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流湧動
金陵。
網絡世界暗流湧動。
「楚言，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王亞陰鷙地看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自從楚言讓他身敗名裂，他就發誓要讓楚言付出代價。
他太了解這個圈子的規則了，隻要稍微動點手腳，就能毀掉一個人的學術生涯，更何況，楚言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愣頭青罷了。
王亞精心編輯了一條微博，內容極盡挑釁之能事：「@楚言，聽說你最近在國際期刊上發表了幾篇論文？真是年少有為啊！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學術圈的水很深，不是你這種靠抄襲、靠關係就能混下去的地方。
識相的話，自己主動承認錯誤，或許還能留點顏麵，否則……」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特意貼出了幾張所謂的「證據」，比如楚言和他的聊天記錄（當然是經過精心剪輯的）、論文的標題截圖等等，乍一看還真像那麽回事。
做完這一切，王亞得意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這條微博一經發出，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仿佛已經看到楚言身敗名裂、被所有人唾棄的場景，而他，則會化身正義的使者，接受眾人的讚揚和膜拜。
果然不出所料，這條微博一經發布，立刻就如同病毒般瘋狂傳播開來，迅速衝上了微博熱搜前十。
「我去，這不是楚言嗎？前段時間那個解開孿生素數猜想的數學天才？」
「什麽情況？學術造假？這年頭，連這種大神都開始造假了嗎？」
「@楚言，出來解釋一下啊，別躲著不說話啊！」
……
一時間，網絡上罵聲一片，無數網友湧入楚言的微博，要求他給出一個說法。
然而，此時的楚言，對這一切還毫不知情。
他正坐在宿舍裏，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數學書，看得津津有味。
「楚言！楚言！出大事了！」
宿舍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劉宇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手裏還拿著手機，臉色慌張。
「怎麽了？火燒眉毛了？」楚言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還有心思看書？你上微博看看吧，你被人掛了！」劉宇把手機遞到他麵前，語氣焦急。
楚言接過手機，眉頭微微皺起，點開了微博熱搜榜。
#數學天才楚言涉嫌學術造假#
#楚言滾出學術圈#
……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標題映入眼簾，楚言的心頭頓時一沉，他點開其中一條熱搜，映入眼簾的，是楚言助理的那條微博。
「楚言，你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劉宇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楚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往下翻看著評論，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粉絲也太陰險了吧，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劉宇義憤填膺地說道，「他不是你的粉絲嗎？怎麽突然之間就……」
「粉絲？」楚言冷笑一聲，「他要是我的粉絲，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楚言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看來，有些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楚言的思緒。
來電顯示是「劉保平教授」。
「喂，劉教授。」楚言接通電話，語氣平靜，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小楚啊，網上那些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別往心裏去，我相信你的為人！」劉保平教授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那些人就是眼紅你的成就，故意想把你拉下來！」
「我知道，教授，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楚言的語氣依然淡定，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能穩住心態就好，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學校這邊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你也要做好準備，拿出證據來反駁他們！」劉保平教授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教授。」
掛斷電話，劉宇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麽樣？教授怎麽說？學校會相信你嗎？」
楚言沒有回答，他放下手機，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
「喂，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劉宇見楚言不說話，更加著急了。
沉默，持續了足足一分鍾，就在劉宇快要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楚言終於說話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反擊啊！把那個造謠的家夥揪出來，讓他付出代價！」劉宇義憤填膺地說道。
「可是，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他是造謠？」楚言反問道。
「這……」劉宇頓時語塞，他這才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楚言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喃喃自語道，「有人想搞我，而且是有備而來，想扳倒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怎麽辦？難道就任由他們汙蔑你嗎？」劉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當然不會。」楚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楚言沒有理會劉宇的焦躁，徑直走到電腦前，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屏幕上，一行行代碼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跳動著冰冷的光芒。
「我說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麽反擊，你倒是說句話啊！」劉宇急得直抓頭，在他看來，楚言的沉默就等於默認了失敗。
楚言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慌什麽，看戲。」
劉宇愣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楚言已經點開了微博，一個名為「楚呆呆」的小號映入眼簾。
「就是這家夥？粉絲數還挺多啊，看來有人把當你的‘粉絲’發展成了一門生意。」楚言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粉絲數多有什麽用，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看我怎麽罵到他注銷賬號！」劉宇擼起袖子，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跟這種人浪費口舌，掉價。」楚言搖搖頭，阻止了劉宇的衝動行為，「Metasploit，啟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電腦屏幕上彈出一個黑色的窗口，複雜的代碼如同天書般湧現，看得劉宇眼花繚亂。
「這是什麽東西？」劉宇好奇地問道。
「好東西。」楚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一個能讓這位‘王亞’先生後悔莫及的好東西。」
「你該不會是想……」劉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
「噓，安靜觀賞。」
楚言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敲出一串串指令。
微博的賬號保護在楚言麵前形同虛設，他輕而易舉地繞過了層層關卡，進入了王亞的電腦係統。
「找到了。」楚言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指輕輕一點，他的真實信息立刻展現在屏幕上。
「王亞，男，23歲，畢業於江海大學軟件工程專業的學生……」楚言一邊看著屏幕上的信息，一邊喃喃自語，「原來是你……」
「江海大學？那不是……」劉宇也湊了過來，看到「江海大學」幾個字後，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楚言打斷了劉宇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這場戲，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啊……」
「這小子為什麽要害你？你認識他嗎？」劉宇不解地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楚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裏，一個身材瘦削，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站在位C，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臥槽！這也太酷了吧！」劉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你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教教我唄！」
「小兒科而已。」楚言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繼續操作著電腦，「我隻是從他電腦裏找點有趣的東西而已。」
「有趣的東西？什麽東西？」劉宇好奇地問道。
楚言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個文件夾下載了下來，然後關閉了王亞的電腦。
「你自己看吧。」楚言將文件夾發給了劉宇，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去泡杯咖啡，你要嗎？」
「要要要！」劉宇頭也不抬地回答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文件夾。
文件夾裏隻有一個視頻文件，劉宇點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視頻裏的人，赫然就是王亞，而他正在做的事情，竟然是……
「這……這……」劉宇指著屏幕，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趣？」楚言端著咖啡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這小子，真是太惡心了！」劉宇看完視頻，氣得渾身發抖，「你打算怎麽處理他？」
「不急，先讓他得意幾天。」楚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