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2卷橫在通江的日子第31章確有其事

“似乎居委會,房管所更合適些?”戴曉華覺得這的確是個大大的善舉,但公安局參合進去,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居委會、房管所,這都不屬於政法係統嘛。”白小天笑著說道:“我的手不想伸得太長。再說了公安局不是有戶籍科嘛。”

戶籍科跟這有什麽相幹,八杆子打不著嘛!胡、戴二人心裏想著,卻是沒敢說出口。

“記。”胡獻雲也學著戴曉華將那個白字去掉了。不要看這一個字,這其間的距離對他來說好比跨過了兩萬五千裏:“這事對老百姓來說自然是好事,可是長樂地產這麽作一定會被人說成是別有用心,這恐怕不是一句慈善就能解釋的過去的?麵……”

倒不是有人打斷了他,而是胡獻雲自己說不下去了,雖然不知道龍少忠和白小天是什麽關係,但這關係肯定不淺,那是一定的了。如今官員的升遷,經濟指標作為政績中最重要的一環,因此官商結合在一起那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商人固然需要官員的照顧和保護,但官員又何嚐不需要官員的鼎力支持呢?隻是龍少忠支持付出的代價似乎太大了一點,大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最起碼在縣級官員的層次中是無法理解的。而且白小天並不是縣長或者縣委記,而是縣政法記還是副職。老實說通江的經濟形勢和如今他的仕途最起碼沒有直接的聯係。因此,這和他的政績也扯不。難道說白小天想在短期內更進一步?

不過,胡獻雲更擔心的是這事要真的鋪開了折騰起來,老百姓固然能得利,但受損失的人隻怕也不少。首先通江的房地產公司不管大小,有一個算一個,隻怕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呢。或許福海地產算是唯一的例外?

撇開那些既得利益的官員不說,光是因為房價降低而帶來地明年經濟數據的滑坡,不管是縣領導還是市領導隻怕都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而且通江的房價如果暴跌,遠了不說。雲江市的其它幾個縣必定也會受到程度不同的影響。

隻怕長樂地產可能將麵對來自各個方麵狂風驟雨般的刁難。白小天就算有後台,犯了眾怒恐怕也不一定能必頂地住啊?可交淺言深,胡獻雲說道“麵”兩個字,後麵就不用說的再直白了。這個事情能不能成關鍵還要看白小天的後麵頂不頂的住。

白小天還沒說話,何清華搶在前麵:“胡局、戴局還有曾記請你們放心。首先現在房價過高是事實,中央也在采取各種措施來進行調解。雖然地方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或者其他因素最後導致房價到如今依舊高企不下。但決不會有哪個幹部會公然跳出來和中央唱反調。而關鍵的是長樂地產不是私人企業,在守法經營的情況下,不管他是哪級幹部都長樂用不著看他的臉色。長樂地產的自有資金充足,跟銀行八杆子也不著。至於那些看不順眼地領導想要給長樂地產使絆子,無非也就是通過工商稅務之類的。這方麵長樂剛開業,也不會任何的馬腳給人抓。”

白小天嘿嘿地笑了一句:“要是哪個看不得老百姓好的家夥想要跳出來搞三搞四,那我就看看他屁股是不是那麽幹淨?”

雖然白小天是政法記不是紀委記,但無論是胡、戴二人還是正經的紀委記曾誌兵都知道白小天絕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就他那個蠻勁來,哪會管你背後站著的是什麽領導?那絕對是魔降魔、遇佛殺佛。不見蔡副省長的老婆被他推倒了。到現在他依然悠哉遊哉嘛。而關鍵是又有幾個幹部屁股下麵一點屎都沒有呢?

何清華說地對。不管是哪一級領導對長樂地產地行為不滿。也不會公然跳出來。而且也不能直接用行政命令讓長樂地產改弦易轍。能做地也隻能是打招呼勸說。可要是長樂地產要硬是一意孤行。縣裏估計也隻能采用通過銀行、工商、稅務、審計、公安、消防。再加卡水卡電來逼迫長樂公司屈服了。

可長樂地產後麵站著白小天。除非把他拿下。否則。這些動作估計不但起不了效果。而且那些具體地行事人如果隻是按章辦事可能也就罷了。一旦有什麽出格地行為。肯定會遭到白小天瘋狂地反擊。公安、消防肯定是不會參合這件事地。至於說銀行。人家說了長樂地產全都是自有資金。銀行想參合估計也參合不了。想到這裏。胡、戴、曾三人都在心裏為通江工商局、稅務局、審計局、水廠、電力公司默哀了。

