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三百五十四章 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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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穀,名副其實。整個山體全部是由一種漆黑如墨的岩石構成的。說是山穀其實麵積不亞於五六座城那般大小。穀中三麵環山,山高聳立,凶峰惡嶺,隻有正麵有一道略顯狹窄的通道可供出入。

可謂的得天獨厚的一塊守地,難怪五道攻打了這麽久都無法把它拿下。可是,今天它卻被自己人出賣,不攻自破了。看看這裏的地勢我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頭再次冷笑了一下,震裂還想從這裏打回去,簡直是不可能的。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句話用來這裏在恰當不過了。

我就這麽騎著二哈一搖一擺的向穀中走去,剛剛踏入黑穀境地就兩頭虎麵獸擋住了去路。它們還沒有脫離獸形,不過是可以聽懂人言的。

“吼!”二哈凶光一露發出一聲怒吼,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挺會嚇唬人的。那兩隻虎麵獸一看二哈這麽凶惡也是嚇得一激靈,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告訴你家銅鍾,我乃烏大人手下金科是也,奉烏大人之命前來洽談事宜!”我騎在二哈身上微微揚起身子,一臉傲氣的喊道。

兩頭虎麵獸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其中有一隻快速的跑了回去。時間不大一個獨角白麵中年漢子帶著兩個隨從快步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到我之後愣了一下隨即嗬嗬一笑迎了上來:“哎呀!想不到如雷貫耳的金大人居然如此年輕,碑下有失遠迎,贖罪,贖罪啊!”

“碑下!你不是銅鍾?”我敏銳的抓住了他的話問道。

“哎呀!我隻是右護法座下的一個小卒,哪裏配得上他老人家的威名。”這個叫碑下的人諂媚的一笑。

“哼!”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坐在二哈的身上沒說進也沒說不進。

碑下看出我不太高興,嗬嗬一笑說:“這個……不知道金大人這次前來有沒有帶件信物之類的東西,我等也好瞻仰一下。”

果然!這家夥沒那麽好糊弄。我也沒有說話把背後的包袱向前一扔冷哼道:“自己看。”

包袱裏有烏拉爾的腰牌和一封書信,後者接過去拿出來一看,和左右的手下嘀咕了兩句笑道:“金大人真是好膽色啊,一人一坐騎便能安然無恙的來到黑穀,想必深的烏大人的真傳吧!”

他這是在懷疑我,畢竟像金科這樣的人是不會獨自前來的,怎麽也該有一兩個隨從護衛。

“哼!你倒是會笑話人。護衛倒是也曾有三五個,不過來的時候碰到一群冥獸,為首的那人使得一手好雷電,著實厲害,我能逃出來就不錯了。”我眉頭一皺沒好氣的答道。

“雷電,是不是一身青黑,頭上還有一對犄角?”碑下一聽眼睛就是一亮。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眼睛一瞪看向碑下。

“那您可知道他現在在哪裏,身邊還有什麽人嗎?”他急忙問道。

“這我哪裏知道,那家夥那麽厲害……哦!好像身邊還有一個小紅娃娃,倒是沒什麽戰鬥力。”我故意想了一下說道。

“果然!幼主落在他們手裏,這下不好辦了。”碑下眼珠轉了又轉,不知在心底盤算著什麽。

“哎……不對啊!聽意思你認識那家夥,難道和你是一夥的。”我大眼一瞪,怒從中來。

“不不不!”後者急忙擺手說:“那正是不識時務的左護法震裂,他已被我家大人趕出了黑穀。您能在他手下……安然脫身,足見實力非凡啊!”

短暫的交談過後,我就覺得這個碑下不簡單,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慢,顯然是在心裏反複斟酌之後才說出來的,這種人小心謹慎且心計很深,需要小心應付。

“哦……難怪銅鍾如此繁忙。”我陰陽怪氣的來了這麽一句。

後者聽出我的言外之意,趕忙緊走了上來悄聲笑道:“金大人不必介懷,現在黑穀的形勢還不明朗,好幾股勢力明麵讓歸順其實暗地裏各有各的打算。我家護法整日在其中斡旋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我眉頭一皺說:“怎麽,這裏還沒有定下來嗎。烏大人可是讓我盡快和銅護法協商接洽收編事宜的,現在將軍婚期將近大事可成,不能在這件事上耽誤太多精力的。”

“是是是!”他急忙點頭,然後說:“不過您不知道黑穀的形勢比較複雜,雖然震裂的勢力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但是穀中還有很多遺老,他們借著幼主下落不明的由頭每天和我家護法爭論。非要抓住震裂然後確定幼主是否還安在,而這些人的勢力不容小覷,我們也要小心應付才好。”

“哦!原來是這樣。”我心中一喜,太好了,有矛盾就有衝突,有衝突的話我這根攪屎棍就能發揮作用了。

接下來我便跟著碑下慢慢的向黑穀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著穀中的形勢,越看越心涼,這塊地方真是絕了,山高萬仞飛鳥不過,且高山之上有著非常不穩定的氣流穿梭,即便是真把飛機開進幽冥也過不來。

且沿途的明哨暗哨不計其數,尤其是現在正值動**時期防範的就更加緊了,看來想要從外麵強行突破是不可能的。據說之所以防範的如此周全是老穀主耗盡心血為了防止陰鬼大軍進來的,現在反倒難住了自己的人,實在是個不小的諷刺。

“嗬嗬!金大人啊,小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一邊走著一邊若有若無的看著我笑問道:“不是說震裂被三風幡所傷了嗎,那麽幼主是如何被他救走的呢?”

我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這是在指責烏大人辦事不力嗎?”

“不不不!”他急忙否認說:“烏大人算無遺策,我想一定是另有深意吧!隻是小的愚笨沒有想明白而已。”

“哼!知道就好,不過他老人家的心思豈是我等凡人可以妄自揣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麽都強。”

“是是是!”碑下張了張嘴巴想在問點什麽,看到我這張黑臉硬是把話咽下去了,估計心裏早就問候了我祖宗十八代了。

墓說過,金科這個人本事不大,但脾氣不小。之所以能夠占得現在的位置全靠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這種人人前人後兩張臉,麵對上級百般諂媚,對待下級卻惡聲惡氣。我現在就是要用這股子惡氣讓這些銅鍾的手下不敢過多的問話,以免言多必失,露出馬腳來。

“這個……金大人,烏大人有沒有說事成之後給我們個什麽職位啊?”身旁還有一個人形冥獸,他似乎有些憋不住了。

“這個嘛……烏大人來之前提過,這件事情辦的不錯,日後將軍論功行賞起來銅護法是首功,你們也能跟著沾沾光啊!”我不經意的說了這麽一句。

“沾光……這……這我們出力也不少啊,怎麽才算……”

“閉嘴!”碑下忽然對那個人怒目而視。

“不是,大哥,我們這累死累活的也就算了,你可是……”

“我讓你閉嘴。”碑下眼皮一沉說:“為了這件事情護法殫精竭力,理應頭功。我們做的這些小時何足掛齒呢!”

“”這位是……我看著那個憤憤不平的隨從問道。

“哦!他是我的兄弟,叫‘欒虎’,是個粗人不懂規矩,您別介意。”碑下急忙道歉道。

“欒虎!”我頗有些欣賞的看著這個人笑道:“身材魁梧,龍精虎猛,難得的將才啊!”

“嘿嘿嘿嘿!我這個人就是力氣大,凡事聽碑大哥的,什麽將才不將才的,不知道……”這個欒虎倒是比較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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