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十章 往雪山去采藥

出了山坳,餘玠痛哼一聲,幽幽醒轉。抬頭看一眼夏東和冉璉,一頭紮在冉璉的懷裏,失聲痛哭。一心為國,自已落下了個殘疾,愈想愈是悲切,哭聲不已。

“你以為世上有這麽愚蠢的人嗎。趙家王朝是我什麽人,值得我為他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嗎。我還未婚娶卻落個殘缺之軀,這對我來說是件多麽可悲的事情。縱然我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也不會將自已的手臂砍下來,現在,為了朝庭,卻落下個殘疾。”餘玠滿肚子的氣無處發作,瞟了夏東一眼道:“到底是誰,給我上的藥是什麽藥,居然上了藥以後會不流血,也不是那麽痛了。”

餘玠見夏東仍然是搖頭不語,便歎息一聲。

夏東見冉璉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她上前示意他停下休息。三個人坐在一顆樹下,冉璉取出水袋和幹糧,於是,夏東和他們兩個男人一塊吃將起來。沒過多久,忽聽得一陣震耳欲聾的蹄聲山崩地裂似地傳來,三個人吃了一驚,隻見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黃沙滾滾遮天蔽日,看其規模足有百騎。

“宋帝置國家黎民於不顧,是他對不起國家,讓大宋千千萬萬無辜良民受苦,你們何必要為那狗皇帝賣命呢。”蒙哥高聲喊到,“你那幾個兄弟都已被我捉住了,我是一介草莽尚且懂這道理,你們身為朝廷命官為何這般無知。何不棄暗投明,歸順成吉思汗。”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宋地官員?”餘玠有些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出來,是沒有外人知道的。

“是的,成吉思汗有箭的使者,分布宋地,你們的動向早都為我大軍掌握,卻還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呢。”蒙哥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難不成國家養了你們是用來殘害百姓的嗎,想一下,你們如果不歸順大汗,日後交兵時,還不是因為你們百姓受苦嗎。你不怕死是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把你們踏作肉泥。”

夏東臉上一抹憂悒之色隨之升起,她知道眼前區區騎隊擋不了她的,沒有人能擋得住她的腳步。天下的確沒有人能擋住她的腳步,因為她的腳步牽掛著西夏國無數善良百姓的命運,是這樣強大的動力在推動她走向自己的目標。她看一眼冉璉和負傷的餘玠,隻是有些擔心自己和蒙哥打起來,他們兩個無法脫身了。

冉璉麵對奮然揚起的鐵蹄,從容揮出一劍,一名騎兵應聲墜地,身軀瞬間被鐵蹄吞沒,血肉與塵土糅合。血在驚虹起沒處飛濺,馬在悲嘶,混亂中聽不到淒叫,隻見一具具尚未冷卻的屍體噴灑著熱血無聲地墜地。

夏東見冉璉已經開戰,便抽出餘玠腰中的劍揮舞著殺將過去。黃塵濁天,擋不住精芒,那精芒象烏雲密布的蒼穹中一條怒吼的神龍,毫無顧忌地張牙舞爪。冉璉起先還與夏東並肩作戰,後來竟成了旁觀者。他站在一邊和餘玠一起欣賞著夏東的絕代風采。她手中長劍慢慢指出突然一震,白光如夢似幻,從劍身向外擴散,一片落葉緩緩漂過白光,瞬間結成冰霜墜入池中。她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拔高數尺,劍光霎時漫天飛舞,白色劍氣如雲卷霧湧,一個又一個兵士化作繽紛血雨。長劍似一汪秋水,點著晶瑩的水麵,藍兔倒立著,垂下淡藍色腰帶輕拂過劍身,一批批兵士的肢體紛紛揚揚。空氣似乎隨之凝固,烏雲散盡驚沙落,蒙哥的一些手下如喪家之犬沒命地逃竄而去。

蒙哥從未見過如此劍法的神奇,天下最為神奇的劍法今日始得窺全貌,端的三生有幸。心想,這女子年紀輕輕能有這等毅力,著實令天下男兒汗顏,能結識你這等紅顏知已,死也不虧了。他愣愣地望著夏東出神,

