是……
呼吸停滯，她覺得自己完了。
如果被封朗發現，她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大哥，他會……
一個聲音在冷嫻心底不停地重複。
“冷嫻，你死定了！”……
病房門打開，冷宇被養母推回來。
人已經在輪椅上睡過去，看著比以往還要疲憊虛弱。
冷嫻走過去幫忙，心疼又自責。
養父在就好了，這個家就不會這麽難。
但，關於冷明清的搜救工作封朗不向她透露半個字。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無比後悔自己眼瞎心盲，愛了一個人渣十年。
冷嫻回憶起小學時期跟著養父去山裏采藥，他們也經常遇到不利天氣和突發地質災害。
每一次養父都處理得很好。
時刻那麽多年，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還帶著冷嫻去過當年撿到她的荒山腳下。
那個地方，冷嫻一輩子都忘不掉。
親生父母大概是討厭她到了極點，將才出生的小嬰兒扔進了地勢最低的溝渠旁邊，一麵是河，一麵是樹林。
若不是養父撿到，她可能早就溺死或者被野狗叼走吃了。
想到這，冷嫻眼眶濕潤。
她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養父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了了，你和封朗最近同房沒有？月事來沒來？”
養母安頓好冷宇後坐到她身邊開始盤問。
她的眼睛落在冷嫻的脖頸上，有細細碎碎的紫紅色吻痕。
同房！
冷嫻心中一咯噔，低下頭沒說話。
陳芸她以為是不好意思，又勸道，
“封朗這兩天沒來，我猜你們是吵架了，兩口子床頭吵床尾和，你也主動哄哄他，有了孩子才能綁住男人的心，到時候你爸爸和弟弟的事他一定會看在孩子的麵上幫到底，對不對？”
“我知道，我還有事，明天再來。”
冷嫻聽不下去拿起包包就走。
從小到大，養母和她說的話十句裏有八句是弟弟，剩下的是關於養父。
她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冷落，此刻還是忍不住難受。
見狀，陳芸也不生氣，仍跟在她身後嘴裏囑咐著，
“晚上別來了，回去陪封朗，你們小夫妻好了，我們就好。”
聞聲，冷嫻腳下步伐加快，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出了醫院大門，冷嫻不知道要去哪裏，哪裏是能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養父不在後，除了孟家兄妹，唯獨封雲霆給過她短暫的溫暖。
她想起那個深沉不願多言的男人，隨即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封氏集團！”
此刻，她很想見他一麵，更想問清楚，他們是不是睡過了。
考慮到上次去封氏集團送奶茶，明顯惹得封雲霆不快冷嫻決定在附近商業街逛逛商鋪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午後，商業街前的餐飲店客流量不大。
她正漫無目的走著，胳膊突然被什麽人挽住，
“妹子，來來來，姐終於等到你了，跟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上次那個租金要價二百萬的老板娘。
商鋪位置和采光都很好，唯獨天價的房租她承受不起。
老板娘見了她格外親切，又是搬凳子又是端水拿水果。
冷嫻看著她忙碌一頭霧水。
她給封朗生個孩子才能拿到三百萬，現在賣了自己都租不起呀！
“妹子，我一直記得你，哎呦小姑娘長得真水靈，情況是這樣哈，這條街的開發商響應政府號召鼓勵年輕人創業，現在有租金大額優惠，你運氣真好，一年隻要二十萬，剩下的開發商補貼！”
冷嫻覺得說話的比聽話的還要激動，老板娘的臉因為激動變得通紅。
“二十萬？不是二百萬麽？”
她下意識想到騙局。
天上掉餡餅也輪不到她冷嫻吃一口渣。
要說命好，還是得人家沈小姐。
同樣是先天殘疾，她被親生父母扔進荒山野嶺，人家沈小姐被沈家夫妻捧為掌上明珠，還能和封雲霆聯姻。
老板娘見她不信，一拍大腿，隨即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一份蓋章文件給她看。
“你瞧，補貼完了就二十萬，隻能是你這樣的年輕人才能拿到優惠，你咋不相信姐呢，看，合同，蓋章都在，你拿著去工商稅務查我都不怕！”
冷嫻半信半疑接過文件。
花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終於看清楚裏麵的條條框框，
也終於相信眼前的事實。
她真的吃到了天上掉的餡餅。
“我……我今天沒帶錢，明天去銀行取了準備好再來簽合同可以麽？姐，你千萬給我留著。”
冷嫻激動不已，她懊惱自己沒隨時帶著銀行卡。
二十萬一年，她付完房租還有足夠多的錢用來裝修和采購。
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想搶單的肯定不止她一個。
老板娘拍著胸脯保證店鋪給她留著。
“妹子，你長得好看還知道憑自己努力掙錢，姐就喜歡你這樣的，我給你留著，這店風水也好，你以後好好幹肯定賺大錢！”
又說了幾句親切話，老板娘一直將冷嫻送到門口。
目送冷嫻走遠，她拿起小紙條上的電話照著撥過去。
“喂，我找封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