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駙馬

第655章:鬼山秘聞(4)

漸漸地,昊宗感覺身體上似乎被什麽壓住了,這刻似乎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難受極了,他想側著身體也許會好受一點,可是怎麽也無力側過身來,他隻好在睡眼惺忪中拉動被子,也是根本拉扯不動。

腦袋嗡的一聲,一切都安靜了,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血流哢哢的倒流聲,心髒嗤嗤地導動,他觸摸到死亡的感覺,他以為自己就這樣無故死亡了,反倒這種死亡壓抑將他從噩夢中回歸現實中,他似乎睜開了眼,急促地呼吸,慶幸那不過是場夢,原來臨死前的感覺是如此地讓人恐懼。不對,那為什麽現在還覺得身體被壓住了,挪動不開,他的目光逐漸地往床中央移動,突如閃電劃過。

他看到了古婆婆滿身的屎尿,蛆蟲蠕動在蓬亂的頭發上,她微沉著頭很安靜地坐著,突然古婆婆的抬起頭,目光對視著昊宗,如同對待敵人般,恨不能用目光殺死對方,昊宗看到古婆婆的眼睛根本沒有眼珠,眼瞼兩處流出兩道殷紅的血道,昊宗害怕了,他怎麽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如此恐怖地鬼,而且自己這刻正在麵對,那種感覺比死亡還來得猛烈,心髒好像跳到嗓子口,四肢不由得抖動開來,朦朧下的理智支配著他晃動旁邊的山伯,山伯懶散地轉過身,那刹那,一個腦部、臉部被燒得變形,發膿,結疤的小女孩,膿血滴落下山伯臉上,她唰的一聲伸出十隻魔爪般的手指,迅速地朝向古婆婆的頭發連同半張臉皮一同嘶地扒開,昊宗完全被震撼了……

昊宗分不清那晚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如果真實發生為什麽在**沒有血跡,如果是夢境,又為什麽又來得這麽真實,他到現在還能真切地觸摸到那種場景,那種恐慌。

上午的陽光依然溫和,山伯綣起褲腿,趕著老邁的耕牛,犁耙在農田翻起一行有一行的泥土,放眼望去,一片田水在陽光映襯下,泛著瑩瑩星光。昊宗負責茅屋的設計、裝訂、建造。山伯家屋後還有堆放著一些幹透的方塊土泥,可以充當房屋的牆壁,肥熊負責搬運。而曾華負責砍些木頭,借些稻草,菱花主要弄好室內擺設和些雜活。

忙乎到下午二點,一座嶄新的土泥屋誕生了!屋子簡單地分了兩房一廳。

下午大家匯報前一天的調查訪問報道,“匯總起來,主要有以下幾方麵。”昊宗開始總結下午討論結果,“一、關於村民狀況方麵,村裏麵現在有山伯,珍嫂、根生夫妻兩,桂叔、二娃爺孫兩,金蘭和她7月大的兒子,總共7人,在我們來前一年死亡人數為6人,占總村口人數大約50%。二、關於出現說法緣由猜想方麵有:土質問題,土質汙染、輻射。水質問題,水源調查很重要。地理位置問題,也就是風水,這邊處於整個四川盆地正中央處,是個冷暖空氣堆集的地方。其實我想,在我們前麵前來偵查的隊伍也一定想到這幾方麵,大家也聽說了,在我們之前來過兩支考察隊,他們調查的結果也隨著他們的死亡一齊埋入這塊土地,這地方真的很邪惡,不過我想既來之則安之,大家從接受使命開始,就要準備好打一場硬戰的心態。三、我們的工作安排,明天,曾華、菱花、肥熊你們三人在珍嫂的引帶下,進行水源安全指數分析,我呢,去古婆婆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四、記住我們的使命,不管是生是死,我們是個隊伍,撇去之前的個人心態,一切集體主義為上。我們這一輩子是渾噩還是光環,我想我們能夠將的事實公之於眾便不枉此生了!”

其實,的風景、氣氛全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種荒敗,如果不是有那些令人生寒的怪事發生,這一定是個適宜居住、旅行的絕妙之處。早晨的空氣完全淨化了身上每一個疲憊的細胞,而是讓人煥然一新,精神百倍!

昊宗很有興致地吞吐著新綻紅花的芬香,聆聽家雞和牛兒的鳴叫聲,不覺中也來到了珍嫂家,珍嫂真的很不易,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外表看起來堅強,似乎永不言輸,內心卻是無比細膩,善解人意的人。

他又一次敲響了這座年華久遠的大門,良久,珍嫂滿帶歡笑迎接,她還是熱情地倒上了茶,昊宗注意到屋內正上方擺放著一副裝有人物肖像的畫架,應該是珍嫂逝去的公公吧,昊宗想著。昊宗突然注意到珍嫂家的菜是用兩根彎成勾的鋼筋掛在房頂上,不知道這是何由,又不是沒有櫥櫃,就指著問道:“珍嫂,你們家的飯菜怎麽是掛在房頂上?這不容易上灰嗎?”

