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五卷_第二十九章 發潮的呼吸

男生們回到寢室後,多少都顯得有幾分瘋狂。但他們都是剛脫下軍裝不久的大兵,能跳舞唱歌的很少。幸好來之前王社墟城師專的那些文學社員們聯歡過,國標舞跳得不怎麽好,但迪斯科還是能扭的。於是,他和徐堅的雙人迪斯科便被排上節目單。汪湛是黨小組長,男生們都已知道,隻是有幾個非黨員還不清楚。班長張新宜一開始就和汪湛在較勁,籌劃節目時,張新宜和汪湛兩個人一會兒爭執不下,一會兒又握手言歡。汪湛被定為節目主持,和他搭檔的女主持是王笑梅。新婚後丈夫去北京讀研究生的王笑梅顯得非常有**,人長得也非常漂亮。聯歡會開始了。王社在傍晚時一個人喝光一瓶白酒,表現出少有的興奮。第一個節目是女生江虹的獨唱“我想唱歌我就唱”,緊接著是肖明、董浩、崔建華、吳辰和女生王麗萍、樊誌天、戴毅、苗力表演集體霹靂舞和柔姿舞,在被彩紙包裹著的日光燈管下,配上刺耳的搖滾樂,他們八個人居然跳得還象模象樣的,引得室外樓道上的觀看者們熱烈鼓掌。到王社和徐堅跳雙人迪斯科時,他好象有點緊張,舞姿似乎顯得很生硬。他對自己說要沉著氣,就當是在和山桃文學社的那幫少男少女們在一起玩。一曲舞罷,王社已是大汗淋漓。汪湛走近我說:“大俠,你歇息一下,再上個節目。”晚上喝酒時汪湛見一瓶白酒見了底,當即就抱拳當胸尊我為“大俠”。汪湛見王社已累得氣喘籲籲,他拍一下王社的肩膀說,“有幾個節目不能演了,他們見樓道湧來那麽多外班的學生,有點怯場。狗日的,在部隊槍林彈雨都不怕,卻要怕這些和咱一樣來混文憑的校友們,真是笑話。大俠,你上。你再去弄個節目,就當是給我捧場。”王社點一下頭。汪湛把一支雲煙遞到王社嘴邊點上,王社深吸一口。不知是晚上喝的酒有點多,還是點過頭後又頓生悔意,王社感到頭腦亂哄哄的。

“同學們,戰友們。”王社走向聯歡會場中央,故作鎮靜地說,“我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很悲哀也很悲痛,當然,也有幾分悲壯。”會場裏一下靜不來,王社掃視一下全場說,“我昨天晚上來到省城後,在睡覺前,我殺死了三隻蚊子。我一下子殺死三隻蚊子呀。今天我難過了一整天。”會場裏爆笑起來,王社接著說,“弗洛伊德說過,藝術家都是瘋子,下麵,我就給大家瘋狂一回吧。”緊接著,我打一套少林五形八法拳,會場掌聲四起,王社靜靜地立在那兒,朝大家掃視一會,忽然“喔喔喔”幾聲引頸長鳴,象公雞那樣做著撲打翅膀的動作,一陣又一陣鳴叫不止,大家先是一楞,繼爾都笑得不能自抑。王社把麥克風遞給王笑梅時,她嫣然一笑說:“你真逗。”晚會被王社推上*,緊接著大家鼓掌讓鄭大明出節目,他推辭不過便走上台唱了一首“我從山中來”,之後,大家便開始自由找舞伴跳舞。王社的教室是202,整個教學樓有6屋,樓道裏圍觀的學生見我們開始跳交誼舞,都一起湧進來,他們還喊著要去樓上再叫其他的同學。王社的202教室一下子熱鬧起來。王社興奮得似乎有點忘乎所以,走過去捉住一個從樓道過來的女生的手,什麽話不說就要跳舞。那女生掙脫我握著的右手說:“你握錯了,用左手捏著我的右手的四個手指頭就行了,右手攬著我的腰。”她的聲音很低,但每個字都讓王社聽得一清二楚。王社似乎有點尷尬,按她說的去做,跳著三步,擁著她進了舞池。三步舞王社隻會把右腿退回,再把左腿接著往後退,這樣跳起來是踩不到對方的腳的,挺適合象我這樣舞姿生硬的人。晚會後回到王社他們回到居住的前進小學,十幾個男生都興奮得睡不著覺。徐堅說王社的少林拳打得不怎麽樣,他上前握王社的手時被王社一個金絲纏腕擰住胳膊。有幾個男生起哄,徐堅一下子羞怒起來,他朝牆壁捶一拳說一聲“打吧”,然後他們二人就扭打在一起。肖明從一旁嘯叫一聲朝徐堅打去,然後跑向一邊去找磚瓦,幾個人慌忙去拉正在找磚瓦的肖明,王社和徐堅也被幾個人分別抱住,肖明叫到:“你怎麽敢打他?他是我老鄉,你怎麽敢打他?”吵罵聲不絕於耳,驚動了前進小學看大門的老頭,他叫來派出所的人,眾人才停止爭鬥。王社和徐堅打架的事第二天就傳遍省教院,87圖書情

