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魔鬼科目
期末考試周的氛圍如同梅雨季節的空氣，潮濕、壓抑，還帶著一絲絲焦躁。圖書館裏，學霸們奮筆疾書，學渣們則在書海中苦苦掙紮，試圖抓住最後的機會。
楚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優哉遊哉地去上課，下課後就和女友葉靈膩歪在一起，不是去食堂解決溫飽問題，就是在校園裏漫步閑逛，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楚言，你真的一點都不緊張嗎？這可是高數啊！掛科率高達百分之三十的魔鬼科目！」葉靈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擔憂地看著楚言。
「放心吧，寶貝兒，你男朋友是誰啊？區區高數，灑灑水啦！」楚言自信地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葉靈的臉蛋，「倒是你，別光顧著擔心我，你線性代數複習得怎麽樣了？」
「別提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智障，那些矩陣、向量，在我眼裏就像天書一樣。」葉靈苦著臉，欲哭無淚。
「哈哈，誰讓你上課不好好聽講，整天就知道玩手機。」楚言笑著打趣道。
「還不是怪你，誰讓你長得那麽好看，害我上課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看你。」葉靈嬌嗔地白了楚言一眼，語氣裏卻滿是甜蜜。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期末考試周就結束了。
楚言並沒有食言，他輕輕鬆鬆地就拿下了所有科目的高分，而葉靈也在他的幫助下，順利通過了所有考試。
「楚言，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愛你！」葉靈激動地抱住楚言，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意思，小意思。」楚言得意地笑了笑，享受著女友的熱情。
然而，楚言並不知道，一場風暴正在悄然來臨。
燕京大學，校長辦公室。
「周校長，您一定要看看這個！」林主任手裏拿著一本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神色激動地衝進了校長辦公室。
「老林啊，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周校長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悅地皺了皺眉。
「校長，這次是真的大事！您看看這個！」林主任將手中的期刊遞到周校長麵前，指著其中一篇論文說道，「這篇論文，是我們學校的學者發表的！」
周校長接過期刊，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標題：《關於黎曼猜想的證明》。
「嗯，然後呢？」周校長一臉淡定，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篇論文的重要性。
「校長，這可是黎曼猜想啊！數學界百年來都無人能解的難題啊！」
林主任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篇論文的發表，意味著我們學校即將迎來一項重大的學術成就，甚至有可能獲得菲爾茲獎！」
周校長聽到「菲爾茲獎」三個字，終於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搶過期刊，仔細地閱讀起來。
「這……這怎麽可能？！」看著看著，周校長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校長，您看，我沒說錯吧？這可是個大新聞啊！」林主任興奮地說道，「我們一定要好好宣傳一下，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學校出了個天才！」
「天才？哪個天才？」周校長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麽。
「就是這篇論文的作者啊！署名是……」林主任突然卡殼了，他指著論文作者那一欄，結結巴巴地說道，「楚…楚…楚言？！」
「老林啊，你確定你沒看錯？這作者，是咱們數院的學生？」周校長努力控製著自己的音量，但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激動心情。
「千真萬確啊校長！您看這作者簡介，燕京大學數學學院2023級本科生，可不就是咱們今年剛招進來的嘛！」林主任指著期刊上的信息，恨不得把那行小字刻在周校長腦子裏。
周校長一把抓過期刊，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地將作者簡介讀了三遍，這才確認自己沒有老眼昏花。
「走，去數院！老劉那兒肯定知道怎麽回事！」
一路上，周校長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回放著楚言入學以來的種種：入學測試倒數第一，高數課上睡覺，期中考試差點掛科……等等，好像還有哪裏不對？
周校長猛地想起，期末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他還特意問過老劉，楚言的成績怎麽樣，有沒有把之前落下的補回來。當時老劉隻是淡淡一笑，說了句「這小子，有點意思」。
難道，從那時候起，老劉就知道了？
想到這兒，周校長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數院去。
數院院長辦公室，劉院長正悠閑地品著茶，桌子上放著一疊論文，赫然就是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劉院長的雅興。
「請進！」
門開了，周校長和林主任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老劉啊，你看看這個！」周校長顧不上寒暄，直接將期刊拍在劉院長麵前，指著那篇關於黎曼猜想的論文，激動地說，「這楚言，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院長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
「老劉，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林主任急得直跳腳，他雖然對數學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能在《數學年刊》上發表論文意味著什麽，更何況這篇論文還涉及到了什麽周氏猜想。
「周氏猜想？」周校長捕捉到了林主任話裏的關鍵詞，猛地轉頭看向劉院長，「什麽周氏猜想？和這個楚言有什麽關係？」
劉院長微微一笑，指著論文說道：「校長，您仔細看看這篇論文，它不僅證明了黎曼猜想，還順帶解決了另一個困擾數學界多年的難題——周氏猜想。」
「周氏猜想，那不是……」周校長突然頓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劉院長，「難道說，這個周，指的是……」
劉院長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自豪：「沒錯，正是家師，我的導師——周啟明先生，在三十年前提出的數論猜想，如今被我們學校的學生，給證明出來了！」
劉院長聽完周校長的話，激動地站起身，差點把茶水都打翻了。「走！咱們現在就去把這小子揪過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周校長卻擺了擺手，示意劉院長稍安勿躁。
「老劉啊，你啊，還是太心急了。你想想看，這楚言之前表現得那麽平庸，突然之間卻搞出了這麽大的成果，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這孩子心思重啊！咱們現在要是貿然去找他，萬一他誤會了咱們的意思，以為咱們要逼問他的秘密，那可就麻煩了！」
劉院長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對對對！還是校長您考慮得周全！是我太魯莽了！」
周校長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依我看，咱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打擾他，而是要保護他！
給他創造一個安靜的、自由的學術環境，讓他能夠心無旁騖地繼續研究下去。
這孩子，可是咱們國家的寶貝啊！」
「校長說得對！這可是咱們華國的下一個陳省身，下一個華羅庚啊！」林主任也激動地附和道。
「不，他的成就，絕不會止步於此。」周校長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你們還記得幾年前，那個破解了龐加萊猜想的俄羅斯數學家嗎？
格裏戈裏·佩雷爾曼，一個真正的天才，一個純粹的學者！
他拒絕了菲爾茲獎，拒絕了百萬獎金，因為他認為，對於一個真正的學者來說，最大的獎勵，就是解開難題的那一刻的喜悅和滿足！」
「校長，您的意思是……」劉院長似乎明白了周校長話裏的意思。
「沒錯，楚言這孩子，讓我想起了佩雷爾曼。
他們都是那種純粹為了學術而生的人，他們的眼中隻有真理，沒有名利。
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更不能用世俗的手段去對待。
我們要做的，就是守護他們，支持他們，讓他們能夠自由地翱翔在知識的海洋裏！」
「校長高見！」劉院長和林主任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