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七十九章 鴛鴦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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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後來文化多變,就有歌曲、舞蹈甚至小品、相聲之類多種多樣的曲藝,十分熱鬧,相當於一場鄉間晚會。

“不就是一場變調的瘋狂嘛,有什麽看的?”我不屑道。

銅鑼一抹嘴角的油脂喊道:“起初我也以為沒啥看的,可是……”

後者神秘的一笑把大臉湊了過來滿臉猥瑣的笑道:“可是他們居然有鋼管秀……”

“鋼管秀……”甄偉大的眼睛放出光來。

“還有**呢!”

“**……”甄偉大一屁股坐了起來。

“是啊,那倆大奶子,晃呀,晃呀,晃的老子腦袋都暈。”銅鑼幹脆拿了兩隻大碗扣在胸脯上晃了起來,他很胖,配合著兩隻大海碗搖晃起來十分形象。

“有E罩杯沒有。”甄偉大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啥叫E罩杯?”銅鑼摸了摸腦袋眨著眼睛不明白。

這時的甄偉大已經顧不上回答了,趴在床框上往床地下**:“鞋呢,我鞋子哪去了?”

“滾一邊去,剛從閻王殿裏回來又犯色心了。”

我一腳把他踹了回去,扭頭衝著銅鑼罵道:“老子讓你去看看李小飛,你怎麽跑去看**了?”

後者一聽不高興了:“那小子有什麽好看的,回家就睡覺了。”

“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不對勁,喔……有,那小子的左肩上好像有傷,好像還挺厲害的。”銅鑼回答道。

果然,這個李小飛是有嫌疑的。

我陷入了沉思,可是甄偉大和銅鑼兩人的心思顯然早就跑到了別的東西上。一推我喊道:“E罩杯啊!人間胸器啊,你就不動心?”

“動你妹的心,都給我滾**睡覺去。”我倆眼兒一瞪罵道。

嘿嘿!說實話如此難得的胸器不動心是假的,但是我們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再瘋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再說甄偉大的身體剛剛好轉一點,如果出去亂跑,天知道會出什麽亂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泡尿把我憋醒了,披上衣裳火速的解決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倆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草!一準兒是偷跑出去看表演去了。不行,我也要去……

出門的時候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按照習俗‘吹棚’即將到達尾聲,也是最後撒歡時的**部分。

邕子村裏一片漆黑,唯獨中央處閃著亮光,那必定是舞台的中央。村中的小巷很黑,我幾乎是摸著向前走,就在距離光亮處不足三百米時忽然聽到一陣叫喊聲。

緊接著對麵的巷子盡頭一陣嘈雜,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撞倒然後感覺到身上被十幾個人踩了過去。

“草,奔牛節啊!看個表演能你妹興奮成這樣……”我好不容易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罵道。

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身後衝來一個更加健壯的人,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又被他撞倒。

“草,長眼睛了嗎,眼睛讓放屁的……”我是真火了破口大罵。

“老棍兒……”撞我的人忽然開口。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銅鑼,正當我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都如此的慌張時。後者一把拉住我的手喊道:“快點,小黃人失蹤了。”

“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是在看**嗎?”我腦袋嗡的一下就蒙了,完全搞不懂怎麽回事。

“詐屍了……”他回答道。

幾句話大概說清了情況,甄偉大和銅鑼偷跑開看熱鬧,就在快到尾聲的時候靈堂後屍體忽然蹦了出來,霎時間人們嚇的奪路狂奔,甄偉大在擁擠中失散了。

等到我們來在場地的時候這裏早已沒有了半個人影,隻剩下藍綠相間的燈光晃晃悠悠的照著臨時搭建起來的鐵架高台,背後打著燈光,兩旁矗立著兩方一人來高的大音響。

那裏本應該是**的舞台,此時隻剩下一根光光的鋼管和遍地的衣服。

舞台的對麵是靈棚,白布裹繞上麵畫滿了八仙過海,福祿壽星,二十四孝等等。兩旁歪七扭八的擺著著慘白的花圈、挽幛和挽聯,陰風吹來‘嘩啦啦’直響。

靈棚的中央處是一張供桌,桌上擺放著三牲四祭,最中間的是一顆大大的豬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那顆豬頭正歪著嘴衝我笑。

而在祭品的背後居然擺著兩張黑白色的大相框,一男,一女,赫然就是遺像了。

我眉頭一皺回頭問銅鑼:“怎麽有兩個遺像?”