報班有個叫大俠的學員,聯歡會上學公雞叫,用少林拳打班裏的同學,一時間被傳得沸沸揚揚,王社成為教院的新聞人物。冤家宜解不宜結,事後王社和徐堅都覺得這麽大的人再打架已沒什麽意思,便相約去了一趟紫葡萄咖啡館。肖明和汪湛都非常擔心王社和徐堅會再到外麵大打出手,便一直跟著他們,當他們看到王社和徐堅握手言歡後,都高興地笑了。進修生已不再有少男少女的**,課堂上也鬆得很,老師大多是從外校聘請的,因此,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在喝酒、看錄相和甩K上。無聊時便想起了寫信,向過去的文友和一些有聯係的戰友、親戚們寫信,信的內容多是抒發個人情誌,王社念叨著自己從14歲就做作家夢,但現在卻一事無成。家裏來信說,在老家墩家莊有一個喜歡看書寫作的女孩子,正在上高中,叫嶽琴,和他外婆家是鄰居。接信後王社想著這和我外婆是鄰居的女孩,但怎麽也想不起對她有什麽印象。外婆家他是去過不少次的,但並不常去。以前王社的母親帶著他和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生活很清苦,年年缺生產隊的工分,年年都有向生產隊還錢,外祖母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都是為一個“錢”字,親戚的關係越走越薄,直到王社當兵,一些親戚基本上都少有來往。正在王社挖空心思想著嶽琴的形象時,劉樹立喊我:“大俠,有個小俠來找你。”王社的大俠綽號已由汪湛傳開,他以為劉樹立在開玩笑,便繼續看著家信。“老大,我來看你了。”王社在課堂上正聽一個剛從美國留學歸來的黎教授神侃,人聲嘈雜,窗外叫王社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他還是聽到了。

王社循聲望去,果然,窗外立著一個孜孜媚媚的女孩子。

王社抬頭看時,見立在窗外的是蝦妹。坐在窗下的劉樹立朝王社擠著眼笑:“還不快出去。”王社急忙收拾一下東西,朝教室外走去。蝦妹一下子依偎在王社身上,王社似乎有點拘束。

王社和蝦妹朝樓下走去,蝦妹就一直依著王社喋喋不休:“文學社在你走後就散了,現在就我和蘭蘭還有北海還算忠於你,他們有些人接到你的信也不願回,我是每一封都給你回的,你看到了嗎?怎麽有時回,有時不回,有時回的信又不象你的口氣?”王社問:“就你一個人來的嗎?”蝦妹嫵媚地笑著說:“是的。過一段時間,我也來上學了。是訓詁學研究生,導師叫關德仁。”

王社和蝦妹走出教院大門一直朝南走去,走到大戲院,又走到銀河大廈,然後就走上天橋。在走上天橋時,王社神差鬼使地攬住蝦妹的腰際,這樣,王社和她的關係就一下子新近起來。

走上天橋,有很多象王社和蝦妹那樣相擁相摟著向前走的男男女女,他們似乎都很幸福,可王社的心情非常複雜。王社覺得他不應該一下子和蝦妹的關係走這麽近,但似乎又無法用其他方式接受這位專程到省城來看他的小蝦妹。王社和蝦妹相擁著走下天橋,到四牌樓,到杏花大酒店,解放電影院,然後,穿過省立醫院,走下清官河。清官河上有九曲橋和浮莊,河麵上的荷花還很美麗,欹倚的荷葉有的已經枯敗了。據說清官河的藕沒有絲,絲是“私”的諧音,這說明這條河紀念的清官大老爺太清了,藕都沒有絲(私)。

王社和蝦妹走在九曲橋上的時候,他突然猛地扳過蝦妹的身子,一下子把唇疊印在蝦妹的唇上。在王社擁吻蝦妹的時候,他看到不遠處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走過來,她是我們班年齡最小的女孩子,叫江虹。“大俠在這兒玩呢?”江虹是個大城市的女孩子,見過世麵,她說得挺自然,王社倒顯得不好意思了。“是的,玩哩。”

王社把蝦妹拉到她麵前說,“我以前的文友,叫蝦妹,今晚你們睡在一塊,怎麽樣?”