至於說能不能把白小天拿下。這個問題基本不用考慮了。

他既然敢這麽作。肯定有依仗。就單看一個月來他一係列地行為。看他不順眼地省領導隻怕都不在少數。可依舊對他無可奈何。就能猜到白小天後麵地力量和省裏任何何一個派係麵對麵地較量至少是不相下地。

而曾誌兵則想地更多了。十幾億地資金全是自有資金。這長樂地產到底是做什麽地?龍少忠後麵又是什麽背景?他絕不相信這家夥隻是一個簡單地商人。

唐德順也瞟了白無極好幾眼。

何清華趁著眾人震驚的功夫,又把話題一轉:“胡局、戴局,其實長樂地產需要公安局方麵配合是在事前,而不是在事後,所以公安方麵是絕不會任何麻煩的。這一點兩位局長請放

“事前?”胡獻雲問道。

“是啊,長樂地產要低價租房,也必須先收購到足夠的房源。否則租房措施一展開後,想要再買房肯定就有阻力了。就算能買到,估計那價格也低不了。長樂雖錢多。可也不願做冤大頭。本來通過居委會、房管所是可以拿到低保者和住房特困戶們的資料,但是這樣操作的話。就怕一不小心,還沒有開始租房,消息就提前泄露了出去。”

“這樣啊。那好辦。”戴曉華接過話了。他常年在派出所,戶籍方麵也不陌生:“要各派出所配合戶籍整理一份他們轄區的特困戶資料,這費不了多大地勁。隻是局裏用什麽名義呢?”

曾誌兵笑著拍打著沙發地扶手:“名義也是現成的。白記反應有群眾舉報一街居委會有以權謀私、弄虛作假騙取低保地情況。紀委也接到過好幾封類似的群眾來信,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僅僅是一個居委會地個別現象,這是紀委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全縣轄11個鎮、個鄉,一共16個居委會、31個村委會。這工作一下鋪開。紀委人手有限。所以委托公安方麵配合一下,讓各派出所調查一下轄區內特困戶的情況,胡局、戴局,你應該不會拒絕?”

胡獻雲自然是高興地說道:“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這時候,胡獻雲和戴曉華才明白為什麽何清華要公安方麵配合統計特困戶的數據。原本他們想著這事似乎有點多此一舉嘛,那些低保戶不就是特困戶嘛。原來人已經發現了低保戶裏有大量水分,自然不願意出來作冤大頭。

戴曉華則笑眯眯的把身子向白小天移了移:“記,幹警們現在大多數的居住條件倒還過地去。不過很多協警家裏的居住條件都不是很好啊。雖然他們夠不拿低保的條件。但是一個月交了保險後就隻有720。要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倒還能過得勉強暫時瀟瀟灑灑。可一旦結婚。雖說現在講究男女平等,但是沒幾個女的會找經濟收入還不如自己的對象,這是現實。因此。女方的經濟收入一般最多也就這個水平。一開始,如果沒有家庭負擔,那也還行。可一生小孩,這支出就很夠嗆了。如果家裏還有負擔,那想不困頓都不行啊。再說今年春節後協警們的地方補貼還沒發下來。一個月就600。有家有口的這日子難過啊。所以……”

“如果全部解決了縣城低保戶地租房問題後,房子還有富餘,那麽優先考慮協警。”白無極吃完一串葡萄後,搶先開口了:“兩位局長放心,一般情況下。房子肯定是有多的。長樂地產的資金非常充足,而我也堅信要不了幾年,通江地房價經過這次洗牌後會再次飆升。到那個時候就不是兩千一1平米了,兩萬、三萬的一點也不稀奇。所以啊,各位有錢的話,現在多買幾套房子還是有的賺的。”

白無極說話漫不經心的樣子,卻給人一種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感覺。

就連曾誌兵看著都有些心動。不過想想算了,自己的資金一多半都是來自銀行貸款,怎麽可能壓在樓市壓幾年?而且如果長樂能夠包圓福海地產的房子。就算所賺不多,幾年過後,也能賺地盆滿缽滿了。人太貪心,是會折壽的。

胡獻雲沒說話,戴曉華則是笑著說道:“感謝龍總指點,不過現在的房價太高。我等長樂推出租房計劃之後過個一年半載的,再拿出積蓄到時候希望能買他一、兩套。要真能有十倍的賺頭,我到時候一定包個一萬塊錢的打紅包送給龍總,別嫌少啊!”

