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125、當小鬼遇見小仙

125、當小鬼遇見小仙

要夫元把這裏的結界都封了?那不是找不到我了?要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站起身來,在明珠的嘴上恨恨地敲了一下,罵道:“你就想著你吧!我要回去的。”不如回去找我的此月。瞪著明珠,她和我一模一樣,連性子都有些像……這是怎麽回事?

明珠看看我,又轉悠兩圈:“花顏,求求你了。”

求我也沒用。

“明珠!”夫元在不遠處大叫著,明珠轉悠,樂嗬嗬地回頭叫著夫元。夫元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顆明珠,明珠笑道:“夫元,你要送我嗎?”

一百年,他願意等她一百年呢!

若有人願意等我一百年,我其實也是樂意的。隻是夫元的嘴臉變得太快,心也變得快了,不高興地回屋子,夫元喊了一聲:“花顏。”

我扭臉看著他,悶悶道:“怎麽?”

夫元輕笑:“對不起, 我認錯人了。”他撓了撓腦袋,對著明珠一招手,明珠噌地飛了過來,立在夫元肩上,笑嘻嘻道:“夫元,你不要跟她抱歉。”我怒,瞪著明珠:“你這死鳥。”擺了擺手,大步往我屋子走去。什麽叫認錯人,早說你認錯人不是多好,害我浪費感情,死夫元,臭鳥,合起夥來欺負我。將門狠狠地砸上,抱著雙臂靠在門上,你要在這裏嘛,憑什麽讓我也跟著在這裏,我還偏就不在了。

明珠這一夜都沒有回來,我一天沒吃飯,躲在屋子裏。天殺的,重色的死夫元,有了明珠就忘了我是不是?叉腰在屋子裏亂走一通,過了不久看著外麵的黑漆漆的,走到窗邊看著對麵的屋子,一個魔一隻鳥,不知道在幹些什麽壞事?小心翼翼地拉開我,我就不信你們卿卿我我,還能發現我離開?

月色美好,偶爾幾隻蛐蛐叫,螢火蟲滿天飛,在院子裏踱步,看看那屋子還亮著燈火,哎呀,明珠,你還真是討厭死了,枉我一直對你這麽好!用力地踩在地上,將那麽不知名的小蟲子踏進土地裏。恨恨地咬牙。我這麽一個永遠是大活人的美人,怎麽就比不上一隻臭鳥了……雖然,它和我一模一樣,隻是那朱砂不一樣嘛……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抬頭看看月亮,又覺得自己錯了,我的那個人,根本不會是夫元,根本不會是。

看看禁閉的門,看看夫元布下的結界,我就不信我這個還有幾百年修行的小仙,不能破了你的結界?努嘴,閉上眼睛站在潭邊,用食指在眉心處一點,匯聚所有的精力,輕念了一句咒語,心裏小小地祈禱一下,我學了這麽久,一定會衝破的,一定會的!

再抬眼一看,那層白色接近透明的結界已經衝破,退了去。咧嘴大笑,我總算可以了,總算可以了!小小地欣喜一下,回頭看了那屋子一眼,卿卿我我吧,本仙不奉陪。

我身子輕盈地飛起,直直往雲霄衝去。

隻是剛到了半中央就沒了多少力氣,癱軟在一顆千年古樹身上,坐在他的枝幹上,低頭看到那萬丈深淵,沒想到已經飛起那麽多了。伸手要去抱那小枝幹,古樹便開口:“小姑娘,大半夜的坐在我身上……”他聲音甚是疲倦,帶著些埋怨。

我累的擦了臉上的細汗,衝著他抱歉地笑了笑:“讓我靠一靠吧,累死了!”

他不高興地搖晃了樹幹:“我這身子,豈是你能坐的?”我連忙坐穩,怒眼瞪著他,一大把年紀了,一點和藹都不會嗎?撅嘴看著他,他大剌剌地衝著我擠眉:“你還不快些起來。”

我雙手抱胸:“我要歇一會。”

我看你還能怎麽把我著了?歎了幾口氣,我花顏就這樣倒黴麽?他冷笑一聲,使勁搖晃著自己龐大的身軀,我毫無征兆地飛了出去,以為又是降落,卻沒想到被丟進了一個深林!