夏東嬌靨一紅舉劍刺向蒙哥。

“我生死何足惜矣,今日得見姑娘如此身手,真是不枉此生了。”蒙哥臉是帶著一絲憂鬱,策馬離去,逃走的路上他仰天喟歎,“看來,天下高人多的是,隻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夏東望著蒙哥離去的背影,明眸中閃著淚光。心想,我的國家岌岌可危,傾注了一代又一代前輩心血的國家,我怎的忍心眼看它毀滅。本來我是不想殺人的,可我不能置國家黎民於不顧。夏東看著被斬殺的一片片蒙古士兵,眼睛一紅,淚水潸然而下。

“啞女,你是不是覺得殺的人太多,心中有些難受?”冉璉見夏東愣愣地呆立著,他勸說到,“這些人都是該殺的,你不殺他們,咱們就逃不走的。”

這時,兩個佯死的士兵一劍一掌向夏東暴襲過來,夏東正失神地望著別處,如何躲得開。冉璉見狀一劍刺過去,那士兵痛哼一聲,噴出口血來,倒跌數丈。夏東霍地一個轉身,身子化作一道藍影,欺將上去,長劍一挑,劃向另一個士兵的前胸。那士兵急忙閃在一旁,轉身殺向冉璉。忽聽冉璉一聲痛哼,夏東舉頭望去,隻見他身子被打得倒飄數丈,落地時,已是搖搖欲墜,麵無血色,情知他是受了重傷。夏東霍地縱身朝士兵撲去,半空中長劍一指,劍光一閃,那士兵的人頭已飛了出去。

冉璉見狀心中對夏東敬佩不已,輕吟到千金玉體著戎裝,且把戰場當獵場,陷卻江山君莫笑,傾城何止是平陽。

“姑娘相救,感銘在心。”餘玠因有傷在身,疲憊不堪,回頭見無人追來,便坐下來調息。

夏東和冉璉還有餘玠三個人來到一個小鎮,便找了家飯館待填飽肚子後再行趕路。沒吃多久,隻見門外人聲喧嘩,三個人循聲望去,都大吃一驚。夏東看到那一隊兵馬正押送著武子君和萬鬆還有少莊主和元好問前行,餘玠和冉璉看到是那一隊兵馬押著冉進和幾個宋將。三個人都看到了自己要救的人,相視一眼,便起身衝向囚車。

押解的蒙古官兵見有人衝過來,這一驚端的非同小可,頓時失了臉色。按陳暗下冷笑不已,他見隻有幾個人居然敢來劫囚車,根本沒有把眼前幾個人放在心上。

“這幾個人都敢來劫囚車,阿合馬,他們豈非視大汗天威若無物。”按陳揮一下叫喊到,“來人,把這些反賊拿下。”

護送囚車的士軍聽令,紛湧而入,刹那間一片刀光劍影。

“冉璉,餘玠,你們一趟是白白地辛苦了,不如殺個痛快以消心頭之恨,然後,能跑就跑吧。”冉進大聲喊到,“沒有用的,不要管我了。”

“夏姑娘,你不要過來,快走吧。”武子君也衝夏東大聲喊叫起來。

夏東運掌如飛,殺入士軍當中。她情知今日難以善罷,下手也是毫不留情。按陳仗人多勢眾,一刀朝夏東揮下去,有攻無守,使了八成功力,淩厲非常。本來以夏東的武功要化解按陳這一招綽綽有餘,但這時在大批士軍的圍攻下著實無暇反擊,長劍一橫叮的一聲擋了一招,身子斜轉,避讓開去。冉璉見機大喝一聲,雙掌一翻,朝按陳欺將過去。按陳揮刀過猛,身子尚未站穩,想避已是不及,倉促間左掌鬆開刀柄迎向冉璉硬接了一招,隻聽砰的一聲,兩人功力在伯仲之間,隻因按陳急倉中未盡全力,倒退了幾步。夏東趁勢揮劍削去,按陳避無可避,左胸中了一劍。

