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偷走了,你奈我何?

第四十五章 不一樣的朱徹

“人格分裂?”

駱小鴕他們幾人包括麒尤雀在內全圍坐在一堂。麒秦將莊夢蝶所說過的話重新複述一遍,駱小鴕聽後,脫口而出那四個字。

“三嫂,你知道?”

聽到麒秦這聲陌生又親熱的稱呼,駱小鴕條件反射朝他看過去一眼,然後迅速收回。

“嗯,這種病確實存在,而它產生的原因一般是由於遭受過不可治愈或難以治愈的心靈創傷,並且長期生活在惡劣的、甚至隨時可能威脅到他生命的環境下,使得他想要逃避現實。久而久之,在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他的精神就會分裂出一個或者多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格來保護自己。”

駱小鴕職業病一犯起來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滔滔不絕。等她反應過來時,才想起這裏麵有很多生詞對他們來說十分晦澀難懂。

果然,她抬眼一看就見到幾人,除麒也軒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以外,都被她說得一陣呆愣。

過了一會兒,麒尤雀將她那番說明細細咀嚼消化得差不多後,開口說道。

“這不可能,朱徹是太子,他的母妃乃當朝朱雀國君主最為寵愛的皇後。他自小便錦衣玉食,國君又愛屋及烏。他又怎會有機會生活在你說的那種環境中?”

駱小鴕扶著自己的下巴,聽了他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

“其實,在幫他解毒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的後背有好幾道這麽長的傷疤。”

她拉開左手食指和拇指的距離,示意傷疤的長度。

“那是被鞭打過之後皮肉綻開沒有及時處理並且任其自行愈合的傷疤,那種程度的疤痕明顯是舊傷,產生的時間……少說也有10年以上。”

麒尤雀聽她這麽說,也不由得愣住。以他的了解,朱徹那嬌生慣養而滋生出的來的驕傲,怎會容許自己的身體有這種不完美的痕跡。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

“哈啊——”

駱小鴕抬臂伸展一個大懶腰,她現在已經困得上下眼皮黏在一起快睜不開了。她又張口打出一個哈欠。

“唉,很晚了,睡覺比天大。這後麵的事情明天再想也不遲,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直接去問他吧。哈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回房,明天見。”

駱小鴕邊朝門外走去,邊背對他們幾人擺手說再見。她腳下虛浮,半眯著眼睛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不慎,一個踉蹌就要往後倒去。一個寬厚的胸膛接住她的身體。

她的頭抵住他,前脖微微仰起,眼睛往上一看。雖看不清他的麵容,但她卻能看見他那在暗夜中發亮的眸光。

她靠在他的胸前抱怨。

“我的房間怎麽這麽遠啊,唔……不如,你背我吧。”

不等他回應,駱小鴕直接繞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跳起來掛在他的後背上。

麒也軒雙手繞到身後扶住她的兩條腿。駱小鴕往上挪動幾下身體,讓自己能夠以最舒服的姿態趴在上麵。

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kuì)歎。

麒也軒一聲不吭,背

著她走在長長的回廊上。有蟋蟀藏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鳴叫著,好似一首催眠曲。

叫聲由近及遠漸漸微弱,直到再也聽不見。於是隻剩下麒也軒走路時外衣下擺相互摩擦的細微沙沙聲。

駱小鴕眯著眼伏在他的背上,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這種寒冷的天氣總是讓人嗜睡。

駱小鴕習慣性地抱緊她那床軟乎乎的棉被,噌噌臉——

嗯?她很快察覺到那不同往日的觸感。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眼就見到一塊白邊綢緞。

她覺得那綢緞上的刺繡格外眼熟。

駱小鴕努力回想,她的右臉還貼在“某個地上”,溫熱的觸感令她渾身一震——那分明就是人的體溫!

她一骨碌就從**站起來,死死盯住正側躺在上麵的“美人”

“美人”左手彎曲枕在頭側下,如墨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頭和床麵上,宛如一幅美妙的水墨山水畫。不點而朱的雙唇就是這畫裏的一顆相思果等人采擷。胸前的衣襟被某人**得鬆垮垮,大片麥色肌膚刺激著她的視覺。駱小鴕造成的巨大動靜使得他緩緩睜開睡眼直直看向她。

駱小鴕麵對這樣秀色可餐的麒也軒,不自覺地咽下一口唾沫。

咕咚——

盡管如此,她還是迅速地將理智拉回現實。抬腳不客氣地搭在他的小腹上。

“你怎麽會在我**?!”