“哪啊,我們這都這麽掛著呢,你仔細看看呢,這鋼筋彎的那塊不是有個半球形的東西,這是專門防老鼠的,現在夏天,挺悶熱地,放在櫥櫃怕餿了。”

昊宗真的是佩服鄉下人的智慧,不過反著想,他們沒有冰箱,或許人類隻有到什麽沒的時候,才舍得發動腦袋的引擎去消除存在的問題,而有了冰箱,他們根本不會有雅興去思考這些問題。

昊宗蹀躞地走到根生的房間,輕微地推開門,根生向他憔悴地笑了笑,昊宗剛要踏進去,卻被珍嫂拉回了,“別進,會被染上惡病哩。這病傳染了就不得了了。”昊宗一個踉蹌差點摔出來了,心想,這婦人力道還真是大!

昊宗本想讓她帶領肥熊他們去找水源,可這一天下來,根生也沒得人照顧,他犯著這些病,其他人也不好照料。山伯要耕種田地,金蘭帶著孩子不方便,於是就拜托桂叔了,桂叔很勉強的答應,他還說了句:“沒什麽調查的,根本就是鬼在作祟!”

昊宗走進一座淡桔黃色的土泥屋,推開門,一股酸黴味撲鼻而來,桌子、凳子、門窗都充斥著蜘蛛網,還有幾隻飛蛾在垂死掙紮著,牆壁已被蛀蟲侵蝕成破爛不堪,桌上還有隻為燃盡的蠟燭,流出的紅淚凝結成塊小丘穀。這就是古婆婆的家,沒有所謂的廚房,幾塊土磚合著塊平鍋便成了燒菜工具,鍋內還剩下一些未吃完的飯菜,如今人已散,物成非。膝下卻無半個兒女,死後也沒個人燒燒紙錢,拜拜柱香,何等淒慘,而在這裏頭,誰的命運又不淒慘呢?

昊宗取出一白袋子,用鑷子夾取少許飯菜作為檢驗的樣本。昊宗柴堆旁發現了一張黑白照片,是張合家照,那時的古婆婆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古婆婆的丈夫也還在世,三個兒女站在前排擺弄著可愛酷酷的姿勢,黃昏懶懶的餘暉散落在大榕樹上,照著榕樹半邊青綠,半邊金黃,五人燦爛的笑容定格在這美妙的精致中,那是一段多麽令人流連忘返的回憶,日子總是在平淡無奇中,不知不覺地猛然發現世界已經變成了另一張臉,這張臉是多麽的詭異滄桑,枯燥無色。而前排中間那小女孩的笑容,在昊宗的記憶中顯得那麽熟悉卻又陌生。

昊宗的思想停留在那些失去的年華中,,真的是惡鬼把這一切化為烏煙,還是人自己的匡騙殘害著這切?昊宗不由地握緊了手。暗自發誓一定找出緣由!

昊宗正要收起相片時,無意中看到相片背麵畫有“X”形狀的標誌,昊宗仔細正反對照了下,“X”字嘜頭分別對應相片中的一個人,而隻有古婆婆的反麵沒有“X”,昊宗覺得應該是古婆婆自己畫上去的吧,畫了“X”,則表示家裏這個人已經去世了。

響晴時分,昊宗回到新建的小土屋,端著臉研究起這張照片,照片中間那小女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她反麵“X”形嘜頭與其他相比,更顯得輕淡了些。突然,昊宗注意到古婆婆的反麵……一個“X”形模樣逐漸生成了,難道這相片自己畫的?這怎麽可能!昊宗心裏感到很震驚,使了下力氣用手打在自己的臉上,是真的啊,為什麽相片裏莫名其妙的多了個“X”,這是為什麽?

昊宗翻過正麵確認下“X”形是否正對著古婆婆,恰時,古婆婆的臉變成前晚所見的那種模樣,從照片中“啊”的一聲朝向他的眼睛,昊宗驚亂地將相片丟掉,臉色鐵青,眼睛怔怔地恍惚著,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山伯進屋了,呼著:“大隊長,吃午飯了。”

昊宗想抓到救命稻草死的,指著丟在一旁的相片說:“山伯,你看看……這張照片……”

山伯遲疑地撿起照片,看見那是古婆婆一直保留的全家福,那是在70年代,村裏來了支考察隊,順便為每家每戶照的相片,觀察了一遍,用著他如同夜貓低鳴的聲音說:“大隊長,就是背麵有幾個“X”字……吃飯吧,他們都在等呢。”

“你看清楚,沒別的了?數數幾個‘X’”

山伯又仔細地看了遍:“一、二……就四個啊。”

昊宗猛地接過相片,是四個啊,也沒別的什麽異樣,難道剛剛的又是幻覺,難道一切都是幻覺在作祟,剛出生的嬰兒還在繈褓中無緣無故地斷氣了,是孩子母親產生的幻覺,古婆婆犯了癲癇而產生幻覺,珍嫂說經常看到她婆婆在屋內遊蕩,也是幻覺,而前天、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也是幻覺。

可不對啊,昊宗轉眼一想,如果這個地方有能夠產生幻覺的物體,為什麽不曾聽肥熊說過他們也產生過幻覺,而根據調查,出於因病死亡的人數也占了很大的比例,如果說一些不正常的死亡歸結於幻覺做鬼,那還有一大部分因病死亡是怎麽回事,水質?土質?地理問題?而這些年村裏所發生的事端並不是簡單能用幻覺解釋清楚的。而村裏那道神秘的古墓,又能告訴我們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