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實力太弱
第一輪行的是月字令,所有人按照順序每個人都念一句含有月字的古詩詞,上一位和下一位間隔的時間不能超過一秒,否則哪怕念出來也算輸。
我從小偏理,詩詞這類附庸風雅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聽著他們一個接一個不停頓的誦出詩句,說實話羨慕得一批。
人類文化博大精深,我再如何努力拚命去學,終歸會有接觸不到的死角。
古詩詞的積累就是我知識的盲區。
小時候我仗著點小聰明,總是沉不下性格,認為自己都拿年級第一了,沒有任何上升的空間,自然也就沒有努力的必要,第一了嘛,費那勁幹啥。
奶奶扯著我的小辮子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教導我,她老人家說學無止摬,人這一輩子要活到老學到老,永遠走在學習的路上,才不會被時代拋棄。
當年我聽這些話並沒有細細思索,以為那隻是長輩例行的對孩子的叮囑,這些話從每一個我認識的夥伴的父母口中出現過,通通當作耳邊風不痛不癢的掠過。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才深深的體會到當年奶奶那些話的用意之深廣。
這些出生就在羅馬的人,和我一樣青春年少,養尊處優的生活沒有讓他們成為廢材,反而很優秀。
突然理解了秦太太麵對我時露出的那種不屑,我所以為的還不錯,在她這種人眼裏,真的不算什麽。
讓我如此卑微的,不隻是她的傲慢,更多的是我實力太弱。
聽他們閑聊,其中一位八歲被扔在國外自生自滅,最難的時候和流浪狗搶發黴的麵包,卻依靠自己拿到那個國家最高等的學曆,回國那天,全校師生列隊相送。
我沒有細聽那個人是誰,隻是感歎不已。
他們什麽都有還那麽努力,我什麽都沒有,還有不努力的理由嗎?
更正一下,現在的我,有點小錢,但這絕不是不努力的理由。
想要成為他們那樣的人,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所以,我必須更加努力。
我安靜的坐在一邊,實則腦海之中思緒萬千,對於未來的規劃,進一步的清晰化和明確化。
秦徹悄悄的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他的掌心很幹燥,溫度也很高,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有種溫暖而安全的心驚肉跳。
他察覺了我想要把手收回的意圖,稍微加力收緊十指,貼近我耳邊問我,“無聊吧,要不要先走?”
說完,他朝著我挑挑眉梢,眸中有燈火閃耀,幾分沉穩、幾分投入、幾分調皮,也有幾分無法忽視的在意。
原來他專心的遊戲時,也一直在注意著我,他在意我的感受。
“不用,”我微笑搖頭,“挺好玩兒的,我想再看一會兒。”
“喲,真是世事多變,想不到我們鋼鐵直男的秦太子也知道照顧人。”
“那要看照顧誰,反正你我是別指望了。”
“徹,小妹妹很正點,就是太幹淨,我連多看兩眼都不敢。”
秦徹拿起個水果扔過去,笑罵道,“不敢就對了,不想要你那對招子你就看,爺保管不讓你白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狀元對吧,你是狀元。”
我驚訝的抬眼看他,那也是個很好看的男子,因為過分的好看而顯得陰柔,眼角眉梢皆是風流之態。
“你怎麽知道?徹,你也是,把人寶貝得什麽似的,連介紹一下都不肯。”
“就是,介紹一下嘛,狀元啊,咱們這群人裏還沒出過高考狀元呢。”
我心裏冷哼,確實沒出過高考狀元,但出過被全校師生列隊相送的非人類。
“我妹不是在京大讀大一嘛,墊底進去的,本來每天不思進取,突然有一天開始發憤圖強,把我爸媽嚇得差點帶她去看精神科。後來才知道,和她同屆入校的新生裏有位女狀元,不僅憑真本事考入鼎班,那可是鼎班,我妹提起來都眼睛充血。
這都不算啥,還被張教授那個老學究和司廣寒那個變態收入門下。我妹說這兩位可是學術界泰鬥,跺跺腳學術界的地皮都要顫三顫,能被兩位同時吸收和,肯定是絕頂人才。
梧桐你參加過一次什麽講話吧,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妹說你站在台上泰然自若的侃侃而談,每個眼神都閃動著智慧的光輝,羨慕的要命,死活就要成為你那樣的人。把我爸媽感動的,商量著要給你送麵錦旗呢。”
想不到,冥冥之中,我居然做了回別人人生中指路的明燈,還挺值得自豪。
“不用不用,錦旗什麽的太重,我承受不起的,謝謝。”
那個人忽的瞪大眼睛,“用,必須用。狀元你不知道吧,此前我爸媽一直把眼睛放在我身上,整天逼著我學這學那,還整天罵我不成器。現在好了,家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妹身上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輕鬆愜意。這麵錦旗,我爸媽不送,我都送,必須送。這是麵錦旗,卻又不隻是麵錦旗。畢竟,它承載著我們全家人對你的感激之情。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想不到其他表達謝意的方式。”
唉,自打人類發明錢這種東西,如何表達謝意絕不再是無解的難題。
隻是,唉,讓我怎麽說!
“行了,弄那勞什子玩意兒做什麽?真有心感謝,就來點實際的,別整那虛頭八腦的事兒。”
知我者,秦徹也。
不過,這種錢都賺的話,是不是太過無恥!
算了,不出意外,我現有的錢夠花,不能再去賺取名不正言不順的不義之財。
“徹你點我呢,你的意思是錢,是不是?這個可容易多了,說吧,多少錢,多少我都給。能讓我脫離苦海,此情無價呀。”
那人摸出手機熟練的翻出銀聯頁麵,“狀元你賬號多少告訴我,我現在打給你。你不用擔心限額問題,我這邊都搞得定。”
不是,我說什麽了是咋地,怎麽就上綱上線兒了呢。
“不不不,我也沒做什麽,不用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