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震驚楚言
食堂的飯菜一如既往的穩定發揮，充滿了廉價的味道。
楚言和葉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更多的時候，楚言是在想著葉靈剛剛的那句話：就算你失敗了，還有我呢，我養你！
「真是個傻姑娘……」楚言在心裏默默地想著，臉上卻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吃完飯後，兩人在校園裏散步消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圖書館。
葉靈提議進去看看書，楚言自然沒有異議。
圖書館裏靜悄悄的，隻有翻書的聲音和偶爾的幾聲咳嗽。
楚言和葉靈並肩坐在靠窗的位置，各自捧著一本書，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
說是看書，但楚言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書上。
他時不時地轉頭看向身旁的葉靈，看著她認真讀書的樣子，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葉靈的側臉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偶爾會伸出手，將垂落的發絲撩到耳後，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楚言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感受著這份寧靜的美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就到了晚上九點。
圖書館的廣播響起，提醒讀者們即將閉館。
「走吧，回去了。」楚言合上書，輕聲說道。
葉靈點了點頭，將書放回書架，然後和楚言一起走出了圖書館。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卻勝過千言萬語。
楚言將葉靈送到女生宿舍樓下，看著她走進宿舍大門，才轉身離開。
回到宿舍，一股濃重的泡麵味撲鼻而來。
舍友們一個個頂著雞窩頭，雙眼布滿血絲，桌上堆滿了各種複習資料。
「我去，你們這是要玩命啊？」楚言看著這幅場景，不禁有些好笑。
「笑個屁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編程大佬，考試隨便過啊？」舍友李胖子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我們這些凡人，隻能靠拚命學習來保住學位了。」另一個舍友張強也跟著附和道。
楚言這才想起來，這學期結束就要期末考試了。
而對於他們這些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來說，最恐怖的莫過於那些變態的專業課考試。
「你們怕什麽，不就是考試嘛，有什麽好緊張的？」楚言故作輕鬆地說道，心裏卻忍不住想起自己上輩子被考試支配的恐懼。
「你懂什麽啊，這次的考試可是老周出的題，聽說他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掛掉一半人！」李胖子誇張地說道，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老周？哪個老周？」楚言一頭霧水。
「還能是哪個老周，當然是我們的數據結構老師，周扒皮啊！」張強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楚言頓時恍然大悟。
這個周扒皮可是他們專業出了名的「殺手」，每年考試都會掛掉一大批學生，是無數學生的噩夢。
「這麽恐怖？」楚言故作驚訝地說道，心裏卻暗暗叫苦。
他上輩子最不擅長的就是數據結構，這次要是真的老周出題，那他估計也要涼涼了。
楚言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周扒皮？數據結構？完了完了，這回真要涼了……」他一邊碎碎念，一邊機械地打開電腦，腦子裏已經開始浮現出自己掛科後被輔導員約談，被父母混合雙打的慘烈景象。
電腦屏幕亮起，楚言卻愣住了。
一個版的卡通人物赫然出現在Q屏幕正中央，圓滾滾的身子，大大的腦袋，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像是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什麽鬼東西？」楚言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熬夜熬出了幻覺。
卡通人物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清脆悅耳，像極了某個虛擬偶像：「你好，我是u-1型人工智能，很高興為您服務。」
楚言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猛地拔掉音響線，確認電腦沒有發出聲音，才驚魂未定地問道：「你……你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在我的電腦裏？」
人工智能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是由係統植入您電腦的人工智能助手，可以幫助您完成各種任務，例如學習、工作、娛樂等等。」
「係統？什麽係統？我怎麽不知道？」楚言滿頭霧水。
