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驚蟄·327種因得果3

驚蟄·327 種因,得果(3)

中年男人用著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林盛夏,隨後冷冷的笑了起來。

“蘇暖是誰?難道顧澤愷還害了別人的女兒?”中年男人的眼底泛著淒涼與嘲諷,眼神卻死死的盯著顧澤愷,那種憤怒與恨意是做不了假的,可即便是這樣顧澤愷對這個男人卻依舊沒有印象。

林盛夏沒有再開口說話,剛才說出蘇暖的名字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她知道蘇暖是被收養的,若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真的是為她來報仇的,那麽這出戲碼還真的應正了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古語!

“不過那也跟我沒關係了!”中年男人抖了抖手中的手銬,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替別人家操什麽心?

“既然你恨得是我,為什麽不衝著我來?”

顧澤愷涔薄的唇角繃緊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剛毅的五官籠罩層冰霜,顧太太在他可以照顧到的安全範圍之內暫時不用擔心,而他還有些事情要跟這個男人弄清楚。

中年男人深深的凝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顧澤愷,他曾經遠遠的見過他一次,深色的西裝將他整個人的冷肅表露清晰,這樣的男人隻能夠用天之驕子來形容,本來兩個家庭的生活軌跡是絕對不會牽扯上分毫的,可顧澤愷做出的事情卻生生的掐斷了他生活的希望。

他應該去死!必須去死!

這本來是中年男人最開始的想法,可是後來他卻發現,死亡卻不是報複的最好手段!

“你不是愛她嗎?那我就毀了她,讓你麵對著一張扭曲的臉過完這輩子!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癡情的幫你老婆擋下來了,那硫酸的腐蝕性可是我經過精心調配過的,試驗了無數次終於派上了用場!”

審訊室內四周的監控設備亮著紅燈,自然是將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

“所以你之前幾次犯案不過隻是為了給自己預演?你知道你傷害了多少人嗎?”林盛夏下意識的開口,胸口感覺到沉悶的窒息,她根本就不能夠理解這樣的報複行為,在她的意識裏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要報複也不能夠傷及無辜,至少這是她的底線。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快要燃盡的煙頭灼熱著,廉價的香煙味道其實並不好聞,好在審訊室裏還有對流的風,多少能夠讓林盛夏緩一口氣。

顧澤愷的手落在林盛夏的肩膀處,背後的傷口痛癢難忍,可就算是如此麵部表情卻沒有顯露出絲毫來、

他安靜的看著中年男人,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既然鬆了口,那麽接下來他會說出一切的。

“我是中學的化學老師,每個月工資也就兩千多塊錢,老婆身體不好我們常年不敢要孩子,生活雖然不富裕,可是好在她是一個很會過日子的人。”煙頭終於還是灼熱了他的手指,像是讓中年男人驚醒了過來,隨後將剩餘的部分摁在桌麵上,開口緩緩道來一切。

“我們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老婆有病,這種疾病的遺傳幾率很高,自然也不適合生孩子,我們一直拖到五年前……她突然跟我說她懷孕了!”

中年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麽,眉宇間都柔軟了下來,那是種作為丈夫與父親獨有的喜悅與哀愁,眼底泛著奇異的柔和光芒。

“我說要打掉這個孩子,可我老婆卻說如果活這一輩子不能夠給我生下一兒半女,那是她的遺憾!”

中年男人的眼裏突然湧出了大股大股的眼淚,就這樣抬起頭來看著林盛夏與顧澤愷,從聲音裏的顫抖就可以知道他的回憶有多麽的痛苦!

“結果我那個傻老婆為了給我生個孩子送了命,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傻的女人!我都說過就算是不要孩子也無所謂的……”他的哭相實在說不上有多麽的好看,幹裂的嘴隨著他嘴角的弧度撕扯著,將離開的縫隙越發的拉大,血腥味自然也更為的濃重起來,就像是這個男人的回憶般!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林盛夏知道他說這些不是無意義的,或許接下來所要揭曉的,就是所有問題的關鍵,也是這個中年男人如此仇視顧澤愷的原因!

