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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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宴會就變得很乏味了,我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回到了自己的洞穴中,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還是二哈的耳朵,還是藍盔的到來,我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問道:“你說那大長老是什麽意思?”
藍盔想了想搖搖頭說:“這個大長老很少露麵,我見過他的次數也不過三回。隻是聽說他當年和五道一戰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複原,一直靠藥物維持。”
“藥物!難道是天香茶嗎?”我想起來他泡的哪壺茶和滿山穀種的天香草。
“不知道,不過現在不用管他。你的事情辦得怎樣了?”藍盔問道。
“一半一半!”我為難的說道:“羆鹿那邊問題應該不大,那家夥果然是個目光短淺沒有多少腦子的人,可是碑下這邊可不太好辦,他似乎不接我的茬。”
藍盔點了點頭說:“這是肯定的,那家夥好不容易得到現在的這個位置,難免患得患失,從這點上來講他還不如欒虎呢!”
“我想這件事情不能從碑下的身上下手,還需要從銅鍾的身上做點文章。”我想了想說。
“哦!你有什麽好辦法嗎?”藍盔眼睛一亮。
“利用銅鍾的猜忌心把他逼上絕路,這樣就由不得他不反了,到時候欒虎在從中煽風點火,木已成舟由不得他。”我笑了笑說。
“具體方案有嗎?”藍盔顯然也很讚同我的方法。
“沒有,這事還要尋找些機會,借力打力方為上策,否則讓銅鍾察覺就遭了。”我搖搖頭。
藍盔點點頭:“這件事情我回去再想想,不過我最近感覺銅鍾的狗‘監視’的越來越厲害了,以後怕不能這麽容易的進來了,一切要見機行事。”
我點點頭,今天白天這一鬧銅鍾已經知道我開始行動了,自然對我的監視更加嚴格,如果讓他懷疑到藍盔身上就糟糕了。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個事來問道:“震裂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出現在黑穀附近。”
“這是我的主意。”藍盔笑道:“左護法不出現銅鍾就動不起來,他隻要一動就有破綻可尋,我們需要借機拔掉他的爪牙,到那時就好辦多了。”
單純算計,我不如藍盔,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冥獸腦袋是怎麽長的,居然比人還精明,當然也可以說我這個人太笨了。
藍盔走後不久,二哈的耳朵又豎了起來,我一陣警覺側身站在山洞口向外望去,隱約的看到一個碩大的聲音一步三回頭的向這邊走來。
我笑了!羆鹿,這個家夥終於坐不住了。
“唉呀!金大人啊,看來銅鍾已經懷疑你了,這崗哨給多的,差點進不來。”羆鹿進來的時候下氣不接上氣。
“怎麽,老哥想明白了?”我笑著看著他。
“嗯!”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天上雷打雷,地上捶打錘,我他媽羆鹿怕過誰。不過事成之後我的好處……”
“黑穀之主!”我陰沉了聲音答道。
“什麽!你說什麽?”他顯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穀……之……主!”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這……這不可能吧!”他倒是不完全傻,眼睛瞪得老大,直搖頭。
“當然不可能,你這個黑穀之主必須完全聽從於我的安排,當然吃喝玩樂的事情隨便。”我笑著答道。
“喔!”他這才點點頭說:“那是,那是,以後您金大人就是我的爹娘,您說啥我就幹啥。”
“很好!”我轉身走回自己的石塌上說:“我們不便直接管理冥獸,那樣會惹起不必要的反抗,所以才需要一個聽話的人。”
“明白,明白,完全明白。他銅鍾看不清形勢,我羆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連連點頭。
“當然了,現在說的再好也隻是畫餅充饑而已。他銅鍾一日不倒,你就一日沒有希望。”
“絲……”羆鹿倒吸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說:“扳倒銅鍾不容易啊,別的不說,但是這金狗碑下就很難。”
“哪個骨頭硬先啃哪個。”我笑道。
“你是說金狗?”他倒是一點就透。
我點了點頭說:“論起忠心來,碑下不如金狗,所以金狗必須先倒,隨後再想辦法策反碑下。”
說到這裏羆鹿的表情有些為難:“可那金狗號稱瘋狗,想弄了他談何容易啊!”
我笑了說:“單對單自然不可能,可如果借著他和別人打鬥時偷襲呢!”
“你是說震裂……”他眼睛就是一亮。
“聰明,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知道,知道了。可是萬一這件事情暴露了……”
“這還用我教你嗎,死人不會開口的,怎麽暴露。”我眼睛一瞪罵道。
“可……那……”那麽多人總不能都殺了吧!他自然知道這個問題,我的話也難免有些想當然了。
“嗬嗬……不要緊。隻要銅鍾成了光杆司令,他又能怎樣呢!”
“明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第二天,銅鍾派人來找我,說又現震裂的行蹤了。我急忙趕到穀洞中,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爭吵。
“憑什麽,昨天的功勞已經被他金狗占了,今天也該輪到碑大哥了。”洞裏率先響起了欒虎的吼叫聲。
“欒虎!正因為昨天金大哥已經同震裂交過手了,所以他對現在的形式最為了解。如果換上了別人,不是還得重新熟悉嘛!”羆鹿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
“少說那廢話,昨天他沒殺掉震裂,就證明我們碑大哥才是合適的人選。”
“哼!昨天金大哥隻是奉命消耗而已,本就沒有出全力,如果要出了全力哪裏有今天的事。”
“你放屁……”
“我放的就是你……”
爭吵中我已經走進了洞中,此刻欒虎和羆鹿已經吵作一團,爭得麵紅耳赤。而銅鍾則端坐在主位上閉目凝神任由他們爭吵著。左邊的金狗全副武裝隻等他一下令便出穀,而右邊的碑下則正襟危坐在石椅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沒有什麽表情。
而藍盔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最低,隻坐在最後的席位上閉口不言,靜靜的看著事態的展。
當我走進來的時候,銅鍾慢慢的把眼睛睜開,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別管這倆人到他身邊坐著。我趕忙繞過場間來到他的身旁,此刻欒虎和羆鹿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大有種要動手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讓金大人笑話。”銅鍾輕輕一哼,兩人這才閉上嘴,憤憤不平的看向我和他。
“兩位大哥,這是怎麽了,怎還吵起來了?”我裂著嘴笑問道。
“能有什麽,搶功唄!哼!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搶著一手好功。”兩人還沒開口,金狗則冷冷的一哼。
這話說的很難聽了,欒虎是為誰,很顯然是為了碑下。他這麽說欒虎其實就是指桑罵槐的針對碑下。碑下原本隻是靜靜的坐著本沒有什麽波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雙手忽然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攤開了。
“你……”欒虎怒不可遏,盯著大眼看著金狗。
“行了,都坐下。”銅鍾再次一喝,兩人便氣哼哼的坐了下去。他微微一笑把問題給了我:“金老弟啊!你說這事該怎辦啊?”
“這……此乃老哥的家事,我不便說話吧!”我可不想接他的話。
“哎……什麽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你的就是我的,盡管說。”銅鍾卻不肯善罷甘休,非讓我言。
此刻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似乎隻要我說一句話就能定終身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