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趁我不在家就收留一個男人進門?
“我憑自己能力賺的錢,就是香。”我開心地打了個酒嗝。
拉鋸了五天的合同終於簽訂,我便放縱自己開心地跟江黎、柳為他們喝了頓酒。
其實去之前我想好的底線是五成。
但凡能有五成利潤,這合同就能簽,現在已經超出我的預期。
“你是憑自己能力。摸底的人是我,跑腿的人是江川,擬合同的人是沈彥西,你還順道借了一把賀家的勢。”
阿七瞥了我一眼,中肯地道,“你就負責出個嘴去談。”
我酒勁上來,臉上燒得厲害,一個勁地拿手背去貼自己的臉給自己降溫。
“就談判這一步,最難,最關鍵。”
我很拽屁地沉浸在成功的喜悅裏,“我居然談成了。我!時泱!就是個天才……嗝!”
車子開回濱城的別墅時,我已經醉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江川把車停好,想幫阿七一起扶我下車。
我趁著酒勁,很囂張地揮開所有人:
“不…不用扶我,我能走。真的!你們不信,我現在就給,給你們走個直線看看……”
結果失去支撐的我,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一個方向偏。
就在我越走越偏,整個人即將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時候,一隻大掌攔腰將我摟住。
我的身體仿佛隻剩最後一格電就要關機的手機,眼皮子隻能勉強睜開一半。
視線也是模糊的,連那人的輪廓都看不清楚,隻能勉強看出他是個男人。
“喲!帥哥,謝謝啊。”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得像個傻大妞。
“時泱!你看清楚我是誰?”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摟著我腰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你凶我?”能對我這麽惡劣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賀祈年那個王八蛋!
我氣得呲牙咧嘴,“賀祈年!你他麽有什麽資格凶我?”
“當年跳下江裏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挾恩圖報把我困在賀家這麽多年。你哪來的臉啊?”
我伸手揪住男人的衣領,罵得正起勁。
阿七趕忙來勸我,“時小姐,你喝醉了,就少說兩句吧。咱們進屋。”
玉紅也從別墅裏跑出來,“對對對,咱們進屋,我給你煮好了醒酒湯。”
康康也汪汪叫著來附和。
我卻犯起了強,“我不進去!”
伸手指著麵前高大的男人,“我就是要罵死這個渣男,他毀了我一輩子,我要罵死他……嘔!”
想吐,沒吐出來。
我忽然被一股大力打橫抱起,我懵了懵,將兩條腿直直翹起,揮舞著雙手,開心大喊:
“飛嘍,我飛嘍……”
回到別墅後,我似乎是被人按頭灌了一碗醒酒湯。
然後又被人扛到肩上,扔進了我臥室的浴缸裏。
水溫正合適,我抗拒地拍了兩下水,就乖乖地靠在浴缸的邊緣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在一個滾燙的懷抱裏醒來的。
看著睡在身邊的厲南馳,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忙伸手掐了自己的臉一把。
嘶…好疼!
趕緊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親了一大口,這才稍微緩解了我臉上的痛楚。
大概昨晚喝了太多酒,這會子突然尿意盎然。
舍不得弄醒熟睡中的男人,我一點一點從他的懷裏騰挪出來。
好不容易快成功了,胳膊突然被男人的大掌給抓住,整個人又被他給提溜進懷裏。
抬眼對上男人幽深的冷眸,我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南馳——”
他卻不買賬,“做了虧心事,所以急著跑?”
“我能做什麽虧心事啊?”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沒有底。
昨晚喝斷片了,隻記得幾個模糊的片段,壓根想不起來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厲南馳的事了。
“我想上廁所,能等我尿完了再聊嗎?”我心虛的轉移話題。
“很急?”他問。
我用力點頭。
“那就好,我問你——”
男人的大掌竟將我禁錮得更緊了些!
大有我不好好回答他的問題,就別去衛生間方便的意思。
我沒想到他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不滿地撇撇嘴。
就聽到他問:“你嫁給賀祈年是因為他救過你,而不是因為喜歡他?”
我想了想,回道:
“還記得那次藍秀珠非要聽我和賀祈的‘愛情故事’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和賀祈年的婚姻是有人在背後一手操縱的。但我還沒有找出這個人是誰?”
厲南馳的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賀家人?需要我幫忙嗎?”
我知道有他的介入,肯定能很快查出真相。
可萬一查出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厲老太呢?厲南馳會不會為難?會不會把真實的結果告訴我?
我不敢去賭。
幹脆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快要查出結果了。”
左伊人推薦給我的那個私家偵探,應該很快就能把結果和證據拿到我麵前了。
我不希望在真相石出水落之前,被任何人出手幹預。
“對了,你是怎麽收拾藍秀珠的?在歐洲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我關心地問。
同時,也是轉移話題。
“找了當地的朋友幫忙,用了點手段。以後她都不會離開歐洲了。”厲南馳輕描淡寫。
“朋友?”我的腦海裏閃過那雙漂亮的紅色高跟鞋,“女性朋友?”
“吃醋了?”他屈指來摩挲我的臉。
“有什麽好吃醋的?”我負氣地把頭一撇。
然後伸手去扒拉他的睡衣,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可疑痕跡。
“你這小丫頭……”他一把按住我的手,一個翻身,把我壓到身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他質問我:“那個江川是怎麽回事?”
我裝傻,“什麽怎麽回事?”
他哼笑一聲,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你趁我不在家就收留一個男人進門,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有一瞬的心虛。
這事確實沒跟厲南馳商量,是我不對。
但我不喜歡他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也氣哼哼地回:
“那你跟我的視頻電話裏還出現了一個穿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呢,你也沒跟我解釋啊。”
不料他嗤笑一聲,“你沒看到那個女人吧?”
我一驚,“你怎麽知道?”
不想厲南馳的笑意更深了。
我羞惱自己吃醋的樣子被他給逮個正著,立馬改了口,“你憑什麽這麽說?”
“不對,你承認她是個女人了?你真背著我養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