周邊都是古樹,野花多,野草也多,這裏有些冷,我穿著單薄的輕紗抖動身子,不滿地坐在土壤上揉著有些疼痛的屁股,天呐,這什麽古樹,這麽有本事。大聲罵道:“你哥小氣鬼,不久坐你一下,會死?”從地上爬了起來,才深知什麽叫饑寒交迫。

這是什麽鬼地方?還有瘴氣?

“有人嗎?有人嗎?”我大聲地問著,茫然地走動,看著有些可怕的深林。

我聽到整個深林的聲音,有花在說話,有鳥在說話,我周邊的一切生物都在說話!妖?都是些妖麽?茫然地看著,幹咳一聲:“有,有人嗎?”

沒人東西回應我,我搓了搓出汗的手心,小聲道:“有……有妖嗎?”

“我們全部都是。”它們哈哈地大笑起來了,有竹子,有樹,有花,有草,有白兔,又狐狸……好多好多。從花叢裏跳出幾個美人來,身材窈窕地扭動著身軀,看著我,個個穿著都很暴露,扭動著柳腰:“姑娘,你是誰?”

我幹笑著:“我是桃花啊!”

一共有四個美人,互相看了看,絕色傾城的麵容失去了笑意,搖著手中的扇子,用玲瓏的鼻子使勁往我身上聞著,大聲道:“你不是人?”

對,我不是人。

可是,怎麽說出口?

“你也不是妖?”她們靠近我幾步,有些怯懦,又有些大膽,一把抓過我的脖子,尖細的指甲卡在我的喉嚨上:“說,你是誰?”

我……無辜地咳嗽兩聲,我確實是痛了,笑道:“我,我以前也是妖精啊!”

“現在呢?”那力道緊了,捏著我喉嚨極其痛,幹笑著:“現在……是小仙啦。”她們一個個麵容扭曲,死死地盯著我,將我的腦袋一拍:“竟然是小仙?”

“沒上過天庭的小仙,剛剛修煉的,我還不算是……不算是!”用力地點著頭,我這道行肯定不能和她們相比,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怎麽能不顧自己的死活呢?

她們身上散發著花香,很香,清淡且宜人,我喜歡極了,衝著她們嘿嘿一笑,伸手要推開她們的手,無奈其中一個高我許多的女子上前,在我耳朵上重重擰了一下,罵道:“你這騙子,居然欺騙我們,你身上哪有一點妖味,明明做仙子都幾百年了,還騙我們,說,你來這湖畔山有什麽意圖?”我耳朵痛死了,這些都是哪裏來的野蠻美人?我也是姑娘好吧?

抬眼恨恨瞪了她,抬起腳重重地踩在她的腳趾上,誰讓你們這些美人不穿靴子,活該。那修長的腳趾被我踩的通紅,她跳了起來,抱著自己的小腿,臉色不好看:“你這……你這蠻仙。”

她哎喲哎喲叫了幾聲,其中一個美人上前扶著她關心道:“姐姐,沒事吧?”

踩了一腳嘛,還能有什麽事情?那美人蹙眉,瞪著我:“踩她!”

我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用手肘拐了捏我脖子的美人,無奈她們長得都那麽高,我的手肘正巧到她的胸口,這一拐,隻見她抱住自己的豐盈的胸脯死命地護著,罵道:“你……果然是蠻仙。”

哪裏……我一向都這麽溫柔的。

另外兩個美人上前,伸出食指要對我動手,我連忙後退,咬牙,這些都是什麽野蠻美人啊,四個人欺負一個人……真真是不公平啊。

咬咬牙:“再欺負我,我可要還手了哦。”

她們兩個笑了笑,陰險地衝著對方一點頭,不等我思考便要大打出手,我連忙使出渾身解數,對著她們二人點穴,想我隔空點穴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這幾個美人雖然樣貌美麗,可看得出來,道行也不深,四個人被我定在那裏,各有各的姿勢,一個欲跑的姿勢,一個張牙舞爪的姿勢,一個抱腿的姿勢,一個護胸的姿勢,實在好笑。

我捧著肚子大笑,死人目瞪口呆,隻一個勁地大叫:“你這蠻仙,快放了我們四姐妹。”

好一個四姐妹,都是大美人啊。

搖搖頭:“不要。”

鬼才會放了你們。

四個美人委屈地看著我,那護胸的女子懇求道:“妹妹,放了我們吧,姐姐一定給你帶路,一定迷路了吧!”知道的倒還清楚,抿唇笑了笑,點點頭:“還有什麽好處?”