聽他這麽一說。房裏人都笑了。

眼見事情都解決了。雖然白小天知道錢慶安的案子不可能偵破有這麽快,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進展。

“記。巡警隊那邊正在審問。那個金海國是個老油子了,他說他是呂安然打電話給他讓他做醫院來人的向導的,他說他這是免費為政府做事,誰知道做好事還惹了一身騷。一個勁地在那抱怨。路暉是金海國的表弟,他倒是膽子比較小,被一嚇,就交待了個星期在工商局宿舍偷了一輛山地車的事。這事雖然不大,但拘他也夠了。可對於今天的事他說是表哥金海國臨時拉他來幫忙的,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我估計他說謊的可能性不大。真雲山精神病醫院的四個人則一致聲稱醫院接到了呂安然的電話,說是錢慶安舊病複發。他們才趕來拉他去醫院進行複查的。”

“呂安然?”雖然都在縣委大院,但平時地事情幾乎都推給了何清華處理。呂安然又不是縣常委,所以白小天想了還一陣才想出他地樣子,三十來歲,個子中等,很瘦。他還記得自己聽過信訪辦的幾個人背後稱呼他為呂猴子。記憶中外號被稱為猴子地,多半都是些比較精明的。至少有些小聰明。

“我先和真雲山醫院求證了此事。然後再給呂主任打了電話詢問此事。”戴曉華停了一下,大概是想等白小天開口詢問,可白小天隻是看著他沒說話,於是他繼續:“呂主任一開始對此事支支吾吾的,避而不答。後來在我追問下,他才正麵回答說電話的確是他打的。因為這兩天接連接到群眾的電話。說是錢慶安精神狀態不穩定。他說本來這事情可以轉到居委會或者派出所去處理地。可是他查到錢慶安半年前就是被信訪辦送到真雲山醫院去治療的。於是在今天早九點鍾左右,他就給真雲山醫院方麵掛了電話。後來我又問題是不是給了金海國打電話讓他替醫院方麵作向導。一開始他明顯愣了一下,停了好久才說道:確有此事。這事情當時考慮的有些欠妥。不過,因為今天正好是節日,信訪辦今天隻有值班人員。居委會今天也都是休息的。派出所這個時候警力是最緊張的時候,所以也沒多想。就給他的朋金海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個忙。因為呂安然的身份特殊,再加錢慶安的鑒定還沒有出來,所以還沒有對他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記。我知道此事後又給呂安然打了電話。”胡獻雲接著說道:“呂安然倒是已經顯得沒有很慌張了。回答地也和戴局說的差不多。隻是最後我問他:他是什麽時候給金海國打的電話?他才一下子又慌了起來,一會兒說九點、一會兒說八點半,一會兒又說十點。到最後推說午地事情比較多。他不記得了。雖然我還沒有看到對金海國的審訊,但基本可以判斷,呂安然肯定是沒有給金海國打電話。”

白小天看看戴曉華又望望胡獻雲,對於這兩位,他原先倒沒有太多的留意。戴曉華打交道多一點,給他的感覺是別看這個人高馬大,但性子卻是比較滑的。看起來似乎很好相處,但真要辦起事來還有待考察。現在看來最初的判斷還是不錯的,他的業務能力比胡獻雲還要差些。

胡獻雲一句話就直接把呂安然的謊言直接識破了。當然了。就算呂安然說了慌,如果錢慶安鑒定後確實精神有嚴重問題。這條線索也就沒有太大地意義了。

不過,從這裏還是看得出胡獻雲辦事要比戴曉華穩妥。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照顧一下胡獻雲的情緒。

“錢慶安的鑒定什麽時候能出來?”白小天問道。

戴曉華倒是不知道就這會兒,白小天已經把他和胡獻雲作了比較,並做出了選擇。

其實戴曉華也是老公安了,業務能力自然差不到哪裏去?可他是才提的副局,麵對呂安然這種正科級的縣委紅人、實權幹部還沒有擺正心態,有些話胡獻雲敢問,可他說話前非的在腦子轉兩圈。盡量表現的委婉一些。所以白小天覺得性子比較滑,倒是一點沒錯。

