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多謝厲表叔舍身相救!
賀祈年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生怕我刺激到他的初戀小三,卻隻敢拿他媽說事,“我怕你害死我媽。”
我嗤之以鼻,“就她這腦子,真輪不著別人去害。”
她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拖垮整個二房,我很希望她多活幾年。
賀祈年氣得發抖,“我看你是被狗咬了,狂犬病上身了。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哦,原來他知道我被狗撓傷了啊?
故意裝聾作啞,就不用浪費時間和精力來平複我的負麵情緒了。
反正在他眼裏我始終是隻倒貼的舔狗,無論他做了什麽,我都會毫無底線地原諒他,隻要他還肯回家。
一陣惡心翻攪上來,我差點吐了!
當場把家庭醫生叫走,誰要多看那對惡心的垃圾母子一眼?
家庭醫生手腳麻利地幫我上好藥,叮囑了幾句,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殷琳娜的房間。
他在主家手上討飯吃,哪邊都得罪不起。
他剛走,玉紅就趕了回來,跑得滿頭是汗地告訴我一切安置妥當。
大毛隻是些皮外傷,她給大毛找了家靠譜的寵物醫院養傷,過段時間就能好。
我安下心來,從包裏拿出一疊現金遞給玉紅。
寵物醫院的收費嗷嗷貴,給大毛看傷的錢都是玉紅給墊的,又不能回來報公賬。
我當然不能叫她吃虧。
“用不了這麽多。”玉紅隻數了十來張,就要把剩下的錢全還給我。
我給她按了回去,“跟著我,還能讓你白跑腿啊?拿著,你家裏需要用錢。”
玉紅的眼眶紅了一圈,說了聲謝謝就收下了。
我很喜歡她這不矯情的性子。
這一晚,賀祈年可沒膽子偷偷跑出去找紀言姈。
福嬸處理掉那幾個殷琳娜的心腹,就立即找管家換了批傭人過來。換句話說,整個西院都在老太太的監管之下。
但為向綠茶表忠心,賀渣狗也不會回臥室就是了。
我正巴不得呢,舒舒服服泡個澡慶祝劫後餘生。
隻是躺到**時,眼前就浮現了厲南馳把阿瑾領到老太太跟前的畫麵。
還“我家阿瑾”?他叫得可真親熱啊。
手還往人家姑娘的腰上擱?她那腰有我細有我軟嗎?
最讓我生氣的還是那句,“選老婆和選情人怎麽能一樣呢?”
他在譏諷誰呢?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睡不著。
胡亂蹬了好幾下腿,那股鬱氣還是沒辦法化解。幹脆坐起來拿過厲南馳送的手機,氣哼哼地敲下一行字!
【多謝厲表叔舍身相救!】
為了把老太太糊弄過去,厲南馳故意跟阿瑾表現得很親密,都犧牲色相了,怎麽不算“舍身”呢?
理智是這麽安撫自己的,但我根本沒膽把那條短信發出去。
隻能暗自苦惱:
阿瑾這次算是立功了吧?以後會貼身照顧厲南馳的飲食起居嗎?他倆現在在幹嘛?
胡思亂想一通,又氣呼呼地躺下了。
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手滑,把那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呃…!
一頓操作猛如虎,也沒把短信給撤回來。
放棄了,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死在厲南馳手上。當然,身下更好……
次日一早,老太太吃過早飯,就派福嬸來催促殷琳娜動身。
殷琳娜滿心的不情願,再加上身體不舒服,賀祈年便向福嬸求情能不能晚兩天再上山進廟?
“不好意思四少,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您親自去問問老太太?”
福嬸還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嗎?
殷琳娜晚兩天動身,他就能以照顧親媽為由在陵城多留幾天了。
跟紀綠茶這麽難舍難分,也不耽誤他慫,一聽到老太太幾個字就立馬不吭聲了。
他老老實實地送殷琳娜出院子,還叮囑他媽別再惹老太太生氣。
我跟在後麵靜靜聽著,心底一陣惡寒。
不明白上一世怎麽就沒發現二房全是些沒脊梁骨的窩囊廢?
“時泱——”
殷琳娜嫌棄了我一路,恨不能就地挖個坑把我給葬了。
上車前卻當眾把我叫到跟前。
“婆婆,有事您吩咐。”我乖巧應聲,人前婆慈媳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畢竟大房和三房也來相送了。
“好好照顧祈年,但凡他少了一根頭發,回頭我都拿你是問!”她惡聲惡氣地警告我。
“放心吧,婆婆。”
我最近沒興趣動賀渣狗,就讓他跟紀綠茶相親相愛一段時間吧,最好能整出個孩子來。
我當下的目標是斷掉殷家的財路,殷小柔出了那麽大的事,殷琳娜又被老太太連削帶打。
他們沒本事找老太太的茬,肯定會來找我的晦氣。
我可不想被動挨打。
“小泱,這次去濱城多帶幾個順手的傭人去伺候。”
老太太不等殷琳娜再開口,就把我叫了過去,一副很寶貝我的模樣,“我跟管家吩咐過了,你有任何需要隻管找他。”
然後又看向賀祈年,“祈年啊,我就把小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沒給賀祈年留半分麵子,那龜孫忙訕訕地說“不敢”。
殷琳娜本就發白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福嬸見了直搖頭。
我是老太太親選的孫媳這事,殷琳娜始終沒理解透。總妄想著給我難堪立她的威。
賀祈年一路送他親媽直到山腳,並借機出去鬼混了兩小時才回來吃午飯。
飯後,福嬸親自來送我和賀祈年去機場。
老太太吩咐的,她得看著我倆上飛機,才能去廟裏繼續貼身服侍老太太。
我跟福嬸有說有笑,把賀祈年晾在一邊。
他一邊刷著手機跟紀言姈卿卿我我,一邊極力隱忍著怒氣。
最多輕斥我兩句,不是嫌我笑得太大聲,就是說我笑的樣子好醜,丟他的臉。
我還沒說什麽,福嬸先不樂意了,“四少是嫌我老婆子笑聲大,笑的樣子更醜吧?”
賀祈年冷著臉回了句“我沒這個意思”,就徹底閉了嘴。
福嬸朝我聳聳眉。
意思是對付賀祈年這樣的男人,就不能一味的慣著他,偶爾給他點臉色,反而能激起他的興致。
我敷衍的笑笑。
我現在都不想給他臉色了,我想給他臉上好好上點色,越紅腫越好。
登機的時間一到,福嬸就催我們起身。
我有些失望地看向入口,一個嬌媚嗲聲飄然而至,“祈年,這麽巧啊?”
紀綠茶雖遲但到,一身豔粉俗氣的職業裝,上來就親昵地挽住了賀祈年的胳膊。
哪有半點重度抑鬱動不動就自殺的慘相?
她像顆毒瘤,活得比任何一顆正常的細胞都健康。
“你來幹什麽?”福嬸上前就要把這沒骨頭的賤貨給扯開。
“陪祈年去濱城工作啊。我現在是江氏集團駐濱城經開區的負責人,與祈年共同負責經開區的開發項目。”
紀言姈揚著下巴,得意異常。
我是作為賀祈年的家屬被附帶過去的,她不一樣,她是工作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