那抱腿的女子道:“妹妹,你看,這不是我們打不過你嗎?你還擔心什麽?”

剛才你們沒什麽防範,我才點穴的,如果你們全都聯合,我豈不是吃虧。我這點三腳貓功夫,自己也是知道的,嘿嘿一笑:“我問話,問完就走。”

四個美人點著頭:“是,是。”

我看看四周,那麽多條道,根本分不清哪裏走哪裏,微微一笑:“你們剛才說這裏是湖畔林。”

四個美人一起點頭:“是的,大仙。”

還大仙呢,我知道自己是小仙。搖搖頭,謙虛地捋捋額前的頭發,嘿嘿一笑:“我怎麽走出去?”抱腿的美人用眼神往左邊瞟去道:“往那裏一直走,就會看見一個瀑布,若你要下去,就下去,若大仙要上去,看瀑布的源頭在哪,順著去,就是了!”

這麽複雜。

我天生就是路癡,那裏找得到……心虛地衝著抱腿的美人笑道:“你帶我出去,怎麽樣?”說罷,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大步走到抱胸的美人麵前,捏著她尖細的下巴,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裏,把她下巴一抬,看她咽了下去。美人苦惱地看著我:“大仙,您這給我吃了啥藥啊?咋這麽甜?”她輕微地動動唇,似乎很舍不得這甜蜜的滋味。

糖啊,怎麽可能會不甜。抿唇笑了笑:“我這還有許多,你要吃麽?”搖晃了手裏的瓶子。因著身子不算好,所以常常喝補藥,此月特意給我弄了這個糖,甜甜的,香香的,最是好吃了。

那美人眼裏帶著一絲絲渴求,看著我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又搖頭:“這是什麽東西?”

“毒藥啊,吃過以後,要吃我的解藥才可以解毒的哦!”從腰間取出另一隻瓶子,搖晃著:“就在這裏哦!”解藥解藥,其實都是一種糖啦!

回頭看著其他三個美人,笑道:“要不要你們一起吃了!”

三個美人眨巴著眼睛看著我手裏的瓶子,那抱胸的美人**道:“好吃的耶,不如一起吃了!”她繼續看著我手裏的瓶子,笑道:“不如都給我吃吧,反正有解藥。”

樂滋滋地看著她,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不過,此月煉製的這種蜜糖確實好吃。我也就剩下這麽一瓶了,若是長時間回不去,吃不到豈不是難受?搖搖頭:“這毒藥珍貴著呢,不給。 ”將瓶子放進腰間,回頭看著那三位美人,三位美人吞了口水,仔細看著我的腰間,道:“不如也給我們罷!”異口同聲。

饞貓。

搖搖頭:“不給。”將她們四人的穴道解開,她們四人難受地坐到了地上,揉著自己的胳膊道:“我們最受不了點穴了。”

哪有說出自己弱點的妖精?簡直比我還笨。

微微點了點頭,對著剛才抱胸的女子道:“走,帶路。”

那女子回頭看了看三個姐妹,似乎要去赴黃泉一般,擦了眼淚和鼻涕道:“姐姐,妹妹我就先行一步了,你們莫要想妹妹啊!”那大眼睛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撲閃,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揉了揉豐盈的胸脯道:“大仙,你力氣倒是大,我的胸差點小了。”她不客氣地揉揉自己的胸,歎道:“真是痛死我了。”

驚訝她的動作,她嘿嘿一笑:“大仙,我帶著你去,你就將毒藥和解藥一起賞給我吧,我們這裏什麽都不缺,就是缺點甜!”她撓撓自己的臉:“大仙,你是哪座山修煉的?”