麒也軒淡淡地看了一眼腹上的那隻腳丫,雙手疊在腦後翻身躺平。

“昨晚背你回來。”

“什麽破理由!你給我起來。”

“又不是第一次同眠,這麽緊張做什麽。”

“……”

駱小鴕被他這麽一說,老臉立馬一紅。對啊,在家和在軍營裏的時候兩人都在一起睡過,當然是字麵上的那種含義!可她現在為什麽會莫名的感覺害羞?

“廢話少說!快起來!”

駱小鴕惱羞成怒,就差直接上手把他拽起來。

麒也軒倒也還算聽話,乖乖地從**坐起來。

駱小鴕驚愕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脫下外衣緊接著是白色的裏衣。

“你,你脫衣服幹嘛?”

他微微抬起雙臂一副悠哉的神情並理所當然地說道。

“更衣。”

“你在我房間更衣幹嘛,我這裏又沒有你的衣服。”

麒也軒抬眸幽幽地看著她。

“這是我的房間。”

駱小鴕愕然,她跳下床環視一圈。這些陌生的擺設果然不是她的房間。後知後覺的她才知道原來她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人。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打算回自己的屋子。

“更衣。”

麒也軒的聲音稍稍加重,仿佛是在督促著提醒她。

駱小鴕拿開放在門上的手,滿眼震驚不已。

“王爺,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連衣服還要別人幫你穿啊?”

麒也軒沒有反駁她的話,隻是又重複了一次。

“更衣。”

駱小鴕無奈,她覺得今天的麒也

軒有點奇怪,像一個小孩似的,比駱啟晨還麻煩。

她走到衣櫃前隨便選出幾件合眼緣的衣服,然後來到麒也軒麵前,讓他站起身。

駱小鴕將他衣襟大開的裏衣褪下,給他換上另一件幹淨的衣服。這個過程難免會不小心碰到他的身體。

他突然握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腹上。她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他腹肌上均勻的凹凸感,心髒忍不住小鹿亂跳。他說出的一句話令她差點爆笑出聲。

“我的身材比其他人好,你以後看我一個就好。”

她想起昨晚把看到朱徹裸背的事情說溜嘴了,沒想到這家夥的關注點那麽奇怪,竟然還亂吃起飛醋。

她掐了一把他腰間硬實的肉,說道。

“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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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餘毒的第七日,朱徹的情況也慢慢恢複正常,已經能夠起身下床。因為他的不請自來,原本幾位皇子所製定的計劃便擱置下來,近日倒是聽到些關於朱雀和玄武兩國的流言,而那些流言通過調查發現,幾乎屬實。

“好端端的,這朱雀國君怎麽就不見了?”

“誰知道啊!國不可一日無主,這都幾天了。朱雀國本就因朱雀國君的昏庸無道而民不聊生許多年,這下啊,怕是要變天。”

“那國君不知所蹤,那太子怎麽也沒出現?”

“你問我,我問誰?我猜啊,這一切說不定就是韋皇後搞的鬼!”

“你是說——嘶,你踩我做什麽,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誒,這朱雀國也就算了,怎麽玄武國也來湊熱鬧。

“怎麽了?”

“還能怎麽的?不就是玄武前任國君麽,聽說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唉,反正也不關我們麒麟的事,我隻求咱麒麟國國泰民安便已心滿意足。”

“沒錯沒錯。”

以上乃酒館百姓的飯餘閑聊。

針對朱雀國的不正常事態發展,幾位皇子等人皆認為此事必定與朱徹脫不了幹係。

這天,他們又齊聚一堂,駱小鴕在旁邊嗑瓜子。

朱徹在莊夢蝶的攙扶下不疾不徐地向他們走來。麒尤雀一看到他,立刻警覺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他。這是自他來到府上之後麒尤雀第一次看到他。他臥病在床的那幾日麒尤雀沒有去探過他,也不可能會去探他。

麒子嚴斜倚著腦袋對他緩緩說道。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朱雀國國君不知所蹤,舉國上下謠言四起,眼下正危機四伏。”

“我知道。”

朱徹那淡然冷漠的聲調使得麒子嚴朝他看過去一眼。

也許是麒尤雀的眼神過於“火熱”,朱徹轉眸對上他的眼睛。他眉頭微蹙,似乎是在回憶什麽東西。

“你是六皇子允尤。”

麒尤雀聽到這個曾經熟悉的名字,眉頭不自覺皺起。同時,他在警惕地看向朱徹的同時,眼裏多了一抹探究和疑惑。

現在的朱徹似乎跟以前他所認識的完全不同。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人格分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