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換嫁!美強慘夫君追妻火葬場

第54章 登徒子

“看什麽呢?”

像看獵物一樣。

嗑瓜子的牧九思循著皇甫錦的目光,往樓下瞥去,就看見桑晴那張清冷的容顏。

“桑小夫人怎麽來寧州了?”說完,他瞥見後麵輪椅上的人,神色頓凝,“他怎麽也跟著來了?”

見幾人要往樓上來,皇甫錦緩緩轉過身,進入房間,牧九思不解跟上,“不是,怎麽躲起來了?不打算去跟桑小夫人打招呼?”

“不急。”

牧九思勾起玩味的笑,“……難不成你打算夜黑風高了再去?”

“無隱,看著。”

語落,皇甫錦旁邊的齊劉海女子,就出了門。

兩刻鍾後,無隱出現在房中,“桑夫人和楚墨一人一間房。”

“新婚夫妻,竟然分開睡?”牧九思詫異的目光悠悠轉到皇甫錦臉上,“看來這兩人真有問題哦。”

皇甫錦唇角勾起,轉動起大拇指上的祖母綠石扳指。

無隱站在一旁,冰冷無表情。

她平常都是待在訓練營裏,隻有皇甫錦辦重要事情的時候,她才會出來跟在身邊。

皇甫錦讓她做的事情她就做,其餘的她從不多問,一襲黑衣站在暗中,鬥篷一戴,跟鐵柱一樣。

牧九思就常打趣她鐵柱。

可人家隻拿他當空氣。

夜越來越深。

桑晴累到,連送到房間裏的膳食,都沒吃幾口,沐浴好躺在床榻上,方才感覺舒坦些。

靈樞則是睡在不遠處的硬榻上,剛挨到榻上沒多久,桑晴就聽到她的輕酣聲。

想著接下來幾天的計劃,原本很乏的桑晴,倒是半晌過去還沒能睡著。

她打著腹稿,明天一早起來,就先去見茶司大人介紹的那位老茶商。

若是沒什麽結果,再以桑家的名義,給公玉若遞拜帖。

“呼--”

開著的窗子,忽然響起聲異響,桑晴忙坐起,淡淡的月光灑進來,窗前立著道頎長的身影,“誰!”

話音剛出,那身影就掠來,她當即掏出枕頭下的匕首,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刺出去,她的手就被扼住,嘴巴也被捂上。

她就這麽被控製在身後人的懷裏。

采花賊?

心裏浮起這個想法,頓時如雷鼓般跳起來。

“是本王。”

皇甫錦!

這聲音,是皇甫錦。

他怎麽也在寧州?還知道她在這間房子裏。

莫非他早就看見她了!

“乖乖的,本王就來問你幾個問題。”

桑晴點點頭,他捂著她嘴的大手才鬆開,可禁錮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登徒子……”

明知道她是已婚,還深更半夜闖她房。

嘴巴再次被捂上,靈樞驚醒,隻是剛起身,皇甫錦衣袖一揮,藥粉灑下,她人就再次昏睡過去。

“你說本王,登徒子?嗯?”

他捂著,桑晴說不了話,也不想再說,幹脆就閉上嘴。

看看究竟是誰能杠得過誰。

懷裏的人,沒有絲毫動靜,好似方才罵了句,平靜了下來。

嗬嗬,就這脾氣?

難怪能在楚墨那殘廢身邊待下去。

他將捂著她嘴的手鬆開,湊到她耳畔,“桑小夫人,怎麽不和你夫君同床共枕呢?”

幽聲緩緩鑽入耳裏,如隻吐著信子的蛇,桑晴身子不禁打了個戰栗,手裏的匕首已經被他握住,抵在脖子上。

她咽口唾沫,保持鎮定,“趕了幾天的路,夫君不忍讓我伺候。”

“哦?”

跟死人臉般的殘廢,會這麽貼心?

鬼才信。

“那你們是又為何,一起出現在這?”

桑晴擰眉。

皇甫錦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何總抓著她不放?

“上次的事情,我們已經兩清,王爺為何還要對小婦糾纏不清?”

話落,脖子前的匕首抵深了些許,“嗬,你還知道本王是王爺?”

“本王還以為你間接性耳聾,聽不到本王二字,方才膽敢不聽本王的指令呢。”

上次還敢騙他說車上沒有吃食,這女人該治。

“如此說來,王爺便是間歇性耳聾和間接性眼瞎了,明知道我是征北將軍的夫人,還深夜入我房,請問王爺意圖何在?”

皇甫錦,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若是不把話說開,誰知他要糾纏自己到什麽時候。

咬牙切齒的話,把皇甫錦氣笑,“桑,晴。”

“你這嘴巴還真是敢說啊。”

粗糲的拇指,帶著懲罰性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著。

“嗯--”

桑晴張口就咬住他的手。

“你這,女人,給本王鬆開。”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又深幾分,鮮血流淌而下,桑晴隻能鬆開嘴。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夫人。”

是風翼的聲音。

兩人皆是一怔。

桑晴的心緊起。

這要是讓風翼看見,她該怎麽解釋?

“說,你們來寧州做什麽?”

皇甫錦還不依不饒,聲音幽幽,似乎一點也不怕風翼看見,更不怕楚墨知道。

是啊,如今楚墨已經殘廢,他堂堂王爺又怎麽會把他放在眼裏,可是楚墨他是為他們皇甫宮征下北境的功臣,他這番,不是在折辱楚墨麽!

不能讓風翼看見。

“我是來做普茶的,就順便帶夫君過來散心,王爺若是還有良心,就莫要讓此等行徑讓將軍看見,讓將軍誤會。”

做普茶?

會製衣裳,又會做茶?

嗬嗬,楚墨,果真是廢了,連家都養不起,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麵,四處奔波賺銀子。

“夫人,您睡了嗎?”

風翼的聲音再次響起,桑晴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上。

項前的手一鬆,龍涎香拂過鼻間,敞開的窗戶嗒一聲合上。

“砰--”

房門倏然被踹開。

桑晴忙拉起被子。

風翼進來,徑直走向窗戶。

後麵,楚墨跟著進來。

在靈樞的硬榻旁,他停了下,眉頭緩緩擰起。

迷藥。

見主仆兩人像探子一樣觀察,桑晴的心,虛起來。

輪椅在她榻前停下,風翼已經將燭火點燃,房間明亮起來。

桑晴很想裝一句,發生了什麽事,但,楚墨周身的氣息,冰冷得讓她喉嚨發緊,吐不出那話來。

“站起來。”

聲音陰沉。

桑晴身子不由一震。

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如裹上了層寒霜,桑晴掀開被子,緩緩站起來。

風翼已經轉過身去。

她腰身倏然一緊,人就坐在他大腿上,桑晴心一驚,下意識喊出他的名字,“楚墨。”

他神色更沉,“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