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十六章 感情的旋渦

“一會兒,你那兩個紅顏知己要來了吧。”蕭莉說話時並不抬頭,她邊胡亂地畫著邊笑到,“砰然心動而誤認為自已餘情未了,其實,有的時候你要看清楚同情不是愛情,如果你因為已經逝去的愛流淚,而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指,會發現最終抓住的不過是兩個人的寂寞。王社,在你心裏,有一個情結沒有解開。”

“你知道?”

“嗯。”

“如果有個女孩在自己心裏,卻不能放棄她,那隻是自己深愛過的一個人,是最後唯一的紀念。很感謝她曾經走過自己的生命,把生命中的一段時間給她,並且和她一樣投入過。相信上蒼是有恩賜的,以後,她會懂得愛,懂得紀念和遺忘。”

“你過於投入了,所以受到的傷害很深。一個能從別人的觀念來看事情,能了解別人心靈活動的人,永遠不必為自己的前途擔心。不要等待機會,而要創造機會。”

“我知道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也勸自己要看開點,一切隨緣才能活得瀟灑。但是,我內心的不快樂。”

“黃花尚有晚節香,你如果真的能看得懂**,但願你知道她的氣節。”蕭莉依然在胡亂地寫畫著,“當想一個人成為一種習慣,才突然發現心裏早就寫滿了心愛人的名字,脈博早就隨著那的名字在跳動。夜裏孤獨的影子,隨著夜幕的來臨獨自舞動時,多麽想那個人能緊緊的將自己擁如懷中。一個人時心平如鏡,清風送來陣陣花香,無論走到那裏,似乎都有花香繞身旁。”

“是的,我也喜歡這樣的意境。”王社有些激動了,他起身湊近蕭莉,捉起蕭莉的一隻手說,“一個人靜靜地呆著,所有的失意都一揮即散,沒有陽光的夜晚還月光,沒有月色的夜晚還繁星,沒有繁星的夜晚還會有明燈。有時候幹脆黑著燈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屋子裏,什麽也不想,什麽都會綻放,心中自然平和,沒有擔心與恐慌,詩情和畫意,芬芳和甜蜜,美好的一切汩汩流淌。蕭莉,有時候真的就這樣想一個人在獨處長久地呆下去。”

“可是,我們都生活在蒼茫紅塵中,一些生活中的東西總是要麵對的。”蕭莉掙脫被王社牽著的手,放下手中的筆,“比如你吧,明天還是要忙碌著為自己進修的事情找領導簽字,難道不是嗎?”

“嗯,是的。”王社歎息一聲說,“說到底,自己還是一個俗人。”

山桃文學社的刊名,就是王社找學校的黨委書記題寫的,走進書記辦公室的時候,書記好象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起身洗一把臉,招呼王社坐下來。

“學校的經費挺緊張的,你去上學,拿過文憑後就是幹部身份,帶工資上學,還要學校給你掏進修費用,真不知道天下的好事怎麽都會輪到你身上。”書記把毛巾搭在盆架上,坐下來後兀自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說,“要不是看在興一的麵子上,我是不會同意放你走的。”

“興一部長讓我向你問好呢。”王社裝出一副謙恭的樣子,其實他在內心裏並不怎麽買學校領導的賬。這一次為了進修上學,王社不光找了興一,自己的父親還親自找了一個副書記的內弟。先是分管校長不同意放人,接著是主管領導說學校費用緊張人員緊張不同意放人,要經過黨委會研究以後再說。還有,華教授作為圖書館的領導,他向學校推說圖書館人員不夠,如果放王社走人,學校應當把九姑娘的工作問題解決了,並讓九姑娘接替王社到資料室上班。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個領導又要把自己的親戚介紹給王社當女朋友,王社對去合肥進修的事情都有些心恢意冷了。“書記,如果學校真的有困難,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開學還早著呢,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書記好象並不想和王社多語,他很優雅地彈一下煙灰,然後鋪開一張報紙,便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看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王社的自尊心很強,他由不得別人半點對他的輕視,站起來走向門外。

從行政樓快下來的時候,書記追到門外叫住了他。

“開會的時候我會最後敲板的。”書記這話等於告訴王社進修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現在不要急。

王社去了一趟市文聯,當初他帶領導一些學生*弄文學社的時候,曾主動去拜訪過市文聯主席海濤。海濤的家也在龍城,王社第一次見他時,他便熱情地向王社敘起鄉情。後來,王社又帶著一些文學骨幹去了市報社市團委市裏的一些文學沙龍組織,現在,王社覺得自己就要去合肥進修上學了,他很想給一些文友告別。

“這是好事。”海濤聽說王社要去合肥,他熱情地招呼王社坐下來,倒一杯水遞給王社說,“當年我出版描寫淮海戰役小說《硝煙》的時候,就是苦於沒有經過係統的文化學習,你要進修的這個圖書館大專班一定會涉及不少文學專業科目的,最主要的是合肥的文化氛圍要比咱們墟城好一些。現在,墟城的沒有什

麽學術氛圍,做學問的人都想著當官。這樣不好,你們師專學校也是,放著好好的老師不想著怎麽樣教好學生,總是鑽窟打洞地想搞政治。王社,政治那玩意兒,可不是好玩的,以後,你要潛下心來做學問,一定會有成績的。”

“是的,板凳要坐十年冷呢。”王社謙虛地笑了笑。

“華館長怎麽樣了?”