公安局雖然是國家執法機關,但派出所不是刑警隊,一個派出所所長如果單單是搞案子的業務能力強是很難幹的好地。因為本來派出所處理的都是小案子甚至多是雞毛蒜皮的鄰裏糾紛。因此一個派出所長可以不需要太強的業務能力,但是卻必須要一定的協調能力,尤其是那些鄉鎮的派出所。協調能力強的另一個表現就是善於妥協,或者說滑,不輕易得罪人。

“明天,明天應該能出來。我二叔在省武警醫院做副院長。之才我打電話給他說了這事。他感覺到很氣憤的同時。也很同情錢慶安的遭遇。他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早就能對錢慶安進行精神鑒定。無準備下午派人送“錢慶安到省城去。記。對於精神病我有過幾次接觸,個人感覺錢慶安頂多也就有點神經衰弱。另外就是他現在對任何人不都太信任。有些過於**。不過,有這種遭遇,倒是一點不奇怪。我估計他是神經病地可能性很小。”

“但願!”白小天雖然也是這麽覺得,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有時候也是難說地很。

戴曉華忍了忍最後還是說道:“記,這件事如果錢慶安不願追究,最終作為民事案來處理也未嚐不可。據我所知。媒體報道的幾件案子基本也都是歸入了民事糾紛。可要是嚴格說起來,歸入刑事案件也完全可以。假設錢慶安確實沒有精神問題,那麽他地前妻就有用這種特殊的手段非法禁錮的重大嫌疑。而利用這種手段,他的前妻在離婚中得到了絕大多數地財產。我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他們離婚時的財產要是嚴格意義的算都應該歸為錢慶安的婚前財產。就算他們沒有做婚前財產公證,他們也應該大致的將家庭平均分割才對?而他地前妻因離婚得到了家庭中絕大多數的財產……”

“戴局,夫妻做到這種地步的確是讓人無話可說。隻要我們力所能及的就幫錢慶安把!不過。這一切還是等鑒定出來再說!”

“可是,記……”白小天沒有想到戴曉華還有堅持的一麵,心中對他倒是有些改觀了,於是微笑的望著他,這也使戴曉華鼓足了勇氣:“據我所知,錢慶安在縣城的那家餅店一年前就已經被錢慶安的前妻夏雨燕轉讓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現在那家餅店的老板是我小舅子地大姨子的小姨子。”

不知怎的,他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笑了。這話按道理來說一點也不好笑。可他嘴裏說地這親戚關係還真是有點繞,大家都是想了一會兒才把這親戚關係理順:更直白的說應該是:他小舅子的老婆的姐姐的老公的妹妹。

戴曉華自己也笑了。好一陣,才繼續說道:“錢慶安說離婚時平安鎮那邊還有一家餅店的。據他說好像是夏雨燕早已經轉給別人了。來之前,我打電話給平安鎮派出所。讓他們去了解那家餅店的產權了。不過估計八成肯定是被轉讓了。當時分給夏雨燕的還有三十萬地存款和位於金龍園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來之前我也已經派人去房管所查這套房子的產權是誰?不過今天房管所休息。於是我又打電話給了三街派出所,讓他們去金龍園物業查一下這套房子業主的情況,現在情況還沒有報來。不過我估計……”

話剛說到一半,他兜裏的手機響了。白小天直接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記,是平安鎮派出所。”戴曉華低頭看了一下來電顯示。

白小天點了點頭。

“我是戴曉華,嗯、嗯,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老邱。領導正等匯報呢,好,好,就這樣。”

戴曉華掛了電話說道:“乃阿餅店到現在已經快轉出去一年半了。我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離婚之後不超過兩個月的時間。記,我再問一下三所那邊的情況。”

白小天再次點頭。

“老耿,怎麽樣了?是嗎?誰主動電話打都一樣,確實有些急。嗯、嗯,嗯。知道了,別瞎打聽。這事到此為止,別亂說,好,好,老同學了,我當然相信你了。那再會。”

“記,耿所說那套房子在今年春節前夏雨燕就把房子賣了。”

白小天雖然沒幹過公安,可人也不傻。戴曉華這麽一說。這一係列動作他自然還是想到了:“你是說,夏雨燕可能會跑?”

