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三百六十五章 詭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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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出聲。

“嗬嗬嗬嗬!”我再次冷笑起來:“我想你們可能會選金狗,也可能會選碑下,最不濟也會選擇欒虎,但是卻獨獨不會選擇這個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羆鹿。因為他剛剛出賣了自己的主子,這種人賣了一回就有第二回,一回比一回賣的價高。”

“你……”羆鹿一聽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睛都快噴出血來了,可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各位!”我沒有理會羆鹿的憤怒環顧四周幽幽的說:“我金科自認為腦子還夠用,就算真的瞎了眼,豬油蒙了心,也絕對不會做這種愚蠢的選擇啊。”

所有人再次沉默了,不過這次沉默都是在捫心自問。

“可是……你也說過他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沒有咬別人卻獨獨咬了你呢?”金科眼睛一瞪問道。

“問得好。”我重重的一拍石桌大聲叫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他羆鹿為什麽要汙蔑我。因為,我昨天到他洞裏拜訪,他問起功勞的事情。我也是一時的口快說了些不該說的實話,可是這個羆鹿惱羞成怒大罵銅大哥不公,還說黑穀之事他應該居功,黑穀之主應該歸他羆鹿而不是銅鍾。”

“不不不!我沒有說,我真的沒有說啊!”羆鹿急得眼圈都要裂開了。

“羆鹿!”我忽然喝道:“你敢說你不覺得自己委屈?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一絲的不忿?你敢說昨天沒有和我說銅大哥處事不公嗎?”

“我……我……我是有點,可是我沒有……”他顯然已經被我問的語無倫次了。

“好!你承認就好。”我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便把話搶了回來喊道:“昨天你想讓我幫你坐上穀主之位,還說隻要坐了主位就對我言聽計從,我叫你往東不敢往西,叫你打狗不敢攆雞 。可是我不肯你便威脅我說如果不做就要陷我於危險之中,活著出不了這黑穀。”

“不不不,我沒說,我沒說呀!”羆鹿真的急瘋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錯,你的確沒說,但卻真真的這麽做了。就在昨晚你還潛到我的洞裏下最後的通牒,唉……我也是太大意了,以為你隻是心中不忿牢騷,誰知道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禽獸不如的蠢事來。羆大哥呀!你好糊塗啊……”說完我閉著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十分的惋惜。

“不……不……我沒有,金科……你這個王八蛋……你陰我……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羆鹿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撕心裂肺的嘶吼著,五官挪位,雙眼暴突,眼眶處滲下兩行血淚來。

“媽的,個狗東西。”欒虎忽然上前一腳把他踹到罵道:“差點讓你給騙了。”

“唉……”金狗仰天長歎嘿嘿一笑:“厲害!厲害啊!我金狗活了幾百年今天才算是長了見識,知道什麽叫做巧言令色,顛倒黑白啊……佩服!佩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居然這麽好,應該是危機之餘爆出了潛力,常揮了。畢竟,這事如果不給個圓滿的解釋,下場就是死。

“銅大哥!”打鐵要趁熱,我忽然轉過身來跪在地下喊道:“銅大哥,我金科打一進黑穀就把您認作親大哥了,這事一定要給弟弟做主。”

“哎哎!老弟啊,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快起來。”銅鍾沒想到我會忽然跪下,趕忙來扶我。

我才不起來呢,今天不把羆鹿弄死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端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所以他來扶我的時候,我不但沒有起來反而‘咚咚咚!’的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已經流出血來,鮮血淋漓,聲淚俱下的大喊:“哥哥!我冤啊!我太冤了!我比竇娥還冤啊……天啊!你為什麽不下雪呢!如果不下雪就打個雷把我劈死算了……”

得!下一屆的奧斯卡影帝非我莫屬了。我覺得自己應該進軍娛樂圈,肯定比那些小鮮肉要強,至少我敬業啊!

“穀主!”欒虎忽然也跪了下來喊道:“金大人是烏大人派來的,如果在我們這裏受了委屈,烏大人那邊也不好交代啊!我提議將羆鹿就地正法,以安人心。”

“這……”銅鍾猶豫了。

“欒虎,你這是什麽意思,居然為了個外人陷自己兄弟與死地。”金狗眉頭一皺指著欒虎罵道。

“我沒有,羆鹿這種人生性貪婪、見利忘義,根本不配做我欒虎的兄弟。”欒虎絲毫不為所動。

“你……”金狗想說什麽卻又實在說不出什麽來,殺的人是他,抓的人也是他,現在又要為他辯護,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如果他再辯解什麽隻會讓人懷疑有人故意要陷我於死地。

“對啊!”我慘笑了一聲搖著頭喊道:“我原來是一個外人啊!金大哥要是不提醒我自己差點就忘了。”

“穀主啊……”這時一個遺老跪了下來說道:“此事關係到我黑穀的安寧,羆鹿此人背信棄義、賣主求榮,必須正法以儆效尤。”

“對……就地正法,以儆效尤。”這個遺老應該在人群中很有聲望,他一跪下所有人也跟著跪下了。

銅鍾沒有說話,黑著臉看著眾人,心裏應該十分的不爽。這種眾誌成城的場麵怕是他坐上這個暫代穀主以來第一次吧!

“金狗,碑下,你們的意思呢?”最後他隻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不能殺,這件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羆鹿一死將死無對證。”金狗堅決的喊道。

“碑下,你呢?”他把目光對準了碑下。

碑下沒有立刻回答,向前走了兩步矮了一下身子說:“一切全憑穀主定奪。”

碑下沒有表意見,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有表態就是表態了,因為他沒有讚同金狗的說法,在這個時候沒有讚同就是反對。

很顯然銅鍾也明白這個道理,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裏出一聲輕呼:“哦……那……就殺了吧!”

“穀中……穀中饒命啊!我沒有撒謊,沒有啊……”羆鹿一聽掙紮著就要向前求饒。

欒虎卻一個‘撲棱’站了起來一把抓住羆鹿的脖子罵道:“反骨仔,今天就讓你欒爺爺送你上路,出來……”說完拖起他就向外走。

“銅鍾你個過河拆橋的東西,老子為你把主子都賣了,你卻要殺我,你早就想殺了我是嗎……”眼看自己已經沒了生還的希望,羆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破口大罵起來。

“拉出去,殺了……殺了……”銅鍾一聽勃然大怒。

“啊……殺了你!”就在這時羆鹿爆出驚人的力量,渾身一震居然震斷了捆綁的繩索,大手一揮把沒有準備的欒虎打翻在地,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

我和銅鍾在一起,他衝過來到底想殺誰不知道。不過他的度實在是太快了轉眼即到,伸手就打了過來。就在此時羆鹿身後人影一閃,他‘噔噔噔!’連跑了三步硬生生的把我撞倒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兩眼不可思議的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胸口多出一個大洞來,原本胸膛裏的心髒已經不翼而飛了。

“你……”他緩緩的轉過頭去看到自己那碩大的心髒正在碑下的手裏‘噗通!噗通!’的跳著。

“殺君弑主,天理不容。”碑下幽幽的說完這句話後微微一用力,‘噗呲!’手上的心髒就被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