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哥很撩很野

第207章 咬狗一口

萊恩的個頭與秦徹不相上下,此時他站著,秦徹坐著,便顯得秦徹的氣勢很弱。

秦徹是什麽出身啊,怎麽會允許自己比別人矮半截!

他芝蘭玉樹的站起身,抬起手抽張紙巾擦了兩把,朝著萊恩伸出右手。那雙星光閃動的眸子望著來人,目光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不喜。

萊恩臉上的肌肉規則的抽了兩下,海水般湛藍的眼底湧起微瀾。

單就顏值而言,秦徹和萊恩二人平分秋色,應該惺惺相惜。

隻是男人這種生物天生奇怪,對於有同性和自己比肩這件事接受困難,必得分出個你強我弱才罷休。

劍拔弩張的暗流在兩人之間湧動,兩個人的衣服無風四起,兩雙眼睛射出的光仿佛四把威力無窮的光劍互斬,劈裏啪啦的直冒火星子。

千萬別打起來,這可是公共場合,作為年輕一代精英的代表,一定要給在座的年輕人做個好的表率,而不是當街互毆。

我敢說,隻要他們倆敢動手,明天的頭條一定屬於他們,連標題我都想好了。

京都秦家太子PK奧斯汀家族七王子,王與王的對決!

頂峰相遇,一山不容二虎,究竟孰勝孰負!

二王相爭,神秘女子全程旁觀!

我:.....

算了,還是不要打了。

雖說真的很討厭萊恩,揍他一頓也是他該得的。

可那種被輿論推上風口浪尖的滋味我受到過,不咋地。有那網上互撕的功夫,不如多刷幾套題。

我輕咳一聲,“阿徹,飯要涼了。”

秦徹冷竣的視線立刻浮起溫度,他看了看桌上熱氣嫋嫋的大碗,身上戾氣漸漸消失,“好,你也快些吃,一會兒我們還有其他節目。”

我拉了一下秦徹的衣袖,他從善如流的坐下,重新拿起筷子,挑起根粉兒送進嘴裏,抬頭對著我妖孽一笑。

這一笑,格外甜美,像是被蜂蜜浸泡許久的梅子。

我的小心髒突的又是一跳,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瘋狂嗦麵,差點把臉埋在大碗裏。

這家夥是個什麽妖,明明說好了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的嘛。

無人理會的萊恩輕笑一聲,屈指叩兩下桌麵,說道,“可以和梧桐小姐共進晚餐,我倒是很幸運。能在這裏遇到你,梧桐小姐,我覺得這是天定的緣分。”

什麽狗!

剛欲出言反駁,秦徹已然變成炸了毛兒的惡狼,將筷子拍在桌上就要扶搖而起。

兩位站在塔尖頂的人物,一個雙手環胸老神在在,一個怒目圓瞪身上戾氣橫生。

又來了!

以前總看到書上說雄性是天生的好鬥性格並不太相信,畢竟我身邊唯一的雄性隻有秦玉,而秦玉是一個凡事都會躲在我身後的人。

但凡他好鬥一點,也不至於被同學笑話離了女生不能活都無動於衷。

雖說後來我明白了,他不是不好鬥,隻是在可能的範圍內給自己謀取最好的福利而已。

是秦徹,他為我論證了那條真理。

雄性是不是都好鬥我不知道,但秦徹肯定是好鬥的,這毋庸置疑。

鬥可以,但不能在這裏。

因為萊恩這句帶有明確挑釁意味的話,我對他的不喜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阿徹,你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嗎?”

秦徹一愣,“什麽話?”

“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狗一口不成?”

萊恩的臉黑了。

秦徹的臉亮了。

看,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何必動用武力!

別桌的幾個年輕人捂嘴偷笑,萊恩拉長著黑臉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找個位置坐下,他點了一份蛋炒飯,坐在那裏有一口沒口的吃。

我悄悄打量了他幾眼,標誌性的白袍,襯得他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隻是他那白袍一看就特別貴,再加上他那頭純粹的金發和湛藍的眼睛,坐在店裏用勺子挖蛋炒飯,怎麽看都覺得可笑。

不怪那幾個年輕人笑,確實可笑。

秦徹不滿的哼了一聲,我收回視線專心對付碗裏的粉兒。

有些話不必明說,意會就夠了,說得太透徹反而沒有意思。

秦徹的手機響了一下,他解鎖看了幾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麽那個表情,是家裏有事找你嗎?”

他搖搖頭,說,“問你個問題,向日葵知道吧,每天跟著太陽東升西落。你是數學天才,分析分析。太陽落山時,它的臉是朝著西邊的。你說,天亮的時候太陽從東方升起,他是麽突然把朝向西方的臉瞬間變成朝向東方的呢?”

我:......

小時候,奶奶也會在小花園邊上種幾棵向日葵,秋天收獲了晾幹收起來,沒什麽嚼果的時候炒上一盤,夠我吃上幾天的。

那時我年紀雖小,卻因知道那是種給我吃的,澆起水來格外賣力。

思空見慣的東西,一整個春夏日日相見,卻從沒想到過這個問題。

因為未曾想到過,便也不知道正確答案。

我被他問住了,頗有些無地自容。

枉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很自豪,卻連這麽簡單的題目都解不出來。

吃過飯離開時,我發現萊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他坐過的桌上放著的碗裏還剩下大半的蛋炒飯。

“浪費糧食有罪。”

秦徹煞有其事的應和我,“這種人早晚得做餓死鬼,老天爺不會饒了他的。”

說完,我和他相視而笑。

越笑越想笑,越想笑便笑得越歡快。

直到走出老遠,我們還在開心的大笑,笑到肚皮發疼。

真是兩個幼稚鬼。

秦徹居然帶我去清吧,還是那家被晶晶去過一次就掛在嘴上的天階夜色。

李誠早就到了,正坐在那裏和一群似曾相識的年輕人侃大山,見我和秦徹進來,熱情的揚高手臂叫我們過去。

那些人一個個衣著光鮮,神態倨態,和秦徹李誠走得那麽近,應該都是京都排得上名號的豪門子弟。

這裏是清吧,環境優美,舒緩的輕音樂在空間裏流淌,越發顯得靜謐安然。

他們圍成一圈玩兒很高雅的行酒令,誰輸了就自行罰酒。第一次輸罰一杯,第二次罰兩杯,第三次罰三杯,以此類推。

想不到這些富N代們竟然還都有些素養,並不是小說裏描寫的那樣紈絝和廢材,這一點倒是顛覆了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