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戰人生

第六卷_第六章 鼓舞士氣

文如其人,改改知道自己喜歡甚至是崇拜郝經,是因為郝經文如做人一樣高牙大纛,堂堂正正,攻堅而折銳,若藏鋒劍鍔,出奇製勝,如珠之走盤馬之行空,始若不見其妙,而探之愈深,引之愈長,則於虞有取焉。

改改也向往著遁世的生活,庭竹影扶疏,清風晚騷屑,夜涼人未眠,臥看窗間月。能有一個意中人相伴,她一定會安心相夫教子,讀書聲歇燭華殘,潤入琴弦覺夜寒,寂寞小窗雲影薄,隔簾梧葉雨聲幹。可是,眼前和意中人相遇,卻受到他的冷落,這令改改一時間無法接受。盡管改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她還是心感鬱悶,喝起酒時象發泄一樣和人推杯遞盞。

改改正鬱悶的時候,忽有三人進入酒店,入座後,他們旁若無人地大聲說笑著,酒菜上齊後,一人道:“咱們江南七雄中現在已人為賈似道親派,賈氏現可調動各地方官兵,今其沿途追殺,我們的處境現在十分危險。二位兄弟可有計策躲過賈氏的人,咱們能平安到達合州就好了。”另一人笑了笑說:“白麵書生,計策還是有的,那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陣倉。你們二人走在明處吸引住賈氏的人,我自可輕鬆去合州。”白麵書生笑道:“鐵拐李,妙計。”鐵拐李道:“賈似道權傾朝野,但我不怕他。國家安危,匹夫有責,我們三人一路上來,凶險重重,不也是為求一個太平盛世嗎?這一路來披星戴月,跋山涉水,眼看就要到合州了,現在心中總算是放下了塊石頭,縱然賈氏那廝率千軍萬馬而來,又有何懼?”忽聽一名進來的人大聲喊道:“是他們,快抓起來!”呼喊聲中,二三十名江湖中人揮刀猛撲過來。白麵書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連鞘帶劍一揮,奮力擋開一人喝道:“你等好生無禮,我們同為宋人,在下受命去合州,為的是天下蒼生。你們善惡不分,甘心成為賈氏走狗,天下英雄都會恥笑你們的。”鐵拐李道:“不可戀戰,咱們快走。”獨眼人目光一轉,“嗆”的一聲,拔出佩刀來,道:“出手吧!我聽出你們是江南七雄,要去合州辦事,卻被這一*人追殺。爾等休得猖狂,這三位兄弟要去合州辦事,你們何必要追殺他們呢。”獨眼人說著大刀迎風,火光中閃起一道白芒,呼嘯而出。夏雪嬌軀一縱,淩空騰起,纖臂一推,憑地暴長數寸,掌影過處,勁風颯颯,眾人見狀,著實吃了一驚,忙不迭收刀避開,從側麵襲將過去。夏雪極是靈活,身子滴溜溜地一轉,掌勁如山,被擊中的人禁不住哎呀痛叫出聲,身子倒撞在對麵牆上,牆壁嘩啦啦一聲頹塌下來。白麵書生見有人出手相援,大聲說到:“多謝了,我們所做的,隻為了百姓。”白麵書生說著衝獨眼人抱了一下拳,又衝夏雪微笑一下。他見夏雪秀發飄逸,靈秀可人,不由心中一蕩,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白麵書生正打量著夏雪的當兒,隻見遠處飛來一條黑影,袍袂迎風,恰似鷹隼掠空,右手一抖,抖出道奪目的銀光,如閃電一般他襲來。獨眼人驚道:“兄弟,閃開!”獨眼人心急如焚,縱躍如飛,揮刀朝那黑影劈去。那黑影身手煞是敏捷,嘴裏念到:“江湖積淤,世道混濁,爾等小輩如此輕狂,都是哪一路的神仙?”

聽那黑衣人聲音,夏雪當下愣在那兒不動了。

郝經和東兒還有改改忙把夏雪擁向一隅,獨眼人與那黑衣人打在一起,白麵書生和鐵拐李還有長著一臉麻子的人衝上去幫著獨眼人大戰那個黑衣人。

眾人一擁而上,卻難得近那黑衣人的身。那黑衣人身體靈活得象個孩子,似有意與那幾人戲嬉似地打來打去,眼見著幾個人有顯現出休力不支的樣子,黑衣人看一眼夏雪到:“爾等迷戀紅塵濁世,傷懷至矣,何不引身隱退,象我一樣與世隔絕?”