“是啊。這種案子就算是檢查院那邊發起公訴,夏雨燕判下來也不會太重,估計也就是三年。因此,夏雨燕這要是一跑。原則雖然局裏也可以發通緝犯,也可以要求異地公安局協查。但這種小案子兄弟單位多半不會重視。而且我們也沒有具體地目標。要是夏雨燕出了省,那更是大海撈針一樣。因此一般來說這種小案子除非她跑回來,否則在異地被抓的可能性很小。夏雨燕一跑,不但這案子沒法再往下查,而且對於錢慶安來說還有一個財產重新分割和經濟賠償的問題,這下也將全部落空了。”戴曉華最後說道:“記,像這種小案子,對原告來說被告的刑事處罰還是其次,最重要的經濟方麵的判決。如果夏雨燕一跑,對錢慶安來說等於還是人財兩空。”

當然其實戴曉華還是話沒說。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即便是試探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那就是如果白小天想要利用這個案子作為契機,將呂安然、趙大有等一並收拾,甚至借此拉出陶大為。那這個夏雨燕就是一個突破口。

戴曉華覺得作為白小天的心腹,嗯,至少他自己是這麽定位的,雖然還不清楚白小天在這件事地真正態度。但如果不提醒一下,那就是失職。

白小天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地扶手:“夏雨燕現在在哪裏?”

“這事我交給段江。讓他去暗地裏查探她的行蹤。不過到現在還沒有電話過來。”

雖然都傳白小天不講理,但實際他是很講理地。隻是到了如今的境界,他不願意讓自己吃虧,或者說他認為有些虧根本不值得吃,所以表現的如此強硬。但是他也不願意讓自己地良心不安。

雖然這案子到現在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東西都似乎證明夏雨燕奸情暴露後,她或者她和情人密謀將錢慶安送入真雲山精神病醫院。然後逼迫錢慶安離婚,並吞沒了絕大多數財產。

可事實究竟如何,現在下結論會不會有些早?要是到最後搞錯了。那可就真是一個大笑話了。而且萬一錢慶安精神確實有問題,那就這樣對夏雨燕采取措施,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胡局。你的意思呢?”胡獻雲自然是知道戴曉華心理怎麽想的。不過,他對於陶大為等人早就看不慣了。當初黎方要他收集的材料今天他還特地帶了一份備份過來。白小天把陶大為一夥拉下馬來,那他是拍著巴掌的歡迎。

“執法當然必須公正,但是有時候采取一點靈活機動也是可以的。否則的話,很多犯罪分子都能利用空子逃出去。中午的事情是見到地人很多,夏雨燕現在想必已經知道了。如果她現在在外地,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果還在縣城,懾於記的威名,我想九成九她都會跑。”

“記。夏雨燕應該還在縣城。來之前,段江給我匯報過。她現在住在玫瑰園。據門崗說早還看見她開著她的那輛紅色寶來出去了。隻是不知道她去了哪?”

“靈活機動?”

戴曉華看了一眼唐家父女,然後低聲說道:“要是她已經開車離開通江了,那沒有辦法。如果沒有,而又被我們找到了。我地建議是先把她控製起來。具體來說,找個理由把她拘留。到時候二十四小時下來,鑒定也差不多就出來了。”

“找個理由?”白小天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然後看著胡、戴兩人有些尷尬的神色,也就不再追問了。這麽作倒也不是不行。因為就算錢慶安早就是精神病。那夏雨燕都有些過分了。如果錢慶安真的精神有問題,那就意味著他比她更需要錢。離婚沒什麽可以指責的,但離婚時如此財產分割最起碼有些過分?就衝著拘留她一天,不會給白小天留下任何心理負擔。

“好,這件事你們去辦?記住,在鑒定出來以前,除了拘留外,不要對她任其它的措施。”

曾誌兵此時則佯作和大舅子張福海小聲地商量問題,假裝沒有聽見似的。

紅興花園是紅興地產最成功的樓盤。總共三期。也是通江現在最大的樓盤,總共有一千六百多戶。當然實際入住率並沒有這麽高。

紅興花園地對麵是金鵬花園。旁邊是天龍花園。

這裏已經是靠近縣城的西郊了。過了通江大橋就是郊區。實際金鵬花園和紅興花園的開工前這邊小大半原來都是菜地。

之前這一片縣城比較偏僻的地帶。但也正因為如此,拆遷起來,地產商花的代價比較小,因此幾個樓盤都接連挨著。土地連片的被開發起來。

對於通江這個小縣城來說如今這裏就是最豪華的住宅區了。寬闊的馬路,座座樓盤交相呼應。幾個樓盤之間還有一條不長的步行街。步行街開著一間很大地咖啡屋,紫色的外牆還掛滿了很多葡萄藤。