“你是說我們的圖書館館長吧。”

“嗯。當年我下放在符離集時,和他是一有段交情的。”海濤捋一下稀疏的頭發說,“他的頭毛和我的差不多少吧。”

“頭發少,沒有問題的。”王社嘿嘿笑了笑,“最受不了是他走路太輕了。”

“走路輕?”

“嗯。”

“什麽意思。”

“比如,咱們兩個人正在說話,不知道的時候,他會突然在一旁插上一句話。”

“他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的,輕的象一陣風。”

“妖氣這麽重呀。”

“是的,象鬼魂一樣,輕飄飄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已經在別人的身後了。圖書館的人有時候說話時都要小心,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已經飄在你的身後了。”

“老華的學問做的還是不錯的,聽說他正準備籌措一次全國性能聊齋學校研討會。”

“沽名釣譽嘩眾取寵欺世盜名自命清高唯我獨尊孤芳自賞夜郎自大,沒有意思的。”

“你好象對老華不太開胃的。”

“就是覺得這個人看上去道貌岸然,感覺不是很好。”王社呷一口茶說,“算了,都說墟城的地有一股邪氣,說曹*曹*到,兩個人產另一個的時候,那個人會立馬出現。”

“我也聽說過,隻是沒有經曆過。”海濤哈哈笑了起來。

“耿作家,你笑什麽呢,這麽開心。”話到人到,走進來的人正是華教授。

海濤是墟城文聯耿主席的筆名,他見華教授從門外笑著走進來,當下真是吃了一驚。

“真是說曹*曹*到呢。”耿主席笑逐顏開地把華教授招呼進屋坐下,“剛才還和王社說起你呢。”

“說我什麽呢。”華教授看一眼王社說,“是不是怪我昨天晚上沒有留住張半仙和蕭姑娘呀。他們師徒二人匆匆而來,本來就是來者不善。你沒有看出來?那個張半仙分明是來找我的茬的。昨晚他們師徒二人走了,我也沒有留他們。走就走吧,天下哪裏不散的宴席,是吧。怎麽,來和耿主席告別的是吧。”

“正是。”王社點一下頭說,“華教授,真的要去合肥進修,就是覺得有些人不能輕易再見得到,就想來多說幾句話。”

“是的,是的。”耿主席點著頭說,“王社人還是不錯的,為人忠厚老實,做事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做學問也是,能耐得住寂寞。”

“嗯,所以我不忍心放他走呀。”華教授笑到,“他是難得的人才呀。不過,事成而謗興,圖書館裏也有一些人說三道四的。文學社搞的很出色,卻有人說他有些不務正業。當然,也有人這樣說我的。我不會在意的,是吧,王社,人嘛,就是要幹一些自己想幹的事情。譬如,這一次我要召開一次全國性的聊齋學術會議,就是幹一件自己想要幹的事情。”

“老華,你現在準備的怎麽樣了。”耿主席倒一杯水遞到華教授麵前。

“快了,就準備在暑假裏運作這個事情。”華教授笑容可掬地說,“如果要是等9月1號開學了,不知又要被別人說什麽閑話呢。”

“老華,你放開手腳幹,我們文聯是支持你的。”

“耿主席,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有底了。”華教授抑住內心的喜悅之情,他擦拭一下口角的白沫說,“到時候,你一定要親自去主持大會開幕儀式呀。”

“老華,你怎麽來了就要走呀。”耿主席見華教授起身要走,他走過去牽起華教授的手,“難得一見,你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尋章摘句把人家出過的詩句整理一下,署上自己的名字,我都算作你的成績,還幫你入作家協會。你不能總是有事就來,沒有事的時候就見不到你呀。”

“耿主席,你人很耿直,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可是現在好人難當呀。”華教授邊說邊走向門外,“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一下,咱們改日再談吧。別忘了,到大會開幕那一天,你一定要出席呀。我的廣告詞就寫上本次大會與市文聯合辦。”

“那好,那好,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耿主席望著華教授遠去的背影,尷尬地笑了笑,“有空來玩呀。”

“當初,敦勇的親戚興一是有意把我安排到文聯上班的,現在想一想,這裏真是個清水衙門。”王社呷一口茶,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太清靜了。”