夏雪雙目流淚,不住點著頭。

獨眼人見那黑衣人似與夏雪說話,他回望一眼夏雪,卻見她淚流滿麵,當下心裏一驚。獨眼人望一眼夏雪,他感覺那一張臉是春天美麗動人的鮮花,是夏日陣陣清涼的微風,幾經風塵,夏雪的渾身透著成熟的魅力和韻味,在與她相處的日子裏,他學會了如何找回自己,也知道了愛自己,更懂得如何愛夏雪。夏雪是獨眼人無盡的思念,同樣,他把感情交付於一個夏雪,這一份感情來臨的時候,他不會因猶豫不定而與之失之交臂。人生太短,人的感情太脆弱,經不起太多的傷害,心一旦傷透,人就會變的冰冷、僵硬、麻木。作為獨眼人,他自認為對夏雪還是一心一意的。作為西夏公主,獨眼人從內心是有幾分敬畏的,交往以後,他沒有想到夏雪會對他是真心相處的。江湖險惡,他對夏雪付出真心,隻想用心對待她。沒有想到後來夏雪的喉嚨被唆魯禾貼尼弄啞了,他的心有些疼,因為他對夏雪太用心了。心裏沒有被刀子割過,疼痛依然清晰。

獨眼人為了治療夏雪的啞病費盡心機,他曾經到大山裏到處用藤藤枝枝編成框籃,把野生菌和野生蘑菇采回後攤成薄薄的一層,自任它晾幹,研成磨衝茶喝,他聽人說那能治夏雪的啞病。結果是沒有用的,但獨眼人並不失望。他求教於師門,那些全真弟子們說夏雪的失音也叫喉瘖,弄不清是外感還是內傷,如果是風寒閉竅風熱壅肺肺燥津傷還是能治的,但聽獨眼人說到是吃了啞藥,那些全真弟子們都搖了搖頭。

解鈴還須係鈴人,獨眼人知道那些全真教的師兄師弟們都在暗示他,要想治好夏雪的啞病,誰給她下的啞藥就找誰治療。

獨眼人知道全真教在丘處機故去以後,那些弟子們為了在金蓮川和佛教弟子鬥法一個個都想出人頭地,全沒有了當初丘處機在世時的淡泊之心。獨眼人為了遍尋全真派的高手,他先後去了煙霞洞和永樂宮,那時,他的恩師丘處機已經辭世。他知道當年丘處機曾經收李將軍為徒,但丘處機隻是給了李將軍一本全真劍法,讓他守在昆崳山。獨眼人也曾到昆崳山找過李將軍,當時,李將軍見夏雪喉啞不語,甚是傷心。但是,他沒有辦法醫治夏雪的喉病。當年丘處機應成吉思汗之詔前往西域雪山,應其有長生之藥否之問時,丘處機答以有衛生之道,無長生之藥。敬天愛民之本清心寡欲為要,並以戒殺、清心寡欲等養生之理勸喻成吉思汗。

獨眼人很感動李將軍願意陪著他和夏雪去尋找一些全真弟子,李將軍說,也許師門中有人能醫治好夏雪的喉病。路上,李將軍憶起他和夏雪一起行刺成吉思汗的往事。也就是那時他被丘處機收為弟子的。

“師傅在世時曾說一念無生即自由。”當時,李將軍很平靜地說,“心忘念慮即超欲界,心忘諸境即超色界,不著空見即超無色界。超出三界的人是蓮根在淤泥而花在虛空,身在凡而心在聖境,雖然身居一室之內,卻性滿乾坤,此謂之法身”

“法身者,無形之相也,不空不有,無後無前,不下不高,非短非長,用則無所不通,藏之則昏默無濟。”獨眼人說,“內丹術淵源於鍾呂,以性命雙修為基礎,不是先命後性,以修命為主,而是先性後命,以修性為主。賓者是命,主者是性。吾宗惟貴見性,水火配合其次也。師傅以前教我先收心降念,做對境不染的明心見性功夫,使心定念寂,然後靜坐調息,我也曾依次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但是,一個紅塵中人,做到屏絕萬緣,表裏清淨,太難了。為了夏姑娘,我做不到清心靜氣。隻有能醫治好她的喉病,我什麽都願意做。”

當時,夏雪淚眼朦朧地看了看獨眼人,她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口,卻什麽也說不出。

獨眼人見夏雪雙目流淚,他回想自己和她一路走來,為治她的喉病自己曆經千辛萬苦。他不明白那黑衣人為何會對夏雪說話,為何夏雪聽了那黑衣人的話語會淚流滿麵。獨眼人能感覺到黑衣人在和他們打鬥時似在有意無意間,每到要害時,那黑衣人總是會手下留情。

