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換嫁!美強慘夫君追妻火葬場

第36章 準備一起哭

“這是,字據?”

裏麵隻躺著一張蓋章的紙張。

“嗯,這是存在錢莊銀子的字據。”

聞言,桑晴的目光下意識認真看向紙張,竟然有……

一百萬兩!

她怔然抬眸看向楚墨,原來他早就留了一手。

也是,一個馳騁疆場多年的人,哪裏會任人牽引。

那麽做,不過全是因一個孝字罷了。

一百萬兩。

他怎麽告訴自己了?

莫非他忘記她們隻是契約婚姻了嗎?

“你讓我拿這個,就是想讓我知道你還有一百兩?”

桑晴壓低了聲音,生怕隔牆有耳。

“嗯,你是我的夫人,是阿陽和阿軒的母親,有權知道這筆錢,若是你日後需要,也可取出來用。”

他神情依舊淡漠,可聲音不自覺溫和很多。

那模樣,讓桑晴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她們真的是真實的夫妻。

“這些銀子留好給孩子們,將軍不用擔心我,銀子我會自己賺。”

再好,到底也隻是假的,桑晴時刻保持著清醒,不想讓自己再如上一世,稀裏糊塗的。

原本臉色一片溫和的楚墨,聽到她這番刻意強調疏離的話,冷冽的眉眼皺了皺。

將錦盒合上放回原位,桑晴就扶楚墨躺好,然後將燭火吹滅,躺回自己的地鋪。

楚墨偏過頭,看著躺在月光下的女人,眸色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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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方嬤嬤一早就來見桑晴。

“你照常把太夫人的銀子拿去,但三房的,你讓她們親自到我這來拿。”

桑晴說罷,靈樞就把一袋銀子遞給她。

方嬤嬤應聲就拿著銀子去。

沒多久,三房何氏過來。

同府,但她還是第一次進晦明居。

楚墨陰鷙克星的話在她腦海裏根深蒂固,她很不想來,可為了丈夫的藥錢,她隻能硬著頭皮過來。

“三嬸。”

桑晴起身行禮,何氏點了點頭,有些別扭地坐下,臉上掛著僵硬的笑。

“三嬸怎麽不帶妹妹一起來,我都還未和她說過話。”

就連前世都沒搭上幾句話。

“玉兒她,身子不大舒服。”

嘴上這般說,臉上的表情卻都出賣了她。

桑晴眸光微挑,這何氏是個老實的,說點謊話就臉紅。

“晴兒,你三叔還等著嬸子拿銀子回去取藥煎給他喝呢,你看……”

自從方嬤嬤讓她來晦明居那一刻,何氏心裏就湧起股濃鬱的不安。

她怕,桑晴不想給她們府撥銀子了,像馮氏她們一樣。

所以,她慌了,想快點拿到銀子才能安心。

“靈樞,去拿銀子來,給三嬸。”

聞言,靈樞就抬起腳,沒走幾步,聽自家姑娘又加了句,“拿三個月的。”

何氏瞳孔微滯,不解地看向她。

“三嬸,將軍身體也不好,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以後他們的前程,娶妻生子,都需要銀子。”

桑晴微微歎氣,神色疲乏,“所以,對於三叔,我們就算有心,也顧不上了。”

何氏心頭一震,麵色都白了白。

她沉吟半晌,神色緩和過些後,福身行了個謝禮,“這一年,麻煩將軍了。”

當年是馮氏拉著她去找太夫人訴苦要錢的,看到銀子,她心中百般糾結,一開始並沒有要,而是留起來,打算哪天還給楚墨。

隻是天不如人意,在丈夫的一次重病,花光了她們本就不多的積蓄,她隻能昧著良心,用了這筆錢。

她想以後若是手頭寬裕些,再還給楚墨。

所以,楚墨能幫襯她們這麽久,她應該知足了,隻是她這一年習慣接受,便差點忘記了初心。

何氏這欣然接受的樣子,讓桑晴有些錯愕,原以為她會哭一番的。

她都做好了和何氏一起哭的準備,就看誰哭得更傷心,然而……

拿到銀子,何氏還說了句,“晴兒,這一年將軍給我們三房的銀子,我們都記著,若是日後我們手頭寬裕了,便還給你們。”

桑晴不知要應什麽,畢竟這還與不還,還是到了之後才會知道,而且或許,到那時候她都已經不在這府中。

“哎,這些人明明可以靠自己雙手掙些銀子的。”靈樞不解。

“有些人是要被逼到絕境時,才會肯邁出去。”

顯然,何氏和楚玉就是這性子。

西苑。

“主子,查到老將軍的那名老部下,在哪了。”

風翼一身汗地回來,站在浴桶旁,朝著裏邊的楚墨回稟。

原本在硬榻上打瞌睡的第一樂安聞言,立即起身,“快說,在哪?”

他比當事人還猴急。

“在寧州。”

楚墨神色如常,暗啞的聲音從薄唇裏吐出,“看來寧州,是真的非去不可了。”

父親戰隕的那一戰,原本他們已經勝利,女真兵狼狽逃離,可卻在夜間他們整頓時,突然躥出一大群女真兵,放火燒營,直搗他們主帥營帳。

那晚,他睜眼,麵對的就是十幾個畫著花臉的女真兵,他們攜帶毒粉,趁他不備,灑毒致他瞎眼,讓他身中十幾劍,父親趕至,與女真兵廝殺,拚盡全力才護下他的命。

而父親身上的傷,幾乎刀刀致命。

那夜,即便他身中數劍,他也沒有感到絲毫的痛,他滿心滿眼,隻有複仇。

天剛蒙蒙亮,他就召集剩下的士兵,追著那些逃離的女真兵蹤跡,直搗他們的隱藏窩點,砍下女真王的首級,這才拿下北境,而他的雙腿也在那場極限戰鬥中廢掉。

後來,他才知道父親手下的一名老部下消失不見,前世他沒有在意,隻以為是死在火中,可這一世,仔細想想,去他營帳時,有個下屬說過,怎麽不見了幾件衣服。

衣服不見,那便不是死,而是逃了。

重生後,他將事情一件件的理清,讓風翼找人去查兩件事。

一,是自己的身份,二,是那場突襲致父親死亡的蹊蹺。

那晚的女真兵人數,比在女真本營的時候,還要多,而且戰術招式,都不太一樣。

或許父親那名逃走的部下,可能會知道些線索。

“楚墨,你該不會要親自去寧州吧?”

第一樂安聽出不對勁。

“不親自去,冠老的嘴撬不開。”

而且,他身份的事情,也要親自問了,才會更清楚。

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