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換嫁!美強慘夫君追妻火葬場

第16章 茶司

見時間還早,桑晴就帶著靈樞前往茶司。

大州朝,若要做茶葉營生,茶司是必去的地方,需要得到茶引才能做茶葉生意。

不然,私賣茶葉,可是與私鹽同罪。

茶司離征北將軍府挺遠,整整要了半個時辰才到。

桑晴是第一次來茶司,茶司還挺熱鬧的,太陽都偏西了,還有不少人來處理事情。

茶引,茶稅,還有因茶發生的糾葛等問題,都需來茶司解決。

院中還有人在因茶葉價格的問題爭吵著,雙方火氣都很大。

桑晴和靈樞繞過幾人,進入正堂。

有幾個人在排隊交稅,桑晴和靈樞排在他們後頭。

“你不是那個,修兒的青梅竹馬嗎?”

前頭的人做好手續,轉頭要走時,目光落在桑晴臉上。

桑晴抬眼看他,還真是認識的人。

馮氏弟弟,以前見過幾次麵。

“不對,如今已經不能這麽說了,修兒如今娶的可是上官小姐,而你……”

馮言唇角浮上譏笑,“誒,桑姑娘來這是要做何?”

桑晴眸光淡淡,掀起唇,“我的事,就不勞煩馮大爺操心了。”

馮言被桑晴不鹹不淡的話噎住。

但也沒有走,就在旁邊看著,他倒要看看桑晴究竟要做什麽。

“要茶引,還是交茶銳?”茶司大人問。

桑晴,“要茶引。”

“要茶引做何茶?”

茶葉種類很多,茶引銳和茶銳價格也不同,所以都會做詳細記錄。

“普茶。”

“噗嗤--”

桑晴話剛落,在旁觀看的馮言,突然就噴出笑聲,“你懂普茶嗎?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而且,你以為人人都能做普茶嗎?”

麵對馮言的嘲笑,桑晴神色依舊淡然,隻將他當作空氣。

被茶司大人冷冷掃了眼後,馮言才訕訕閉上嘴巴。

“你確定要做普茶?”

茶司抬眸看桑晴,對於桑晴的話,也是有些訝異。

而且還是女人。

拋頭露麵做生意的女人很少,做茶葉生意的更是少之又少。

茶葉生意雖然是大州朝利潤最大的營生,但需要經常四處尋原頭好料,進的最多的便是茶山。

女人家能拋頭露麵,已經備受非議,更何況是還要四處跑動。

“嗯,就做普茶,茶引銳多少?”

桑晴聲音溫雅,話音堅定。

見狀,茶司大人也沒有再多言,“上引九十兩,中引四十兩,下引二十兩。”

桑晴挑眉,“請問大人,這三者有何區別?”

她隻知做茶葉生意,首先需要的就是茶引,卻不隻裏麵門道這麽多。

“上引可做高貨茶一百斤,中引可做中等茶三百斤,下引可做六百斤。”

“當然,究竟能不能做到這麽多茶,還是得看你個人能力,茶引期限為一年。”

“茶引期限一到,不管你有沒有做下這多茶,若是要繼續做茶,就得重新繳茶引銳。”

桑晴沉吟了會,“三者都要吧。”

聞言,茶司眼睛都亮了亮。

很少有人同時要三種茶引的,尤其新人。

要知道即便是交了茶引銳,都不一定能拿到這麽多茶,那麽這麽多的茶引銳就得全打水漂。

茶司自然是高興的,但見桑晴是個新人,還是好心將話說清楚,沒想到桑晴的態度依舊堅定。

“桑姑娘,你要做茶葉生意的事情,你有跟征北將軍府的長輩商議過嗎?有跟你夫君商議過嗎?若是沒有商議,茶司大人收了你這些茶引銳,回頭別讓將軍府的人找上茶司大人這裏。”

茶司正要收桑晴的銀子,聽馮言來這麽一長串的話。

很聒噪,但話確實有些理。

茶司裏確實有過這樣的例子,不管是男是女,有的不經過家人同意,就過來要茶引,拿回去後家人發現,不同意的話,就會帶茶引過來退。

“征北將軍府不是小門小戶,不會因為這百兩來銀子,就找上茶司大人。”桑晴掀眸輕掃了眼馮言。

言外之意,馮家是小門小戶,但征北將軍府不是。

馮言再次吃癟,老臉都綠了。

“姑娘是征北將軍的夫人?”

茶司大人忽然問。

“嗯。”桑晴點頭。

“原來是征北將軍的夫人,下官失禮了。”茶司驚喜起身,朝桑晴作揖行禮。

對於他這一禮,桑晴也是愕然。

茶司大人繼續溫和笑道:“征北將軍年少征北,乃大州朝的英雄,下官很是敬仰。”

“要不這樣吧,夫人拿這些茶引回去後,若是沒用到,隨時可來退。”

“還有,夫人若是要去寧州找原料,下官有一人可介紹與夫人,他是寧州老茶商了,對寧州普茶都很熟悉,下官給你個地址,到那後你就去那找他,下官會提前告知他消息,讓他接待夫人。”

茶司大人忽然來的熱情,讓桑晴聽得怔然,不等她接話,大人已經寫好地址,連茶引一起遞給她。

“謝謝大人的照拂。”桑晴讓靈樞接過,福身行禮,而後將一錠五兩銀子擱在案桌上,“禮尚往來,還請大人笑納。”

“這……”

茶司大人原想拒絕,但桑晴已經轉過身走人。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桑晴身上,茶司大人清了清嗓子,板起臉繼續辦公。

收了也罷,免得有人亂嚼舌根。

走出茶司,日頭已經落山。

“小姐,我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

正要上馬車,靈樞捂起肚子。

桑晴腳步一頓,“去吧,茶司裏應當有茅廁。”

靈樞火急火燎重新跑進茶司。

桑晴瞧見不遠處的草叢中開著小花,走過去欣賞。

沒站多久,就聽不遠處響起悶痛聲。

桑晴望去,見個帶血的粉色衣角露了出來。

她忍不住抬腳緩緩過去。

茶司本就靠山而建,這邊的草木便要深些。

桑晴過了拐彎處,目光緊緊盯著那帶血的粉色衣擺,忽然,側麵掠過抹身影,桑晴扭頭,未看清來人,嘴巴就被隻大手捂住,脖子也被抵上把匕首。

桑晴沒敢動,被他挾持到假山後麵,日頭一落,這假山處就昏暗不少。

“不要亂叫,亂動,本王就不會傷你。”

耳邊響起虛弱冰冷的話,桑晴心中微震。

自稱本王,那不就是那幾個奪嫡的王爺嗎?

真是越想遠離什麽,就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