黑衣人象是在和獨眼人和白麵書生、鐵拐李還有大麻子戲嬉一般,四人盡管使出全身解數,但卻無法近那黑衣人的身體。

“難道說我們江南七雄今天要在這裏掛了三個不成。”白麵書生閃身一旁氣喘籲籲地說,“鐵拐李,大麻子,不要再打了。再爭鬥下去,我們也不是這廝的對手。”

鐵拐李和大麻子收手閃在一旁,黑衣人扯掉麵紗,須發如銀,油頭粉麵,兩片薄薄的嘴唇塗著淡淡的唇膏,獨眼人看後當下驚叫起來。

“是雪蓮聖母,你真是成了精了。”獨眼人走近夏雪,“夏姑娘,她是你師祖,簡直是個老妖婆。多少年過去,她怎麽還是那樣。”

夏雪含淚點了點頭。

“都走吧。”雪蓮聖母朝那十幾個江湖人瞪了一眼。

眾人麵麵相覷,一人大喝一聲,說了聲“咱們拚了吧。”

雪蓮聖母見眾人衝著她一擁而上,她從腰間扯出一條絲綢,那絲綢被她揮動得舞走龍身,漫天翻騰起來,時而縱橫飛躍,盤空匝地;時而由上而下,貼地蜇行,**,時而盤旋翻滾,如龍行九天;時而此起彼伏,如波似巒,時而龍首衝天,怒龍擺尾,端的是千變萬化,非同凡響。屋子裏的人隻覺眼前彩影飛掠,一時間竟眼花繚亂。驀地,雪蓮聖母身子一縱,撥地而起,那十幾個江湖人都愣在那兒呆住了。酒店內一下子靜了下來,森然的空氣令人窒息。

“快閃吧。”一人大喝一聲,眾人便魚貫擁出酒店門外,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雪蓮聖母雖然須發灰白,但她滿麵紅光,神彩奕奕。

郝經輕吟到:風淒淒,殘紅敗葉漫天飛。霜冷斷枝,花瓣飄零。冷風裏,漸黯然,拈在手思緒紛遝。光閃閃,驚虹似電砍心碎。他籲了口氣,從未見過如此妖異的功夫,當下隻覺心中舒暢。東兒和改改都很驚詫,她們走近郝經,改改還激動得牽了一下郝經的手。

“雪蓮聖母,夏姑娘的喉嚨被唆魯禾貼尼那個老巫婆弄啞了。”獨眼人見雪蓮聖母憐惜地捉著夏雪的手,他湊過去說,“你是世外高人,一定能醫治好夏姑娘的啞病吧。”

“能。”雪蓮聖母把一下夏雪的脈,她看一眼獨眼人冷笑一聲,“怎麽,當初她就是因為你才不願意跟我留在雪山的吧。現在,要想醫治好她的喉病,她要隨我去雪山。”

“我也要去。”獨眼人激動地說,“隻要能醫治好夏姑娘的病,我願意跟你一塊去雪山。到那裏,你要我當牛當馬幹什麽都行。”

“你真的愛雪兒?”雪蓮聖母瞪一眼獨眼人,“為了她,你什麽都願意去做?”

“是的,為了她,我什麽都願意去做。”獨眼人的語氣不容置否。

“那好,我想看到你的誠心。”雪蓮聖母陰冷地笑了笑,“我師姐梨花聖母現在為奸人所用,我要你去把的頭割下。”

“去哪裏能找得到你師姐?”獨眼人看一眼夏雪,見夏雪衝著他搖頭,他微笑一下說,

“隻要能找得到她,我會把她的頭取下來給你的。”

“她現在人在臨安,你去那裏找她吧。”雪蓮聖母拎起夏雪抱在懷裏說,“我帶雪兒先去雪山,你把事情辦成以後,去那裏找我們。到時候,一定還你一個會開口說話的媳婦。”

獨眼人點了下頭,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見雪蓮聖母負起夏雪騰身出門,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獨眼人仰天一聲長嘯,他的一隻眼裏淚水漣漣。

“要是元公子在,他一定會感概萬千的。”郝經歎到,“此情此人此事,真是感人至深。”

“我要去臨安,不能隨你們一塊去合州了。”獨眼人看了看東兒和改改說,“二位,你們保重吧。”

東兒點了下頭,見獨眼人瘋了似地衝出門外,她輕嗟一聲。

“方才那樣老嫗的武功都深不可測,獨眼大哥要去取她師姐的人頭,真是萬萬不可能的。”東兒看一眼郝經,“我和改改也要走了,郝經,你多保重吧。”

就在東兒和改改起身要走的當兒,月赤察兒來了。

月赤察兒從16歲時起就在忽必烈身邊當怯薛,是忽必烈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他見了郝經,從懷裏掏出忽必烈的手諭。

