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01.蘇窈心裏一咯噔,某個想法就要呼之欲出

最終蘇窈換了件裸色調的西裝裙。

司機將車停在酒店門口,陸東庭下車後把她牽了出來。

因為之前的某些‘醜聞’,陸東庭和蘇窈出現在公眾場所的時候,受到的關注大大多於以前,不少人都翹首以盼,等著他們婚變的消息。

蘇窈挽著陸東庭的手臂徑直往裏走。

璽律娶前兩任夫人的時候同樣是大肆操辦,隻是第一任夫人在英國舉辦婚禮,第二任是在香港,璽家分支不少,在場姓璽的人數就已經過百償。

蘇窈跟陸東庭剛宴會廳,就看見不遠處跟一個男人並肩而站的薑初映。

男人一身正式西裝,身姿頎長而挺拔,不苟言笑的冷肅模樣,站在人群中著實難以被忽視攖。

那男人看見了他們,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霍南琛跟陸東庭握手,“陸總,好久不見。”

蘇窈抿著唇,隻是沒想到霍南琛為什麽會跟薑初映在一起。

“蘇小姐,”霍南琛看向蘇窈,皺了皺眉,立刻改口,“現在應該要改口叫陸太太了,許久不見。”

蘇窈牽唇一笑,“霍大哥,不必見外。”

蘇窈跟霍南琛也隻是幾麵之緣,霍家以前就跟蕭家關係匪淺,無論是生意上還是私下都有著密切來往,蘇窈在蕭家的一些正式場合見過他。

當年蕭家出事的時候,霍家也正值多事之秋,自身麻煩不斷,更騰不出手助蕭家一臂之力,而霍家也因為蕭家破產損失慘重。

霍南琛一笑,隨後便補充:“我是初映同父異母的大哥。”

蘇窈一愣,看了眼薑初映又看了眼霍南琛,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怪異,她正要急切的去捕捉,但是下一秒便消失無影蹤。

蘇窈心不在焉的回答:“原來是這樣……”

霍南琛也不多作解釋,看了眼陸東庭又瞧了瞧薑初映,突然眸光含笑對蘇窈說:“初映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話一出口,除了陸東庭還淡然自若之外,蘇窈和薑初映臉色各異。

薑初映臉色鐵青,霍南琛故意提起**話題,不就是想諷刺她,媒體各種謠傳介入陸東庭和蘇窈嗎?

蘇窈臉色複雜,則是因為一直在深究,剛才自己突然想起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某些她之前沒想到,而又有關聯的事情……

薑初映還是假意笑了笑,力不從心的解釋了一番,“他是說,媒體造謠的事……”

霍南琛沒理她,繼續說:“窈窈,你別介意,她從小就這樣。”

薑初映臉色更難看了。

蘇窈雖然將這話放在心上了,但表麵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當然不會。”

“陸太太心胸這麽寬廣,霍先生有點不敢置信,是不是?”陸東庭似笑非笑的說。

蘇窈冷冷的將臉別向一邊,挽著他手臂的手,悄無聲息的伸到他的後背,使勁擰了一下他的腰。

霍南琛笑而不語,“一起過去坐吧。”

陸東庭跟蘇窈一走開,薑初映一把拉住霍南琛:“你什麽意思?”

霍南琛和薑初映一起出席公眾場合,本就是應了薑初映的要求,承認她在霍家的身份,今晚跟人打招呼的時候,都是以‘舍妹’的身份做介紹,如果別人再深究‘以前怎麽沒聽說您還有個妹妹’,他便回答‘同父異母的妹妹,好強,喜歡自己打拚,不想靠家裏’。

薑初映聽了,也隻能在心裏冷笑。

隻是沒想到霍南琛故意給她找難堪。

霍南琛麵色沉著無異,“你這反應,覺著我是什麽意思呢?”

薑初映氣得難以遏製,壓低聲音警告他:“霍南琛你別太過分,別忘了那個女人的消息你還沒到手。”

霍南琛倒是不以為意,麵不改色的說:“給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隻要我想拿回來,輕而易舉,你和你媽是小三和野種,還是霍家現任夫人和女兒,全憑我心情。”

“你……!”