“鳳凰山!”輕聲應道,為了證實自己的能力,這種深沉的表情是要裝一裝的。她輕輕一笑:“嗯,聽聞鳳凰山還有兩位帥氣逼人的男子,是嗎?”她做了期待狀,那眼神全是遐想。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些妖精美是美了,隻是妖精怎麽可以和仙子在一起,會被處罰的。

我點點頭:“確實。”

她過來,高挑地身子蹭了蹭我,拉住我的胳膊:“我們這裏沒什麽好看的男子,不如介紹給我吧。”她羞澀地眨巴幾下眼睛,望著我,極是期待。

啊?

愣了愣,可使不得。搖搖頭:“快些帶路啊。”無厘頭。

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風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叫著:“明珠,明珠!”又是明珠?到底有幾個明珠?不樂意地站住了腳,原想回頭去罵一聲我不是明珠,可是,萬一她們四人其中有一個叫明珠……我不是自作多情了?

無奈地笑了笑,卻有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衝著我喊道:“明珠,明珠,總算再見到你了。”他的手緊了起來,我還未說話,他便雙手抱住我的腰,將我勒得緊緊的,媽呀,我可不是什麽明珠,我是花顏,是花顏。不樂意地扭動身子,那男人身上的青竹香沁進我的鼻尖,在我耳邊道:“明珠……”

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好像太遠了。

明珠?

那隻死鳥又勾搭哪家的男子了?

一隻鳥而已嘛,倒是挺風流的。決定逗一逗他,輕輕點點頭,溫順道:“你這不是見到了嗎?”伸手推開他的手,轉過身,一張絕色的麵容映進了我的眼珠,我從未見過的風華,沒有夫元的邪氣,那俊美卻可以和夫元一拚,他這樣修長,低著頭看我,眉毛輕挑,柔情似水。

我心裏一顫,呆呆看著他。

這個明珠,倒是很會選男人嘛,都是絕色美男子呐!咽了一口口水,他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道:“明珠,明珠。”那手挪了上來,覆在我的臉上,輕聲笑道:“好好地,沒有事吧?”

我自然是沒有事的。

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我的額頭,衝著他挑眉,我和明珠不一樣,我額頭根本沒有朱砂痣,可是明珠有,他應該看到就知道的。

“頭疼?”他疑惑,用手按住我的腦袋,在我腦門上一探:“難受嗎?哪裏不舒服?怎麽痛的?”

傻瓜,這也看不出來嗎?不高興地翻了白眼,將他的手拉了下來,問道:“幹嘛?很想明珠嗎?”他愣了愣,點頭:“很想念。”說著,那手又一件伸了過來,抱過我的雙肩,把額頭抵在我的頭頂上:“想……”

這男人到底是誰啊?

他身上這麽香……比我還要香……這裏的男人都怎麽了?一個比一個香。用力地嗅了嗅,這時間好像太過久遠了,久到我知道有那麽一種味道,隻是這種味道又突然變得極其陌生,究竟是誰?

吸了一口氣,他抱著我緊緊,輕聲一笑:“這些年過的好嗎?”

這些年?

明珠那死鳥究竟什麽時候可以化成人形的?我的天呐,真是神鳥……

死鳥,什麽時候勾搭男人了,害我……總是這樣沉溺進一個男人的懷抱,又覺得突然失去了,這種滋味真真是不好受的。“好啊。”我輕聲應著,拍拍他的後背。

“師父想你。”他激動地說,抱起我轉悠一圈。

四個美人訝異,我也訝異,這男人究竟有多高興啊。明珠那死死鳥怎麽回事?一百多年前就認了這麽一個師父了?唔,新帳舊賬真想和他一起算了。好壞的鳥,就會讓我承擔這一切,我心裏一萬個不高興,一定要好好學些本事,否則以後打不過她,可丟臉丟大了!

“有多想?”淡淡地問道,任由他抱著,歎了口氣,終究不是屬於我的幸福啊。

“很想。”他笑了笑,將我鬆開,在我鼻尖輕輕一滑:“你呢,想師父了嗎?”他笑的燦爛,從懷裏拿出笛子,對著我一搖晃:“還記得長相守嗎?”

長相守?

熟悉,好熟悉。

眼裏不知道為什麽濕潤,這名字太過熟悉,熟悉地我心底難受,往後一退,仔細看著他。

他一愣,對著我搖搖笛子,笑道:“你怎麽了?”

他身邊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女人?師父,這稱呼實在太熟悉,愣了愣,微微一笑,問:“還有人呢?”