郝經看了看文書,他走近東兒和改改。

“忽必烈殿下命我為江淮荊湖南北路宣撫副使,要我先行一步到江漢地布恩信、納降附。”郝經歎息一聲說,“看來,咱們是要分手了。”

“一路找來,找得你好辛苦。”月赤察兒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說,“殿下讓你接到文書以後就動身應命,郝公子,咱們現在走吧。”

“嗯。”郝經點了下頭,他看一眼東兒和改改說,“二位,保重。青山不倒,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見郝經隨著月赤察兒走出酒店門外,改改流淚了。

郝經行至唐鄧一帶,得知憲宗一軍在川蜀師久無功進退維穀,他又一次上書進諫,讓月赤察兒把諫書呈送忽必烈。他從治國之道及戰略的高度深刻剖析了此番出師不利的內在原因,認為就根本而言,失利在於連年用兵,國力不濟,難以繼續支撐規模浩大的征伐舉動。而從軍事戰略上講,則是由於主攻方向的選擇錯誤,放棄了蒙古以往出奇製勝善於野戰的特長而一味攻堅所致。為救已然之失,防未然之變,郝經建議上策是息師撫民,厚植根本,待內部穩固後再行大舉;如這條難以遽行,退求其次,也應及時調整戰略步署,假西師以為奇而用吾為正,實行三道並進和先荊後淮、先淮後江的作戰方略。

忽必烈看了郝經的奏議笑了笑。

“到底是書生意氣。”忽必烈統領的東師已經一發不可收,他的大軍已抵長江邊。

此時,蒙哥汗親自率領主力軍入侵四川,忽必烈率軍攻打鄂州,兀良哈台軍北上攻潭州,企圖在鄂州與忽必烈會師。蒙哥準備侵入四川後,東向與諸路軍會師,圍攻南宋首都臨安。

蒙哥一路的先鋒軍,由紐璘等率領向成都進兵。在遂寧大敗宋劉整軍,繼而又進駐靈泉山和雲頂山。四川製置使蒲擇之領兵救成都,被蒙古軍打敗,成都降蒙。彭州漢州懷安綿州等地宋兵相繼投降。蒙哥親自領兵攻占利州苦竹隘大獲山運山青居山大良平等地,紐璘自成都攻占敘州,宋軍節節敗降。

合州王堅原來是孟珙的部將,他調集屬縣十七萬人增築釣魚城,設防堅守。秦鞏利閬等州陷於蒙古後,各地人民陸續來這裏集結,釣魚城成為十數萬人聚居的重鎮。蒙哥派降人晉國寶到釣魚城勸降,王堅把晉國寶押到閱武場斬首示眾,軍聲大振。

蒙哥率領蒙古大軍向釣魚城進攻。

蒙宋兩軍展開激烈的攻守戰。

蒙哥軍連續攻打釣魚城周圍的各城堡都被宋軍打退,王堅率領宋軍抗禦,在夜間派出兵士襲擊蒙古軍營。已是夏季,蜀地炎熱,疾病流行。

蒙古軍已困在城下數月,士氣消沉。

進入秋季,到處是落葉繽紛。宋將呂文德率戰艦沿嘉陵江北上,進援合州,中途被蒙古軍史天澤部截擊敗退。合州援兵不到,蒙古又派汪德臣用雲梯攻釣魚城,汪德臣在城下喊話,勸王堅出降。

東兒和改改趕到合州的時,陳小賢正和完顏小白忙著指揮火炮向蒙古大軍發炮石猛擊。

值天大雨,雲梯折斷,在城下喊話的汪德臣負重傷而死。冉氏兄弟率部出城追擊,蒙古軍敗退。

天剛放晴,蒙哥為了鼓舞士氣,他親自兵臨城下。

“那一身裝束,應當是蒙古汗王。”完顏小白看了一眼正在和東兒說話的陳小賢說,“陳老英雄,快開炮。”

陳小賢應了一聲走近完顏小白,曉涵也湊近完顏小白,順著他手指了方向看了看。

“是的,那人就是蒙古汗兒蒙哥,小白,你親自*炮吧。”曉涵盯著完顏小白說,“我相信你,一定會一炮轟死蒙哥的。”

“曉涵,隻要你說我能行,那一定能行。”完顏小白從陳小賢手中接過火信,調整一下炮位,“轟”然一聲巨響,幾個朝城下看去,見蒙哥被震落到馬下,爬起來搖晃幾下,一頭截倒在地。

蒙哥汗戰死了,此時,忽必烈一路在向鄂州進軍。宗王末哥自合州派人告以蒙哥的死訊,請忽必烈北返。忽必烈說,我奉命而來,豈可無功而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