“所以,威脅人這種手段,還是留著幫你的當事人打官司時用吧。”霍南琛抿了一口酒後,將空酒杯放進侍應生的托盤裏。

“直接就從蘇小姐、陸太太跳到了窈窈?”陸東庭在扶著蘇窈離開的時候就冷冷一笑,狠狠在她腰上揉了一把,無聲威脅:“喊得這麽親密?”

周遭都是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可能落入他人眼中,蘇窈便沒有去丟開他的手,而是說:“我們是舊識,”說完又睜著杏眼一本正經的反問:“你難道不知道?”

他不可能不知道蕭家跟霍家是什麽關係,兩家來往密切,作為蕭家唯一一個外孫女,必然是認識霍南琛的。

蘇窈心裏一咯噔,某個想法就要呼之欲出。

陸東庭故意忽視她帶著明顯自嘲意味的話語,而是說:“知道又怎樣?舊識又怎樣?‘窈窈’這種稱呼,不是隻有親密的人能叫?”

蘇窈裝作沒聽到,但完全不是因為心虛,而是覺得陸東庭沒事找事。

“問你話。”陸東庭咬牙。

蘇窈笑得迷人,故意矯揉造作的說:“怎麽?吃醋啦?不是我說,你們男人可以有那麽多紅顏知己啊,幹妹妹啊什麽的,我們女人就不可以有個關係普通的哥哥了?”

陸東庭嗬笑,“你別瞎扯,我哪裏有什麽妹妹和紅顏知己了?”

蘇要說:“我就是打個比方,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幹妹妹,但是據我所知,關係剪不斷理還亂的異性你也不是沒有,是吧?所以,你才別跟我瞎扯。”

那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異性是誰,不言而喻。

“八百年前的事你是不是硬要記到今天?”陸東庭真心覺得女人是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生物。

“我怎麽就不能記了?你去問問,哪個女人不介意現任的前女友的?”何況還是扯不清楚的前女友。

她都被人傳成小三了,她不介意才是傻子好嗎?

若說陸東庭對薑初映一點情都沒有,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相識十二年,分手這麽多年,卻依舊沒有斷過聯係,甚至薑初映還在暗中幫助他,至少以前的感情,在這麽多年裏,還沒有因為分開而磨滅到消失殆盡。

陸東庭抿著薄唇,輪廓線條冷硬得很,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蘇窈想,沒話說了吧?看什麽看?把我臉看出一個洞來還不是改變不了事實。

知道陸東庭把著她的腰,帶她到了葉棠茵他們旁邊一張空桌上坐下,在蘇窈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才補充說:“我跟她已經結束了,五年前。”

“嗯。”蘇窈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明顯是我已經不在乎了的口吻。

陸東庭籲了一口氣,笑了聲,恢複了冷色,“態度放端正一點。”

蘇窈靠在椅子上,餘光懶散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應該說,我愛怎麽想怎麽想嗎?”

於是陸東庭沒再跟她說話,蘇窈終於有空可以細細的理一理某些東西了。

可是她和陸東庭之間的氣氛剛靜下來,霍南琛和薑初映也在他們這一桌坐了下來。

隨後是陸東庭的幾個好友,緊跟著又來了江禦笙和唐稚念。

蘇窈看著這些人,腦子裏一團亂麻。

而唐稚念卻看了一眼薑初映,一副興致被打亂的樣子。

直言不諱的對江禦笙說:“一定要坐這兒嗎?我會吃不下飯的。”

蘇窈看向她,唐稚念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薑初映,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冷冷的目光,針對薑初映的意思很明顯,唐稚念跟薑初映認識?還有過節?

蘇窈轉念才想清楚,薑初映以前就已經打入陸東庭的圈子,唐稚念跟江禦笙也糾糾纏纏許多年,兩人相識不奇怪。

隻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情形倒有些奇怪。

江禦笙就由著唐稚念說那些話,也不阻止,在座的人中,被針對的薑初映麵無表情,反而是不甚在意的嘲諷一笑。

隻有季遠驍因為唐稚念的話黑臉,瞪了她一眼。

唐稚念看了一眼自己暗紅色的指甲油,襯得食指蒼白纖長:“季遠驍,為她抱不平啊?”

這時候江禦笙才稍微皺了一下眉頭:“稚念。”

薑初映反問:“請問唐小姐現在這麽看不慣我,又是為誰抱不平呢?”她要笑不笑的看了眼江禦笙,“江禦笙嗎?還是另有其人?”

江禦笙冷冷的看向薑初映,示意他已經很不爽了。