他撓頭:“慕容死了。”

慕容……我頭痛,難受地退後兩步,慕容慕容……慕容。我驚叫起來,這一切都感覺是屬於我的,可為什麽一點記憶也沒有,究竟是怎麽了?到底誰在拖走我的記憶,到底誰在操控我?

他見我頭疼,也不說話了。

師父師父,我究竟喊過誰師父,連姚冰仙子都沒有喊過師父呢,為什麽又會覺得自己曾經喊過師父。明珠……不對啊,我明明是花顏啊,我是花顏,不是明珠啊,我根本不是明珠。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都喜歡的是明珠,不是花顏,我是花顏。

抬眼看著那張絕色的麵容,輕聲笑道:“我不是明珠,我是花顏。”

花顏。

我是永遠的花顏,我不要做明珠的影子,那隻臭鳥,我怎麽可能是隻臭鳥的影子……

“嗯,花顏。”他點了點頭,站在我麵前,將笛子放在唇邊,淡淡道:“不求長相依,但求長相守。”

不求長相守,但求長相依。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可那笛聲一點點地鑽進我的耳朵,一點點地攝入我的心魂,拔不出,又感覺不到,我心裏真是難受極了,抬眼看著他,他動作悠揚,狹長的眸子就這樣盯著我看,那眉目間總覺得似曾相識,可相識在哪裏,我又根本說不出來。

“你是……”我開口問道,盯著他的眼睛,他閉了嘴,從唇邊放下笛子,衝著我笑:“我是漣笛啊!”

漣笛。

我咧嘴笑著,漣笛,漣笛,好像是認識那麽一個人,可又好像不認識,輕輕搖頭:“我覺得你認錯人了,我以前叫桃花,現在叫花顏,我不是明珠,明珠是我的鸚鵡,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它才叫明珠,你可能找錯人了!”淡淡回絕,我可不想讓他像夫元一樣。

臭鳥,回去好好收拾你,拔了你的毛,縫了你的嘴,你這討厭的死鸚鵡。

漣笛看著我,微微一笑,搖搖頭,在我腦袋上一揉,滑到我的手上,抓住我的手,笑道:“師父怎麽可能認錯人呢?”他的掌心傳來一陣溫暖,牽著我往右側走,我連忙後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鳳凰山。”

我還要去修煉呢!

在說,這男人身上一點仙氣也聞不到,他可能是鬼呢!

歎了口氣,當仙子遇到鬼,真真是作孽啊!

你說,馴服也不是,友好也不是,仙人難做啊,像我這樣好的仙人更是難做。連歎好幾口氣,漣笛回頭看著我,眉目間帶著溺愛的笑容,伸手在我腦袋上一揉,又笑:“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這樣倔強。”說著,已經指著不遠處的前方笑道:“師父帶你去看看慕容,見到你,她會高興。”牽著我的手,也不容我反對便大步往前走。身後的四個美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恭恭敬敬看著漣笛的背影,一個勁地張大嘴巴,連明珠那隻臭鳥都塞得進去了。

我從此刻開始異常地討厭明珠。

那臭鳥,我絕對跟她勢不兩立。

什麽破鳥,淨是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不長時間穿過茂密的樹林,漣笛帶著我到了一個山洞口,那山洞口邊上種滿了**,還有一座修建地特別美好的墳墓,漣笛笑道:“那就是慕容。”

鬆開漣笛地手往墳墓走去,孤零零的,還好還有山洞陪伴,還好還有那麽多**,擁有這樣美麗墳墓的女子,一定是美麗的女子吧,漣笛走到我身邊,看著那墳墓上的字。

愛妻慕容之墓。

愛妻?

回頭看著漣笛問道:“愛妻?”

漣笛點頭:“一百多年了,你不記得也不奇怪,她是為師的妻子。當日帶著她離開便要好好休養她的身子,隻是後來旅途奔波,為了讓我一直存活,慕容把元旦都給了我,到了這裏不久,慕容便灰飛煙滅了。”他說的不傷感,卻又帶著憂愁的情緒,好讓人覺得心痛。

怎麽會這樣?

我雖然聽不懂其中的緣由,但至少明白這個漣笛真的把我當成了他心目中的明珠。隻是,連我自己也疑惑了,我到底是不是明珠?

