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十七章 心裏需求

“王社,忙什麽呢。”張市長熱情地和王社打著招呼,這令王社有幾分激動,他急忙走了過去。

“張市長,我來找興一部長辦點事呢。”王社看了一眼張市長身邊的女孩子,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了。

“辦好了吧,要不要我幫忙?”張市長和王社握一下手說,“有時間來玩嘛。”

“嗯,好的。”王社見張市長行色匆匆的樣子,他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下去。

跟在張市長身後的女孩子回過頭來,見王社正望著自己,她嫣然一笑。王社也笑了笑,隻是笑得有些不自然。

王社回到住處時,蝦妹正立在他的門口。

“等你好長時間了,你怎麽才來。”蝦妹笑燦燦的,她手裏拎著一條香煙。

“我去市裏辦了點事。”王社打開房門,和蝦妹走進屋子後說,“在市委遇到朱虹了,她可能要到辦公室上班吧。”

“嗯,我知道的。”蝦妹笑了笑,把香煙放到書桌上。

王社看了一眼蝦妹,他知道蝦妹是個很灑脫的女孩子。和朱虹和蝦妹相處很輕鬆,他默默告訴自己,她們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需要平淡,自己要尋找的是共風雨的愛人,而不是象她們這樣隻能作為朋友的炫耀,朋友要記得溫馨與可愛,不需要充滿浪漫,需要的是天長地久的珍貴。

“蝦妹,可能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王社招呼蝦妹坐下來,他笑了笑說,“有時甚至想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重新書寫自己的人生。可是,世間的很多事情可以重來,惟有生命卻絕對不可能重來。回首走過的歲月,發現自己在每個階段總有那麽多這樣那樣的錯誤,總是事後後悔,總是想如果重來,自己可以做得更好,甚至包括說出的話,我都可以說得更加完美,可生命卻不允許我們重新開始。”

“其實,平平常常的人生也挺好。隻是我和你一樣,不甘於這麽波瀾不驚的人生,總渴望著能有一點變化,總期待著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蝦妹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有時候總想自己當初如何如何,今日的自己便如何如何,內心總湧動著不安分的潮流。假如真的能夠重來,我真的會如何如何嗎?假如我真的會如何如何,這結局又真的會有所不同嗎。這樣說,你不會笑話我吧,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找回當年的心情了。我知道自己是回不去的,過去的一切永遠已成了過去,失去的已經永遠失去。所有的懊惱所有的後悔都已經無濟於事。也不希望一切能夠重來,即使光陰流逝,即使心情不再,隻是希望重新開始的新的人生,把握好屬於自己的一切。以後,記住該記住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有些事情本身我們無法控製,隻能適應。人生短短幾十年,不要給自己留下了什麽遺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該愛的時候就去愛,沒有必要壓抑自己。你去合肥進修後,我可能也很快要去的。這一次訓詁學的研究生招的不多,導師很欣賞我的。”

“你也要去讀研究生了。”

“是的。”

“訓詁學,全國還不到三十個人搞這一塊的研究吧。”

“嗯。”

“沒有想到你這樣活潑的女孩子,會弄如此枯燥的學問。”

失去的青春如蝶翻飛,快樂隻留在杯唇的邊緣,曾經的愛在煎熬中沸渲,而飄蕩的情懷紛飛了懷春的哀怨。蝦妹走了之後,王社看到她在桌子上寫的話語,覺得蝦妹象自己一樣情思茫然。他又翻弄了一下那個小本本,看到的是蕭莉胡亂寫的一些話語:每個人都有潛在的能量,隻是很容易被習慣所掩蓋,被時間所迷離,被惰性所消磨。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剛來到世上的時候是哭著的,逝去的時候卻笑著,一切都是輪回,你我都在輪回中。