“行。”江虹爽快地答應著走遠了。王社把蝦妹摟在懷裏,她的個頭不高,王社把臂膀擁過去,正如老雞護小雞一樣摟著她。

走過九曲橋,清官河上有茂盛的垂柳,真的象書上形容的姑娘的發辮。

垂柳下是一個個水泥凳子,有好多行人坐在上麵。王社和蝦妹相擁著在省圖書館後邊的垂柳下的石凳子上坐下來。

包河河岸上的圖書館和王社上學的省教院

正好對門,這裏是他們進修生中幾個喜歡看錄相的人常來玩的地方,出了教院走過省圖書館穿過包河再走過省立醫院就是解放電影院了,那裏的錄相很精彩,王社和龔衛東曾一天看8部錄相。

和省圖書館相鄰的還有清官祠,那是一個紀念古代清官的建築物,它的門口有兩個石獅子,進門後會看到一口叫“廉泉”的井,據說這廉泉的水因清官得名,井從未渾過,也從未幹涸過。

王社和蝦妹在石凳子上坐著,蝦妹聽王社給她講著清官河和清官祠的一些傳說,蝦妹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從書中拿出夾在裏麵的幾百元錢:“我把錢放在書裏,就不容易丟了。”

“你真乖巧。”王社說著把蝦妹攬在懷裏,“挺聰明的。你馬上要也來合肥上學,有什麽想法?”“我有想法。”蝦妹說,“我們係主任和書記都和文聯主席海濤是同學,你去給海主席說一聲,讓他去找我們係的頭,我想上完研究生之後回到墟城師專上班。”

“真有這個想法?”王社點上一支煙。

“是的。”蝦妹的雙手吊著王社的脖子,“我們家有的是錢,現在辦什麽事都要花錢,花多少,你隻管對我講一聲就行。我想留校,然後,我還想進市報社或電視台。”

“那你還不如一步到位,直接進市報社或電視台。”王社知道蝦妹家有很有錢,她哥田野放下詩人的架子跑運輸,現在玩方向盤的都是非常富裕的,不象我,汽車兵出身偏要擰筆杆子,現在窮得邊煙都吸不起。進修班18個男生是18杆煙槍,除幾個人出手大方外,多數人都是錙銖必較過日子。每天吃多少飯,每天抽多少煙,每周看幾次錄相,每月喝幾次咖啡,都是掰著手指頭算著過。王社全靠每月單位寄來的120元工資,別無其他收入。王社大口地吸著劣質煙,把蝦妹嗆得直咳嗽。

“留在學校是我把學校當作一個跳板,那樣,我進市裏的單位會更有把握,因為龍城市的規定嚴格,本市戶口的學生都不能留城,何況我是個外地人。我想,隻有我能留校,就一定會進到市裏我想進的單位,我有把握。”蝦妹拿掉王社手中的煙丟在地上,“來,我教你接吻吧。這樣,把舌頭伸出來,探到我口中,攪,吮吸我的口液。”蝦妹說著把舌頭探進王社的嘴裏。蝦妹吻我一會說,“行了,我們回去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還是我請你吧。”王社拉著蝦妹的手站起來,“晚飯就在我們教際食堂裏吃。這裏的飯菜不錯,比咱們龍城大學的要好。”

找到江虹,把蝦妹安頓好,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候。江虹和馬秋、王笑梅、路霞是一人寢室的,她們接待蝦妹時對王社說:“大俠,記住,要請我們吃飯。”

王社答應了。在王社和蝦妹去吃晚飯的路上,肖明對王社說:“今晚省城大專院校龍城籍的老鄉要搞一次大聚會,你去嗎?”王社指一下挽著他臂膀的蝦妹,搖一下頭繼續朝前走。王社和蝦妹在逍遙津公園門口飯店裏吃了幾十塊錢的東西,結帳後王社看到桌上的酒食是可以打包帶走的,但又怕蝦妹見笑便放棄了。蝦妹在家裏過慣大戶人家的日子,星星點點的東西她是看不上眼的。王社和蝦妹又來到白天坐過的那兩個石凳子上,望著包河岸上三三兩兩走過的人群,長歎一口氣說:“蝦妹,這個世界上要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多好啊。”

“那些相擁相偎的戀人不都是自以為世界上就隻有他們兩人嗎?”

“那你就坐在我身上。”

“好。”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王社把手探進蝦妹的胸脯,揉搓著她的象荷花骨朵一樣的*,“貼在我耳畔說一句話。”

“我愛你。”蝦妹貼在王社耳畔說,“你是我第一個真心愛的男人。”

“以前談過?”

“有人追過我。”蝦妹把手伸進王社的胸腹,“他是我們老家縣城化肥廠的一個工人。我們原來是高中同學,他落榜後就接他父親的班成了一名工人。工人還想和我們大學生談戀愛?”

“不應該。”王社的心頭一震,他使勁地揉搓著蝦妹的*,把頭伏在她的胸脯上吮吸起來。一會兒,蝦妹便發出陣陣發潮的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