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是公玉血脈?
在來之前,風翼已經喬裝打扮進入賭坊,點燃迷香。
而他們已經提前服下解毒丸。
第一樂安製的解毒丸,在梁州藥榜上排第一,能解市麵上常見的毒藥迷藥等。
“所以,你,也知道這酒裏,我下了藥?”
男子見喝下酒的楚墨,眼神清明冷冽,開始慌了。
楚墨眼眸倏然一淩,桌上的碗就擊中男人的胸口,倒飛出去,“噗--”
鮮血噴出。
楚墨從輪椅上起身,緩緩走向男人,男人忙後縮著,楚墨一腳踏上他的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風翼在旁看著。
以往這樣的小嘍囉,他們主子不會出手,隻是今天,他們主子心中有火,需要發泄。
隻是這樣的人,也不足以讓主子發泄,太弱了。
“知道這是什麽嗎?”
楚墨指尖撚著顆藥丸,“噬肉丸,隻要你吃下去,它就會把你的五髒六腑,一點點的腐蝕,再腐蝕你的全身……”
“小的說,小的說。”
男人已經被嚇尿。
“公玉家走失的那個女孩,手腕上有塊胎記,遇溫水就會出現。”
聞言,楚墨眸光微滯,腦海裏浮現出桑晴沐浴時,手腕上的胎記。
“那胎記是什麽樣的?”
“粉紅,像花。”
“會遺傳?”
男人沉吟,“小,小的不知。”
“但若要知道,查一下公玉家的太夫人就行。”
若是太夫人也有,那就證明會遺傳。
楚墨收起腳,轉過身,走向輪椅,下一秒,風翼手中長劍揮下,男子脖頸鮮血噴濺,沒了氣息。
見到他們主子眼睛複明,走路,隻能死。
主仆兩人滴血未沾。
客棧有皇甫錦在,楚墨和桑晴就提前定下,兩人辦完事後在楚家的一家成衣鋪相見,桑晴是先到的。
這裏的成衣鋪,與玉樹男成衣鋪一開始時一般無二,生意也很冷清,許是楚墨提前安排,後院裏已經備好茶點。
掌櫃的很恭敬,桑晴不由跟他聊起成衣鋪的事。
她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讓他拿來紙筆,將之前畫過的樣衣圖,畫了幾張給他。
見到樣衣圖,掌櫃的震驚,“這,這不是當下最火的新衣嗎!竟是出自夫人之手!”
這幾天,街上有幾個人,就穿著新衣顯擺,說是京州的新款式。
“嗯,在京州的時候比較忙,便忘了將新衣樣也寄來其他店鋪。”
楚墨和風翼進來時,就見到掌櫃激動的樣子。
晚霞落在桌前女子身上,似給她渡了層淡淡的金輝,柔莞唯美。
聽到輪椅聲,桑晴抬眼,他的眸光已垂下。
掌櫃的忙站到一邊去,輪椅在桌前停下,執筆已經收走,桑晴給他倒了杯茶。
“可找到鮮葉了?”
楚墨端起抿了口。
他不勝酒力,隻是一碗酒,臉頰眼尾就泛起淡淡的酡紅。
桑晴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但沒有多問,“嗯,找到一塊三類茶,明天茶仆采摘,晚上開始製。”
“嗯。”
楚墨垂的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白皙光滑,沒有那抹胎記。
遇溫水才會出現麽?
晴兒的母親,是公玉家走失的第七女。
晴兒知道她母親,不是林家親生女兒的事嗎?
或許不知。
若是知道,不會不查。
兩人沒有多留,一同上了馬車。
路上到客棧,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用完晚飯就沐浴入睡。
今天的楚墨很奇怪,桑晴甚至都沒有敢多看他。
背過身,縮在床榻裏側。
“夫人可還要去見公玉若?”
暗啞醇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桑晴閉著的眼緩緩睜開,轉過了身,看著他的側顏,“我還需製些二類茶,隻有公玉家有。”
“嗯,明日我還有事,不能陪著你去,若是有什麽需要,可找東掌櫃。”
“嗯。”
旁邊的女人話落,就沒有聲音,楚墨心中微澀,她就不想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事情嗎?
彼時,皇甫錦房中。
“今天跟著楚墨他們,可有什麽異常?”
他問對麵站著的黑衣衛。
“屬下……在半路時,被他們甩了。”黑衣衛聲音有些發顫。
皇甫錦扯唇,倒也不惱,“看來他是殘了,但還不是全廢。”
“那他們兩個可是一同走的?”
“是。”
“繼續跟著。”
桑晴來做茶,他相信,但不相信楚墨是來散心的。
牧九思磕著瓜子,“他又不行,跟著也跟不出什麽結果來,何必。”
“再跟不出什麽來,那就別再讓本王看到。”
聲音驟然淬上冷意,黑衣衛身子一震,忙應聲退下。
“話說,不是說販私茶的線人,會在這家客棧入住麽,為何這麽多天了,還沒有見到人?消息可靠嗎?”牧九思天天待在這客棧,都待得煩了。
“大概明日或者後日就會入住。”無隱開口。
所以消息是可靠的。
--
翌日,桑晴和楚墨一同出門,後又將跟著的人甩開,盡管如此,她也沒有多問一句。
她以桑府的名義給公玉若遞了拜帖。
來接帖子的姑姑,聽是京州桑尚書,微微頷首,“我們夫人今天不在府中,姑娘的帖子,等夫人回來我會告知,姑娘可先留下落腳之地,夫人給個準話後,再派人去找您。”
告知好,桑晴便去茶坊,領著茶坊工,騎兩輛騾車去茶葉地。
茶仆工人很快,日落前便采了七十五公斤鮮葉。
將茶葉裝好上騾車,桑晴讓靈樞結了他們的工錢,多了一文。
烈日下站著采一天的茶,著實辛苦,看著多出的一文,茶仆們很是高興,紛紛道謝,目送著她們走遠。
彼時,楚墨和風翼來到了一處,破舊的房前,院子裏雜草叢生,不像是有人能居住的地方。
但查到的消息,冠老就在這。
風翼拿著劍,走到門前,倏地踹開房門,裏麵並沒有人。
但確實有人居住過,風翼檢查了一圈,最後在床下地板上發現幾根枝條擺了個豎橫。
這是他們在軍營中,常用的暗號指示。
他探向床底,見塊石頭下壓著張紙條。
“主子。”
楚墨接過紙條:中鄰城一號胡同見。
“走吧。”
冠老明知他們要來,卻逃走,隻能說明有人盯著他,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