“挺有意思的。”王社撕開蝦妹拿來的那一條合肥牌香煙,點燃一支深吸一口,躺在床鋪上,看著牆壁上懸掛的幾個文學

社社員在新年時給他贈的字畫,他想,也許隻有死亡能教會人一切,如同考試之後公布的結果,隻是到知道的時候,然恍然大悟為已時晚了。也許有些人很可惡,有些人很卑鄙。好人或者壞人都隻顧風雨兼程,世人向前走的時候,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在苦苦掙紮中,很少有人會感到一種生命的暖意,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當幻想和現實麵對時,總是很痛苦的。要麽被痛苦擊倒,要麽把痛苦踩在腳下。王社會在自己靜下心來時,把思想的井陶空了,空靈如無窮的白紙,這樣的時候,便會逐漸理順和找回自己的思想,聆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此地平穩有節奏,如此地無憂。在心底,世界展現了真實的美麗和優傷。

有一幅畫是經常幫他補習外語的馬陽倫送來的,她在上麵題寫到:Tellme,younolongerloveme.Tellme,younolongerrememberourtopassby.Tellme,younolongerhavetomeanyreluctanttopartwith.Tellme,younolongerconcernme.I,reallygaveup.(告訴人你不再記得我們的過去,告訴我,你不再對我有任何留戀。告訴我,你不再與我有關。我,真的放棄了,想通了,一切都釋懷了,心中已不在有恨了。)馬陽倫是山桃文學社外語係的負責人,他想著和文學社那些少男少女呆在一起的日子,覺得愛是幸福的,但卻是殘忍的。那一份至愛已經遠離他,以後,他永遠都要去追趕它的腳步,讓青春伴著歲月就這樣悄然離去,用自己的自信和思想去譜寫生命的樂章,用自己的**去跳動生命的每一個音符,他要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要試著走出迷惑的誤區,戰勝失戀的孤獨和寂寞。婚姻也許是一種罪惡,特別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他對愛的那種期盼是那樣的轟轟烈烈,曾經在一次回龍城老家時,差不多天天都去龍城軋花廠門口去轉悠幾次,有人曾對他的父親說,你孩子怎麽成了軋花廠把門的了。父親感到很沒有麵子,為了讓他的所謂愛情與婚姻,把自己多年的戰友得罪了。那個叫章子怡的女孩子後來也去過他家幾次,但他總是避而不見。這令章子怡傷透了心,也令她的父親很沒有麵子。現在,兩個家庭已經沒有什麽來往了。

這一次父親了他進修上學,又象當初他安置工作一樣吃住在軍人招待所裏。父親帶著他親自跑了幾個學校領導的家裏,用盡心思,絞盡腦汁,利用了一切能調動的關係,總算把事情理出一個線索。當然,能去合肥進修,父親說可以現在不考慮個人婚姻問題。男人可以對女人沒有愛情,但對孩子卻不能沒有愛心。婚姻的結果是幾年熬下來,人身上僅有的血氣也差不多耗光了,也就會發現自己玩的是沒有愛情的婚姻。父親說,婚姻的一方是愛另一方的,如果兩個人產生矛盾了,事情就大了。有愛情的一方會有很多的感情付出,這個付出的人如果有一天發現隻是對牛彈琴,心裏將是一種什麽滋味。是的,王社覺得真的是人生如茶,隻有在品嚐中回味,析出的記憶點點滴滴,附隨著卷曲的葉綠翻墜,隻有滾燙的澆沸,才釋放出清清的幽香,將濃縮的春天滲出斟滿一杯舊時的隨想。感情必須付出,而不是隻想獲得,明知道海不會枯石不會爛地不會老天不會荒,許下諾言最動人,但那隻是憂傷的童話。

“怎麽,手續都辦好了吧。”王社並沒有關門,馬陽倫推開門笑燦燦地對王社說,“怎麽大白天的在呆在屋子裏睡覺呢。”

“嗯,覺得有點累,想躺一會兒。”王社說著倚坐起來。

馬陽倫是回族人,王社的母親也是回族人,兩個人說到這裏的時候,一下子覺得有幾分親切。王社的母親家是在開封龍庭,他外婆是黃河決堤花園口發大水那一年流落到龍城黃口的,黃口是一個火車站,一條大路朝南直走,十幾裏路就是張大屯了。那時,王社的外婆就和舅姥一幫人落腳到了張大屯。後來,王社的外婆嫁給了王