夏東趁機撲向囚車,眾士兵圍向夏東,一時間她陷入眾士軍的重圍之中,險象環生。

武子君感動地一隻眼裏淚水嘩嘩,他叫

喊著讓夏東快些離開。萬鬆和少莊主也都為夏東的拚死相救所感動。夏東一陣秋風掃落葉擊退囚車邊的士兵,幾劍削除囚車上的縲絏,爾後,帶著幾個人殺開一條血路向遠方逃去。

按陳受傷,阿合馬叫回了那些追擊的士兵,如是,夏東在前,冉璉在後,一行數人很快衝出了小鎮。

“我讓你不用管我,你怎麽不聽話。”武子君搖晃著夏東,“如果你要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夏東依然不語,她的眼淚象決堤的潮水涕泗橫流。她很想對武子君說,相信自己選擇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後悔,選擇了彼此作為自己生命中最真誠的愛人。相信,我們誰都不會忘記。以後,兩個人不再有驚奇,不會再有**,也不會再有波瀾起伏和漣漪了。夏東內心開始漸漸的失望,她對愛的期望已經流失了,褪色了。眼前的悲傷正慢慢的醞釀著,潛藏著。她撫摸著武子君的肩,慢慢地依偎在他懷裏,輕嗟一聲。她能感覺到武子君對她的那份愛意是自然流露,自然而不失自重,做的有分寸,有節製。眼下,自己沒有了聲音,以後,再也不能和他交流了。還有,就是自己要去完成一件個使命,她知道現在該是和武子君分手的時候了。

“她是個啞巴。”冉璉大聲對武子君說,“這位大哥,她是個啞巴,你不要再對她說話了。”

“你胡扯什麽。”武子君衝冉璉吼到,“你怎麽可以說夏姑娘是個啞巴呢。”

“是的,她確實是個啞巴。”餘玠很認真地對武子君說,“這位仁兄,你真的不知道嗎?”

“這位夏姑娘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好端端的,你們怎麽說她是個啞巴呢。”少莊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夏姑娘會說話的。”元好問也附和著說。

“夏姑娘,你說話讓他們聽一聽。”武子君有些羞怒了。

夏東一陣咿咿呀呀,令武子君、元好問和少莊主目瞪口呆。

“我來看一看。”萬鬆伸手把住夏東的脈搏,他看一眼少莊主和武子君說,“你們兩個說的是實話吧,她以前真的會講話的?”

“嗯。”武子君點一下頭說,“她是準備把我和少莊主救走的,隻是按陳兵馬太多,兀自離去。之後,我和少莊主才和你關在一起的。我們三個人喝了按陳的藥酒,難道說夏東當初沒有把藥酒裏的毒排除淨嗎。”

“是的,她體內是中了一種藥毒。”萬鬆微微笑到,“不妨事的,還有得救。不過,我需要一些中草藥的。”

“去哪裏?”武子君急切地說,“我去。天上地下,我都願意去。”

“你去了也沒有用的。”萬鬆笑容可掬地說,“你不認識藥草,也不識藥性,必須我親自前往。”

“那咱們快去吧。”武子君拉起萬鬆就要走。

“好吧,老夫很感激這位夏姑娘出手相救,我就親自前往雪山去采藥吧。”萬鬆看了一眼麵前的幾個人說,“你們幾人如何打算?”

“叫他們都走吧。”武子君緊緊地扯著萬鬆的衣袖說,“走,咱們三個去就行了。”

“那我們就此別過了。”餘玠向武子君抱拳當胸,“兄弟,各位,後會有期了。”

“夏師妹,我也要去。”少莊主望著遠去的餘玠和冉氏兄弟和幾個宋將,他看一眼武子君說,“夏東是我師妹,她現在失語,我怎麽忍心棄她而去。”

“不需要你去了。”武子君打斷少莊主的話,“你和你的好問兄去找你那一位走散的兄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