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街頭相遇

蔡曉娟帶著傷心和失望的表情，一步一步的對著程一風走來，他們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半響，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眼神已經在交流了。

“對不起，你們，你們慢慢談，我在那邊等你”，梁寬福是個泡妞高手，從那女孩的眼神之中就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

蔡曉娟看到了一切，她扭頭擦了擦眼角邊的淚花，又愛又恨的責問道：“一風，你為什麽又打架？為什麽不好好開始呢？”。

“當”的一聲，程一風扔下了手裏的木棍，憤怒對著蔡曉娟發泄的答道：“是，我是流氓，流氓會做出什麽好事來？從頭開始，我怎麽從頭開始？”。

“你可以的”，蔡曉娟正視著程一風，看到了程一風那流著血的手背，驚訝道：“一風，你的傷？”。

程一風答道：“不管你的事”，他掩飾著心裏的那份愛意，假裝了起來。

看著程一風那憂傷的表情，鼻子一酸緩緩的走了過來說道：“一風，對不起，剛才是我語氣重了一點，我真的不想你這樣的”。

程一風滿臉惆悵的答道：“你不要過來，你是誰呀？你幹嘛要管我，我不要你管？”，他說著一邊後退著，眼裏卻有著傷心的淚花在眼眶裏打圈。

“一風，我們回去，我們好好的把超市重新開始，這裏不行的話，換別的地方一定行的”，蔡曉娟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切的說道，她見程一風打人如此的凶狠，才埋怨出那些話來，現在又為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聲表示歉意。

程一風一把推開她的手，大聲發泄道：“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已經說過我以前和現在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有關係也扯平了，你可以不理我，你可以不理我”，這是他撕心肺裂的發泄。他緩緩的倒退挪移著，眼裏閃著傷心的淚花，他繼續發泄著心裏的不滿：“我好害怕坐牢，我真的好害怕坐牢，出監獄後，我……我真的好想好好做人，結果呢？他們不給我機會，我要生存，你知道嗎？”。

“一風，對不起，是我不對，但並不是所有的人是這樣的”，蔡曉娟更是感到深深愧疚。

程一風由愛生恨的叫道：“我一出生注定就是一個流氓，你走，你給我走”。

“一風”，看到程一風怒氣的眼光，蔡曉娟感到不知所措。

梁寬福見程一風傷心到了極點，急忙勸住蔡曉娟，勸道：“這位姑娘，二……，他的心情現在很糟糕，你還是先回去，等他心情好了的時候再說吧”。

蔡曉娟傷心地答道：“那好吧，你勸他去醫院，他傷得不輕，一定要勸他去醫院”，蔡曉娟一邊走著，還是放心不下回頭叫道：“一定要勸他去醫院，記得一定要”，她了解程一風，這個時候就不要和他對僵了。

望著蔡曉娟離去的背影，程一風一拳頭擊在了一根電線杆上，憤怒的說道：“為什麽？”。

梁寬福先是一驚，走上前拍打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一風，你沒事吧？”。

程一風收斂了那份憤怒，扭頭答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梁寬福輕鬆了下來，誇獎道：“一風，剛才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吧，看得出來她對你真的是一片真心，人又漂亮，嘿嘿！”。

程一風冷冷的橫了他一眼，答道：“你說夠了沒有？”。

“好好好，就當我沒說，一起去醫院吧”，梁寬福拍馬屁卻是拍到馬腿上去了，自討沒趣，沒好氣低聲的埋怨道：“才說了一句，好像我說了很多似的，真是的”。

程一風進了醫院的下午，他妹妹程玉鳳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他知道一定是曉娟告訴她的。

“玉鳳，超市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躺在醫院裏的對著進來看望他的妹妹程玉鳳問道。

程玉鳳答道：“結束了，關於虧損都是曉娟姐墊出來的”。

程一風答道：“哦，那錢等我掙到錢了再還給她”，他看著程玉鳳支支吾吾的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怪異的問道：“玉鳳，你怎麽啦，有心事嗎？”。

程玉鳳吞吞吐吐的答道：“她說，她說是她的小超市，錢不要還了，還說，還說……”。

程一風突然坐了起來，急切問道：“她還說什麽？”，這個時候，他更加顯得自己很在乎很在乎蔡曉娟。

“她說，你們，你們以後不要見麵了”，程玉鳳憋了憋嘴責怪道：“哥，你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很傷心，哥，你也真是的，曉娟這麽照顧著我們，就算她有錯……？哎，不說了”。

“什麽？玉鳳，她真的這麽說的嗎？”，程一風的心跳動了起來，無法停止，他急忙翻身下床說道：“不行，我要跟她解釋一下，我要知道原因”。

“喂，哥，哥，你的傷還沒好呢”，程玉鳳望著程一風的背影，轉頭又一想，突然間臉上露出笑容，舉起小粉拳鼓勵道：“哥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