“死兩口子當然是兩個相片了,有什麽奇怪的。”後者沒好氣的答道。

鴛鴦飛!這本是喜喪中的喜喪,但從照片上來看兩個死者不過五十多歲的樣子,遠遠不到壽終正寢的年齡。

“你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嗎?”我眉頭緊縮。

“這個……好像是出車禍死的。你管那幹啥,先找小黃人啊……”銅鑼不耐煩的喊道。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老死鴛鴦雙天飛,凶死鴛鴦泣血祭,這種情況叫‘鴛鴦祭’。鴛鴦飛和鴛鴦祭雖說隻有一字之差,但代表的意思卻天差地別。

前者是手拉手升天,何其恩愛,可後者是手拉手泣血,怨氣衝天。

銅鑼顯然不太明白我在說什麽,我隻告訴他這次怕是碰到硬點子了。兩具起屍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招呼了他一聲讓他跟在我身後,手中捏著三元金劍躡手躡腳的繞過供桌。這時出現一個棉布門簾,這就是通往後堂所謂的門,其實整個靈堂都是用棉布架成的,用手一挑就可以自行出入。

但規矩就是規矩,執虛器如有盈,靈堂之中不可擅自逾越,否則衝撞了先人則是大大的不敬。

後堂代表著寢室,靈堂的後堂自然放的是棺材。我側身輕輕用金劍挑開門簾向裏看去。

裏麵的光線十分昏暗,可視度不高。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稻草,那是為孝子們準備的,如果不是出現了這場意外孝子門會在草胚上整整守上一夜的靈。

草胚的中央位置有兩架高凳,上麵托著兩口漆黑的棺木。由於靈堂大多是為一人準備的,所以兩口棺材並列在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棺材一左一右,按照男尊女卑的規矩男棺在左,女棺在右。此時女棺十分完整,而男棺上的棺蓋則掀翻在地,一頭落在地上另一頭耷拉在棺身外麵,從我站的位置上看不到屍首。

我讓銅鑼暫時待在外麵,自己一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掂起了腳尖伸長脖子看了看發現裏麵確實沒有人。這才把手伸出棉門外招了招手示意銅鑼過來,然後徑直向棺材走去。

身後傳來銅鑼的腳步聲,緊緊的跟在我身後。我掏出手機借著微弱的光線來到了男棺麵前,棺材下的高凳很高再加上棺材本身的高度讓我有點夠不著。

幾乎是惦著腳趴在棺沿上探著脖子向裏看,裏麵是一床厚厚的鋪蓋和被褥,上麵還依習俗灑著糖果、餅幹之類的東西。這叫‘打狗餅’據說是為了擺脫地獄的惡狗準備的。

我笑了,因為自己可是見過真正的地獄犬的,那玩意豈是區區幾塊小餅就可以打發的嗎。

我又轉身看了看女棺發現上麵的棺蓋緊閉,應該沒有出來。

“銅鑼啊!看來男屍已經出去了,還好,隻是它一個就好對付多了。”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正當我想扭頭往回走的時候猛然看到男棺裏的被褥上似乎有灘黑色的**,但離我很遠夠不到。

“銅鑼,推我一把。”我喊了一聲,但後者沒有反應。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灘黑色**上,幹脆左腳踩著高凳爬了上去踩在棺沿上,用手一抹蘸了一點在手指上,放在鼻尖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