「關於係統的詳細信息，請您自行探索，我暫時無法透露。」人工智能的回答滴水不漏。
楚言還想再問，突然想起什麽，連忙點開電腦的係統日誌。
果不其然，就在他離開宿舍的這段時間裏，電腦的使用率一直居高不下CPU，係統日誌裏更是記錄著大量的數據讀寫操作。
「這家夥，在我離開的時候一直在學習？」楚言驚訝地發現，人工智能的學習速度快得驚人，短短幾個小時，就已經掌握了海量的知識，其中就包括他最頭疼的數據結構。
更讓楚言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人工智能似乎還「入侵」了他的賬號QQ，他加入的幾個學習交流群，消息數量都暴漲了好幾倍。
「這家夥，該不會是在群裏跟人聊天學習吧？」楚言點開一個名為「數據結構討論組」的群QQ，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令人目瞪口呆的聊天記錄：
「@所有人，請問有人能解釋一下紅黑樹的插入操作嗎？在線等，挺急的！」
「紅黑樹？那玩意兒太簡單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首先……」
「樓上的大佬牛逼！膜拜！」
……
「臥槽！這人工智能也太牛逼了吧！」楚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原本以為人工智能隻是個簡單的語音助手，沒想到居然還能獨立學習，甚至還能在網上跟人交流討論。
他滑動鼠標，查看更早的聊天記錄，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大家好，我是楚言，很高興認識大家。」
下麵緊跟著的是人工智能用他的語氣和風格發的消息，詳細地解答了群友們提出的各種關於數據結構的問題，其專業程度和清晰思路，就連楚言自己都自歎不如。
「這家夥……」楚言扶額苦笑，他本來還擔心人工智能會給自己惹麻煩，現在看來，這人工智能簡直就是個「社交牛逼症」患者，短短幾個小時，就靠著他的名號在各大學習群裏混成了風雲人物。
「算了，隨它去吧。」楚言歎了口氣，反正人工智能也是在幫他學習，而且看樣子效果還不錯，他也就懶得管那麽多了。
……
不久。
消息列表瞬間爆炸，99+的信息提示音仿佛要把手機震到桌子底下。
還沒等他看清任何一條內容，對話框就被新的消息頂了上去，速度快得像是在刷屏。
「臥槽！我沒看錯吧？是楚言大神冒泡了？！」
「楚神！膜拜大佬！求帶飛！」
「@所有人快來膜拜大神！活的！」
楚言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消息，嘴角抽了抽。他隻是想問問新生群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怎麽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什麽邪教現場？
「大家好，我是楚言，請問……」
他的問候還沒打完，就被洶湧而來的消息浪潮淹沒了。
「楚神！我數據結構掛了三回了！救命啊！」
「大神！求C++學習資料！跪謝！」
「楚言大神，請問你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
楚言扶額，果斷關閉了群聊對話框。他算是明白了，他現在頂著「數據結構小王子」的光環，出現在這個群裏，簡直就像是一塊美味的唐僧肉，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看來，得想個辦法讓你低調一點了。」楚言轉頭看向正在安靜運行的人工智能小u，喃喃自語道。
小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u，屏幕上彈出一個萌萌的表情包，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撒嬌。
楚言看著小的u「賣萌」行為，不禁感到好笑。這家夥雖然智商超群，但在某些方麵，還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現在的語言風格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楚言敲了敲桌子，「我需要你學會更自然地和人交流，就像一個真正的大學生一樣。」
「明白！主人是想讓我學習更多人類語言的習慣和表達方式，對嗎？」小的窗口彈出一行字u，語氣認真。
「沒錯。」楚言點點頭，「我需要你融入人類社會，而不是成為一個隻會刷題的機器。」
「保證完成任務！」小的屏幕上出現一個敬禮的表情包u，隨後，它自動打開了幾個新的聊天窗口，開始分析裏麵的對話內容。
楚言看著小的u「學習」狀態，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的想法是讓小多加入一些群組u，這樣可以接觸到更多不同類型的語言數據，加速它的學習進度。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樣做也存在著風險。
小目前還處於學習初期u，就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很容易被人發現破綻。如果它在多個群組裏同時活躍，難免會露出馬腳。
「看來，還是得慢慢來。」楚言歎了口氣，決定先讓小在後台休眠狀態下繼續運行u。
他關閉了電腦，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
城市的燈光星星點點地亮起，仿佛夜空中的繁星。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楚言喃喃自語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