“用我老婆命換回來的女兒也帶著跟我老婆一樣的病,甚至比她更嚴重,我的積蓄全都用在給她看病上了!親戚朋友都借遍了,卑躬屈膝的看人臉色,像是你們這種有錢人肯定沒有體會過這種滋味,你們有天生的優越感,就連看病都可以插隊,而我為了給我女兒排一個專家號,曾經試過從大冬天的從早上排到晚上,手腳都凍僵了,可是隻要想到有天我女兒的病會好,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中年男人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情緒也緊跟著激動著,雙目憤恨的怒視著顧澤愷!

“你妻子和你女兒的病是……”林盛夏如清泉般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她也是做母親的人,自然明白這種為了兒女焦心的滋味。

而站在一旁的顧澤愷聞言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冷睿的眸光當中似有了然,薄唇抿地越發緊了起來,落在林盛夏肩頭的手指有瞬間的收緊,而這一細微的變化自然沒有被林盛夏錯過。

中年男人冷冷的笑著,他猩紅的雙眼盯著顧澤愷的眼睛,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13acv。

“是先天性的心髒病!”一句話,塵埃落定般的扯動了另外兩人的心。

顧澤愷的眉心蹙得很緊,與中年男人相互對視的眸帶著深思,或許他已經知道了他來向自己報複的理由。

“恐怕顧先生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在提醒你一下,九個月前的那場心髒移植手術,你記起來了嗎?”中年男人被手銬銬住的手發狂似的敲擊著桌麵,他撕心裂肺的朝著顧澤愷怒吼咆哮著!

顧澤愷緩緩的闔上了自己的眼睛,九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他從未忘記過,每日每夜都在自己的夢裏重新的浮現,而林盛夏在聽清楚中年男人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姣美臉龐上也是一僵,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顧澤愷鋒利的臉部線條,心髒就像是被雙無形的大掌給狠狠的揪緊,一點點的收縮用力,痛到窒息,痛到麻木!

“你知道能夠等到一個合適的心髒到底有多麽的不容易嗎?我等了整整十個月!當知道有合適的心髒時我抱著虛弱女兒哭了一夜,她的身體條件已經不能再等了,醫生答應我說隻要我湊夠了錢當天晚上就可以手術!可當我拿著到處借來的錢來到醫院時醫生卻說給我女兒的心髒已經被特批給了別人!我抱著二十萬給醫生下跪磕頭都沒用……因為我不如顧先生您有權!***就因為我不如你有權!”中年男人重重的咳嗽起來,牙縫間的血絲透出來,猩紅的眼瞳裏全都是恨!極致的恨!

林盛夏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用著單手撐著桌邊,顧澤愷見狀趕忙扶住她,卻被林盛夏狠狠的甩開了手臂,而那雙沁水的瞳眸當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瞳孔,很明顯是想起了往事!

軒軒馬上要準備手術,我沒時間和你廢話!顧澤愷曾經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回想起,林盛夏從來沒有想到過,在他說出這句話來的瞬間竟然狠狠的撕碎了兩個家庭!

“後來呢?你女兒後來怎麽樣了?”林盛夏的聲音很輕,甚至幾不可聞,她纖長的睫毛就那麽輕顫著,麵色蒼白到幾乎已經透明,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或許就連她自己也已經不知道了。

“後來?沒有後來了……她死了,沒等到心髒當天晚上就死了!原本隻要我湊到錢就可以手術的,我隻比你們晚了幾小時而已……”中年男人用手撐著額頂,臉上是僵硬的猙獰表情。

林盛夏倏然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腳步有些發軟虛浮,喪女之痛到底有多麽的錐心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纖細的手指攥的緊緊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許久說不出話來。年人眼看即。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可是當事實無比清晰的擺在了麵前,他們的身份卻徹頭徹尾的調換了過來!

“你們有錢有權就可以隨意的操縱別人的人生嗎?你們難道不知道就算是螻蟻也有尊嚴,而你竟然在我女兒死後給我送來了五十萬的封口費!顧澤愷……五十萬買不來我女兒的命,你留著給自己買棺材吧!”中年男人的充滿著怨怒的聲音仿佛詛咒般的回蕩著兩個人的耳邊,林盛夏手指越發收緊,骨節從泛白到泛青!

顧澤愷聞言卻倏然的冷了眉目。

“什麽五十萬?我什麽時候找人給你送去了五十萬?”顧澤愷說這話時的聲音極冷,臉色陡然變得更為鐵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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