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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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與此同時羆鹿的那碩大的身軀轟然倒下了,臨死之時用那充滿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就這樣一心邀功,連賣兩回主子的羆鹿死了,可以說死不足惜,死有餘辜。
“碑下……你未免也太著急了吧!”金狗看著碑下陰著臉說道。
“我若不快一些,銅大哥就危險了。”後者幽幽的說。
“他能殺了大哥嗎,再說他也未必就是衝著大哥去的。”
“金大哥!這話老弟就不愛聽了。”我敏銳的抓住這個話把冷笑道:“怎麽,銅大哥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也是一時口誤說出了心裏話,被我這一問難免有些語塞,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厲聲喝道。
“好了……”銅鍾忽然喝了一聲:“該死的也都死了,剩下的……好自為之吧!我累了,都散了吧!”說完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銅鍾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情況也許恰恰相反他已經斷定是我勾結了羆鹿來偷襲金狗。隻是能怎麽樣呢!羆鹿的話全部被我反駁了,人也死了,他就是再懷疑也不敢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殺了我,畢竟我的背後有著烏拉爾,而烏拉爾的背後有著更為恐怖的五道將軍。
也許在他眼裏也隻能這樣了,羆鹿死了,我想要策反的計劃泡湯了。已經不可能再威脅到他的穀主之位了,息事寧人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在才在最後說出‘好自為之’那句話,並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警告。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終於被老子胡攪蠻纏的頂過去了,羆鹿這個不穩定因素也終於除掉了,接下來就要策反碑下和除掉金狗這個眼中釘,這將是非常困難的,稍不留神將會滿盤皆輸。
回到洞裏不久,金狗領著一些人便來到了我的住處算是象征性的看望一下,畢竟為了演的逼真額頭上已經磕出血了。不過,估計也是銅鍾讓他這麽做的,因為剛才我們兩個人已經完全的撕破臉了,如果說他來看望我是出於真心就太天真了。
“你以為你勝了嗎,其實已經敗了,隻不過沒有承受失敗的懲罰而已。”這是金狗走時忍不住說出的話,我自然沒有理會他。
藍盔至始至終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金狗走的時候他也走了,羆鹿死了他的位置自然由藍盔來頂,按照慣例他現在歸金狗管。到了最後隻剩下碑下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看我幹什麽,有點狼狽是嗎?”我笑了。
他搖了搖頭說:“有必要這麽拚嗎?即便你真的承認了他也不敢把你怎樣的。”
“當然,因為我根本就沒做,自然要澄清了。”我笑著看向他。
他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幾乎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來過了,卻獨獨沒有看到欒虎,按理來說這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欒虎呢!你這做大哥的都來了,他不來可是有些失禮啊!”
說道這裏碑下的表情稍微有些變化,末了幽幽的說:“正在接受處罰,估計他是來看不了你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處罰!他受什麽處罰?”我不太理解。
“羆鹿在他的控製下掙脫了束縛,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職責。現在正在接受八十刑棍呢!”他幽幽的說。
“這算什麽。”我不太理解:“繩索是羆鹿爆開的,按當時的情況誰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的,就算有責任也不該這麽重啊?”
碑下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話,下一刻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哦!看來銅鍾對碑下今天的反應有些不滿,可又無法針對他所以把怒火轉移到了欒虎的身上,算是殺雞儆猴提點了他一下。
“你不想對我說什麽嗎?”碑下等了半天也沒見我開口。
“說什麽呢,你想聽什麽?”我笑著反問道。
“你……不一直想對我說嗎?”他笑著問道。
我也樂了:“既然你知道我又何必再說呢?”
“說出來或許有些不一樣。”
“不!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說了反而適得其反。”
“看來你學聰明了。”
“因為我本來就聰明。”
碑下不說話了,呆呆的看著我半天幽幽的說:“沒有人是傻子,今天這一切不是你演得好,而是結局早已注定了。”
“結局……嗬嗬,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知道蝴蝶效應嗎,哪怕是一隻蝴蝶多扇了幾下翅膀都可能會在千裏之外引起一場充滿浩劫的颶風。這對於蝴蝶來說很容易,但是對經曆颶風的那個地帶卻是一場毀滅的災難,如果你是那隻蝴蝶,扇還是不扇呢?”
他不說話了,足足等了五六分鍾最後才幽幽的說:“蝴蝶有翅膀可以飛的更高,但別人卻沒有。”
我笑了說道:“隻要你想就有可能長出翅膀,但是如果你壓根就沒有這麽想過,即便是長出了翅膀也是不會飛的。”
碑下就這麽走了,始終沒有表態。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不過卻令我非常的著急,因為震裂來信了。陰鬼城那邊見金科一直沒有回信已經派了一個使者來,隻不過被震裂沿途截殺了。以他對烏拉爾的了解不出兩天烏拉爾將親自前來,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露餡了。
可是,碑下一直抱著這個態度讓接下來的計劃難以展開。我艱難的贏得了一場勝利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卻又將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我很想去找藍盔商量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去,現在每走一步都必須十分的謹慎,藍盔是我在黑穀唯一的內應,說什麽也不能把他暴露了。等等吧!或許下一刻就會有轉折也說不定的。
到了晚上轉折居然真的來了,因為二哈回來了,他給我帶來一份難得的影像資料,一份欒虎和碑下的談話。還是在碑下的洞裏,還是那兩個人,隻不過此刻欒虎隻能趴在**拍著板板罵娘了。
“大哥!這不是在打我呀,這是在打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知道,我知道。”碑下一邊安慰著欒虎一邊不住的說著。
“那你呢!今天羆鹿的事情你沒有和金狗站在一起就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他對你的猜忌隻會越來越重。”欒虎氣呼呼的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那麽做不是為了他金科,而是為了得到那些遺老的心,因為他們對羆鹿恨之入骨。”碑下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可這恰恰是銅鍾最不願意看到的呀。我甚至可以這麽說他寧願你和金科走到一起也不願意讓你和那些遺老走在一起,因為你如果得到了那些遺老的認同就真的有實力和他一較高下了,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欒虎拍著床板壓低了聲音喊道。
“再等等,再等等……”碑下依然搖著頭下不了決定。
“不能再等了,明天一大早金狗就會帶兵截殺震裂,經過前兩次的征伐他的冥獸已經所剩不多了,這一次必敗無疑。如果金狗帶著幼主的屍體回來大長老將沒有任何理由再管這件事情,他銅鍾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穀主的位置。到那時金狗容不下你,他銅鍾同樣也容不下你啊……”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還有用,他不會這麽蠢的。”
“大哥呀!我的碑大哥呀!你什麽時候這麽天真了。他羆鹿沒用嗎,你認為銅鍾真的不知道金科去找羆鹿的事嗎,你難道認為金狗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下能夠毫無傷的躲過羆鹿的偷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