醒過來的時候脖子上有一顆明珠,看著熟悉,姚冰仙子隻說這是她送的,說我與這明珠投緣。明珠……可是,我醒來的記憶,就隻有在妖林的那段歲月,其他人,完全沒有啊!可是,那臭鳥的名字也是我取的……這些都是怎麽一回事,我這樣簡單的頭腦一時間要想這些複雜的問題還真是難受。

漣笛看我一眼,從懷裏取出一個酒壺,將那精美的酒壺一偏,從倆麵滲出清香的酒液灑在那黃土上,我似乎都能看到墳墓上的字笑了。

她在笑些什麽呢?

漣笛微微一笑,在我腦袋上一撫:“你這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些什麽呢?”

“我真的不是明珠,我以前叫桃花,現在叫花顏,我從來沒有叫過明珠,我的鸚鵡,她才叫明珠,你認錯人了。”我急切地想要和他撇清這層關係,我不要帶著任何人的身份和任何人交流,讓任何人都誤以為,這樣對我來說實在是不公平的。

我羨慕胥知和此月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我都活了幾百年了,說不期待一段真摯的感情確實說不過去,雖然身邊還有伏閑師兄,可總感覺哪個地方是不對的。

看到夫元,覺得自己的緣分來了,那是一種怎麽樣的熟悉呢?熟悉的心都有些疼了。

再遇見這個漣笛,他的熟悉感比夫元還要強烈些,可要我說出什麽記憶,我還真是想不出來。

心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到底誰是明珠?我們長的究竟有多麽相像?心裏是不高興的,但漣笛一臉的寵溺,根本不容我說什麽,在我的肩上輕輕一拍,笑道:“你在想些什麽?不是就不是嘍,為何這樣激動?以後為師就叫你花顏!”

微微點了點頭:“嗯。”

再看身邊鬱鬱蔥蔥的樹木,歎道:“搞清楚了,這下可以將我放了吧,我還趕著回去呢。”說著,從他手裏搶過了酒壺,滴了幾滴酒在慕容的墳前,我們雖然不相識,但畢竟今日有緣分再次見上你一麵,沒有其他的東西,但也能借花獻佛。衝著她甜甜一笑,再看漣笛的眼色,這男人……可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在自己愛妻的麵前,衝著一個不相識的女子想著另一個女子,搖搖頭,他的手段還真是惡劣。

比那夫元還差勁。

那明珠……還真真是幸福的。

可惜我小桃花不是啊!

都是一等一地絕色美男,為何我桃花沒有機會遇見一個,這張臉,真是禍害。

漣笛搖頭:“那四姐妹沒有和你說嗎?來了這裏,就要學會這裏的隱身術,才能出去。”他歎口氣:“這裏不容易進,你怎麽來的?”

說到這裏我就氣憤,看看慕容的墳墓,再回頭看著漣笛,大聲罵道:“我從那最底下飛上來的嘛,沒想到沒有體力了,便到那古樹身上休息一會,那古樹可真不是一般地小氣,硬生生將我甩飛,就到了這裏。”歎口氣,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漣笛輕輕歎了一口氣:“古樹大叔就是如此,也是你運氣不錯,才到了這裏,其他的半妖小仙,要麽飛上去,要麽掉下去,無一生還。”

這麽厲害?

咽了口水,那我還真是挺……幸運的。眨巴兩下眼睛:“什麽隱身術?”

漣笛想了想:“你若是乖一點,為師自然會教你。”我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輕聲笑了笑,一隻小鬼,說要教一個小仙隱身術?

這話若是傳出去了,我這名氣就不必要了。

哈……這是什麽話?我花顏也算是小仙一個了,怎麽說……也不要一個小鬼教啊,何況隱身術我不是不會,隻是不精,將我逼到了怒火處,我肯定是會的!

他笑:“你笑什麽?”

搖搖頭:“我會。不用。”簡單明了,他就是小鬼,我回去以後會被笑話的,可千萬不能被笑話……本來地位就那麽低下了。

漣笛搖頭:“那你再次陪著為師永生吧。”他笑了起來,眼神甚是開心,用手拍了怕我的肩膀笑道:“你如今確實長了許多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