社的外公,起初,王社的外公家是殺牛的。後來,戰亂連綿,沒有牛可殺,就改殺豬了。王社的外婆是回族人,忌吃豬肉。每天在聽到殺豬嗷嗷聲中的驚恐中度過,在生下王社的母親8天以後死去了。馬陽倫每當聽到這些的時候,都會潸然淚下,並做著禱告的姿勢:讓王社的外婆安息吧,阿門。幾乎所有的回族人都是遜尼穆斯林,他們在全國各地的清真寺做禮拜。盡管有少量的回族基督徒,但回族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個沒有公開的基督教會的民族。早在1885年的時候,在寧夏回族中就開始有傳教士傳教了。到20世紀20年代,在甘肅和青海省有少量的回族人歸向了基督。在1934年的時候,一位美國傳教士在青海省為幾名回族的領袖舉行了洗禮儀式。在寧夏自治區的北部,已經建立起一個漢族的基督教堂。但是,很少有基督教徒願意接觸回族,向他們傳福音,大多數回族人至今都還沒有聽到過福音。

王社在圖書館上班時,差不多也就是培養了幾個文學社團的人,讓他們幫著自己值班,自己則幹一些自己想幹的事情。比如挑一本很好看的雜誌和書籍,比如去組織一些文學社團活動,比如搞一些沙龍聚會。

王社值班的資料室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也就是來一些老師或學生,需要什麽資料時,按圖書編號或分類把相關的資料找到交給對方就行了。如需帶走,則要抵押證件。王社把相關的手續教會幾個文學社員以後,自己就輕鬆多了。馬陽倫就是時常幫著他值班的一個文學社員,她是外語係的學生,巧的是她的家也是三界的。馬陽倫說,相識你是最珍貴的緣份思念你是最美麗的心情,牽掛你是最真摯的心動,問候你是最動聽的語言,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你在我心靈深處永怛閃光。生活中我常常埋怨自己沒生養在富貴之家,抱怨更多的不滿足還是來自於自身。馬陽倫很喜歡和王社一起探討簡愛和呼嘯山莊,王社不知道女孩子隻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嘮嘮叨叨,如果她不喜歡你,根本不會來在乎你,也不會和你有那麽多廢話。她不喜歡你,你根本就沒有本事讓她哭,就算是時常爭吵,你認為她脾氣不好,她認為你不夠遷就她。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錯過,也許擦身而過,王社不知道,那本身就是一種悲傷著的無奈與幸福。淒美依然是美的一種,並且美的絢麗悲涼而滄桑,那是更加的美。她偶爾衝王社發火,時常對他撒嬌,但更多的是很矜持,有時很驕傲,有時也很冷淡,她總是嘴裏說著你走開,心裏卻一直希望和王社多呆一會。在愛情裏,總是彼此傷害,彷佛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愛得激烈愛到轟轟烈烈。王社向馬陽倫說起過自己的那一段情感經曆,馬陽倫一直勸他要勇於走出誤區,她說,那一段感情是沒有什麽基礎的,注定沒有什麽結果。

“愛情裏沒有孰對孰錯,愛情裏更加沒有你比我多我比你少。你愛她,她愛你,如此就已經足夠。不要試圖讓彼此的傷害,讓彼此更加脆弱悲傷。你們彼此相愛,需要的是溫暖是幸福是甜蜜是快樂,不是傷害。”馬陽倫說,“不要用沉默宣戰,那是自己給自己過不去。”

“是的,她現在已經嫁人了,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王社看到馬陽倫的眼睛起了霧,她的眼角泛著淚光。“那些傷口曾經存在,抹不去的。”

“給你五句話吧。以後,你要學著一是敬畏神,再是在神裏聖潔還有是順服神,四是對神有信心,最後要真正地柔和謙卑。願我們願意禱告的弟兄姐妹在這五方麵檢察,不留破口給仇敵有地步,好讓我們的禱告直刺破仇敵的心髒,哈萊路亞,願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在全地坐著為王,阿們。”馬陽倫做了一個禱告動作,她心裏的悲傷與眼角的淚水在臉上表現出的是冷漠,王社覺得自己很喜歡她,沒有什麽是他接受不了的,他喜歡她的一切,包括所有的小性子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臭毛病,在他眼裏都是撒嬌。

王社起身擁抱一下馬陽倫的時候,他知道這其實是欲望的驅使,是幻想的衝動,是不切合實際的索取,隻是一種最原始的心裏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