這種靜雅地裝修,使得普通百姓甚至連打聽價錢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望諤諤卻步,在這個小城這裏似乎就象征著高檔神秘,絕對是縣裏不多的白領階層出沒的勝地。

隻是這種虛浮的小資背後也充滿著人性的醜陋。咖啡屋裏日夜都是開著那種朦朧地燈光,似乎也昭示著白天與夜間混淆地泛濫。總之據說這裏除了有白領、傳說中地鴨子外還是對於小城的絕大多數百姓來說有些難以理解地同性戀們的一個聚居地。

這個地方對於通江一般的老百姓來說,屬於鄙視中帶著羨慕、興奮中帶著神秘的場所。

夕陽逐漸淹沒了傍晚的喧鬧,段江站在小薇咖啡屋前,仰望著西天漸漸遠去地紅彤彤的晚紅以及那淡淡玫瑰色的紅韻,沒法安詳地心情自然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晚景。

通江實在太小。盡管段江自認為自己並不出名,但是還是不敢直接在紅興花園裏露麵。萬一打草驚蛇了,那可就歇了菜。戴局可是說了這可是白記親自盯著的案子。

隻是紅興花園前空蕩蕩,兩個保安雖然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但他要是在那待的太久,說不定人家來盤問呢?這可是縣裏最高檔的住宅區!

因此,他隻好站在這間名叫“小薇”的咖啡屋前。因為剛才還零散的站著兩三個男人,這樣應該不太顯眼!

隻是誰知道那種傳聞竟然確有其事。

段江一向自詡對於任何一種戀愛方式都是能夠理解的。可理解是一回事,當看到一個男人衝著他發出曖昧的笑容時。他隻覺得熱血湧。想嘔吐地同時,也想著把那家夥一拳打的把中午的飯吐出來。

再看看著店名,雖然對於某本網流傳很廣的小說沒有看過。但卻聽他的同事們不止一次的談起。還聽說如今不少名字是“薇”的女孩都把名改了。至少他就親眼見過有兩女孩到派出所來改名,一個叫王薇的非改成王芳,另一叫李薇的則改為李豔。結果那管戶籍地張阿姨還抱怨說如今的年輕人啊,這個審美觀有問題。這王薇難道比王芳難聽,李薇不比李豔好聽嗎?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芳啊豔的?

結果所裏的男警們紛紛露出曖昧而略帶猥瑣的笑容。張阿姨本就不是個自信的人,看見大家都笑得詭異,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這是今年複古的新流行?”結果自然是哄堂大笑,連知道內情的兩個年輕女警都憋不住了。

段江不但戴了墨鏡,而且還把他那件風衣地領子高高豎起。他這副形象站在咖啡屋前倒是沒有引起太大關注。因為黃昏時來這間咖啡屋地。墨鏡幾乎是顧客們必備的工具之一。不少人甚至戴著口罩地同時還要圍一厚厚的圍巾。

手機響了,段江趕忙拿起。

是進去查探消息的他的表弟虞濤。沒辦法,縣城就這麽大,聯防和協警指不定也認識,隻要情出場了。

“哥,我看到了,沒錯,那輛紅色寶來就在10號別墅前停著。人在不在別墅裏麵我就不知道了。”虞濤小聲地說著,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興奮而又帶著些害怕,

人民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一個半小時前,段江的一位線人,一個賣冷飲的老太太說是午看見了一輛尾數是6的紅色寶來開進了紅興花園。他還擔心老太太眼睛不好,或者不認識車呢?看來人民的力量果然是不能小看的。老太太也在與時俱進啊。

10號別墅是趙大有的別墅,這個段江是個知道的。事實許多人都知道,據說這趙大有是個球迷。所以他開發的樓盤中10棟一定時物業管理所在的那棟樓。而這紅興地產別墅區建成後,他自己就選了10號別墅。

應該是在裏麵。段江把電話掛了,正準備給戴曉華打電話。

手機又響了。還是表弟虞濤。

“哥。那女的出來了。好像,不。非常像照片的那個人。邊還有一個男的,應該是趙大有,額頭有疤。他們各提了一個箱子。看樣子要出門的樣子。他們正在一輛別克車。”

今天又有事纏身,隻有一更9000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