“是的,門口羅雀呀。”耿主席捋一下稀疏的頭發說

,“現在,社會變化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能耐得住寂寞搞文學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王社地去興一辦公室的路上,思緒有些亂,他覺得海濤言之有理,現在,社會變化得真是越來越快。在王社的眼裏,朱虹和蝦妹隻會傷心惆悵怨天尤人,真的和她們任何一個人相愛了,自己隻會陷入感情的旋渦難以自拔。和她們做朋友卻是痛快淋漓的,王社覺得與她們之間也許有一種情愫,但那種感情不會迷失自己。都有各自的生活,不會過多的要求對方,也不會為其中一人晝夜難眠輾轉反側。她們會分享他的快樂分擔他的痛苦會和他在一起喝酒,開一些粉紅色的玩笑,而他也不會覺得累。

“王社這個人不行的,他孤芳自賞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胸無點墨食古不化,從部隊來這麽長時間,天天還把風紀扣紐得嚴嚴的。”聽得出這是華教授的聲音,“這一次要不是看你和張市長的麵子上,學校裏不會讓他去合肥進修的。”

王社立在興一辦公室的門外,他有些進退維穀。

“王社,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話的人是朱虹,她笑燦燦地立在王社麵前。“昨晚本來是想去你那裏玩的,親戚把我叫走了,就沒有去你那裏玩。那個叫蕭莉的走了嗎。蝦妹也沒有去吧,她也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呢。暑假裏,都在忙,你也是吧。開學後,你就要去合肥了,咱們以後見麵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了。今天,親戚來讓我找一下張市長,準備上班的事情。”

“真的要在市委上班了。”王社多少有幾分驚奇,“到時候真要好好地恭喜你一下。”

“是王社在外麵吧。”興一在辦公室裏喊了起來,“來了就進來吧,不要在樓道裏叨嘮不休,這是市委大院,是機關辦公地點。快,進屋子來。”

“我走了。”朱虹調皮地伸一下舌頭,朝王社揮一下手走了。

華教授見王社走進來,他站起來尷尬地笑了笑。

“我來找興一部長把九姑娘的手續辦一下,王社,你這就要去合肥進修了,資料室缺少一個人。”華教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和興一部長的關係,這一次你去合肥進修,興一部長都出麵了。他說了,你走之後,他就把九姑娘的編製弄好。以後,九姑娘也就是咱們圖書館的正式工作人員了。我剛才還給興一部長說,等九姑娘正式上班以後,我一定會好好重謝他的。”

“不用謝了,聽說你對周易八卦挺有研究的,還有那個九姑娘是吧。以後,方便的時候,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或者說是批點迷津吧。”興一哈哈笑到,“雖然我們信仰的是唯物主義,但經曆一些事情之後,總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些機緣的。”

“是的,是的。”華教授連連點頭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興一部長,你是大富大貴之人。剛才我都說了,你印堂發暗,怕是近期會有不好的事情的發生。至於是什麽事情,等我回去以後,還要好好的搖一下六爻。”

“那好,你現在就去搖那個六爻吧。”興一走過去拍一下華教授的肩膀說,“老華,你先回去吧。”

“那好,你們談吧。”華教授衝王社詭秘地笑了笑,“王社,你去進修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大事,隻要興一部長一個電話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坐吧,王社。”興一送走華教授,回身關上房間的門說,“華教授在學校的口碑不好,我是知道的。但當你讓他成為你的朋友,你會發現那是一大筆財富。你在他麵前輕鬆自然,你煩心時會想到有個人傾訴一下,他會欣賞你的獨立你的思想,他會回味你的笑容你的神韻,他會因你的鼓勵而積極工作,他願意讓你見到一個成功而光芒四射的朋友。和華教授這樣的人處朋友,不會太**,什麽事情也不必太在意。不象在單位裏總要學會防人,學會爾虞吾詐。那樣太累,真是太累了。你還小,以後,你會明白的。”

“多一個朋友一條路,這個道理我是懂的。”王社笑容可掬地說,“我能到師專學校上班,多虧你幫忙。這一次去合肥進修上學,還靠你多費心。”

“成了,你去合肥上學沒有問題的。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替華教授辦了一個事,他就要替我辦一個事,現在就興這樣,叫相互利用,也叫相輔相成。”興一哈哈笑了起來,“中國的社會這麽大,說到底,就是一幫人和另一幫人的問題。在小小的墟城,還沒有我興一辦不成的事情吧。”

“是的,墟城畢竟隻是一個縣級市,以後,你一定會升遷到大地方去的。”王社表現得有些低心下意,“我走了,上學的事,還請你多費心了。”

“沒有問題。”興一揮了揮手,“如果有事,你就去忙你的吧。”

王社從興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考慮是不是有必要去一下張市長那裏一下,下了樓,正在猶豫的當兒,遠遠地看到張市長和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